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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昭王三十四年,九月二十六日,秦軍突然從占據絕對優勢的太原、河東戰場撤離。韓、趙、魏聯軍主力擔心其中有詐,不敢追擊。待知道秦軍撤離乃是因為鹹陽內亂,追之,不及。至此,耗時三個月,波及整個北中國的戰亂宣布結束。


    此役,秦軍先後投入四十萬大軍,從雁門、上郡、太原、河東、三川五個方向對韓、趙、魏三國進行戰略施壓,取得了豐碩的戰果,但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秦國方麵,殺敵十七萬,自身損兵十五萬,其中半數是在南陽戰場戰損。雖然失去南陽郡十萬戶人口,但也奪得了趙國半個雁門郡、半個太原郡的民五萬戶。但就全國兵力而言,隻有不到五十萬兵力可用。


    趙國損失最大,殺敵僅四萬,但自身損失兵力達到九萬,算上伐燕損失的兩萬大軍,如今整個趙國可用之兵不足四十萬。


    魏國最為平衡,殺敵三萬,自身損兵五萬。更重要的是,隨著秦軍的主動退卻,魏國輕易拿下河東全境,如今整個魏國可用之兵達到三十萬。


    韓國戰果最為輝煌,殺敵八萬,自身損兵三萬,而且新得南陽十萬戶民眾,可征召的兵力達到二十五萬。


    燕國方麵,隨著新君繼位,積極向三晉靠攏。燕國方麵的外交形勢大好,舉國帶甲之士與魏國相當,三十萬上下,不過戰鬥力方麵尚需增強。


    齊國和楚國則是打了個元氣大傷,楚將景陽在正麵吸引齊軍主力,暗地裏卻是派郢都援軍繞到淮水下遊,偷襲齊軍,斷其後路。田單一時不察,大敗。損兵兩萬,退守沛縣。其後,雙方每日鏖戰,各施其能。勝負參半。


    整整兩個月,齊國和楚國雙方眼見誰也奈何不了對方,又恐便宜了各自的敵國,隻能各自罷戰。齊國將泗水以東,淮河以北的新占地區設為東海郡。歸國途中,田單遵從齊王命令,假途滅虢,一戰而滅未加防備的魯國。


    至此,整個中國版圖上,除了東南沿海還有越國的殘餘分子。天下正式分為七國,是為戰國。按集團分,韓、趙、魏、燕是一同盟,秦、楚雖為一盟,但卻貌合神離。齊國則是自行其是,不參與到聯盟之中。按國力分,秦、趙乃第一集團,韓、魏、燕乃是第二集團,齊、楚舉國能戰之兵不過二十萬,因此列為第三集團。


    秦國,鹹陽。


    宣太後背對著廷尉。望著病榻上的秦王,露出了心疼的麵容。但轉過身,宣太後卻是臉色冷青,語氣不善地說道:“張廷尉,王上遇刺已經十天了。你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查到嗎?”


    廷尉張延望著眼前這個執掌秦國生殺大權的女人,露出了謙卑的笑容。迴道:“太後,臣查到了一些線索,但這些線索毫無頭緒,容臣仔細想想。”


    “哦?那你給我這個老婦人說說。老婦倒是想知道,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犯上作亂!”宣太後冷哼了一句。


    張延哪敢遲延,當即擦了把冷汗說道:“據幸存的太監交代,叛軍頭目薑文是打著勤王的口號殺進宮內的。在消滅了王上一幹內衛後,一個神秘人指揮薑文封鎖了整個王宮,搜索王上。找到王上後,大部分禁軍被喝退,隻有神秘人和薑文的少部分心腹被留了下來,接下來就是王上藏身的宮殿起火,嬴澤率軍護駕,將王上從火海救出。神秘人則是不知所蹤,薑文則是死於亂軍之中。所以,臣懷疑,大多數禁軍可能不知情,是被薑文愚弄了,而這個神秘人就是幕後的主謀。”


    宣太後不經意地點了點頭,下令將全部禁軍斬首後,宣太後就有些後悔了。但他們確實無意中幫助了逆賊,害得大秦之主昏迷不醒。現在又是非常時期,非鐵血無以鎮住群臣,這事隻能到此為止。


    因此,宣太後隻是繼續問道:“鹹陽尉衛渾那邊查得如何了?他和薑文為何造反查清了嗎?”


    張延迴道:“薑文此人在禁軍口碑一直不錯,威望甚重,臣實在找不到他謀逆的緣由。其人表現得一直很是忠孝,這才為前衛尉王寮所推薦。”


    “哼!”宣太後冷哼一句,說道:“王寮是否參與到此次謀逆?”


    張延當即迴道:“臣已經按照太後的旨意,將其緝拿歸案,壓入大牢。隻是……”


    “隻是什麽?”宣太後不悅地問道。


    “隻是他在囚牢不過一日,在得知王上因他遇襲生死未卜後,當即撞牆自殺了。隻留下一封血書,言明其對不起王上,誤用奸人。”


    宣太後愣了愣,心裏長歎一聲,王寮以死明誌,應該不是謀逆了。當下問道:“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了?”


    “昨日午時。”


    “屍身何在?”


    “因事關謀逆一事,臣不敢做主,仍在大獄之中。”


    “通知他的家人,讓他們把屍首領迴去吧!”宣太後想了想,接著補充了一句,“順便告訴他的家人,禍不及家人,讓他們安心就是。”


    “臣,領旨。”


    “繼續說吧!”宣太後突然覺得很疲憊。


    “喏!”張延看了宣太後一眼,小心翼翼地說道:“至於鹹陽尉衛渾,臣倒是發現他生前好賭又喜好美色,在其家中發現了許多欠債的單據。想必是神秘人拿次來要挾他,他不得不從。”


    仿佛感覺自己這樣說有為衛渾開脫的嫌疑,張延接著說道:“不過此人一支聲名狼藉,能做出如此十惡不赦的謀逆之事也是日積月累。臣身為廷尉,多有接到有人舉報他的報告,但臣未能及時處理。這是臣的失職,請太後責罰。”


    宣太後頗有深意地望了張延一眼,問道:“你一直說神秘人,神秘人到底是誰?”


    “臣,不敢說。”張延當即就跪倒了。


    “張廷尉請起,老婦雖然不怎麽關心朝事,但也知道張廷尉對王上忠心耿耿。此間隻有你我二人,出得了你口,入得了我耳,不會有第三人知道。張廷尉盡管說就是。”


    張延內心很快權衡了下利弊,最終感性戰勝了理性,言道:“這僅是幾個太監的一麵之詞,做不得數。但臣以為還是告之太後為好。禁軍叛亂之夜,有人曾遠遠看到神秘人的麵容,當是,當是……”


    “當是什麽?”宣太後急急問道。


    “當是宛侯無疑。”張延終於吐出了這兩個字,隨即跪下。


    “大膽!”宣太後怒了。


    宣太後最不願意相信的就是這個事實。身為一個母親,自己的長子和愛子自相殘殺,王家真的就如此無情嗎?不過,秦王的耳目卻是告訴自己,事發時宛侯確實在雍城無疑。眼下居然有人說宛侯在那個夜晚出現在王宮,這明顯就是在挑撥離間。


    張延戰戰兢兢,不敢複言。


    也許是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宣太後無力地擺了擺手,說道:“宛侯得知王上重傷,焦慮之下生了場重病。這等兄弟之情,豈是爾等可以詆毀的。況且王上親派五百軍卒護衛宛侯前去雍城祭祖,許多人可以證明宛侯一直沒有離開雍城。宛侯又怎麽會一下子出現在數百裏外的鹹陽呢!此事,休要再提。”


    張延望著宣太後身後每日裏靠一些米粥續命的秦王,露出了悲傷的神色,旋即說道:“臣遵旨!”


    “下去吧!”宣太後揮手趕人。


    張延本來就欲告退,但神色恍惚間發現秦王的手擺了一擺。張延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定睛一看,發現確實是秦王的手在擺,再往上看時,秦王居然睜開了許久沒有睜開的雙眼。


    “王上!”張延淚水紅了眼睛。


    宣太後仿佛意識到什麽,慢慢地轉過身子,卻是看到秦王露出疲憊的笑臉。一時之間,宣太後淚如雨下。


    “母後!讓您擔心了。”秦王無力地說道。


    “乖!乖!”宣太後完全忘記身邊還有一個外臣,隻是淚如婆娑地哽咽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這一刻她哪裏是一個權傾天下的女人,隻是一個心憂愛子的母親。


    “太醫!快傳太醫!”宣太後轉身幾乎是吼道。


    張延聽到後哪敢遲疑,馬上就跑了出去,急匆匆地去尋找太醫去了。這個時候宣太後卻是麵色柔和地說道:“王上,你可真是要嚇死母後了。”


    因為長久沒有好好進食,秦王說話很是費力,休息了一會,秦王才有力氣接口問道:“母後,我昏睡了多久了?”


    “十天!”宣太後答道。


    “這麽久了?嬴市在哪?”


    宣太後頓時感覺到不妙,秦王一醒來就找公子市,莫非……宣太後不敢繼續想下去。


    “他一直在雍城舊都啊!王上忘了嗎?”宣太後斟酌了下話語,說道。


    秦王又停頓了一下,才冷哼道:“寡人這身傷勢,全是拜嬴市所賜。他怎麽會在雍城,明明就是在鹹陽。”


    宣太後這下真的愣住了。雍城,鹹陽,公子市怎麽可以分身在兩個地方呢!關鍵是秦王現在認定了,想要殺他篡位的就是公子市,這是完全不可調和的矛盾。


    “可是你的親衛說市兒一直在雍城啊!他們應該不會說謊吧!”宣太後心有不甘地說道。


    “哼!寡人不知道雍城的那個是不是真的嬴市,寡人隻知道,下令放火燒死自己的就是真的嬴市!”秦王斬釘截鐵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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