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去請白皖魚,圍攏在周邊的業主,臉上頓時湧現一抹猶豫。


    自從方詩雨那騷蹄子成功上位後,背地裏可沒少打壓白皖魚。


    隻要陳俊橋,隆濤他們外出搜尋食物,方詩雨都會帶著薑娜,趙大媽以及她們這群人時不時去苛責白皖魚。


    把後者排擠在外。


    甚至經常在分發食物上麵做手腳。


    分到白皖魚手裏的食物,甚至連小孩兒的都比不上。


    要不是有陳曼護著,白皖魚估計早已被方詩雨給趕出這個團體,讓其自生自滅。


    陳曼聞言,宛如絕境無助中,突然湧現一抹帶著希冀的光束。


    連忙跑向白皖魚的房間。


    帶著哭腔,“皖魚姐,你快出去看看,我哥...他快不行了!”


    此刻,房間中。


    白皖魚抬頭看向窗外,宛如一座雕塑,麵無表情,兩隻黑黑的大眼宛如湖泊,波瀾不驚。


    當聽到陳曼的唿喊聲後,平靜的湖麵,總算有了一絲漣漪。


    不過,僅僅隻是一瞬,便又恢複了寧靜。


    陳曼見不為所動的白皖魚,內心也極其難受,她深知這些天後者經曆了什麽。


    可自己的大哥一心撲在那方詩雨身上,也不知被後者施了什麽法。


    什麽都聽方詩雨的,臉上經常出現諂媚討好的笑容。


    甚至把家裏食物分發的權利都交給了方詩雨。


    陳曼其實後悔了,後悔救了方詩雨,還有那薑娜。


    因為平時最喜歡圍在她身前轉的隆濤,也被薑娜那綠茶迷得神魂顛倒。


    她覺得不僅白皖魚被排擠在外,自己也淪陷在邊緣。


    要不是自己是陳俊橋的小妹,估計此時此刻她也好不到哪兒去。


    腦海中的思緒一閃而過。


    陳曼知道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她心如火焚,眼神中充滿了焦急,小跑來到白皖魚身邊。


    用接近哀求的語氣,“皖魚姐,我知道我哥最近冷落了你,但是我哥現在他身受重傷,還請你救他!”


    陳曼的哭腔中充滿了無助和委屈,“我隻有這一個大哥,皖魚姐,求求你,救救他!”


    白皖魚終究是有了反應,徐徐偏頭,神色中看不到一絲光彩,漠然道,“他怎麽了?”


    陳曼見其總算說話,仿佛溺水中抓住了救命稻草,連忙把黃凱叛變偷襲的事情說了一遍。


    當得知事情的起因經過後,白皖魚微蹙眉頭,歎了一口氣後,還是跟陳曼來到了客廳。


    當白皖魚出現後,所有人都把希冀的目光寄托在她的身上。


    吳超方才也受了一點兒小傷,簡單包紮後,來到白皖魚麵前,鄭重道,“那個白醫生,麻煩你救助一下他二人。”


    “事情的緊急,想必你也知道,我就不過多解釋了。”


    說完後,吳超便立即讓人通知這棟樓所有業主全部退集在這裏,然後再命人把大門堵住。


    所有人聚集在一起,背水一戰,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就在這時,吳超身邊的得力幹將賀峰一臉著急的跑來,慌張道,“吳哥,不好了,那個方詩雨和薑娜把咱們的物資都帶走了。”


    “人沒蹤影了!”


    “什麽!”


    吳超大驚失色,緊接著眼底盛滿怒火,“這兩個賤人!”


    說著急忙跑去儲存食物的那間房,見物資被那倆女人帶走了一大半,當即怒火中燒。


    “賀峰,帶幾個兄弟跟我去追那倆賤人!”


    賀峰應了一聲,立馬叫了幾個人,手拿鋼管,撬棍跟隨吳超追了出去。


    剩下的人麵麵相覷後,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這可咋辦啊?沒了食物我們可咋整啊?”


    “就是啊,一旦宋天虎那群人打上來,即便我們守住了,可沒吃的也堅持不了多久。”


    “......”


    方詩雨和薑娜搞來這一出,瞬間往這群人身上雪上加霜。


    陳曼也是咬著嘴唇,暗地裏對方詩雨和薑娜兩人的十八代祖宗,進行了親切的問候。


    就在這時,白皖魚仿若沒聽到方詩雨兩人帶走物資的事兒,隻是淡淡道,“沒戲,他們兩個需要大量的醫療藥品,這些我們都沒有。”


    “隆濤可能還可以堅持一段時間,至於這個人那就隻能活活等死!”


    說完,白皖魚也不理會眾人的表情,自顧自迴了房間。


    陳曼眼眶泛著淚水懇求道,“皖魚姐...”


    身邊幾個婦女勸道,“白醫生沒有醫療工具和藥品,的確也束手無策,當務之急咱們得去找藥品!”


    這時,另一中年女子說道,“可整棟樓現在誰還有藥啊?”


    就在大家手足無措,毫無辦法時,突然有人想起了什麽,恍然道,“好像16樓那個李落弟家裏有藥!”


    “我之前看他囤了很多!”


    “李落弟?”


    陳曼猛地抬頭,眼裏逐漸泛起了希冀。


    16樓,李落弟安全屋裏。


    李落弟隔著貓眼,目瞪口呆的看著門外的秦韻,驚愕失色道,“你說你剛剛殺了你丈夫?”


    門外,秦韻紅著眼,顯然哭過,她輕輕攏了攏額頭間的秀發,漠然道,“因為那個雜碎想讓我陪幾個畜生。”


    “所以我就趁他睡著把他殺了!”


    她的語氣極為平淡,仿佛殺的人不是其丈夫,而是一頭豬。


    李落弟看著門外冷若冰霜,不苟言笑的秦韻,咂舌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女人挺狠!


    不過話又說迴來,她那男人該殺。


    李落弟可是知道,上一世秦韻也是這樣被他男人因為一點兒食物,毫不留情給賣掉。


    最終生不如死。


    李落弟沉默半晌後,徐徐道,“那你現在來找我啥意思?”


    秦韻淡淡開口,“我來找你是求你收留我,因為我現在算是真正意義上的無家可歸。”


    “留給我的要麽就是跳樓自殺,要麽就是被一群牲口給強暴而死,但我現在不想死。”


    “所以隻能來找你咯!”


    李落弟聽完後,雙眼凝視著門外的秦韻,腦海中充滿了各種思緒。


    說實話,秦韻很有女人味,長得漂亮,身材又好,適合當炮...


    但是,這種送上門來的,他又不放心,於是便想開口拒絕。


    可還不待他拒絕,秦韻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從包裏拿出一副手銬,自己拷在雙手上。


    “喏,如果你不放心,你就一直把我雙手拷上,這樣我可翻不起什麽浪花來。”


    “如果還不放心,我兜裏還帶了那種繩子,蠟燭...”


    聞言,李落弟眼神古怪,脫口而出,“我靠,你拿...這個來考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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