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嶽他們果然遇到危險了嗎?河內的內心有些焦急,他很擔憂兩名同伴的安危,可越來越濃鬱的血腥味也讓河內脫不開身,血腥味傳來的方向,一定有一隻很強大的惡鬼,這些血腥味如此濃鬱且新鮮,那隻惡鬼一定在屠戮人類!必須阻止它!


    前方一棵棵濃密的灌木擋住了幾人的道路,河內沒有猶豫,直接拔出日輪刀,一腳踏地,橫握刀柄,心中默念:“風之唿吸·叁之型·晴嵐風樹!”


    唿嘯而起的旋風裹挾刀光瞬間粉碎了攔路的灌木,灌木後的景象也完全映入眾人眼中。


    “那是!什麽!”饒是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當地獄一般的景象出現在麵前之時,幾名鬼殺隊員還是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隻見數十根筆直樹立的麻繩之上,貫穿著一個個血葫蘆一樣的人類,腳下的土地完全被猩紅的鮮血浸染,那古老的白井邊,還躺著幾具已經完全看不出人樣,被扭曲成麻花狀的屍體。


    而最讓鬼殺隊員們在意的恐怕就是那道端坐在白井邊,背對著他們的魁梧身影,那種氣息,絕對是惡鬼!


    唰唰唰!所有隊員整齊地拔出日輪刀,全身肌肉緊繃,高度警戒地指向了那隻端坐的惡鬼。


    而那隻惡鬼也非常配合的扭過頭,看向了這些為他而來的獵鬼劍士們。


    有字!這隻鬼的眼睛裏有字!!河內瞬間瞪大了眼睛,握刀的右手用力到發白,他看到了什麽?那隻惡鬼的右眼裏居然有字!這代表什麽?眼前的這隻鬼,是十二鬼月中的一員!


    十二鬼月,傳說中鬼王無慘麾下最強的十二隻惡鬼,每一隻的實力都異常恐怖,吃過的人類更是不可計數,他們有著上弦與下弦之分,在鬼殺隊成立的數百年曆史當中,最強的劍士都被稱為柱,百年來,出現過無數強大的柱級劍士,可從未有柱能斬殺過任意一名上弦之鬼。


    斬殺過的下弦之鬼也是極其稀少,而百年間犧牲的柱又何止百位?


    麻煩大了,那隻鬼的右眼裏刻著“下肆”,顯然是一隻下弦鬼月,還是排名第四的下弦鬼,這種實力的鬼,恐怕隻有甲乙丙等級的劍士才有可能勉強對付吧,可目前這裏最強的劍士也隻有自己和旗本兩個戊級劍士,河內握刀的手不由自主的滲出了汗水。


    “鬼殺隊?十幾年沒有遇到過了,看來最近真是大意了,居然在白井山暴露了行蹤,像這裏怎麽適合烹茶的環境可不容易找,真是遺憾而又讓人憤怒啊,既然這樣,最後一壺好茶,就用你們的鮮血來烹製吧。”長著胡子的惡鬼自顧自地念叨著什麽。


    “下弦之鬼!你是下弦鬼!”緊張的聲音從河內身後響起,鬼殺隊員旗本一邊顫抖地握住日輪刀刀柄,一邊壯著膽子問道。


    聽到這話,惡鬼詭異的一笑,鋒利的獠牙露出,“即將殺死你們的,是下弦之肆-轆轤!”


    轟!!轆轤話音剛落,身後的灌木叢中突然竄出幾根根麻繩,麻繩之上,卷縛著兩名穿著鬼殺隊隊服的劍士,其中一人已然失去了生命體征。


    “真嶽!隆知!”鬼殺隊員們瞪大了眼睛,他們一眼認出了他們的另外兩名同伴。


    沾滿鬼殺隊隊員鮮血的麻繩飄到了轆轤的嘴邊,它伸出舌頭舔舐了一口,“嗯,不愧是獵鬼人,經過訓練後的鮮血比這些樵夫農民美味多了!”轆轤滿意的說道。


    “可惡!!”這樣的一幕明顯激怒了其他的鬼殺隊員們。


    河內內心很清楚,他們一行人肯定不是這隻下弦鬼的對手,他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可能的拖住這隻下弦鬼,盡可能的活下去,活到鬼殺隊的支援到來!就在剛剛,他悄悄背在身後的左手已經向天空中的鎹鴉發出了信號,緊急請求支援!


    巧合的是,河內清楚記得在他們來白井山執行任務前,他們在路上遇到了炎柱大人,炎柱大人似乎也在附近執行任務,這說明什麽?隻要速度快,堅持的夠久,或許他們能撐到鎹鴉帶來炎柱大人的支援!


    想到這裏,河內的內心瞬間變得堅定起來,看向轆轤的目光中也多了一絲決絕和無畏。


    。。。。。。。。。。。。。。


    近了,很近了!那強大的惡鬼氣息,越來越接近了,傷勢恢複的圓二追尋著那根麻繩上遺留的氣息飛快奔跑著,新一背著用破布包裹著的日輪刀緊緊跟在圓二身後。


    一爪撕開攔路的繁茂樹藤,新一的視野刹那變得開闊起來,可突然的,新一的瞳孔猛地一縮,整個人也立馬停了下來,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隻見他麵前不遠處,一道人影趴在地上,或者說,一具屍體。


    鮮血混合著無數殘破的內髒灑在地上,整個人除了頭顱還算完整,身軀則已經完全破爛,和之前新一見到的那具屍體死因很像,嘴角的血跡已經開始幹涸,眼神中最後還帶著死亡前的驚恐和迷茫。


    鼻尖的血腥味還很濃鬱,這人可能就在十幾分鍾前被殘忍殺害,新一瞬間意識到了形勢的嚴峻,可沒等他多想,圓二突然朝著一個方向嗷嗷叫起來,不遠處激烈的戰鬥聲馬上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扭頭最後看了一眼那具淒慘的屍體,新一眼中閃過一絲青綠色光芒,緊接著朝著戰鬥發出的聲音飛奔而去。


    “強!太強了!我們根本就不是它的對手!”一名鬼殺隊員絕望地大喊道,他拚盡全力才勉強劈開朝自己襲來的麻繩,在日輪刀和麻繩接觸的瞬間,他感覺自己的日輪刀像是劈上了金剛石一樣,虎口甚至都被震裂了開來。


    可像這樣的麻繩,那隻下弦鬼周遭足足圍繞著十數根,這些麻繩就像有生命一般,從各個方向朝著鬼殺隊員們襲殺而去。


    更可怕的是,那隻名為轆轤的鬼全程都在看戲,身體都沒挪動過一下,它甚至還有心情擺弄著麵前的茶具。


    短短兩分鍾,五名鬼殺隊員就被轆轤殘忍虐殺了兩名,隻有身為戊級劍士的河內和旗本還能勉強支撐著,轆轤背後高豎的麻繩之上,已經像串勝利品一樣串起了兩名身軀破碎的鬼殺隊員。


    除了河內和旗本,還有一名辛級劍士吉平揮舞著日輪刀,可對他來說,周圍的一切宛若地獄,不說那可怕的麻繩,就單單是下弦鬼的名頭就足夠讓他驚恐了,他加入鬼殺隊也不過才一年,根本沒有直麵十二鬼月的勇氣。


    麻繩上同伴淒慘的屍體時刻刺激著吉平的神經,乒!!迅猛的麻繩抽在他的日輪刀之上,恐怖的力道讓吉平再也無法握住他的日輪刀,日輪刀瞬間被抽飛,這絕望的一幕也成為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吉平眼神中充滿了驚恐,下意識轉身就跑,“打不過!不可能打的過!我不想死!不要!”


    可吉平再快也快不過轆轤的麻繩,噗呲!!就像刺進豆腐一樣輕鬆,麻繩瞬間貫穿了吉平的胸膛。


    “吉平!可惡!水之唿吸·貳之型·水車!”看到又一名同伴慘死,旗本的身軀快速旋轉起來,手中緊握的日輪刀刀身上瞬間像是湧起濤濤水流,迅捷的一擊立馬劈開了一根想要偷襲的麻繩。


    可讓旗本絕望的是,劈開一根麻繩後,卻補上了三根甚至四根麻繩,圍攻他和河內的麻繩越來越多了,而他們的體力卻在飛快流逝。


    日輪刀和數十根麻繩碰撞在一起,濺起無數火花,河內的額頭全是細密的汗珠,握住日輪刀的手已經無比麻木,拚命使用風之唿吸也已經讓他的身體和內髒到達了崩潰的邊緣,每一次唿吸,氣管都好像被刀割一般劇痛。


    普通劍士和十二鬼月之間的差距太大了,河內總算理解了為什麽鬼殺隊員斬殺一名十二鬼月之後就能直接成為柱。


    看著兩名鬼殺隊員拚命掙紮,轆轤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在他的身邊,白井邊的取水工具轆轤上,一對木製齒輪嘎吱嘎吱的旋轉著,他身後被鮮血浸染的土地也緩慢蠕動著,時不時竄出一根迅捷的麻繩。


    “血鬼術·絞殺魔繩!”


    兩個鬼殺隊的小蟲子既然有興趣劈麻繩,那就讓他們劈個爽,權當是泡茶時的助興節目吧,反正對它來說,想消滅這些小蟲子,不過是一個念頭罷了。


    想到這裏,轆轤打了個響指,一根麻繩從身後蜿蜒漂浮而來,一名低著頭的鬼殺隊員被死死束縛著,赫然是和真嶽一起被抓來的隆知,他早已清醒,可清醒後的他不得不麵對眼前絕望的一幕,他被一隻下弦之鬼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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