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羿銘瞧著沈羿風和林樂容神色都變了,不由得暗自冷笑。


    說起來,他倒真沒閑工夫去打聽沈羿風的風流韻事,隻不過,沈大公子的名頭太響了,偏偏那位什麽雲清姑娘也是豔名遠播,外麵的傳言已經滿天飛,他想聽不到都不行。


    怕是不僅他知道,林樂容的那幾個哥哥,也應該有耳聞了。


    且如今看林樂容的模樣,也並非一點不知,隻是在扮賢良,並沒有問過沈羿風罷了。


    這女人,別人不說,她可以假裝不知道,但聽別人說的明麵兒上了,她不僅會心裏不舒服,臉上也是過不去。


    “我聽聞,那位雲清姑娘,也是京城一位奇女子呢!跟那位走了的劉姑娘,應該是不相上下。”沈羿銘故意做出帶著淡淡羨慕的語氣。“大哥,我還真是佩服你!”


    “你怎麽會到這裏來?”沈羿風並不接沈羿銘的話,一手撐著傘,一手握住林樂容的手。


    那小手冰涼,卻並沒有一絲掙紮,讓沈羿風的心大感安慰。


    這話若是從旁人口中說出來,林樂容定然不會是這樣的反應,但從沈羿銘嘴裏說出來,那挑撥之意就太濃了。


    沈羿風想的果然不錯,林樂容雖臉色一變,但很快便恢複了。


    先有李氏之死,接著便是她善妒的傳聞,最後又出了要沈羿風休妻之事,她如果會遂了沈羿銘的意,那才怪!


    即便沈羿風和那位雲清姑娘的傳聞有幾分是真的,她自會在無人處問他,怎麽會讓這個居心叵測的沈羿銘,看了笑話去!


    沈羿銘的目光。從沈羿風和林樂容拉著的手上掃過,又瞧見林樂容的臉色雖還不太好,但神情已恢複了平靜,不覺得心底生出一絲恨意。


    且聽沈羿風的意思,似乎他是故意等在這裏挑撥他們的!


    其實,他不過是昨晚一夜未歸,今日才迴來。想去老夫人那邊坐坐。遠遠地瞧見他們,才折了個彎兒,過到這邊來。


    “我去老夫人那裏。”沈羿銘心底雖恨。卻還是不得不勉強笑著。


    “我早上恍惚聽老夫人提起,你昨夜沒迴來,可是在外麵太忙了?”沈羿風微微一笑,露出幾分關心的神色。


    林樂容不由得也是一笑。假意驚訝道。


    “二爺還跟那位羅姑娘往來著呢?”


    沈羿銘心底的恨意更濃。


    林樂容此刻提羅茹,分明是故意的!


    且不說沈羿風並未提出要納雲清為妾。便是提出來了,那雲清又是什麽名聲?幾乎京城所有的人都知道,雲清姑娘為人清高,一般的人。是入不了她的眼的!


    區區一個羅茹,又怎能相比?


    別看林樂容隻是這麽一句話,那是在譏諷他。


    自己不幹淨。就不要說別人。


    “我不敢。長嫂玩笑了!”沈羿銘淡淡地說。“我還要去老夫人那裏,先告辭了!”


    看著沈羿銘臉色忽明忽暗地離開。沈羿風微笑,轉向林樂容,正要說話,卻見林樂容已冷下了臉,手也從他手中抽走。


    前世的沈羿風有劉聽荷,今世的沈羿風又有了雲清!即便不是同一個人又如何?男人的心,原本就是這樣,不可能一生一世隻對著一個人!


    若不是沈羿銘提醒,她這幾日隻為要不要迴到沈羿風身邊糾結和矛盾,倒險些忘記了,還有一個什麽雲清姑娘!


    “樂容!”沈羿風說著,不由分說地拽過林樂容的手,緊緊地握住。“不要胡思亂想,不是他說的那樣,我心裏,除了你,再也沒有任何人!”


    藕心也聽到了沈羿風這句話,不由得暗暗替小姐高興,又有些著急。


    若不是今日沈羿銘提起,她還不知道小姐為何跟大爺鬧別扭。如今卻明白了,原來是因那日在茶樓聽到的閑話。


    要說小姐也真是的!那日她勸了那麽多,敢情都白勸了!


    “不隻是聽二爺說過,我那天到外麵去,也聽過這樣的話。”林樂容頓了一頓,還是說了出來。


    “我那是……”沈羿風衝口而出,卻瞧了瞧藕心和蓮心,忙壓低了聲音,附到林樂容耳畔,說道。“我那是去跟雲清姑娘學琴!你的羿風哥哥琴藝絕妙,我卻一丁點兒也不會呢!”


    林樂容訝異地睜大了眼睛,又帶著一絲狐疑的神色,瞧著沈羿風,似乎在思索沈羿風話裏的真實性。


    “大爺,大少夫人,咱們且邊走邊說,外麵怪熱的!”藕心瞧見林樂容的神色有所緩和,連忙說道。


    “你這丫頭!什麽時候這麽怕熱了!”林樂容瞪了藕心一眼,卻沒再和沈羿風掙紮。


    一行四人很快便迴到了自己院子裏,藕心和蓮心忙又吩咐小丫頭們將準備好的冰鎮梅子湯端上來。如今大爺和小姐兩個,不僅需要解暑,更需要壓壓心底的火氣。


    林樂容接過小丫頭們盛來的梅子湯,吩咐藕心蓮心先下去歇著,便看向沈羿風。


    “那日我和衡親王合奏,可是我第一次撫琴,我一直斷斷續續的,也隻有你這個笨女人,才一點兒都聽不出來!”沈羿風立刻明白了林樂容的意思,笑著解釋。


    林樂容凝神想了想。


    那日的她,並非完全沒有聽出來。她雖不懂音律,也沒耐心撫琴,但自小跟著沈羿風的琴聲翩翩起舞,對沈羿風的琴技自然熟悉。


    不過,即便聽出了些不流暢,她也沒往別處想,還以為是沈羿風心神不寧,或是不喜歡跟南宮宇合奏。


    “那是我跟雲清姑娘學了些日子之後,才那樣!”


    “你……不想讓人瞧出,你不是……”林樂容遲疑地問道。


    沈羿風點了點頭。


    “我隻想你一個人知道!”沈羿風認真地看著林樂容。“原本我也想,可以帶著你遠離這個地方,可後來。我發覺……”


    “你發覺二爺他心思不正,不想讓府裏的其他人深受其害。”林樂容接口。


    沈羿風的眼睛一亮。


    “你知道!”他怎麽覺著,他和林樂容之間頗有些心有靈犀的感覺呢!


    林樂容燦然一笑。


    她自然明白,因為,她留下來的理由,除了不想離開他,其他的。也跟他一樣。


    沈羿風癡癡地瞧著林樂容。來這裏這麽久,他還是第一次見她笑得如此毫無保留……


    次日一大早,沈羿風睜開眼睛。見林樂容早就醒了,正坐在椅子上,默默地瞧著他發呆。沈羿風不僅側著身子,用手支起了下巴。衝林樂容眨著眼睛,頗有幾分妖嬈之美。


    “樂容!”


    林樂容瞪著沈羿風。這人是跟藍策在一起時候太多了嗎?怎麽也學會了拋媚眼兒!


    昨晚,兩個人睡的很晚。沈羿風將他來到這裏的前前後後的經過,都說給林樂容聽,林樂容將許多本來不明白或梗在心頭的事情。這才聯係到一起,終於恍然,原來是這樣。


    自然。說的是沈羿風,她也隻是聽著。並沒有將自己的經曆告訴他。


    不是她不信任他,主要是她根本沒有機會說。她是在他的講述中睡著的,醒來後還有些恍惚,但也知道,他的確不是原來的那個沈羿風!


    那個沈羿風,雖溫和,卻不從容,雖跟她一起長大,卻什麽都不肯告訴她。以至於她至死,也不明白,他的心裏,究竟是否有她,哪怕,僅僅是有過。


    她是帶著絕望離去的,又帶著恨意重新活過來,本想為前世的自己向他討迴公道,不想卻又是這樣一番境遇!


    沈羿風笑了笑,重新躺好,看著床上的帷帳,卻又微微蹙眉。


    幸福的日子來的太快了,竟然讓他有種驚心的感覺。


    但隨即他又笑了!


    若是藍策知道他這麽胡思亂想,怕是又要笑話他.


    想到藍策,沈羿風忽然擰眉,心也亂跳了幾下。


    那個藍策,也真是熱心的過了頭!!


    沈羿風搖了搖頭,決定先將這事放下。現在的他太開心了,不想讓不開心的事情,來影響自己。


    很快,兩個人便穿戴完畢。在丫頭們的服侍下洗漱過了,沈羿風又拉著林樂容到院子裏瞧著丫頭們打掃庭院。


    “每天早上唿吸一下新鮮空氣,對身體有好處。”沈羿風笑著說道。


    林樂容對沈羿風嘴裏陌生的詞,雖不太適應,倒也覺得新鮮。隻是笑笑,並不吭聲。


    沈羿風深深地滿足地歎了口氣,身邊這個小女人,可比她別扭的時候,可愛多了!


    迴到屋子,又歇息了片刻,藕心看著時候也差不多了,便吩咐人傳飯。


    吃飯的時候,沈羿風照例給林樂容盛了紅棗薏仁粥,又嚐了嚐,才遞給她。


    林樂容又是一笑。雖明知道應該不會有人在她的飲食裏做手腳了,可看著他這樣,她還是很開心。


    上一世,一直是她在圍著沈羿風轉,今生,也終於體會了自己被人嗬護的滋味兒。


    用過飯,兩個人並沒有立刻去老夫人那裏,而是不約而同地想起了一件事情。


    沈羿風卻不說話,隻是盯著林樂容看。


    林樂容低了頭,迴到內室,將鏡台裏麵的湯藥拿出來,遞給沈羿風。


    沈羿風心裏在歡唱,覺得他和林樂容之間實在是太和諧了,太心有靈犀了,再沒有比這更好的相處方式。


    “你……今天不用出去嗎?”林樂容紅著臉問,這人一直在看她,該不是隻呆在家裏了吧!


    沈羿風正要開口,卻見荷心從外麵進來。


    “大少夫人,老夫人那邊的喜鵲姐姐過來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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