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也沒閑著,眼中的查克拉已經凝聚完畢,“神威!”


    “天真。”帶土輕鬆的躲開了鳴人的螺旋丸後,又用神威抵消了卡卡西的神威,緊接著瞬身來到鳴人近前。


    卡卡西有些愕然,他沒想到神威也會被阻攔,但很快反應過來,“還沒完呢!”他掏出苦無附著雷遁,朝著帶土的麵具丟了過去。


    帶土被迫再次停止吸收,開啟穿透躲過卡卡西的雷遁苦無,隨後,他一腳踢在苦無的握把上,將攻擊軌道改變到鳴人的方向。


    “鳴人,苦無交給我解決,你就那樣用螺旋丸攻擊他。”卡卡西喊道。


    鳴人聞言,再次匯聚螺旋丸朝帶土砸去,但是依然被帶土神威穿透了。


    與此同時,卡卡西也利用神威轉移走了雷遁苦無。


    見螺旋丸再次落空,鳴人歎道:“可惡,麵具大叔果然厲害,我們的攻擊根本打不中。”


    “沒想到這種速度和頻率的攻擊都沒有辦法……”佐助也是有些麵露難色。


    “卡卡西老師,我們該怎麽辦?”鳴人問道。


    卡卡西也有些迷茫,不過這時,他的寫輪眼突然捕捉到了帶土的麵具上一個細小的刮痕,“嗯?那是……”


    “是剛才的連續攻擊擦到他了嗎?”鳴人也注意到了,旋即問道。


    “不。”卡卡西搖頭,他看向佐助問道:“佐助,你也有寫輪眼,應該也沒有看到攻擊奏效的瞬間吧?”


    “啊,確實,我也不認為是我們的連續攻擊蹭到的。”佐助點頭,“那個麵具上的傷痕,像是被銳利物體切割的痕跡。”


    “被銳利物體切割……”卡卡西迴憶起被神威轉移的雷遁苦無,眼神中閃過一抹駭然,“難道……不……這不可能……”卡卡西望著帶土的右眼。


    他沉默了很久,壓住了那個不切實際的想法,低聲朝兩人說道:“佐助,鳴人,我有一件想要測試的事情,你們兩個把耳朵湊過來……我要製定作戰計劃了。”


    聞言,佐助和鳴人點頭。


    不久後,三人重整旗鼓。


    這次由佐助率先衝了過去,草薙劍朝著帶土揮砍。


    帶土笑了笑,“這個玩意我就先收下了。”他發動神威,這次不再執著吸收佐助,而是像波之國那次一樣,打算將忍具吸收到神威空間。


    “哼。”佐助冷笑一聲,“吸收的時候就是機會,鳴人!”


    “哦!”鳴人的尾獸外衣手臂從地下冒出,螺旋丸朝著帶土砸去。


    “沒用的,你們還不明白嗎?”帶土冷笑道,他朝前衝去,麵具部分的身體穿透了鳴人的妖狐手臂和螺旋丸。


    “神威!”卡卡西敏銳地抓住這個稍縱即逝的機會,運用神威之力,精準地將鳴人的螺旋丸轉移。


    下一秒,帶土的麵具應聲炸裂,整個人被螺旋丸的餘波撞飛,卷起煙塵的同時,狠狠地摔在地上,第一次露出了狼狽的狀態。


    “原來如此,鳴人並未撤銷螺旋丸,而是被卡卡西用神威轉移了。”帶土捂著受傷的臉,緩緩從地上站起,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果然和卡卡西老師所言一致,攻擊總算是打中了。”鳴人嘴角揚起微笑。


    “沒想到這家夥的時空間真的與卡卡西你的時空間相聯。”佐助冷靜分析:“難道,所有時空間瞳術的時空間,都是這樣的原理嗎?”


    “不,與那人的時空間相聯的瞳術,恐怕隻有我一人。”卡卡西麵色凝重,目光銳利地望向帶土:“你到底是在何處得到那隻眼睛的!?”


    “從哪嗎……”帶土的語氣中透露著一絲戲謔,“若非要說,那就是第三次忍界大戰,神無毗橋的戰鬥之後,你獲得‘寫輪眼的英雄’這一稱號之時。”


    “神無毗橋!?”卡卡西腦海裏閃過神無毗橋的場景,迴憶著慰靈碑上那無數次映入眼簾的名字,“你……難道是……”


    “真是遲鈍啊,卡卡西,到現在才認出我嗎?”帶土緩緩放下手,露出了麵具殘片下那張傷痕累累的麵孔。


    “那張臉,不會錯,你是,宇智波……帶土。”


    “那麽喜歡用這個名字叫我,盡可以隨便用,但對我而言沒有任何意義。”帶土緩緩收起手中的黑棒。


    “帶土……”卡卡西望著帶土的麵容,滿臉不敢置信,“你……真的是帶土嗎……原來你還活著……這真是太好了……”他的眼角漸漸濕潤,這種失而複得的心情,和當初琳迴木葉時一樣。


    “卡卡西老師,”鳴人看著卡卡西老師異常激動的神情,忍不住好奇地問,“那個麵具大叔究竟是誰啊?”


    “他叫宇智波帶土。”卡卡西的聲音中透露著一份複雜的情感,“是和我同期的忍者,也是你父親的學生,所有人都以為他在第三次忍界大戰中犧牲了。”


    “我父親的學生?”鳴人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那他是不是也知道我父母的事情?”


    “應該是知道的。”卡卡西點了點頭,眼神深邃,道:“但他和小光一樣選擇了隱藏,應該是有什麽難言之隱。”說著,他抬起頭,凝視著帶土,眼中寫滿了疑問和不解,“帶土……既然你還活著,為什麽遲遲沒有迴到木葉?”


    “我是否迴木葉這件事,根本無關緊要。”帶土攤開手,聲音中帶著一絲責備,“不過,也是呢……如果非要找一個理由,那隻能是你沒有救下琳,違背了我們當初的約定這件事了。”


    卡卡西聞言,腦海中閃過霧隱村那次的大意害得琳被抓走,低頭愧疚地道:“對不起……我……”


    帶土搖了搖頭,望著卡卡西,“你不必露出那種表情,卡卡西。”


    “你……你不責怪我嗎?”卡卡西有些詫異地問,琳會成為三尾的人柱力就是因為他的一時疏忽。


    “責怪你又能如何?”帶土冷聲道:“我對你沒有任何話可說,隻是對這個將琳害死的世界感到失望而已。”


    “害死?”卡卡西聞言,對帶土的話有一絲疑惑,因為琳明明還好好的活著,在他看來,帶土一直和宇智波光一起,不可能不知道琳的事情。


    他問道:“帶土,你這話什麽意思?你究竟想做什麽?”


    “我的目標,是和宇智波光一起,將忍界改造成一個可以讓人們不被戰爭迫害的世界,最後在那個世界會有琳,而我會給她完整的一生。”


    “帶土……你不是會說這種奇怪的話的人才對。”卡卡西麵露不解,輕聲問道:“你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帶土輕笑一聲,迴道,“我發生什麽事跟你也沒關係,過去了這麽久,我們之間,本就沒有什麽可以交流的。”他轉過身,聲音中帶著一絲決絕,“你走你的路,我守護我心中的和平,這是我們各自的命運,再過不久,改造忍界的巨大革命即將拉開序幕,這是時代的洪流,現實隻會殘酷的前進,它早已不是你我這種小人物能左右的東西。”


    “改造忍界?革命?帶土,你到底在說什麽?”卡卡西有些詫異,這些在他聽來更像天方夜譚。


    帶土冷聲道:“既然你聽不懂,那我就換個說法說明吧,卡卡西,你知道從第三次忍界大戰開始,各個國家死了多少平民?有多少孩子因為侵略而失去親人嗎?”


    “這個……”卡卡西雖然知道戰爭的殘酷,但作為國家軍事力量的忍村一般不會介入國民的傷亡統計工作。


    “你們生活在強大軍事力量的擁護下,根本沒有看到現在的這個忍者世界有多麽殘酷。不想殺人的卻不得不殺人,不想死的卻無辜喪命。它強迫人們彼此傷害,抹殺彼此的理想,把人們變成戰爭的傀儡。”


    “卡卡西,我知道你那時也很想救琳,”帶土的聲音中透露著一種淒涼,“但為了村子的安全,琳選擇了犧牲自己,撞向你的雷切。自古以來,多少人被迫做著違背本心的事情,無法反抗。就算琳還活著,遲早也會被這樣的忍界迫害,你覺得呢?”


    聞言,卡卡西沉默著,帶土說的話的確是事實,他就算內心再不願意相信,卻也見識過太多悲劇了。


    “現在的世界就如同操控木偶的線,束縛著人們的自由,抹殺了人性,讓人淪為非人,這樣的世界會讓人內心變得空洞,到最後隻會麻木到感覺不到疼痛,我認為這種世界沒有任何存在的價值。”


    帶土的目光轉向鳴人,眼底閃過一抹愧疚,沉聲道:“我們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遺憾,都經曆過傷痛,所以,我和曉組織的同伴們才想要改變這個現狀,創造一個新的世界。”


    帶土攤開手,繼續道:“在那裏,人們可以自由表達真實的自我,可以按自己的意願生活,無辜的人不再會被迫卷入爭鬥中。”


    “像小時候的我和琳那樣的孩子再也不需要奔赴戰場,戰爭孤兒將成為曆史,醫療水平高到可以讓人安然老去。”


    “在那個忍界中,每個人都能擁有幸福的家庭,都能追求自己的夢想,不用生活在虛假之中,可以專注於喜愛之事,與摯愛共度時光……”


    帶土言語愈發激動,口中向卡卡西描繪著他與宇智波光他們心中的願景。


    卡卡西聽聞,低聲道:“帶土,我能理解你們追求那份對美好世界的渴望,可是……”他繼續道:“忍者世界的黑暗根深蒂固,根本不是輕易就能改變的,而且,琳她……”


    “那種事情我當然知道!”帶土再次打斷道,思緒沉浸在十二年前那霧隱的血月之夜,低聲道:“我知道現實太過於殘酷,會讓人內心的空洞越來越大,沒有人可以活得隨心如意,甚至那心中唯一的珍視之物也會來不及施以援手,就像我曾經的那樣,就像我曾經沒有趕上那樣。”


    “但是,卡卡西,我現在已經找到了填補這份空洞的方法。”帶土斬釘截鐵地說著,月光的映照下,他看到自己的身邊仿佛有琳、水門老師、斑老師,這些重要之人的意誌仿佛還陪伴在他身邊。


    他迴答道:“現實就像你說的,不會輕易被撼動,但我不會放棄,不論多艱難,我也必須去嚐試。因為我的身後背負著很多人的信念,而這份理想也是我為琳,為我所愛之人,所必須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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