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良宇在程清這兒再呆了一會兒就走了。


    在他走了之後,程清喊來了秋蘭秋雁。


    “小姐。”


    兩人站在她的麵前,恭敬地聽著。


    程清低聲道:“你們現在立刻去收集那些被李立害過的姑娘的消息。秋蘭保護好秋雁,秋雁機靈,負責去問,但是不要和別人吵起來,知道嗎?”


    秋雁點點頭,一雙漂亮的眼眸裏冷冷地殺意畢露,道:“小姐放心,我知道了。”


    ……


    南州,白府。


    陰沉沉的天,仿佛隨時會下雨。


    園子裏的花草喜人,有些種類即使是不認識,但看著也叫人心生歡喜。


    一顆亭亭如蓋的榕樹下,站著一位膚白貌美的少女,這個少女美得十分有侵略性,尤其是眼睛,魅人極了。


    一襲紅衣勾勒玲瓏的身段,抬手間,長袖滑落,露出潔白的手臂,嫩得好像能掐出水來似得。


    她拿著一枝紅色玫瑰,放在唇邊輕輕咬著,嬌豔欲滴,媚眼所到之處,沒有一個男子不心醉神往。


    “美人兒,你在這裏做什麽?”


    身後傳來色氣的聲音,紅衣美人微微一愣,霍然轉身,看到一個長得略顯幾分陰鷙的俊美男子含笑看著她,而且離得很近,她不禁往後退了一步。


    “你是誰?”


    “我?你來到我的家,還不知道我是誰?”白修權輕笑一聲,逼近美人,抬手從她耳邊伸過,撐在她後麵的樹上,將她困在了自己和樹的中間。


    這樣的姿態太危險了,那雙盯著她的眼睛裏麵,她感覺到了那種看到獵人的眼神。


    她輕輕推了推白修權的胸膛,卻被他抓住了手。


    秋雨臉一下子就黑了,娘的,老子的名譽!


    “美人兒,你這是在誘惑我嗎?”白修權越湊越近,低沉的聲音也變得軟和了許多。


    秋雨躲了一下,突然記起來自己幹什麽來了,眼睛轉了轉,嬌嬌軟軟地道:“公子,你不要這樣好不好?再怎麽說,我也是你家的客人。”


    “客人?”白修權的笑聲從胸腔中跑出來,道:“你穿成這樣,來我家做客,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秋雨聞言,猛地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對啊,白家現在在辦白事呢,他穿這麽鮮豔。


    難道說,白修遠是因為她穿了紅色,所以才氣他的?


    白修權眼含笑意看著這個粗枝大葉的美人兒,初見時魅得就像狐仙轉世,可這會兒又遲鈍地如此可愛,這樣矛盾的性子,竟然會出現在同一個人的身上,確實難得。


    “我來的時候,就想著好看了,竟然給忘了這麽重要的事情,對不起,我換換。”


    秋雨真誠地道了歉,假意抽了抽自己的手,沒抽出來。


    “公子,你放手。”


    “美人兒,你臉紅了,手真軟,恐怕腿也軟了,你這樣能夠走得出這裏嗎?不如我帶你去我那裏好了,迴頭我叫他們給你準備一套合身的。”


    白修權將秋雨打橫抱起。


    突然失重,秋雨本能攀住白修權的脖子,惹來他一笑。


    秋雨低眉斂目,心裏麵小小的鬆了口氣,第一步有點小意外,好在結果沒有什麽意外,就是被人調戲的滋味,的確不太好受。


    嚶嚶嚶,迴去以後,娘子又該嫌棄他了。


    遠遠的,高高的閣樓上,一襲白衣風華絕代的白修遠將這場戲,從頭看到尾。


    “做得還算不錯。”


    忽然一隻黑鷹飛了過來,停落在他麵前的欄杆之上。


    白修遠取下它腿上的字條,看了一眼,嗤笑了聲,“原來是個男的。”


    他話音剛落,另外一隻黑鷹又飛了過來。


    他皺了皺眉,這隻是他用來聯係璞玉的,難道那邊又出了什麽事了?


    白修遠取下字條,展開便看到了密密麻麻的字。


    他一目十行地看了一遍,臉色瞬間沉得很可怕。


    他轉身走進閣樓裏,寫了張字條,放進黑鷹的腿上的小竹筒裏,放飛了。


    然後他想了想,又傳來了另外一隻黑鷹,又寫了張字條,卷了起來,放進小竹筒,再一次放飛了。


    ……


    第二天上午,下過雨後的天氣格外清朗,外麵樹木都好似煥然一新,深吸一口氣,全是清新的味道。


    程清坐在窗前,看著外麵的風景,看了好一會兒,便提筆開始作起畫來。


    剛畫下幾筆,便有人跑進了院子。


    程清抬頭,看見是秋蘭秋雁迴來了,眉頭微蹙。


    她們才剛剛出去沒有多久,怎麽這麽快就迴來了?


    秋蘭秋雁進了屋,程清將筆放下。


    “小姐。”


    看著她們兩個凝重的神情,程清問道:“發生了何事?”


    秋雁道:“今天我們出去打聽的時候,聽到了一件事。李立在牢房中,被人殺死了。”


    “什麽?”程清皺緊了眉,她還沒有開始動手,究竟是誰下的手?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管家走進了院子裏。


    秋雁看見了,轉身走了出去。


    程清坐了下來,思考起來。


    秋雁走了進來,將一封信呈給了程清,道:“小姐,一封信。”


    “誰送來的?”程清隨口問道。


    “是璞玉,說是他們家公子給的。”秋雁道。


    “又是白修遠。”程清語雖然很嫌棄,但拿信的速度還是一點都沒有慢下來。


    打開信封,沒有看到信紙,卻看見一個小字條,她拿了出來,展開一看。


    眼眸微微一眯,臉上的表情明顯不怎麽好看起來。


    “秋雁,拿火來。”


    “哦哦,是!”秋雁不明白她怎麽說生氣就生氣了,依照她的吩咐,趕緊點了個蠟燭給她端了過去。


    程清把字條放在火上點燃,然後看著它被火舌吞沒,變成灰燼,落在桌麵上。


    剩下的一點,她放進了專門給她燒紙用的痰盂裏。


    “小姐,為什麽把它給燒了啊?”秋雁看著那個字條,覺得可惜了,小姐明明對白公子是在意的。


    為什麽燒?裏麵全是些酸不拉幾的內容,看一眼都覺得雞皮疙瘩都要掉完了,要是留著被人發現了,那她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等等,白修遠……


    李立會不會是他派人殺的?


    倒是有這個可能,璞玉不是還在安平嗎?


    看起來身手很是不錯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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