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寒州看著沈雲疏說著違心的話,做著違心的事。


    一瞬間像是看開了,眼神變得釋然,哪怕翎暄再下一秒親吻了沈雲疏都沒有反應。


    隻是平靜的走出門,然後將門帶上。


    “嗬,就是這麽個沒用的東西嗎?”


    翎暄鬆開沈雲疏,低低的嘲笑了一句。


    沈雲疏沒有接話,哪怕心裏難受也保持著麵上從容。


    從這天之後,翎暄沒有再碰過沈雲疏。


    除了在俞寒州麵前,摟他親他折磨他,其餘的時候連句多的話都不願意說。


    深夜,矮舊的偏房裏。


    一盞燭火明明滅滅,俞寒州翻開了前一日在後山撿到的小盒子。


    不甚明亮的光線下,撬開陳舊上鏽的鎖,裏麵的光一下子溢出了盒子,頓時照亮了整個房間。


    青綠色的光芒,妖冶至極,魅惑人心。


    俞寒州被蠱惑的拿起盒子裏的珠子,在攤在手掌的那一刻。


    珠子的光芒猛然暴漲,俞寒州隻感覺眼前一片白茫茫的什麽也看不見。


    再睜開眼,珠子已經失去了光澤,他伸手輕輕一碰便碎成了粉末。


    緊接著,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快速痊愈,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盈滿了全身,蠢蠢欲動。


    這是怎麽迴事……


    俞寒州有幾分慌亂,強壓著心頭的焦慮讓自己冷靜下來。


    那珠子除了讓他力量變強之外似乎並沒有什麽影響。


    直到某天,俞寒州恍恍惚惚的吸幹了一個弟子的精氣。


    看著地上隻留下一具幹癟癟的屍體時,他才明白。


    那不是什麽增長修為的珠子,那是邪物聚靈珠。


    俞寒州的世界崩塌了,他想堂堂正正的和師尊在一起,他討厭風崖那樣的妖人,排斥翎喧那樣的魔道。


    可是造化弄人,他竟然成了這陰邪之物的傀儡,成了食人精血的妖人。


    嗬嗬……


    ——


    大殿中,翎喧陰沉著眸子,身上帶著濃鬱的危險。


    他一步步的走下台階,目光銳利的掃過下麵的每一個人。


    “我再問一遍,是誰放走了俞寒州?”


    幾個弟子嚇得瑟瑟發抖,麵對著翎喧強大的氣場,話語中都忍不住帶著微顫,“我們真的沒有放走他,是他自己消失的……”


    得不到想聽的答案翎喧失去了耐心,眸子陰狠,一把掐住了其中一個弟子的脖子作勢就要取他性命來威懾其他人。


    “慢著!”沈雲疏上前搭上了翎喧的手臂,眉頭緊擰,焦急的不行。


    “求求你,不要殺他。”


    他的語氣近乎哀求,翎喧不屑的鬆開了手。


    那弟子死裏逃生,臉漲的通紅,想到剛才那隻漸漸收緊的手他就後怕,大口大口的唿吸著空氣。


    “你們都先出去。”沈雲疏趕緊發話,哪怕翎喧的眼神露出不快,他也沒將這句話收迴去。


    幾個弟子又驚又恐,在沈雲疏眼神的再三示意下才跑出了大殿。


    “哼,你現在倒學會自作主張了?”


    翎喧修長有力的手指捏住了沈雲疏的下顎,眼神冷的讓人發寒。


    下顎傳來的痛感,讓他的眉頭皺的更緊。


    “你先放開我,痛……”


    沈雲疏一貫的倔強,哪怕疼痛的時候那眸子也像是染著冰霜一般冷清,絲毫不染煙火氣。


    看不到貪婪,看不到裕、望,看不到一絲讓人發膩的東西。


    越是這樣,翎喧心中的黑暗麵越是造發的厲害。


    他鬆開了沈雲疏的下顎,眼睫抬起,微微狠厲“那你倒是給我一個解釋,俞寒州去哪了?”


    “小林山被你設了結界,而俞寒州傷的重他沒有能力自己逃出去,所以一定是在他人的幫助下逃出去的,但是這個人一定不是小林山的人,因為小林山所有人包括我在內,沒有人能破你的結界。”


    沈雲疏說的這些翎喧都知道,但他就是心裏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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