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宛告訴如何完成完整萬靈觀的之後,白予心中隻剩兩個字,就這?


    方法可以說是極致的簡單,就是把紫竹觀的香爐拿出來,替換掉萬靈觀的香爐。


    這看似是一個用猜的就能猜到的方法。


    但白予還真沒這麽猜過,若不是白宛告訴他,他根本沒想過,紫竹觀裏麵的香爐居然還能拿出來帶到現實中來。


    隻能說,人總有些時候,會陷入到慣性思維中,隻因為紫竹觀內的其他物品都無法帶入現實,白予就認為香爐也是同樣,而且還一直是這麽想的。


    很快,在一個強行搞出兩分儀式感的儀式之後,萬靈觀恢複了完整,沒有什麽七彩霞光,整個道觀也沒有煥然一新,甚至連一點動靜都沒有,可以說是一塵不變,如果不是白予切實的感受到了香爐發生了變化,帶來了新的力量,他都不敢信萬靈觀這是真的迴歸了完整,而不是白宛在故意逗他玩。


    “走,去見我的那個蠢蛋土地,方法和之前進紫竹觀一樣。”


    白宛說道。


    白予心中念頭一起,瞬時,他和白宛連同手上的假香爐一起,消失在了蔣紋鳶和元唯幸眼前。


    熟悉的紫竹觀,玉山子坐在大堂的門檻上。


    這是白予第一次見到這個人的真身,丹鳳眼,細長眉,高鼻梁,冷白皮,薄嘴唇,紮著道髻,身材高瘦,穿著一身素白寬鬆道袍,頗有幾分仙氣,可以說是仙男本男了。


    這副模樣,難以想象,一刻鍾之前,他附身在蔣紋鳶身上被白予困住的時候,是那樣的狼狽,那樣的氣急敗壞。


    真真是人不可貌相。


    “你竟然有肉身?”


    白予略微有些驚訝。


    如果這家夥有肉身的話,為何過去在紫竹觀的時候,還要要忽悠意外進來的人,試圖附身在他們身上?


    如果他有肉身,為何還要去附身蔣紋鳶?


    玉山子十分淡定,他仿佛已經準備好坦然接受一切,一副雲淡風輕的語氣迴答白予,“當然有,隻不過,之前不完整的紫竹觀的力量無法具現而已,現在這是完整的萬靈觀了,我自然能重新擁有肉身,可惜,沒有你這位觀主的許可,我無法離開這裏。”


    “你倒是很淡定,都沒有要掙紮一下的意思。”


    白予帶著兩分戲謔的口氣說道。


    玉山子眼睛裏逐漸沒有了光芒,“淡定這兩個字,應該形容你才對,麵對不老不死的身軀,麵對有望成神的力量,你竟然都毫不動容,說實話,你的淡定,讓我絕望。”


    “怎麽可能不動心,隻是你所謂成神的力量,太虛無縹緲,也太不人道,還根本沒有任何成功的先例,我還是覺得命圖的力量,更妥當,畢竟幾百年了,隻要不破格,就很安全。”


    白予說道,不是他不動心,是對方實在太不靠譜。


    “先例?真是可笑,你連做第一人的勇氣都沒有。”


    玉山子對此嗤之以鼻。


    白予笑了笑,“說到底,你其實也不過是想要找個實驗品而已,你是一個異人,異人天生擁有奇異的力量,但也永遠無法更進一步,什麽成神,什麽消滅異神,也就是個口號而已,歸根結底,還是你自己想要得到淩駕於異人與命圖擁有者之上的力量,可你根本不敢嚐試,也無法去嚐試,隻能騙別人去給你探路。”


    被白予說中心事,玉山子臉色開始變得有些難看,沉默了片刻,再才開口反駁,“那又如何?若是能成,惠及天下人。”


    白予搖了搖頭,一臉看傻子的表情看著玉山子,“麻煩你現實一點,我是不可能去給你當探路人的,建議你用不老不死這一點來誘惑我。”


    “這很簡單,這個道觀本身就有強製附體的能力,你現在是觀主,先把她困住,接下來隻要按我的方法做,就可以得到她不老不死的身體。”


    玉山子說道。


    之前,他能夠在紫竹觀之中,通過誘騙的方式去附身意外闖入的人,正是因為他竊取了這項能力的一部分。


    現在,道觀重歸完整,整個洗牌,無論是他,還是白宛,都徹底和道觀分割了,道觀的全部力量,都在白予的掌控之下。


    隻要白予自身力量淩駕於對方之上,凡是進入到這個紫竹觀小世界內的人,白予想換誰的身體,就可以換誰的。


    “切,搞半天是這樣。”


    白予聞言瞬間就索然無味了。


    他這副身體,是數次九死一生才成就了今天這副模樣,要他換身體,除非整個神的身體給他。


    區區一個不老不死,白予真的是看不上眼。


    玉山子對於白予的反應,倒是一點也不意外,他雖然沒有真的見識過白予的實力,但他聽劉德說過,而且白予瞬息間殺了劉德,輕而易舉解決了老觀主是鐵的事實,換做他是白予,也不會把自己的身體給換了。


    就在這時,白宛冷不丁插了一句話,“你說錯了,想換身體,必須要對方願意才行。”


    “妖女,你胡說!”玉山子瞬間猙獰起來,看著白宛,那眼神,簡直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什麽對方願意,你占據了阿宛的身體,難道還是她願意的?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殺了你。”


    麵對激動的玉山子,白宛顯得很淡定,“隨你怎麽說。”


    白予打了個哈欠,看向白宛,問道,“我看這家夥也沒什麽可說的了,該怎麽徹底除掉他?”


    對於玉山子試圖附體蔣紋鳶來刺殺他的人,白予從抓到他到現在,沒有一絲一毫讓他繼續活著的意思。


    “他現在等於又是一個活人了,很簡單,你殺了他,就行了。”


    白宛答道。


    白予帶著一絲疑惑問道,“真的就這麽簡單?”


    他總感覺,白宛這個師父,對於這個孽徒,還帶著一絲不忍。


    白宛似乎讀懂了白予的意思,對白予微微一笑,“有些事,早該結束了。”


    “那行了。”


    白予點點頭,話音落,人已經到了玉山子麵前,一記穿胸手,抓住了跳動的心髒,砰,就像是抓灌滿水的厚氣球一樣,抓爆了玉山子的心髒,幾乎是同時,反手一拳,打在了玉山子的臉上,將那張仙氣十足的臉打得稀爛,五官直接凹了進去。


    腳一絆,玉山子落地,白予一隻手臂獸化,砰,又是一拳打在了玉山子臉上,把剛剛還是半球形的腦袋,直接錘成了一個平了,腦漿就像是脆皮煎包的餡兒一樣,被這一錘,擠得飛濺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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