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隨時都很忙,文小姐,你是馬克的特助,在他底下工作,不會覺得壓力很大嗎?」


    她搖頭。「不會。」


    「你果然跟威廉說的一樣,是個美麗奇特的女人。」很多人隻要靠近馬克,都覺得有一股強烈的壓迫感,但她卻是一股淡然。「我和馬克及威廉在大學就認識了,還有我的戀人傑弗裏也是一起的,不過他多年前發生意外去世了,之後我就來到台灣,開了這間酒吧。」


    「我很難過。」原來店名是用他過世戀人的名字。


    「你放心,我已經從傷痛走出來了,文小姐,你想喝什麽?」


    「請問有不會很辣很嗆的酒嗎?」她不想太過刺激胃部。


    「當然有,我看就先來杯法國櫻桃酒好了,這是屬於香甜酒的一種,有櫻桃的淡淡香氣,口感舒服,很多第一次喝酒或者不想喝太過刺激的酒,我都會建議喝這類的香甜酒,不過酒精濃度不算低,大概是百分之二十左右,你可以嗎?」


    文若纓對酒類的含酒精濃度不太有概念,因此她問……「請問一般白蘭地酒精濃度大概是多少?」


    「四十左右。」


    那麽櫻桃酒少了一半的酒精濃度,應該是沒有問題,況且聽名字就覺得好像不錯喝的樣子,她也想嚐嚐看。「好,那麽我就喝櫻桃酒。」


    沒多久,伊凡端給她一杯櫻桃酒,她端起酒杯,靠近聞了下,真的聞得到樓桃的香氣呢,她先喝了一小口,果真不辣不嗆,口感有點像她以前喝過的水果酒,甜甜的,相當好喝。


    文若纓喝著酒,問:「伊凡先生,你說和我們總裁讀大學時認識,那麽你們是同學嗎?」其實她是想知道耿悠然以前在大學時的事,學生時期的他就是這麽冷冷的、酷酷的嗎?


    「你可以叫我伊凡就行了,其實我和威廉是同班同學,透過威廉介紹,後來才認識了不管做什麽事都很拚命的馬克。」


    「很拚命?」原來他不是工作之後才拚命,而是從學生時就很拚命?


    「他在高中時被家人送到美國,之後好像沒有連絡,原因我不知道,隻曉得他為了拿獎學金,讀書很拚命。,為了生活費,打工很拚命,為了生存,他很拚命的過日子,他大概是我見過最拚命的人了。其實傑弗裏離開後,我一度很失誌,整理照片時看到合照上的馬克,想起他的拚命,於是我飛來台灣,學會調酒後便自己開了這間酒吧。」


    聽到伊凡說著耿悠然的事,文若纓想自己所看到的是他拚命工作,卻不知道他打從在美國時就很努力,她想起他父親說過他上了高中後就離家了,和耿家完全沒有關係,意思就是,他在美國的學費和生活費全都是靠自己努力工作打拚而來的?


    怪不得第一次見到他時,除了覺得他有點神秘外,也覺得那張英俊的臉看起來有點滄桑,明明年紀就不大,想到年少的他是怎麽辛苦地熬過來,她不免為他感到心疼。


    「文小姐,你要再來一杯嗎?」伊凡看見她的酒杯空了。


    「好,謝謝。」文若纓沒想到自己不知不覺把酒喝光了,大概是太好喝了。


    伊凡又重新為她倒了一杯。


    雖然她很想多知道一些關於耿悠然的事,隻是服務生送上好幾張客人加點的單子,伊凡便去忙了,她隻能繼續喝著手上的櫻桃酒。


    耿悠然講完電話迴到店裏,已經是半個小時後的事,就見文若纓雙頰微紅,眼神也不若平日的晶亮有神,他問:「文若纓,你喝酒了?」


    文若纓輕輕一笑,看起來有著五、六分醉的模樣。「總裁,這個問題真好笑,來酒吧當然要喝酒,不然呢?」


    看著她的表情,他微繃起臉,她果然喝醉了,不然平日她不會這樣對他說話,他看向伊凡,還沒有開口,伊凡就苦笑著先招了。


    「不要瞪我,我沒有給她喝烈酒,她隻喝了兩杯櫻桃酒,那隻是一般的甜酒,稍有酒量的人一點關係都沒有,我沒想到她完全沒有酒量。」見她醉了他也感到驚訝。「她是你的助理,應該常和你陪客戶應酬,怎麽,你沒有訓練她酒量嗎?」


    「我從不讓她做那種事!」耿悠然語氣充滿保護欲,見客戶是有,但應酬就省了。「伊凡,今晚她喝酒的錢就記在你身上。」說完就帶著文若纓離開。


    伊凡想了下,記在他身上不就是要他請客的意思?他忍不住笑了,明明是個身家數十億的總裁,居然這樣小氣。


    不過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馬克除了工作外如此在意一個人,怪不得威廉會說,隻要見過馬克和文若纓的相處,就會知道他們有多麽相配。剛剛文若纓向他問了許多馬克大學時候的事,顯然很在乎他,馬克也是,一見到文若纓醉了,馬上想送她迴家休息,忘了自己可是連滴酒都還沒有喝呢!


    耿悠然開車來到文若纓的住處,這次他並沒有在她下車後馬上離開,而是親自送她上樓。


    在電梯裏,微醉的文若纓看著自己心儀的男人,然後說:「總裁,其實我今天真的很高興可以和你約會,不過有點遺憾就是了。」


    「遺憾?」俊眉微挑,他以為她今天應該玩得很開心才對。


    「既然我們今天是在約會,是朋友也可能是男女朋友,那為什麽我還是要叫你總裁?我好想叫你的名字,悠然這個名字真好聽,是誰幫你取的?」


    「是我母親。」是他生母幫他取的名字,這是從他出生後就一直照顧他到上小學的保母說的。之後柳素燕生孩子,他父親便也以悠字為中間字命名,他猜柳素燕應該不曉得,不然肯定不會答應。


    他跟著文若纓進入她租賃的小公寓,打開電燈後,確認她很安全,轉身就要離開,卻被她抓住了手。


    「總裁,你放心,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不會讓你一個人孤獨地去拚命,會跟你一起拚命的。」


    耿悠然不知道她為何說這話,不過她認真說要陪著他一起拚命的模樣,看起來挺可愛的。「你不是說很想要叫我的名字?」


    「可以嗎?」一想到可以直接叫他的名字,她感到開心又緊張,「悠……然。」叫完,她原本微紅的臉頓時更加深幾分。


    這個女人真是的,自己叫完自己臉紅,要不要這麽好笑,不過聽她帶點嬌羞地喊著他的名字,感覺還不錯,現在才知道原來她是個很害羞的人,和平日成熟幹練的模樣判若兩人,但這樣坦率的她有另一種迷人的韻味。


    她紅彤彤的嬌顏,眼神迷離,帶點酣醉的媚態,真的十分可愛,他覺得眼前的女人從今天早上現身在他麵前後,不停的在誘惑他,早上清純性感,現在醉了則是可愛迷人,他不是全然沒有感覺,隻是還踩在不能對她有所響應的底在線。


    不過某人顯然不知道他隱忍心中欲火多辛苦,還灑上汽油。


    「悠然,你可以吻我嗎?像男女朋友一樣,給我一個吻嗎?」文若纓感覺自己的腦袋昏沉沉的,心跳加快,不過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既然要留下屬於兩人的美好迴憶,那麽她也想要他的吻。


    剛剛明明就很害羞,現在怎麽突然變大膽了?耿悠然知道她醉了,也許他該拎著她去床上休息,可是看到她渴望又請求的表情,他的意誌有點動搖了,隻是一個吻而已,又自己也很想吻她,他應了她的請求,給了她一個吻。


    一開始隻是輕吻,但她的唇好軟,滋味太甜,讓人舍不得放開,他忍不住加深了這個吻,唇舌交纏,吻得熱情濃烈。


    誰也沒想到隻是一個吻,居然可以引爆出如此強烈的火花,兩人熱情擁吻,誰都不想放開對方,也許,他們渴望對方太久了,忍耐已經到達極限,積壓許久的情欲像被撕開了封條似的,熱切地流竄在兩人體內,燒灼著他們的身體,此時再怎麽濃得化不開的纏吻,也滿足不了他們內心那股強大欲念。


    幾乎吻得快要喘不過氣,他們才分開,吸吐間,彼此淩亂的氣息交織,增添了一股曖昧氛圍。


    耿悠然看著她臉上迷茫的模樣,疼愛的伸手輕摸她的臉頰。「不能再繼續下去了,你醉了,快點去休息。」說要讓她去休息,卻乂不肯放開,大手甚至往下摸到他覺得很性感迷人的細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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