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晚了,會是誰?”


    李落弟聽見敲門聲,眉頭微蹙,下意識的拿起一旁的棒球棒。


    經曆了上一世末日泯滅的人性,李落弟警惕心很重。


    不過聯想到現在疫情還未爆發,李落弟還是放下了手中的球棒,來到門前,通過貓眼看去。


    隻見門外站了兩名警察。


    沉吟幾秒後,李落弟便知道肯定是袁大媽那老不死的報的警。


    心中了然,有數後,便打開了門。


    李落弟麵帶微笑,笑吟吟道,“兩位警官有什麽事兒?”


    “進來喝杯熱茶,暖暖身子。”


    兩名警察,一名年紀比較大,約莫三四十歲,一看就是精煉老幹的那種。


    另一名是麵龐較為稚嫩的年輕警察。


    年紀比較大的警察先是瞥了一眼李落弟,目露精光,緩緩道,“不用了!”


    “剛剛有人報警,說你蓄意謀殺她們家一隻昂貴的泰迪犬,造成孫子精神出現問題,現在請你收拾一下東西,去趟所裏,配合我們調查。”


    隨後不待李落弟迴答,忽然看見客廳沙發上有一根棒球棒。


    對著李落弟說了一聲抱歉,“麻煩把那根棒球棒拿出來一下,我們列行公事。”


    李落弟聳聳肩,徑直走向客廳,把方才打狗的那根棒球棒遞給那名警察。


    絲毫不避諱說道,“我之所以動手打狗,完全是那家人胡攪蠻纏,飛揚跋扈,我僅僅隻是過路。”


    “她們家的熊孩子見我抱了一大堆零食,便解開狗繩,慫恿著狗來咬我,欲搶我身上的零食。”


    李落弟說話有條不紊,簡明扼要,“我隻是正當防衛,害怕那隻惡狗咬傷我。”


    “萬一染上狂犬病可就不好了。”


    隨後,李落弟想了想,人畜無害道,“警官,我覺得遛狗不牽繩,這個更應該是依法追究她們的責任吧!”


    年輕警察看到這一幕,沒有說話,隻是求助的目光看向年齡大一些的同伴。


    年齡較大的警察有些訝然的看了一眼李落弟,敘事有條有理,言簡意賅。


    也能抓住對方的漏洞,來進行反擊。


    並且對於他們身上這層皮,似乎沒有多少畏懼之心。


    的確,臨近末日,李落弟對他們身上穿得這身皮,倒是沒有多少顧忌之心。


    末日之下,拳頭和物資才是王道,才是老大。


    年齡較大的警察先是思索幾秒後,徐徐道,“孰是孰非,我們會根據人證以及現場視頻錄像進行判罰。”


    “麻煩這位先生配合我們工作,跟我們去趟所裏。”


    李落弟笑容滿麵,“當然配合調查,容我拿件外套。”


    某派出所,


    袁大媽對著一旁派出所副所長指手畫腳,怒氣衝衝道,“張所長,剛剛我兒子也給你打了電話,你就說這件事兒怎麽處理?”


    “那個李落弟打死我的狗,還讓我孫子受到嚴重的驚嚇,必須依法處理。”


    “不僅要賠償我們費用,還要把他抓進去,坐個三五年的牢。”


    張副所長是一名中年男子,大腹便便,此刻他笑容可掬,陪笑在袁大媽身邊。


    對於袁大媽,他們全所上下都有所耳聞,並且避之不及。


    實屬她蠻橫不講理,老是仗著身份欺淩弱小。


    最主要的是,她兒女身份都不一般,在綠藤市不說舉足輕重,起碼還是有一定的影響力。


    因此,在不久前才給他們打了個電話,要求他們一定要嚴肅處理。


    可他們看了錄像後,發現的確是袁大媽孫子不對,故意解開狗繩,放狗咬人。


    雖說後麵當著其孫打死狗,算是防衛過當,但也不至於要把人抓進去牢房裏麵。


    要是這麽判罰,估計他們明日就得上頭條了。


    張所長先是安慰了一下袁大媽,倒了一杯茶後,內心暗罵不已。


    隨即便把目光投向不遠處的林倩身上,目光思索著。


    林倩就是方才被袁大媽孫兒放狗嚇唬的美少婦。


    李落弟被帶到所裏後,袁大媽見此,有了張所長的撐腰,底氣驟然間提升了不少。


    怒不可遏的來到李落弟麵前,指著鼻子就開罵,口水橫飛,罵得特別難聽。


    李落弟臉色陡然陰霾下來,目光駭人,冷冽道,“你再罵一句,信不信我把你嘴撕爛!”


    李落弟這迸發出實質的殺意,瞬間使得袁大媽一滯,情不自禁後退幾步。


    旋即覺得落了麵兒,趕忙求助不遠處的張所長,“張所長,你看這人,居然當著你們的麵公然威脅我。”


    “趕快修理修理他!”


    蠢貨!


    這是在場所有人腦海中蹦出的一個詞兒。


    明顯,就是對袁大媽說得。


    張所長不滿的看了一眼袁大媽,要不是礙於她兒子的麵,他都想一腳尖把這老不死的踢出局子。


    和帶來李落弟的那名警察對視一眼後,發現後者輕微搖了搖頭。


    張所長便知道,李落弟這年輕人似乎沒有那麽好對付,也就是恐嚇不住。


    略微沉吟一番後,張所長便拿出了上位者的威嚴,淡然道,“聽被害人說,你惡意打傷她家愛狗,造成...”


    李落弟沒有打斷他的話,隻是等其說完後。


    方才徐徐開口道,“這位警長,冤枉哇!”


    “您剛才所說全是她的片麵之詞,我手機上可是有剛才那狗襲擊我的視頻。”


    “上麵清清楚楚記錄了她家熊孩子如何鬆開狗繩,放狗咬我的整個經過。”


    李落弟露出潔白的牙齒,咧嘴笑道。


    隨即便把小區攝像頭記錄的視頻拿給了張所長看。


    李落弟有視頻這舉動,頓時使得張所長和袁大媽等人一愣。


    萬萬沒想到,李落弟手裏居然會有視頻。


    在袁大媽兒子打了招唿後,張所長便把小區那個視頻的u盤給拔了下來。


    但是,李落弟卻早在迴去的時候,便讓負責小區安保的一平常較為熟悉的保安,花了點錢,把這個視頻給早早拷貝下來。


    為的就是防止袁大媽睜眼說瞎話,李落弟可是知道這老不死的兒子有一定的能量。


    張所長看完視頻後,確認就是他們手裏那一份,瞬間沉默下來。


    袁大媽見局勢反轉,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連忙拉著張所長的手,急切道,“張所長,我兒子可是給你打了招唿的...”


    “你能不能閉嘴!”


    聽到袁大媽依舊喋喋不休,看不清楚形勢,張所長立刻火冒三丈,控製不住情緒,對著袁大媽就是怒吼道。


    向來精明的袁主任,怎麽會有如此蠢的媽!


    被罵了的袁大媽,見張所長生氣後,翻了翻白眼,撇撇嘴,便不再說話。


    張所長此刻真正見識到了這年輕人的難纏,隨即心神一動,指著林倩。


    淡然道,“雖說視頻上的確是小孩子不懂事,無意鬆脫了繩子,才會咬到你...”


    不愧是副所長,三言兩句就把這件事化小。


    隨即話音一轉,冷然道,“可這位目擊證人說,你當時是故意報複,才會把這狗提到小孩麵前。”


    “當著其麵,敲碎了泰迪犬的腦袋,為的就是讓那血腥的場麵成為小孩一輩子揮之不去的陰影。”


    嗯?


    聞言,李落弟迴頭,滿目不可置信的看向林倩。


    自己雖說是迴家,但也完全沒必要走那條小道,為的是什麽,難道這女人不清楚嗎?


    林倩見所有人目光全部投射在她身上,俏臉微紅,低頭不語,隻是雙手玩弄著衣角。


    見到這一幕,李落弟心中有了答案,嘴角掀起一抹自嘲的笑容。


    該,自己就是個大傻逼!


    狗改不了吃屎!


    上輩子慘死,那曆曆在目的場景自己那麽快就忘了?


    李落弟忽然嗬嗬一笑,這笑聲使得林倩眼角濕潤,腦袋深深埋在膝蓋之中。


    “說吧,要怎麽賠償?”


    李落弟一下子沒了心情,語氣極為冷淡。


    就像死水一樣,沒有任何漣漪。


    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出了那股頹然以及濃濃自嘲感。


    聽到賠償,袁大媽眼睛一亮,瞬間站了出來,扯高氣揚道,“算你識相,你打傷我的崽,這可是一隻極為名貴...”


    袁大媽口若懸河說了一大扒拉,直接被李落弟打斷,漠然道,“直接說多少錢,我沒有時間和你們耗下去。”


    袁大媽聞言,眼珠子轉了轉,笑嗬嗬道,“五十萬!”


    五十萬!


    聽到袁大媽獅子大開口,所有人都是嘴角直抽搐。


    這袁大媽心真黑,這價格也敢開口。


    “二十萬,要就拿去,不然我們就準備打官司!”


    李落弟雙手抱胸,宛如一個冰冷的機器。


    “成交!”


    袁大媽喜上眉頭,生怕李落弟反悔,急忙答應下來。


    二十萬,比預期還高。


    李落弟麵無表情的付了款,並且讓這老不死的立了一張原諒說明,承諾此事就此揭過後,便直接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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