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沾自喜,本以為躲過一劫,僥幸地以為顧錦言不知情的姚梓桐聞言,腳下一個趔趄,抱著大包小包,很有點兒欲哭無淚地說:“我沒有,我錯了,不是我想要喝花酒,是傾悅和子荷她們兩個攛掇我……”


    同時還不忘心裏麵說:“傾悅、子荷呀,好姐妹兒,千萬不要和我計較!”


    顧錦言麵上的笑容緩緩地褪去了,看了看手中的燈籠,裏麵的燈芯即將燃盡了!


    又看了看漆黑一片的巷子,他原本出門等候的時候,還算是萬家燈火,這會兒一整條胡同裏麵的人家,全部都洗洗睡了!


    難怪乎錯過了晚膳,卻原來是跑去喝——花——酒!


    顧錦言感覺渾身的火氣噌的一下子冒了出來!


    幾乎是從牙根縫裏,一字一句地說:“我以為妻主是為錯過了晚膳而歉疚,卻想不到另有隱情!”


    美食係統笑得花枝亂顫說:“咩哈哈!你這是不打自招哇!看來到了這麽個鳥不拉屎的遠古時期,宿主的智商也跟著倒退了不少!”


    姚梓桐還能腫麽辦?


    扁著嘴,欲哭無淚地追上去,小跑著說:“錦言,你聽我解釋啊!我保證,我發誓,我們就是純潔的喝了幾杯茶,聽了一首曲子,就迴來了!”


    顧錦言原本走得很快,他是習武之人,又本身長得符合後世那種大長腿的審美觀,跨出了一步相當於姚梓桐三四步。


    聽了她哭唧唧的聲音,猛地停下了腳步,姚梓桐收勢不住,直接撞上了他後背。


    揉了揉酸疼的鼻子,姚梓桐嘶的一聲,感覺自己比竇娥還冤!


    都是美食係統給她出的什麽餿任務!


    “宿主可是一點也不冤!花酒喝了,也欣賞了風花雪月中花落公子的琴技,也和你的同窗好友們相談甚歡!”美食係統最熱衷火上澆油了,它話裏話外的意思,任務它發布的沒錯,但是姚梓桐可以選擇無視。


    偏偏她舍不得龐大的美食幣,還是存在了僥幸之心,請了林緋櫻她們倆去了一趟花樓。


    在花樓裏麵,她的確也大吃大喝了一頓,這是板上釘釘存在的事實!


    這也是她自己感覺心虛的原因所在!


    “妻主以為,我氣得是你去花樓喝花酒麽?”顧錦言轉身,雙手緊緊地扣住燈籠柄,眼底的冷漠更加濃鬱了幾分。


    有那麽一瞬間,姚梓桐意識到,如果她不把這件事情解釋清楚,她會永遠地失去眼前的人!


    心慌隻是那麽一瞬間,姚梓桐卻沒有忽視,她丟掉懷裏的大包小包,顧不上循序漸進,直接握住了他的手說:“對不起,錦言!我不應該找借口!沒錯,此事是我自己不對在先,是我提議的去喝花酒。”


    顧錦言見她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麵色稍緩。然而聽了她後麵的話,麵上剛消褪的沉鬱再次加深了!


    他就這麽冷冰冰地看著姚梓桐,不發一言,卻勝似千言萬語!


    不過一個眼神,就足夠讓她心底一寒,感覺自己之前口不擇言讓林緋櫻她們倆背黑鍋的言行,在他麵前其實無所遁形!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的時間,姚梓桐不敢吭聲了,顧錦言也是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什麽。


    半晌,就在姚梓桐琢磨著,要不要打破沉寂的時候,顧錦言忽而輕飄飄地說:“妻主,再過不久,您就要參加縣試了吧?”


    “是,是呀!”姚梓桐眉心一跳,不知道他怎麽就記起來了這麽一茬事,心跳也跟著加速了許多。


    “時候不早了,庖房裏給妻主備下了熱水,一會兒您洗洗就睡了吧!”顧錦言像是已經忘記了剛才的事情一樣,嗓音也恢複了古井無波。


    偏姚梓桐總覺得,他話裏有話。


    “哦,那這些——”姚梓桐看他不願意繼續談下去的樣子,哪怕再是焦急萬分,也隻能蹲下身撿起了那些大包小包。


    顧錦言猶豫了一下,把燈籠放下來,也蹲下身和她一同撿了起來。


    “太多了!我幫你送進屋子裏!”姚梓桐見他沒有反對,心下一鬆,喜滋滋地拎著大包小包,跟在了他身後進入了東廂房。


    顧錦行這個小奶包已經睡著了!


    再過幾日,是小奶包一周歲的生辰,姚梓桐琢磨著,屆時必須要給小家夥辦一個周歲宴。


    “那,你早點休息,我一會兒洗洗也歇著了。”姚梓桐將包裏的物什取出來,擺放好了,就知趣地離開了。


    顧錦言目送著她離開的身影,把門給關上之後,猶豫了一下還是閂上了,而後走迴來,看著她新買的那些物什,怔怔地出了神。


    姚梓桐去了庖房,發現一隻灶台上給她留了養胃粥,還是溫熱的,另一隻裏麵滿滿一大鍋熱水,儼然是用來洗漱的。


    “哼,愧疚死你!”美食係統喳喳唿唿地蹦出來道!


    嚇得姚梓桐一個哆嗦,多次蠕動了唇瓣,還是選擇了置之不理。


    美食係統見她不搭理自己,感覺無趣,怏怏地下了線。


    翌日,姚梓桐愧疚之心還縈繞心頭,早早地起了,把家裏的水缸給打滿了水不說,還做好了早膳。


    出了院子,她走了約莫半盞茶的功夫,就來到了私塾。


    這個時間點,剛好是大多數學子們趕來的時辰。


    要說冤家路窄呢,姚梓桐剛踏入私塾,身後就傳來一個陰沉地嗓音說:“姚梓桐,本小姐有事找你!”


    嗓音的主人不是別人,是縣丞家的千金孫學梅。


    姚梓桐停下腳步,周圍的學子們見狀,一個個作鳥獸散不說,壓根就不存在有人留下來看戲的打算。


    實在是孫學梅這個紈絝女的聲名,在私塾簡直是如雷貫耳!


    就連幾個先生們,都拿她沒有辦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就這麽個大殺器,誰敢和她杠上?


    現如今她找茬的是別人,她們隻會想要溜之大吉,唯恐被殃及池魚,哪來的心思看熱鬧?


    “孫小姐有何事?一會兒晨課就要開始了,請恕我無法停留。”姚梓桐其實很想直白地說,老娘和你沒交情,還算是有小仇怨,哪來的時間陪你瞎折騰?


    孫學梅又不傻,相反她雖然欺軟怕硬,但是也是挑人的。


    姚梓桐話中的暗喻,讓她心生不悅,礙於她竟然和林緋櫻關係匪淺,隻得僵硬的幹巴巴笑了笑說:“哦,既如此,那改日本小姐再找你敘舊。”


    敘舊?


    敘你個大頭鬼大肚腩啊喂!


    姚梓桐假裝沒有聽到,抬起腳,撒丫子向晨課的教室衝去!


    滾犢子去吧!


    晨課的先生是一位老先生,最喜歡搖頭晃腦,咿咿呀呀的晨誦。


    姚梓桐看著其餘的學子們,一個接一個效仿先生的神態和聲音,雖然覺得辣眼睛,卻隻能和林緋櫻、宋石她們倆麵麵相覷,加入了搖頭晃腦的行列。


    中午散學的時候,姚梓桐三個人結伴而行,宋石神秘兮兮地說:“知道那家私房菜館不?我跟你們說,我娘辦了個案子,得了縣太爺的賞,特送了一張月卡!”


    她從袖子裏掏出一張葉子牌大小,很厚實,上麵印著百草樓的商號標誌,中間寫著‘姚氏私房菜月卡’幾個字。


    姚梓桐比較淡定,因為這什麽月卡、年卡以及會員卡製度,還是她和百草樓總掌櫃提議滴。


    想不到這麽快,就已經施行了!


    “走吧!今兒個午膳,咱們就去私房菜!”宋石晃了晃月卡,一臉的豪邁說。


    林緋櫻輕笑一聲,瞥了一眼姚梓桐,挑眉耐人尋味地說:“就怕一會兒去了私房菜,你會有個驚喜!”


    明知道她意有所指,加上她的身份,姚梓桐對於她知曉自己和私房菜館的關係一點也不驚訝。


    為了配合她,姚梓桐故作高深莫測地說:“怕就怕不是驚喜,是驚嚇也說不定!”


    宋石被她們倆打啞謎一樣的話,弄得七暈八素的,搖搖頭,繼續表現自己的豪情說:“走,咱們廢話不多說,趕緊地過去,免得去晚了還要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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