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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身上的膿瘡已經蔓延到了臉上，因為她剛剛情緒激動、麵部的表情過於猙獰，她臉頰上的膿瘡裂了開來，流出了濃稠的黃色粘液，除去看著令人惡心之外，還十分嚇人。
小姑因為疼痛並沒有睡好，眼睛下方有很重的黑眼圈，而且她的眼白有些泛黃，上麵還布滿了紅色的血絲，加上她那蓬亂的頭發和鬆弛的肌膚，她此刻看起來和童話書中的老巫婆無異，甚至還要更加恐怖一些。
我看著這樣的小姑搖了搖頭，多少有些被嚇到。
“去！去給我賺錢迴來！用你的身體給我賺錢迴來！”小姑的叫喊一聲比一聲響，幾乎像是要喊破自己的喉嚨一樣，在醫院的走廊上都能聽的清清楚楚，“這是你欠我的！是你欠我的！你得全部還給我！還給我！”
我無法丟下這樣的小姑逃走，又不敢出聲頂嘴，看著小姑越來越張狂的模樣，我隻能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把自己蜷縮成小小一團蹲在病房裏，任由小姑發泄。
“賤人！婊子！我死了你也別想活！”因為小姑沒有下床的力氣，她便把自己能夠到的東西全部丟在我的身上撒氣，在她口中的咒罵也越來越惡毒，“你要是不帶錢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你休想這樣甩開我！我絕對不會……不會放過你的！絕對不會！”
小姑這樣大聲的叫嚷很快就引來了一些圍觀群眾，迫使醫生和護士介入。給情緒過於激動小姑注射了藥物，迫使她平複自己的情緒，進入睡眠。
“這位家屬，我之前說過的，病人不能引起騷亂……你這樣的話我們很難辦的。”等小姑安靜下來之後，大夫走到了我這，算是給我一個警告，“要是下次再發生這樣的情況，還請你帶著病人離院。”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我低著頭不敢去看醫生的表情，隻小聲在口中念叨著，“真的非常非常對不起……對不起……”
“我不是讓你和我道歉……”醫生見我這個樣子也是一臉無奈的表情，“而且病人總是這麽激動對她的病情沒有好處。”
“嗯，我知道了。”我點頭。
“還有……”醫生歎了口氣，“這病本來就拖不得，要是斷藥太久的話，我們也無力迴天的……”
“我會……”雖然沒有多少的底氣，我還是給醫生做出了保證，“我會想辦法的，錢很快就會有的，還請不要放棄我的小姑！”
這樣的保證誰都會說，可是真要做起來，哪裏是那麽容易的事。
在這之後的兩天，我連學校都沒有去，四處尋找著可以賺錢的地方，可不管我怎麽努力，結果都和之前一樣，沒有什麽太大的差別。
而且從斷藥之後，小姑就沒有再給我好臉色看，雖然礙於醫生和護士的警告沒有再像之前那樣大鬧過，可對每日去送飯的我都是冷嘲熱諷的，似是每一句話都在提醒著我可以去賣身賺錢。
我實在不願和這樣的小姑多呆在一起，我總是等小姑吃完飯就匆匆離開，借著要找工作的名義迅速的逃離。
“喵~”我迴到自己租的房子的時候，小黑突然湊到了我腳邊，她仰頭看著我發出撒嬌的叫聲，提醒我她的肚子餓了。
“抱歉啊小黑，今天也沒有給你帶牛奶迴來。”我略帶歉意的抱起了這隻貓，從冰箱裏拿出幾天前用稀飯和生的死魚拌起來的貓食倒在了它的碗裏。
“喵~”因為連著好幾天都在吃這個，小黑看見了之後隻繼續蹭著我。
“我沒錢給你買吃的。”我摸了摸它的腦袋，帶著歉意和它溝通著，“先填飽肚子好不好？”
見我不給她換食物，小黑也來了脾氣，它從我的懷中竄走，跳到了桌子上。
“小黑，乖乖的好不好，等我找到工作了再給你買牛奶！”我站了起來想要把小黑捉迴來。
可跳到桌上的小黑，卻弄翻了我放在桌上的背包，那些我在酒吧上班使用過的化妝品全部散落出來，小黑推著一支正紅色的口紅到我麵前，仰頭看著我喵喵的叫著。
小黑的舉動讓我有些不知所錯，我愣愣拿起了那支口紅笑的慘淡：“你也覺得我該迴到這種地方上班麽？覺得我該出賣自己的身體麽？”
我不知道小黑有沒有聽懂我說的話，它見我拿起口紅之後的站了起來，用前爪扶住我的肩膀，毛茸茸的小腦袋不停蹭著我的左胸口，心髒的位置。
“我知道……”我愣了好一會，苦笑著把小黑放到了地上，歎了口氣拿起了放在桌上的那些化妝品。
的確，除去這條路我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了。
是我自己承諾過要給小姑治病，承諾要治好小姑的病的，那麽就必須要遵守自己的承諾，而不是為了自己所為的尊嚴放棄這最後也可能是最好的選擇……
我需要錢，需要很多錢，能想到迅速賺到很多錢的辦法隻有……
我很快就給自己化了一個夜店裏才能看到的濃妝，穿上了之前愛麗姐送給我的黑色小皮裙。我紮了自己的頭發，在左邊的耳垂上帶上了大圓環的耳環，給自己塗上了正紅色的口紅。
我看著鏡子裏那麽無比陌生的自己，笑了笑，大步走出了家門。
我之前工作的那家酒吧是不可能再去了，就算真的被迫走上這條路賺錢我也不想在工作場合看到熟人的臉孔，可我對a市內供人玩樂的夜店並不熟悉，隻知道在學生們的口中有一條帶著濃重曖昧色彩的街道。
在那裏有貼著很多招聘小姐和女公關的小海報，我可以從中尋找可以賺錢的地方。
畢竟我也算之前有過一些經驗，而且又穿成這樣去麵試，可能性應該比起其他地方大上很多吧？再不濟選擇做按摩小姐，或是什麽其他的粉色職業多少應該也會有小費可以拿的吧？
隻要……隻要能賺錢的話，現在的自己怎樣都無所謂了……
我抱著這樣的想法站到了紅燈區街道的入口，卻在看到那些曖昧的橙紅色、淡粉色的燈光後雙腿發軟，不敢再往前。
“呦！這是哪來的漂亮小妞？”就在我踟躕之際，一隻肥嘟嘟的手臂勾上了我的脖頸，“你是哪家店的？來陪爺樂樂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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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身上的膿瘡已經蔓延到了臉上，因為她剛剛情緒激動、麵部的表情過於猙獰，她臉頰上的膿瘡裂了開來，流出了濃稠的黃色粘液，除去看著令人惡心之外，還十分嚇人。
小姑因為疼痛並沒有睡好，眼睛下方有很重的黑眼圈，而且她的眼白有些泛黃，上麵還布滿了紅色的血絲，加上她那蓬亂的頭發和鬆弛的肌膚，她此刻看起來和童話書中的老巫婆無異，甚至還要更加恐怖一些。
我看著這樣的小姑搖了搖頭，多少有些被嚇到。
“去！去給我賺錢迴來！用你的身體給我賺錢迴來！”小姑的叫喊一聲比一聲響，幾乎像是要喊破自己的喉嚨一樣，在醫院的走廊上都能聽的清清楚楚，“這是你欠我的！是你欠我的！你得全部還給我！還給我！”
我無法丟下這樣的小姑逃走，又不敢出聲頂嘴，看著小姑越來越張狂的模樣，我隻能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把自己蜷縮成小小一團蹲在病房裏，任由小姑發泄。
“賤人！婊子！我死了你也別想活！”因為小姑沒有下床的力氣，她便把自己能夠到的東西全部丟在我的身上撒氣，在她口中的咒罵也越來越惡毒，“你要是不帶錢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你休想這樣甩開我！我絕對不會……不會放過你的！絕對不會！”
小姑這樣大聲的叫嚷很快就引來了一些圍觀群眾，迫使醫生和護士介入。給情緒過於激動小姑注射了藥物，迫使她平複自己的情緒，進入睡眠。
“這位家屬，我之前說過的，病人不能引起騷亂……你這樣的話我們很難辦的。”等小姑安靜下來之後，大夫走到了我這，算是給我一個警告，“要是下次再發生這樣的情況，還請你帶著病人離院。”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我低著頭不敢去看醫生的表情，隻小聲在口中念叨著，“真的非常非常對不起……對不起……”
“我不是讓你和我道歉……”醫生見我這個樣子也是一臉無奈的表情，“而且病人總是這麽激動對她的病情沒有好處。”
“嗯，我知道了。”我點頭。
“還有……”醫生歎了口氣，“這病本來就拖不得，要是斷藥太久的話，我們也無力迴天的……”
“我會……”雖然沒有多少的底氣，我還是給醫生做出了保證，“我會想辦法的，錢很快就會有的，還請不要放棄我的小姑！”
這樣的保證誰都會說，可是真要做起來，哪裏是那麽容易的事。
在這之後的兩天，我連學校都沒有去，四處尋找著可以賺錢的地方，可不管我怎麽努力，結果都和之前一樣，沒有什麽太大的差別。
而且從斷藥之後，小姑就沒有再給我好臉色看，雖然礙於醫生和護士的警告沒有再像之前那樣大鬧過，可對每日去送飯的我都是冷嘲熱諷的，似是每一句話都在提醒著我可以去賣身賺錢。
我實在不願和這樣的小姑多呆在一起，我總是等小姑吃完飯就匆匆離開，借著要找工作的名義迅速的逃離。
“喵~”我迴到自己租的房子的時候，小黑突然湊到了我腳邊，她仰頭看著我發出撒嬌的叫聲，提醒我她的肚子餓了。
“抱歉啊小黑，今天也沒有給你帶牛奶迴來。”我略帶歉意的抱起了這隻貓，從冰箱裏拿出幾天前用稀飯和生的死魚拌起來的貓食倒在了它的碗裏。
“喵~”因為連著好幾天都在吃這個，小黑看見了之後隻繼續蹭著我。
“我沒錢給你買吃的。”我摸了摸它的腦袋，帶著歉意和它溝通著，“先填飽肚子好不好？”
見我不給她換食物，小黑也來了脾氣，它從我的懷中竄走，跳到了桌子上。
“小黑，乖乖的好不好，等我找到工作了再給你買牛奶！”我站了起來想要把小黑捉迴來。
可跳到桌上的小黑，卻弄翻了我放在桌上的背包，那些我在酒吧上班使用過的化妝品全部散落出來，小黑推著一支正紅色的口紅到我麵前，仰頭看著我喵喵的叫著。
小黑的舉動讓我有些不知所錯，我愣愣拿起了那支口紅笑的慘淡：“你也覺得我該迴到這種地方上班麽？覺得我該出賣自己的身體麽？”
我不知道小黑有沒有聽懂我說的話，它見我拿起口紅之後的站了起來，用前爪扶住我的肩膀，毛茸茸的小腦袋不停蹭著我的左胸口，心髒的位置。
“我知道……”我愣了好一會，苦笑著把小黑放到了地上，歎了口氣拿起了放在桌上的那些化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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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自己承諾過要給小姑治病，承諾要治好小姑的病的，那麽就必須要遵守自己的承諾，而不是為了自己所為的尊嚴放棄這最後也可能是最好的選擇……
我需要錢，需要很多錢，能想到迅速賺到很多錢的辦法隻有……
我很快就給自己化了一個夜店裏才能看到的濃妝，穿上了之前愛麗姐送給我的黑色小皮裙。我紮了自己的頭發，在左邊的耳垂上帶上了大圓環的耳環，給自己塗上了正紅色的口紅。
我看著鏡子裏那麽無比陌生的自己，笑了笑，大步走出了家門。
我之前工作的那家酒吧是不可能再去了，就算真的被迫走上這條路賺錢我也不想在工作場合看到熟人的臉孔，可我對a市內供人玩樂的夜店並不熟悉，隻知道在學生們的口中有一條帶著濃重曖昧色彩的街道。
在那裏有貼著很多招聘小姐和女公關的小海報，我可以從中尋找可以賺錢的地方。
畢竟我也算之前有過一些經驗，而且又穿成這樣去麵試，可能性應該比起其他地方大上很多吧？再不濟選擇做按摩小姐，或是什麽其他的粉色職業多少應該也會有小費可以拿的吧？
隻要……隻要能賺錢的話，現在的自己怎樣都無所謂了……
我抱著這樣的想法站到了紅燈區街道的入口，卻在看到那些曖昧的橙紅色、淡粉色的燈光後雙腿發軟，不敢再往前。
“呦！這是哪來的漂亮小妞？”就在我踟躕之際，一隻肥嘟嘟的手臂勾上了我的脖頸，“你是哪家店的？來陪爺樂樂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