話說,劉備與諸葛亮一方,再加上剛剛加盟的法正,幾個人也在商議進取西川之事。


    法正對劉備說:“玄德皇叔,你的到來使我終於遇到了自己可以投靠的仁義之人。我一直敬佩你,渴望見到你很久了。此番得以相見,感覺十分榮幸。”


    劉備道:“感謝孝直的誇獎和敬重。其實我本一介俗人,不過頂了皇叔的名號。至今並未做出拯救天下的大事。隻是癡長了這麽多年。十分慚愧,”


    法正一聽,堂堂劉皇叔居然如此謙虛自責,更加敬重他:“皇叔切莫如此自責。天下之事誰都難以預料。我觀皇叔所言所行,皆是為天下蒼生著想,為漢室長久繁榮著眼。”


    一旁的諸葛亮也插言道:“孝直所言極是。我與孝直的看法十分一致。雖然眼下主公仍然處於劣勢,但我們的事業是為國為民,正義在我們之手。隻要我們堅持不懈,一定會走出陰霾,逐步強大起來。”


    劉備聞言看著諸葛亮,有些悲切地道:“難得孔明先生一直伴隨我,如果沒有你的支持和厚愛,我恐怕都堅持不下去了。”


    “得道多助。”諸葛亮繼續安慰鼓勵劉備:“你看你看,如今孝直不是棄劉璋而投奔你來了麽?這就說明你的正義和仁厚被更多的人看到了。你的勝利也是必然的。”


    劉備依然沒有走出失敗泄氣的陰影。他說:“想我劉玄德,從起兵開始確實是想為國為民打出一片天地,為大漢天下再次振興做出貢獻。就如同我們的先祖,高祖劉邦,以及光武帝劉秀那樣,平定海內外叛亂,把群雄並起的大漢皇朝再次統一並扶持起來,繼續繁榮昌盛下去。可是……我現在覺得自己確實力不從心,前途無望啊。已經到了這般年紀,還沒有打下紮實的根據地,沒有雄踞一方的實力,實在是……慚愧至極,無能至極啊……”


    劉備說完這句話,忍不住就哽咽了。


    “主公休要如此說。”諸葛亮糾正他道:“主公之所以至今沒有取得可靠的根據地,隻是因為你過於仁慈,總是不想有人為你犧牲。想當年,鎮守徐州的陶謙曾經主動把徐州交給你,你都拒絕接受。你從不巧取豪奪,處處為他人著想,禮讓而又謙遜。”


    “可是,我這番作為並沒有什麽用處。如今的世道,容不得仁義慈善。我還不如曹操那種殺伐決斷的歹人。曹操倒是越來越得勢,版圖日益增長,投靠者眾多。”劉備憤憤不平可又無可奈何地說。


    諸葛亮繼續安慰劉備:“主公,你不要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嘛。現在江山畢竟還未卜,隻要我們不懈努力,反轉的可能性極大。”


    一旁的法正也來安慰劉備:“玄德皇叔,不必過於悲傷。隻要正義和民心在你這一邊,江山遲早會到手。”


    劉備苦笑道:“二位,謝謝你們對我的鼓勵。可我實在是……年齡不饒人那。假如倒退一二十年,我還可以意氣風發。現在隻怕是有心而無力了。”


    諸葛亮說:“首先你要對自己有信心。哪怕年齡大些都無妨。還有我們——有我和孝直為你出主意想辦法。”


    “對,眼下先奪取西川,然後再做下一步打算。”法正說:“西川,劉璋這裏我是很熟悉的。我會幫你做很多事情。我們要把根基紮在西川,然後輻射到整個中原。”


    劉備見法正說得頭頭是道,遂問道:“西川,雖然據說劉璋此人無能,手下人多有脫離他的想法。但是我這個外人去了就能很快站住腳嗎?當地豪強據說隻服劉焉?”


    “嗯。”法正點點頭:“劉焉在時,能夠製服所有人。包括像張魯這種狠角色。”


    劉備問:“不過,我聽說……張魯是借助他母親與劉焉的關係,也就是裙帶關係上位的,是嗎?”


    聽聞此言,法正哈哈笑道:“是有這麽迴事。不過,張魯早就看不慣劉璋。他們彼此很有怨念。恰好劉璋又殺了張魯的母親和兄弟。於是結下大仇。”


    “如此這般,我到了西川之後如何服人?我在那邊並沒有什麽熟悉和可靠之人啊。除了你之外。”劉備問法正。


    法正稍加思索後答道:“將軍不必多慮。首先,以你的仁義名聲和威望,以及皇叔的名號,一定有不少人尊重你,願意跟隨和幫助你。”


    “這個……還不足以讓我有安全感吧?”劉備內心依舊忐忑。


    法正又想了想,說:“據說,皇叔目前並沒有伴隨在身邊的夫人?”


    劉備聽聞此言看了諸葛亮一眼,欲言又止。


    諸葛亮代替劉備迴答:“主公先前有兩位夫人。甘夫人和糜夫人。她們跟隨主公顛沛流離,不幸的是後來都不在世了。”


    “聽說皇叔後來娶了東吳孫權的妹妹?”


    “孫夫人可不是個尋常賢惠持家女子。她隻喜歡舞槍弄棒,還常常迴娘家居住。”


    法正一聽,看著劉備道:“怪道皇叔心情不好。身邊沒有夫人陪伴照顧起居,這對你也很不利的哦。”


    劉備聽了這句話,苦笑著搖了搖頭:“哎,不提她了。隻怨我的命不好罷了。”


    誰知法正聽到這裏之後,卻轉念一想對劉備說:“我倒是想到一個女子,很適合皇叔娶來做夫人。”


    劉備擺擺手道:“使不得,使不得。老夫這把年紀還娶什麽?再說眼下時局對我們很不利,也沒心思做這個。”


    “非也。”沒想到法正卻說:“正是由於皇叔現在處於逆境,在西川沒有任何根基,才需要有一門婚姻,作為你進階的墊腳石。”


    “嗯?!此話怎講?”劉備看了看諸葛亮,後者也跟他一樣,被法正這番話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見兩人滿臉狐疑,法正笑著說:“此事一舉兩得。皇叔娶得美嬌娘,解了身邊寂寞,同時也讓西川士族豪門看到了皇叔的能力,以及立足西川的決心和能力。”


    諸葛亮一聽,立即表態道:“此事甚好。我覺得可行。隻是……可真有合適的女子麽?”


    法正立即迴答:“據我所知,恰好有一個能配得上皇叔,且又賢惠美貌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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