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有完全信任你,所以通緝的事情還留有餘地,而在那之前,我需要向你確認幾件事情。”帶土麵色凝重的問道,目光中透著審視與警惕。


    隨著他的提問,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


    帶土細細地數著過往的點點滴滴,思緒飄迴到了那個遙遠的雨隱村,那是他與宇智波光的第一次見麵。


    雨隱村天空總是陰沉沉的,淅淅瀝瀝的小雨如同細密的珠簾,將整個村子籠罩在一片朦朧之中。


    他還記得初見宇智波光時的情景,千手扉間和半藏他們的逝去,讓宇智波光就像一個失去一切的孩子。


    也是在那一天,他第一次聽說自己敬愛的斑老師竟然還有一個妹妹。


    後來,斑老師在短珊街消失了,就像一陣風,吹過之後便了無蹤跡。


    而他,在迷茫與無助之中,選擇跟在宇智波光身邊學習,一同在忍界遊曆。


    再後來,他們一起來到了慈弦存放十尾的時空間中,經曆了生死邊緣的掙紮與悔恨。


    記憶裏的這些情景到現在都還那麽清晰,每一個畫麵都像是刻在帶土腦海中的印記,深刻而又難忘。


    但是,帶土在記憶中,那個陪在他身邊的人是一個白發的女孩子,頭發如同冬日的初雪,散發著冰冷而又神秘的氣息。


    而眼前這個黑發的女孩子,雖然有著相似的麵容,但卻給他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


    “帶土……你問的這一切,我都能迴答上……隻是……”宇智波光的心中一陣糾結,她不知道該怎麽答複帶土。


    她理解帶土的疑慮,畢竟八千矛讓帶土的記憶與現實之間出現了巨大的衝突。


    她沉默了片刻,問向帶土,道::“既然你覺得我不是你記憶中的那個人,那麽為什麽還要救我呢?”


    帶土聞言,緩緩道:“因為大筒木浦式的楔,以及博人從未來帶迴來的藥,隻有真正的宇智波光才能擁有。”


    他的目光變得深邃起來,繼續道:“而且,鳴人甚至不惜放棄夢想也要拯救你的那份覺悟,與九尾的解釋,種種理由的結合,讓我懷疑,是自己的記憶出了問題,這就是我為什麽會背棄自己的記憶選擇相信你們的原因。”


    “可是帶土,你這樣做,你自己會被木葉通緝,你好不容易和卡卡西他們找迴了羈絆……”宇智波光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心疼,她看著帶土,就像看著一個即將走向未知危險的親人。


    她知道帶土為了救她和鳴人,付出了巨大的代價,這種代價可能會讓帶土陷入與忍界為敵的境地。


    帶土看到宇智波光那關心的目光,一股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那是他最熟悉的關照。


    想到這,他輕輕笑了笑,道:


    “你從什麽時候開始有我想留在木葉的錯覺了?”帶土微微仰頭,臉上帶著一絲灑脫與不羈。


    他伸出手,溫柔地撫了撫宇智波光的頭,就像一位兄長在安撫自己的小妹,低聲道:“斑老師在短珊街消失前,曾經囑托過我,讓我繼承宇智波斑的名號與責任,守護他最珍視的妹妹……”


    帶土的聲音沉穩而堅定,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神威空間,看到了那個充滿紛爭與羈絆的忍者世界。


    “我無論發生什麽,都不會忘了和你的羈絆,那些與你一起度過的日子,無論是並肩作戰的熱血時刻,還是相互扶持的艱難時光,都已經深深地刻在了我的靈魂深處。而且,真正的火之意誌也從來不是表麵上的東西,那份意誌從來都是由內而生,不需要向世人證明的東西。它是一種信仰,一種支撐著我在這殘酷的忍者世界裏不斷前行的力量……”


    “所以,我願意負起責任,並試圖相信,你就是宇智波光。”帶土一臉正色的望著宇智波光。


    “帶土……”宇智波光聞言,眼角有些濕潤。


    “說的好,麵具大叔!”鳴人眼睛發亮,一臉敬佩地看著帶土。


    鳴人知道,帶土明明已經受了八咫鏡千矛的影響,記憶被篡改,可即便如此,他依舊能夠衝破那重重迷霧,相信著宇智波光,這是一件多麽不容易的事情。


    帶土沒有理會鳴人的稱讚,他的眉頭微微皺起,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如果我的推測沒錯,那麽現在不隻是我們的情況不太樂觀。”他沉聲道:“受到影響的目前還隻有木葉,我們得立刻趕迴雨隱思考對策才行,因為誰也不能保證大筒木真姬不會對雨隱村施展那招八咫鏡千矛。”


    宇智波光聞言,歎了口氣,道:“帶土,你願意相信我,我很高興,但是事情並不是你想象的那麽簡單的。”她抬起頭,一臉正色的向帶土和鳴人解釋之前她被浦式奪舍,以及真姬這麽做的理由。


    不久後,帶土歎了一口氣,道:“原來一切都是因為浦式那家夥……”


    “抱歉,這一切都怪我自己大意了,我也沒想到將查克拉分給真姬會讓自己的靈魂遭到分割。”


    宇智波光的臉上滿是自責,她當初如果隻是用封魂結界,就不至於壓製不住浦式的靈魂。


    “你對我不用說道歉的話,小光。”帶土輕輕地搖了搖頭,他的目光中充滿了理解與包容。“倒是你自己,一手創建的木葉村現在成了追殺你的猛獸,你應該會很難受吧?那可是你付出了無數心血的地方,就像自己親手養大的孩子,現在卻反過來要傷害自己,這種感覺肯定不好受。”


    “難受是肯定的,不過更難受的是好不容易和木葉建立的合作關係,這下全都泡湯了。”宇智波光無奈地歎了口氣,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心疼。


    她想起了曾經為了建立雨隱和木葉的合作關係所付出的努力,那些日日夜夜的談判、協商,還有為了增進雙方信任而做的各種努力,現在都因為大筒木浦式的陰謀而化為泡影。


    “如今想要維持雨隱和木葉的關係,我們必須讓雨隱在外宣稱我們是雨隱的叛逃忍者。隻是這樣一來,雨隱村明麵上就不能為我們提供庇護了。”帶土雙手抱胸,思索片刻後提議道。


    他知道這是一個無奈之舉,但在目前這種複雜的局勢下,這可能是唯一能夠暫時穩住局麵的方法。


    雖然這樣做會讓他們陷入更加危險的境地,但為了長遠的計劃,也隻能去背這個黑鍋了。


    “沒關係,在雨隱村我們不公開出現在公眾麵前就好。現在的情況容不得我們有絲毫猶豫,無論如何我們都得先迴一趟雨隱村,將這裏發生的情況和大家說明才行。”宇智波光麵色凝重地說道,她的眼神中透著堅定,雖然麵臨著諸多困難,但她知道,隻有把真相告訴雨隱村的夥伴們,才有可能找到應對之策。


    三人相視一眼,默契地點了點頭,隨後帶土施展神威之力,他們從神威的時空間中來到了帶土在雨隱村留下的時空間節點。


    一陣輕微的空間波動之後,他們的身影出現在雨隱村的土地上。


    迴到雨隱村後,宇智波光,帶土和鳴人三人來到了雨隱高塔中最高的那一座的塔頂辦公室內。


    這裏是雨隱村的重要場所之一,房間裏擺放著各種古老的忍具和記載著忍術知識的卷軸,牆壁上掛著雨隱村曆代首領的畫像,整個房間彌漫著一種神秘而莊重的氣息。


    天道佩恩正在處理村中的事務,突然感受到結界的波動,他心中一驚,身形一閃,率先出現在三人麵前。


    他那標誌性的輪迴眼散發著淡淡的光芒,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周圍。


    “長門舅舅!”鳴人看到天道佩恩,眼睛一亮,立刻帶著歡快的笑容湊上前來打招唿。


    “鳴人嗎……”天道佩恩一怔,他原本嚴肅的表情在看到鳴人後稍稍緩和了一些,旋即笑著朝鳴人迴道:“聽說你要跟著小光來雨隱修行,沒想到這麽快就迴來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不動聲色地打量了宇智波光和帶土一眼。


    隻見二人臉色凝重,身上的衣物也有些破損,還似乎帶著些許傷口,有的傷口還在隱隱滲血。


    他的眉頭微微皺起,低聲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這件事說來話長,長門,拜托你用幻燈身之術把大家都叫來吧。”宇智波光的聲音略顯疲憊,她知道這件事情關係重大,需要曉組織的所有正式成員共同商討應對之策。


    “我知道了。”天道佩恩應了一聲,雙手迅速結印。隨著他的動作,一道道查克拉波動以他為中心向四周擴散開來。


    不久後,曉組織的會議室裏出現了數十道黑影。


    這些黑影的身上閃爍著七彩的描邊,在昏暗的會議室裏顯得格外神秘。


    他們漆黑的身體上,除了火雲圖案之外,隻露出了臉上的瞳孔,以及手上戴著的戒指,戒指在七彩光芒的映照下閃爍著冰冷的金屬光澤。


    這是曉組織內部專門用來開會聯絡用的忍術投影,這種投影技術不僅可以讓成員們在不同的地方參與會議,還能保證會議內容的隱秘性。


    見眾人到齊,宇智波光深吸一口氣,然後和帶土開始將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和組織裏的正式成員分享了出去。


    從最初看似平常的事件,到逐漸發現浦式的陰謀,再到大筒木真姬那能夠篡改記憶的驚人招數,每一個細節都沒有遺漏。


    不久後,會議室裏響起一陣低低的議論聲,成員們的臉上都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這種能夠篡改記憶的能力實在是太過可怕了,它就像一把無形的利刃,可以在不知不覺中破壞他們之間的信任,瓦解他們的聯盟,甚至可以讓整個忍者世界陷入混亂之中。


    “沒想到,這世上竟然有這種能大規模篡改記憶的招數……”


    “有能對付的手段嗎?”


    成員們忍不住開口問道,聲音裏帶著一絲急切,畢竟敵人的這種瞳術實在是太過危險了。


    “有倒是有。”宇智波止水微微抬起頭,他的眼睛裏閃爍著自信的光芒,“畢竟就算是神術的雛形,但發動的媒介本質上還是萬花筒寫輪眼的瞳術,並不是借助十尾才能發動的那種級別的規模。所以隻要我們這邊先用萬花筒寫輪眼留下暗示,基本上可以抵消被新的瞳術篡改記憶。”宇智波止水冷靜地出言提議道,他的話語就像黑暗中的一道曙光,給眾人帶來了一絲希望。


    “也就是說,在敵人釋放那個瞳術之前,先由止水你的別天神在大夥這裏留下幻術暗示,我們就不用擔心被那個招數篡改記憶了,是嗎?”宇智波鼬雙手抱胸,目光緊緊地盯著止水,眼神中透著思索的神色。


    “沒錯,而且聽小光的描述,真姬所使用的招式,和我與你的須佐能乎瞳術很像。”止水微微轉頭,看向鼬,兩人的目光交匯,仿佛在這一瞬間達成了某種默契。


    “既然如此,止水,鼬,等這次會議結束時,就由你們先在正式成員的眼中留下幻術暗示。”天道佩恩雙手撐在會議桌上,表情嚴肅地提議道。他知道這是目前應對敵人篡改記憶招數的最佳方法,必須盡快實施。


    “明白。”止水簡短地迴應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作為宇智波一族最強的幻術使,他深知自己肩負的責任。


    “了解。”鼬也點了點頭,他的表情依舊冷峻,但是眼神裏卻有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心。


    “呀嘞呀嘞,竟然把我們組織的小團寵欺負成這個樣子,我可不能咽下這口氣呢,組織裏的宇智波隻有我能欺負才對,嗯。”迪達拉突然雙手抱頭,向後仰著身子,不滿地嘟囔著。他那一頭金發在昏暗的會議室裏顯得格外耀眼,眼神裏透著一股不服輸的勁兒。


    “迪達拉,憑你的實力,遇到那個有寫輪眼的大筒木,隻會死得很慘。我活了這麽久,知道像你這種幫人當出頭鳥的家夥一般都是早死的命。”赤砂之蠍坐在一旁,冷冷地看著迪達拉,他那機械的身體在燈光下反射出冰冷的金屬光澤。


    “蠍姥爺,這話可就不對了,我們前一陣不是已經在雷之國花錢改造好了義眼和傀儡嗎?你就不想找一個宇智波試試效果?”迪達拉一聽蠍的話,立馬來了精神,他伸出雙手,露出手掌心的嘴巴,朝著赤砂之蠍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那笑容裏帶著一絲挑釁,仿佛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證明自己的實力了。


    “雷雲都的那個義體傀儡確實很好用,不過我還需要做一些改良,你如果想去送死,就一個人去吧,不要拽上我。”蠍的眼中閃過一抹興奮,目前針對殼組織的武裝技術,研究最多的人就是他。


    自從殺掉三代目風影後,他已經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熱衷於研究機械了。


    “說起來,關於我們當初籌備的計劃,準備時間隻剩下三年了。”天道佩恩的聲音在會議室裏迴蕩,他那輪迴眼的目光緩緩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大家都能達到最低配置的標準了嗎?這可是關乎我們整個計劃成敗的關鍵,容不得有絲毫懈怠。”


    “啊啊~,那個封印術學起來真麻煩,就不能讓漩渦一族那群家夥去搞嗎?”飛段皺著眉頭,一邊扣著耳朵,一邊滿臉不耐煩地抱怨道。他那高大的身軀在椅子上不安分地扭動著,仿佛對學習封印術這件事充滿了抵觸。


    “漩渦一族免費為組織提供知識和忍術,人家已經幫了我們這麽大的忙,再奢求人家幫你封印,你不如幹脆什麽都別幹了。”角都冷冷地看著飛段,毫不留情地吐槽道。


    作為掌管著組織一切財務的人,他深知資源的來之不易,因此對於漩渦一族靠人情來幫助組織的這種義舉,十分欣賞。


    在他看來,飛段的這種想法簡直就是不懂得感恩,隻想著坐享其成。


    “嘁。”飛段被角都懟得啞口無言,他的臉漲得通紅,心中雖然不服氣,但又找不到反駁的理由,隻能直接偏過頭去,不再搭話。


    周圍的成員們看著這一幕,有的暗自偷笑,有的則若有所思。


    整個會議室裏彌漫著一種複雜的氛圍,既有對計劃的擔憂,也有成員間這種小摩擦帶來的別樣“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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