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2>  林樂容輾轉反側,一晚上都沒睡好,最後決定,等沈羿風來接她,二人一起到衡王府走一遭。


    若林鵬飛真有要事忙便罷了,若隻是在衡王府裏跟南宮宇廝混,綁也要把他綁迴家裏來。


    反正那衡親王也隻會覺得是“七公子”醋意橫生,沒準兒不會怪罪,還會覺得有趣。


    不想次日,剛剛用過早膳,林鵬飛便過來了。


    徐夫人隻道有些日子沒見到林鵬飛了,倒是沒有多想。


    林樂容和柳欣怡卻相互看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眼底的安慰。


    而最開心的,莫過於林翰飛。他最近一直都在煩悶,既堵不住悠悠眾口,又不能得罪衡親王,再勸不迴自家弟弟,就別提有多著急上火了。


    “前段日子也不見你,是外麵的事情很忙嗎?”徐夫人關心地問。


    “是忙了些。”林鵬飛答道,臉上帶著個好笑的神情,著掃了林樂容和林翰飛一眼。“不過從今日起,便閑下來了。每日隻需到軍中瞧瞧,就可迴來。如今大哥已有了兩個孩子,還有一個未出生的,我也要加把勁兒才行。”


    “這孩子說的,倒是實話!”徐夫人笑道。“你母親天天盼的也是這個。你瞧瞧伯母,成日守著兩個孫子,別提多快活!趕緊給你母親添個孫子,才是正事兒。”


    “娘!”林樂容看了一眼臉色緋紅的柳欣怡。“二哥胡說,你也跟著亂說。”


    “長嫂自幼跟我們一起長大,有什麽可避諱的?我發現妹妹自嫁入沈家,越發道學了!”林鵬飛笑嘻嘻地瞧著林樂容,又故意問道。“咦?樂容,你的眼圈周圍怎麽是青的?難不成二哥昨日沒迴來,你替你二嫂胡思亂想來著?”


    林樂容不禁瞪著林鵬飛,小臉兒也沉了下來。


    “你既知道嬸子和二嫂會為你擔心和胡思亂想,以後就多在家裏呆著,少到外麵去胡鬧!”


    “是是是!”林鵬飛笑得嬉皮笑臉的。“二哥到外麵便是胡鬧,隻有妹妹是幹正事,可對?”


    林樂容聽林鵬飛這麽一說,不由得更瞪大了眼睛。


    “二哥還真是會顛倒黑白,是自己跟自己下棋練出來的本事吧?”


    “妹妹別生氣!”林鵬飛見林樂容像是真動了怒,連忙賠不是。“是我顛倒黑白,好了吧?我知道大哥和妹妹都關心我,這不特意來瞧瞧嗎?也順便給伯母請個安。”


    “我早就瞧出來我是‘順便’的了,你這孩子,又何必說出來。”徐夫人立刻接口,又看林樂容。“你從小就慣會欺負你的哥哥們,如今嫁了人,還是這樣,得不得理都不饒人!”


    “無妨!反正我們也被樂容欺負慣了。她不欺負我們,我們心裏也不舒坦。”林鵬飛說著,去看林翰飛。“是吧?大哥。”


    “鵬飛說的不錯。”林翰飛聽林鵬飛說以後要常在家裏,正在高興,如今聽林鵬飛問他話,連想也沒想,就接口道。


    “哈哈哈……”林鵬飛得意地大笑,對著林樂容直擠眼睛。


    “大哥!”林樂容瞪了一眼林翰飛。


    “我算是瞧出來了!”柳欣怡含笑接口。“明麵上,是樂容欺負你們。其實,是你們合起來欺負樂容。”


    “長嫂是個好人!”林樂容立刻對柳欣怡笑。“長嫂的話,最公正了!”


    柳欣怡連連點頭,卻忽然又來了一句。


    “我說的可隻是這一次。從前,可都是你欺負他們!”


    “哈哈哈哈!”林鵬飛笑得更加得意。“長嫂是好人,長嫂最公正了!”


    林樂容咬牙,卻也忍不住“噗嗤”一笑。


    不管怎麽說,隻要二哥肯迷途知返,她的心就放下來了。


    沈羿風來接林樂容時,林鵬飛還沒走。


    林翰飛又將二人叫過去說了會子話,方才出門,估計是跟沈羿風一起,又勸了林鵬飛幾句。


    畢竟自己兄弟,沒有什麽話不能說的!


    因不用再去衡王府,林樂容迴到沈府的時候,還很早。


    林樂容去老夫人和劉夫人那裏請了安,迴到自己院子,趙映雪和安紫南已早來等著。


    “你們兩個是怎麽知道我今日迴來的?”林樂容坐下來,笑看著二人。“身子怎麽樣?可都好些了?”


    “已好多了!”趙映雪忙迴道。“這兩日還又找出張大夫先前給開的方子,讓人去拿了藥迴來,想著多調養幾日,也省得奶奶總是掛心。”


    “你既然知道我會掛心,就每日都好生著!”林樂容含笑看著趙映雪說,又去瞧安紫南。


    “婢妾完全好了!原本也不多是休養幾日的事。勞奶奶掛心。”安紫南麵目平靜,聲音柔和。


    “那就好!”林樂容笑了笑。


    自迴了一趟娘家之後,安紫南的性子的確是變了許多。雖不似趙映雪般偶爾還開兩句玩笑,但至少神態安靜,不似原來那麽冷淡,話也比以往多了些。


    三個人又閑聊了幾句,趙映雪和安紫南都曉得林樂容還有事要忙,且剛從外麵迴來也乏,便沒有多坐,一起告辭。


    蓮心上來收兩個人的茶杯,藕心則想起了什麽,到林樂容跟前。


    “小姐,可要煎藥?”


    迴林府的時候,藕心就問過林樂容是否要拿著那藥,但林樂容說怕母親擔心,不必帶著。


    這兩日藕心見自家小姐沒服藥也並無異樣,便也把這事拋到了腦後。


    若不是方才趙映雪提起方子,她還真忘記了。


    “不必了!”林樂容隻簡單地迴答,眉心卻微微一動。


    藕心並沒有注意到自家小姐微小的變化。見林樂容說完不用,便站起身,知道小姐是要看那些婆子們有無事情要迴,忙跟了過去。


    雖林樂容常迴娘家,劉夫人卻也不再插手府裏的事,一應都交給林樂容處理。


    反正林樂容最多去兩三日,隻要府裏不再像上次劉聽荷和李氏般出意外,也沒什麽事。


    因周清蘭已去,周清蘭原來用的老人兒,除了那因事被趕出府的,別人倒都是很消停。畢竟大家隻認主子,人都沒了,自然要知趣一些。


    倒是這些人裏,還有沒有沈羿銘的心腹,卻不好說。


    林樂容有了這心思,便冷眼觀察了幾天,又讓孟岩也注意著。


    廚房那邊,則吩咐老孟家的和初秋多看著。


    老孟家的一口答應,臉上並沒有太多的謹慎,和被林樂容重用的得意之色,卻如同能笑出花來一般,一直合不攏嘴。


    “可是有什麽喜事不成?”林樂容想起她當著孟岩提到初秋時,孟岩的臉色微紅,卻隻是笑著不說話,不由得心中一動。


    “托大少夫人的福,奴婢也快要當奶奶了。”老孟家的提起“奶奶”二字,笑得越發慈愛,好似她的孫子已經抱在懷裏一般,也沒了平日動輒就會顯露出來的精明勁兒。


    “真的?”林樂容聽了這話,自比旁人都高興。


    這對她來說,可是意外之喜。


    自重新活過來之後,她又要給自己、孩子和初夏報仇,又要防備沈羿風和沈羿銘對家人不利,又要尋求保護,以期望將來能讓家人平安度過劫難,不說是步步為營,卻也大多數時候,都在心情緊張中度過。


    初秋可以說是第一個因她的重生改變了命運的人,她怎麽能不開心?


    “這可是極好的事情。你可別讓她勞累著,就是廚房裏,也暫且別讓她來了,好生在家休養著。”林樂容忙道。


    “奴婢也是這麽想,隻是要迴過大少夫人,才敢自己決定。”老孟家的越發喜笑顏開,別提心裏那個美了。


    林樂容自然答應,又命藕心包了一小包燕窩,讓老孟家的拿迴去給初秋調養身體。


    “呦!這話可怎麽說?我們竟然這麽大的福氣,能得大少夫人這麽好的東西。”老孟家的忙忙地接過去,又謝過藕心,樂嗬嗬地去了。


    林樂容聽老孟家的不說“初秋”,隻說“我們”,知道初秋在老孟家的心裏,已完全是一家人。想著上一世初秋曆經波折才跟孟岩在一起,又不得老孟家的歡心,不由得感慨叢生,心底甚是安慰。


    這一日,林樂容一想起來,便忍不住想笑,比聽說柳欣怡有孕的時候都開心,因那畢竟都是提前知道的,跟前世沒什麽分別。


    到晚上,沈羿風迴來,瞧見林樂容臉上的喜色,不由得好奇。


    這小女子平日總喜歡扮高冷,不然就做出賢淑得體狀,倒難得在沈府裏,在他麵前,能看到她這麽喜形於色。


    “可有什麽開心的事情?”沈羿風問道。


    林樂容想了想,卻沒有說。


    前世,初秋是沈羿風的人,也隻是個通房,到最後也沒被封為姨娘,還因沈羿風聽信了初秋和程立春的傳言,將初秋趕出府去,又連累吳媽媽一家也都出了府。


    今生,她可不想把這件喜事,跟麵前這個人分享。


    “不說就算了!”沈羿風微笑,也不追問,卻又想起一事。“我仿佛聽小丫頭們說,你讓常讓藕心給你煎藥,可是又不舒服,要不要請常大夫來瞧瞧?”


    林樂容臉色微微一變。


    沈羿風怎麽忽然問起了這個!r115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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