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又是一箭,射中了其中一人的後心。


    被射中的人立即轉身,同時,正麵白翎的人也扣動了扳機。


    這一次,沒有了遲緩立場,饒是繞後突襲,饒是白翎動作迅速,還是被子彈擦中了手臂,不過,這並不影響她一槍托敲翻正麵的人。


    阿迪莉在射箭之後,立即就躲到了牆後,一槍隻是打碎了她靠著的土牆,打得泥土翻飛,並沒有傷到她。


    下一刻,白翎用槍口抵住了最後一人的後心。


    “別動,接下來,我問你答。”


    白翎冷冷的說道。


    在性命受到威脅的情況下,對方結結巴巴的,將整件事一五一十的交待了。


    事情要從十多天之前的異神事件說起。


    當時,他們還是東瀛的士兵,駐守在一個城鎮,眼看著異神就要來了,所有人都慌了手腳,開始寫遺書。


    突然,他們幾人的頂頭上司,也是心目中的大哥,一名中尉軍官找到他們,委婉的問,他們幾人想不想逃跑。


    他們當然想跑,留在這裏死路一條,可當了逃兵,難道不被追緝?就算逃到別人找不到的山裏,難道一輩子不出來,在山中過貧苦淒慘的日子,那和去死又有什麽區別?還不如犧牲在這裏,說不準,家裏還能得到一些撫恤。


    中尉對他們的反應,顯得很淡定,甚至說,其實他也是這麽想的,當逃兵,還不如死在這裏。


    但是,一件事改變了他的想法。


    原來,中尉從自己的親弟弟,一個將死的少尉軍官身上,得知了一個秘密。


    當初北海道淘金熱的時候,他弟弟和另外兩人在那邊當兵,殺了一個有錢人,搶了一筆黃金,三人害怕事發,各自帶走了少量黃金之後,把剩餘的黃金埋在了一個大山之中的隱秘地方。


    具體的藏寶地圖三人分別收藏,六位的密碼,一人設定兩位,其中一人是這麽少尉,另一人是一個阿伊努人,叫做剛達,還有一人,叫做白山金子,現在在東京開了一家眼鏡店。


    三人約定五年後,再來共同取出這筆黃金。


    白山現在是一個生意人,還賺了些錢,肯定是不想摻和這事兒了,找他要藏寶圖和密碼,不會太費勁。


    果然,白山一見到中尉,一聽他的來意,立時就像是見了瘟神一樣,馬上就把東西交了。


    現在,隻要去北海道東北的一個村莊,找到剛達,他們就能得到那筆金子。


    雖然剩餘的黃金不是很多,值不了太多錢,但他們八個人分,每個人還是能分一點,加上他們本身能夠帶走的財物,足夠在北海道這地方做點小生意,重新開始生活。


    七個人一聽,想了想的確如此,於是連夜就當了逃兵,然後直奔北海道,去找剛達。


    中尉來這裏不久就得了風寒,此時和另外兩人正在城裏,他們五個被派過來找剛達。


    於是乎,他們就來了。


    進了村子不久,就因為語言問題,產生了誤會,加上這邊人本身就長期受到東瀛人的壓榨,衝突一下就爆發了。


    打死了一個人之後,事情就沒法善了了,五人索性就放肆起來。


    一切似乎是清楚了。


    可轉頭,阿迪莉告訴白翎,她的父親,也就是剛達,五年前迴家,在家呆了兩年,三年前就失蹤了。


    “什麽?”


    男人驚了,崩潰了。


    他們要找的人,三年前就失蹤了?


    搞半天,他們跟村民起了衝突,殺了人,燒了房子,最後自己人還死傷慘重,結果真正的目標,根本就不在這裏。


    在男人交待了剩下三名同夥所在之後,白翎毫不猶豫殺了他。


    對於這種雙手沾滿了無辜鮮血的人,根本不需要留情。


    幫著撲滅了火,又幫忙掩埋了村裏的死者之後,白翎準備告辭,她要去城裏,去找這五人剩下的三名同夥,異神是個什麽情況。


    直覺告訴白翎,她很可能可能與異神事件有關。


    就在臨行前,阿迪莉表示要跟白翎一起去。


    “從那個軍官口中,能得到白山的消息,那個白山,可能會有我父親下落的線索。”


    阿迪莉說出了她的理由。


    “你想找你父親?”


    白翎問。


    阿迪莉沒有迴答。


    她對父親剛達,感情很複雜。


    少年時就不甘留在村裏的父親出走四處闖蕩,後來迴了村子結婚。


    阿迪莉小時候是聽著父親將各種故事長大的,也是父親教會了她說日語。


    那時,她對父親十分的崇拜,可就在父親和母親,生下了第三個弟弟之後,他就離家去當兵了。


    三年後才帶著一些錢財迴來,迴來呆了兩年,又走了,從此再無音訊。


    母親,奶奶,還有她這個十三歲的長姐支撐著這個家。


    僅僅過了兩年,勞累過度的母親病死了,阿迪莉恨自己的父親,恨他不顧這個家。


    看小女孩半天不說話,白翎也沒繼續問下去,“那就來吧,我們去找剩下那三個家夥。”


    兩人一路向南,拉著皮貨,走了走了整整三天,才來到阿迪莉所說的城鎮。


    剛進城,兩人第一件事,便是拉著一堆皮貨,去換錢。


    按照阿迪莉的說法,在這個地方賣皮貨,是最賺錢的。


    阿迪莉帶著白翎往天林寺質屋走去。


    “質屋?為什麽是去質屋?”


    白翎問。


    質屋不是典當東西和借錢的地方嗎?


    阿迪莉邊走,邊跟白翎說起了天林寺質屋的曆史。


    多年前,北海道這邊,有兩件事很紅火,一是淘金,二是捕鯨。


    淘金不用說了,捕鯨主要是弄鯨油賣給大齊那邊做燈油,鯨魚肉加工之後賣給大齊的軍隊。


    淘金要工具,捕鯨要船。


    這地方還冷,沒一身皮衣可不行。


    都要錢。


    那時,天林寺的住持,天林寺質屋的一代目,敏銳的抓到了這個商機。


    不僅如此,他還借錢給人開旅館,開賭場,開雞店。


    後來,淘金者十有八九都沒賺到錢,捕鯨人半數也是虧,說到底,是賣工具,賣船,賣皮草,開旅館,開賭坊雞店的人賺了。


    賺了錢的人,借錢的膽子就更大了。


    再後來,人流少了,生意淡了。


    天林寺質屋一招債轉股接盤。


    這一下,城鎮各種產業,天林寺質屋都插了一手。


    天林寺質屋就此發家,時至今日,天林寺質屋,對於北海道東北這一塊的皮貨市場,已經是處於壟斷地位。


    “嗯?”


    還沒到天林寺質屋,白翎突然有一絲奇異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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