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陽此話一出,在場之人都是一陣安靜。


    韓雪和楊勝男是感慨顧雲陽的堅韌,就算是家裏人不重視,他還是可以自己努力,出人頭地。


    若非是被家裏人出賣,要下鄉。


    他可能下半年就去國內最好的大學了。


    顧寒平三兄弟的想法又不一樣。


    這孩子在顧家,果然是過的淒慘,不過他自己讀書好,可以拿獎學金?


    獎學金這東西,他們都很陌生,不知道是什麽。


    但獎學金三個字,卻讓他們知道,這應該是讀書好才有的。


    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麽好。


    但三人的心底,對顧雲陽都帶著一份心疼。


    這可是他們顧家的孩子。


    顧寒升更是第一次感覺對顧雲陽產生了愧疚。


    顧長安那人,以前他就喜歡不起來。


    要不是寧安,他早就不想慣著顧長安了。


    而其他人先是一愣,然後就嘰嘰喳喳的討論起獎學金是什麽東西了。


    “獎學金?你胡謅出來的吧?你要是有錢,你家裏人不給你拿走了,不給你?”


    還別說,張玉潔其實是拿走了一部分的。


    要不是顧雲陽自己賺錢,加上學校給減免了一些。


    原身還真未必能上完高中呢。


    就這,原身還不得不跳了一級,和顧長虹一起高中畢業了。


    顧雲陽嘲笑道:“你不知道,不代表沒有。


    你現在,就如同坐在井裏觀望天空的癩蛤蟆。


    反正是不是的,帝都那邊都能查得到。


    至於我幫公安破獲人販子的獎勵,檔案裏也有。


    隻要去報公安,刑所就能在檔案裏看到。


    咱們也別說別的了,你身上還藏著從我們行李裏麵偷出來的錢呢。


    或許隻是一部分?


    不要緊,反正公安介入後,你偷了藏了的,都要交出來。”


    顧二苟下意識的抓緊了褲子口袋。


    這一下,大家誰不知道顧二苟確實偷了東西?


    “你藏了什麽?拿出來!”


    顧寒平一開始沒有讓顧二苟走,但顧二苟一直哭著說自己什麽也沒拿。


    顧寒平其實是相信的。


    但剛才被顧雲陽叫破,顧寒平哪裏會不知道,這顧二苟居然欺騙他。


    “你幹什麽?”


    “大隊長,你也不能隨便搜我家二苟啊。”


    顧雲陽自然不會讓顧二苟家的人搗亂,連忙上前攔住了人,趁亂還拿了一張大團結用空間異能塞到了顧二苟的口袋裏。


    並且大聲的說道:“有沒有偷的,搜一下就知道了。


    我的錢上麵可都是有記號的,上麵寫了我顧雲陽的名字。


    楊勝男你的錢上麵是不是也有記號?”


    楊勝男點頭,大聲的說道:“是啊,我的錢上麵也寫了我楊勝男的名字。要是他不是偷的我們的錢,那上麵就不可能有我們的名字。”


    這還是她昨天迴來後,特意在錢上麵做的標記。


    為的就是避免火車上被楊紅梅偷錢的那種事情。


    做了記號,隻要被找到,就能拿迴來。


    一番糾纏,顧寒平成功的從顧二苟的口袋裏掏出來一把錢。


    有零有整,最大的是大團結,也就是十塊的。


    小的還有一毛兩毛的,甚至還有幾張一分錢的。


    顧寒升和顧寒斌自然是幫著自家大哥,還有村裏人也都是先把人給攔住。


    此時錢已經被掏出來了,村裏人就問道:“快看看是不是有字。”


    他們伸長了腦袋,顧雲陽已經把記號都給說出來了。


    他們也想知道。


    他們雖然偏袒村裏人,但也不能偏袒偷竊的行為。


    原本他們以為沒成功,沒偷到錢,那這個事情自然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如果偷竊成功了。


    他們也不會偏袒的。


    今天是來偷知青的,誰知道下次是不是會去偷她們家的。


    這種行為就不能偏袒。


    “我的就寫在了右上角了。”顧雲陽指出來。


    楊勝男也連忙指出:“我的在中間的偏下麵,在人物像的下麵。每一張都寫了。”


    她最後還補充了一句,自己的錢,每一張都做了標記。


    這麽明顯的標記,大家都有眼睛,都看到了。


    雖然大家大多數都不認識字,掃盲班也辦過,但基本沒有人願意去。


    都在地裏種田,學了字也沒用不是?


    但今天,顧雲陽和楊勝男給他們上了一課。


    認識字,在自己的錢上麵做記號,還能有這樣的用處的。


    顧寒平臉色難看,一張大團結的右上角,確實寫了顧雲陽的名字。


    他是大隊長,不可能字都不認識。


    要不然,很多事情都不能做。


    另外的錢,都在中間偏下的位置,都寫了楊勝男的名字。


    他的大隊裏,特別是他管轄的村子裏,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一旦宣揚出去,大隊今年的優秀就不要參加評比了。


    雖然因為他們大隊的農田數量比不上別的大隊,糧食產量比不上,本來也評不上。


    但直接被排除在外,和評比了沒評上,還是兩碼事的。


    何況顧雲陽還是自己的侄子。


    這顧二苟敢偷顧雲陽的錢,他就不能放過。


    而且,顧雲陽之前還說了,他帶了一千多過來的。


    “你其他的錢藏哪裏了?”顧寒平冷聲問道。


    顧二苟還想要負隅頑抗,但事實擺在眼前,劉寡婦坐在地上哭嚎著:“他爸啊,你去的早,留下我們娘倆被人欺負啊。


    當年,要不是你提醒,村裏都要被埋啊……


    他們都是白眼狼啊,任憑外人欺負咱們娘倆啊。”


    顧雲陽皺眉,聽劉寡婦的話,顧二苟的爸爸當年做了好事,救了全村人?


    那這個事情,就更沒辦法鬧大了。


    但該給的教訓,不能少。


    顧寒平的臉色也不好,顧二苟的爸爸,當年確實給村裏提了醒。


    雖然當時大家也都有所提防了,但沒有他提醒,確實有好幾家可能要遭殃。


    這個事情確實存在,顧二苟的爸爸當年也是得了村裏的感謝。


    這麽些年下來,村裏對她們家也算是照顧有加了。


    可惜,顧二苟被養壞了。


    慈母多敗兒啊。


    看看劉寡婦,看看二弟妹寧安,就足以證明。


    那顧長安也不是什麽好貨色。


    但現在的問題是,她又提起這個事情,自己就不太好辦了。


    村裏多少還是要承情的。


    顧雲陽卻冷笑:“劉寡婦,你說的這些,或許是真的。


    但這和我們知青有什麽關係?


    難道顧二苟他爸,還救了我們知青?


    你要是想胡攪蠻纏就想要把這件事情給攪和了,我告訴你,那不能夠。


    大不了,我這就去鎮上報公安。


    你打量我是不敢去麽?”


    村裏人一愣,好像還真是如此。


    他們要承情,可是人家知青又沒有承情,根本就不需要考慮這些。


    但劉寡婦一家,也確實幫助過他們。


    於是他們也隻能看向顧寒平:“大隊長,這個事情,劉寡婦說的也不無道理。”


    “道理?道理個屁啊!”顧寒平大發雷霆:“我承認,當年顧二苟他爸確實提醒了,但當時我們都已經注意到了,甚至都已經搬了東西出來了。你們幾家睡的死的,確實要承情,可這麽多年下來,村裏大家誰不是多幫襯他們?要不然,就劉寡婦和顧二苟這兩個憊懶貨,能活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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