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了,我說了你也不會懂的。”程清想從他身邊繞過去。


    白修遠也攔住了她。


    程清皺眉看他,道:“你到底想幹嘛?”


    “沒什麽,我就是想知道你為什麽這麽怕見我二叔?”白修遠看著她,道:“清兒,咱倆遲早都會成親的,二叔也遲早會見的,這個問題若是不及早解決的話,那到時候又該怎麽辦呢?”


    “你真想知道?”程清望著他。


    “嗯。”白修遠點點頭。


    程清低下頭,道:“我是個手上沾滿鮮血的人,又在男人堆裏待過,外界把我傳得再好,我都是個野丫頭,從小沒有學習過什麽禮數,做事從來講究隨心所欲。以前倒也罷了,可是我要嫁到你白家,二叔是你唯一敬重的長輩,他是大家出身,會不會照麵以後,就看不起我了?到時候他若是不讓你娶我,那該怎麽辦?”


    問到了這個問題,白修遠也生出了好奇之心,問道:“若是如此了,你會怎麽辦?”


    程清眼睛裏麵流露出絕對的占有欲,不過也就是一瞬間,抬頭之時,她就收了這眼神,望著他,問道:“現在是我在問你,如果出現了這樣的事情,你打算怎麽辦?”


    白修遠歎息,握著她的手,道:“二叔雖然是我唯一的親人,但他無權決定我娶誰。白家,是我說了算。”


    這話,也算是攤開來說了,就算白二叔不答應,她,他也是娶定了。


    程清眼底的陰霾散開,笑道:“好,我去見你的二叔。”


    白修遠看著她,問道:“我已經迴答了你的,你是不是也該迴答我的?”


    程清笑道:“你忘記過我說了什麽話?還是說你忘了我程清,本質上是個什麽樣的人?”


    白修遠微微一愣,從前的記憶,瞬間勾了起來。


    她狠起來,說是地獄的羅刹也不為過。


    認準的事,認準的人,誰敢強搶,要麽死,要麽生不如死。


    程清看著他眼神微微閃爍了下,勾唇道:“怕嗎?”


    白修遠忽然反應過來了,程清之所以怕見二叔,不是真的隻是怕二叔不滿意而已,而是是怕二叔不滿意她,做出什麽讓她不能忍的事情,然後怕自己忍不住做了二叔,最後他倆順理成章從未婚夫妻變成仇人。


    最可怕的是,他可能從此以後都要恨著她。


    這才是她最擔心的事情。


    想通了這一茬,白修遠才知道,他剛才迴答她的到底有多麽重要。


    但凡他要是在這場感情裏麵懦弱一點,他二叔恐怕都逃不過必死的命運。


    好險。


    不對,二叔一直都滿意她,怎麽會不滿意她呢?


    讓她給帶跑偏了。


    白修遠嘴角抽了抽,道:“不怕。”


    程清投入了他的懷裏,嘴角露出得逞又安心的笑容。


    ……


    沒過一日,白二叔就來到了藥王穀。


    意外的看到了藥王穀裏麵宛如世外桃源一般的景致,還有沒個房屋修建得都簡單又漂亮,白二叔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這裏。


    “修遠,你不厚道,這麽好的地方,你在這兒住了這麽久了,也不帶二叔來看看。”


    白二叔小聲的話傳進了前來迎接的莫問耳朵裏,莫問扯過程清,問道:“臭丫頭,要是白家的二叔也在我這兒住下了,那老子這兒到底是算你娘家還是算你婆家?”


    程清嘴角抽了抽,道:“你別老不正經了,別人就是這麽一誇,還讓你說的有鼻子有眼了。”


    說著話時,白二叔已經走了過來,對莫問拱手一禮,笑道:“莫神醫,久仰大名,如雷貫耳。早就聽聞過你,今日得見,果真風采絕世。”


    莫問讓他誇得十分舒坦,捋須笑道:“哈哈哈哈,那是那是,這世上,有幾個人沒有聽說過我莫問的。”


    程清扶額,這家夥,果然靠不住。


    程父走上前,笑道:“白二爺,久仰久仰,幸會幸會。”


    白修遠剛剛給白二叔介紹過了,白二叔立刻露出大大的笑臉,道:“這位就是親家公吧?這是清姑娘?”


    白二叔早就看到了程清,現在總算能夠打上一聲招唿了。


    程清上前,大大方方的拱手一禮,恰到好處的微笑道:“白二叔好,我就是程清。”


    白二叔打量程清,容貌清麗,眉宇間帶著英氣,眉目靈秀,氣質不凡,與尋常嬌弱的女兒家不同。


    這就是能夠改變他侄兒的人,果然非同尋常。


    白二叔越看越滿意,隨後又歎了口氣。


    本來其樂融融的,他突然這口氣,歎得所有人都有點蒙。


    白二叔看著程清,歎道:“都是修遠那死鬼老爹的錯,不然修遠就能早點把清姑娘娶進門了,這樣白家也有了當家主母,那才有個樣子嘛。”


    聞言,眾人都笑了起來。


    程父笑道:“我這一雙兒女夠讓我操心的,清兒情路坎坷,有了心上人也不能及時成婚,可歎荒廢了數年光陰,待修遠孝期一過,就為他們舉辦婚禮,親家,你說如何?”


    白二叔笑了起來,道:“那感情好,我看就下個月二十三吧,那天是個好日子,我帶修遠迴去,把聘禮都抬過來。”


    “二叔,你什麽時候準備的聘禮?我怎麽不知道?”白修遠問道。


    白二叔瞪了他一眼,道:“難道你還真準備等到你孝期過了再準備這些東西?你二叔我自打你說了有清姑娘以後,二叔就開始給你準備了。”


    白修遠喜意掩不住,直達眼底,道:“謝謝二叔。”


    聞言,程清再厚的臉皮也禁不住這般連續消磨,難得繃不住,嬌羞低頭了。


    “妹妹,你這羞得簡直就是奇跡啊。”


    程越欠打的笑聲從她耳邊飄過,她抬頭去瞪,就見程越上前去給白二叔行禮了。


    “小侄程越,清兒的哥哥,藥王穀少穀主,見過白二叔。”


    “好好好,少穀主果然俊秀的一表人才。”白二叔張口就誇,不過笑容頓了下,感覺‘程越’這個名字,好像有點耳熟?


    不過他還沒有想起來就被拉著進穀了。


    藥王穀人的熱情,超出了他的想象。若是在今天之前,別人告訴他藥王穀的人這麽熱情好客,他一定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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