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後,剩下的六冊課本,應該寫的是佛國建立之後,這三百多年的曆史。


    看所占篇幅的比例,很明顯,佛國的三百多年,才是真正的重點,前麵華夏數千年,在小學課本中,幾乎都是一筆帶過。


    時間已經不早,白予放下書本,準備明天繼續。


    第二天一大早,若虛法師過來敲門,叫兩人吃早飯。


    吃過早飯,若虛法師駕駛馬車,帶著兩人離開別墅,來到城裏的一座劇院。


    若虛法師買了門票,三人一齊進入。


    白予本以為,會是他根本根本聽不懂的傳統戲曲表演,自己隻能在這裏無聊的枯坐一整場,沒想到,舞台上演的,竟然不是什麽傳統戲曲,而是話劇,和他前世,一般無二的話劇。


    蔣紋鳶更顯訝異,她是第一次接觸話劇,還從未見過這樣的表演形式,沒有誇張的戲服,臉譜,也沒有餘韻悠長念白,唱腔。


    更讓蔣紋鳶感到古怪的是,這出戲的劇情。


    一開始,舞台上,大幕拉開,中間是一棵道具樹,然後來了兩個人,一老一少,他們莫名其妙就開始對話,對話中,提到,他們要在這裏,等一個叫慧遠的和尚。


    但是,兩人並未提到,這個慧遠,是什麽樣的一個和尚,年齡,外表,身份,皆不知曉。


    而且,兩人也沒有說,他們兩個等慧遠,是要做什麽。


    對話持續了一陣,一老一少,一開始是閑聊,很快,因為對佛國的考試製度看法不同,兩人發生爭吵。


    年輕人說,應該給年輕人,更多的機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老人堅持認為,年輕人,應該做自己最擅長的事情。


    正在他們吵得越發不可開交,想要動手的時候。


    來了一個女人,女人拿著繩子,想要自盡。


    兩人連忙上去勸阻,女人說,她愛上了一個妖,但是在佛國,人和妖在一起,不允許使用胎果。


    後來,俊美的妖怪離開了她,她現在不想活了。


    兩人苦口婆心的勸阻,使勁渾身解數,終於讓女人打消了自殺的念頭。


    第一幕,結束。


    第二幕,開始。


    時間來到第二天,一老一少,又來到樹下,還是等慧遠,隻是聊天的話題變了,變成了是否應該完全接納妖族。


    兩人從各方麵,開始分析利弊。


    沒過一會兒,兩人再一次爭吵起來,眼看著,又要打起來。


    這時,來了一個人,拿著斧子,要砍樹。


    這個人,是一個棺材鋪老板。


    他說,昨晚上,城裏一個妖怪因為幫忙救火,死了。


    死去的妖怪,本體十分醜陋嚇人,無人收屍,他準備砍了樹,做一幅棺材,把這隻妖,埋了。


    兩人連忙一齊上前阻止,說,這棵樹,生長了百年,才長成現在這個樣子,怎麽能隨隨便便就砍了這棵樹呢?


    棺材鋪老板卻說,妖怪,那也是一條命,而且,他也是為了救火。


    兩人還是不同意,問老板,你怎麽確定妖怪是為了救火?如果真的是,為什麽,沒人願意收屍。


    接著又說他們正在等人,約定在這棵樹下,要是樹沒了,人就會找不到這裏。


    棺材鋪老板,隻好放棄。


    棺材鋪老板走後,兩人繼續等待,但,慧遠,還是沒有來。


    全劇終。


    “這,完了?”


    蔣紋鳶已經完全看不懂了。


    她以為,最後,應該是這個慧遠和尚,來到一老一少麵前,說出一番意味深長的話,讓兩人頓悟。


    通過這個千唿萬喚始出來的慧遠和尚,點明這出戲,所要表達的東西。


    但沒想到,兩個人,根本就沒等到慧遠。


    那,這出戲,到底要表達什麽?


    另一邊,白予卻開始大力的鼓掌,精彩,太精彩了,表麵上,這出戲劇,和他原本時空,荒誕派戲劇始祖《等待戈多》是同一個套路,但這出戲的內核,卻比《等待戈多》要更加深邃。


    這出戲,點出了矛盾,但不解決矛盾,也不表達什麽,一切,留給觀眾自己去判斷。


    最精彩的是,第一天,一老一少兩人,一直在聊國家大事,當這樣兩個“高屋建瓴”的人,見到一個為了愛情,就要尋思覓活的女人時,他們毫不猶豫的去阻止對方。


    第二天,一老一少,聊起了人和妖,兩個人,依舊站在極高的角度,在那裏侃侃而談。


    但是,兩人卻阻止了想要替妖怪打造一副棺材的老板。


    他們兩人說再多,都是借口,隻是不能的覺得,妖怪不值得而已。


    “兩位,走吧。”


    若虛法師說道。


    蔣紋鳶猛地迴神過來,發現,整個劇場,觀眾都已經離場了,隻剩下他們三個還沒走。


    離開劇院,若虛法師帶著兩人,繼續前行。


    路上,若虛法師沒有詢問兩人,對剛剛那場戲劇的感受。


    沒多久,來到了一處球場。


    這裏,正在舉行一場足球賽,看計時器,應該已經是下半場。


    這迴,蔣紋鳶就沒什麽新奇感了,大齊,也有足球賽。


    白予看了一會兒,發現基本上和他原本時空的足球比賽規則差不多。


    而大齊的足球聯賽,也差不多是這個樣子。


    你問大齊怎麽還有現代足球。


    還是那句話,別問,問就是世祖皇帝。


    比賽結束,時間已經是中午,若虛法師,帶著兩人,就在附近一家普通的小飯館,吃了一頓午飯。


    小飯館的飯菜,還算可以,但若是對比,這家飯館菜肴的色香味比之昨天的那一頓,都要差不少,不過,這迴,若虛法師,一句話也沒說。


    吃過午飯,若虛法師抱著貓,帶著兩人,在街上散步。


    這時,若虛法師才問起了,兩人覺得早上看的那出戲如何。


    蔣紋鳶先開口,她怎麽想的,就怎麽說,“沒頭沒尾,有些奇怪,但,又始終能吸引人的目光,毫不出戲。劇情和對白都很荒誕,可結束之後,又有些意猶未盡。”


    白予頓了頓,隨後道,“我是沒有想到,佛國,能夠誕生這樣的戲劇。”


    若虛法師微微一笑,“佛國的人,亦不缺乏浪漫情懷。”


    繼續向前,若虛法師,帶著兩人,來到了一座造型獨特的雙塔建築前。


    雙塔合起來看,就像是雙手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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