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公子,這沒啥可沮喪的,曆史上官府造的假還少嗎?”迴頭看著傷心不已的田武,姚老板趕緊安慰道:“其實,官府造假並不是為了愚弄百姓,而是為了掩蓋某些達官顯貴的醜惡行經,給他們臉上貼些金,讓他們變成高大全,以便更好地統治百姓。”


    聽了姚老板的話田武似乎有所醒悟,點著頭問:“姚老板,這會是誰造的假呢?”


    “這還用問嗎?依俺之見最大的嫌疑就應該是趙武。”姚老板不以為然地迴答道。


    “趙武?他造這個假幹啥子?難道他還能從中獲利嗎?”田武還是有點想不通。


    “你想想,難道他不是最大的受益者嗎?”田武的質疑讓姚老板如鯁在喉,揚起長鞭說:“田公子,不瞞你說,俺聽隱士們議論過趙氏滅門的故事。趙武造假不過是為了掩蓋其母親的醜行,同時也是為了樹立自己高大全的光輝形象。”


    “啥子?難道隱士們還有另一個版本的趙氏托孤?”姚老板的話驚得田武跳了起來,連聲質問道:“姚老板,隱士們講的靠譜嗎?怎麽又扯到趙莊姬的身上去了呢?”


    “俺分析還是他們講的靠譜。”麵對田武的質疑姚老板語氣肯定地迴答道:“因為他們沒有利益關係,沒必要去造假。況且,趙氏滅門完全是趙莊姬一手造成的。”


    “這就邪了,趙莊姬身為趙朔的夫人,有必要滅掉趙氏嗎?難道她與趙氏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嗎?”聽了姚老板的話,田武連連搖頭說:“況且。她還有趙武呢?”


    “這叫俺咋說呢?”田武的話令姚老板哭笑不得。他平靜地想了一想,然後笑著說:“田公子,你恐怕還不了解女人吧?特別是那種寡居的年輕女子,你了解嗎?”


    一說起女人,田武立即感到臉上一陣火辣辣地燙。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沒敢吭聲。


    “不了解吧?”田武害羞沒敢吱聲,姚老板立即趾高氣揚起來。“告訴你吧,這種女人最怕寂寞。”他以為田武聽不懂,接著又解釋道:“說白了,這號女人最容易出軌。”


    田武仍然沒有敢吭聲,隻是低著頭。輕輕地點了點。


    沒有聽見田武吱聲,姚老板感慨萬千地歎了一口氣說:“唉,趙氏倒黴就倒黴在趙朔不該英年早逝。他一去世,夫人趙莊姬耐不住寂寞,索性勾引他的小叔叔趙嬰齊。”


    “哎呀。還有這種事?”姚老板的話剛一出口,驚得田武瞪大了眼睛,連連搖頭說:“姚老板,這不會是隱士們閑得無聊瞎編的故事吧?據說大戶人家的規矩嚴著哩。”


    姚老板應和著田武說:“可不是嘛!當初,俺也是這麽想的。”接著,他又撓了一下頭說:“可是,後來俺仔細一想,認為還是隱士們說的靠譜。雖說趙氏是旺族。但此時卻群龍無首,正所謂‘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啥子事情都有可能發生,況且……。”


    “雖然說得過去,但卻並非站得住腳。”田武半信半疑地搖著頭,接著插嘴問:“姚老板,論輩份趙嬰齊畢竟是趙朔的叔叔,這不全亂了套嗎?而這‘況且’又是啥意思?”


    “哦。不錯,論輩份趙嬰齊確實是趙朔的叔叔。可這並不能說明他守得住底線,不會亂倫。”姚老板心裏清楚。要想說服田武並非易事。“況且,別忘了,趙莊姬可是當時國君晉景公的親姑姑,正所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誰又敢把她怎麽樣呢?”


    “雖說趙莊姬無人敢惹,但是……。”田武仍不服氣,接著又說:“趙嬰齊應該有自知之明。常言道:‘沒有不透風的牆。’萬一醜行敗露,他又該咋收場呢?”


    姚老板聽完田武的話笑著說:“公子雖然說得有道理,可別忘了趙嬰齊的母親也是晉文公的女兒,況且趙嬰齊又是小兒子。”說完,一揚手甩起了鞭子。


    “小兒子咋啦?”田武咄咄逼人地說:“小兒子也得講倫理道德,不可以胡作非為。”


    “唉。”姚老板拿田武沒辦法,隻好長歎一口氣說:“田公子,不是俺想說你,你還沒有為人父母過,確實不知道小兒子大多嬌生慣養,往往都有任性胡為的毛病。”


    “哦。”姚老板的話無意之中戳中了田武的軟肋,讓他失去了進一步反駁的自信,於是趕忙轉移話題說:“姚老板,咱先不爭論這個問題。你還是先講講趙氏的故事。”


    “唉,終於不打蹩了。”姚老板終於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然後笑著說:“田公子,趙嬰齊和趙莊姬亂七八糟私通的事咱就不說了。接下來,俺說說他們敗露後的故事。”


    “你說吧,讓俺聽聽靠不靠譜。”田武心裏仍然不服氣,想從中找出隱士們的破綻。


    “自從趙朔死後,趙氏家族頓時便群龍無首,失去了主心骨。族人一聚首,隻好從瘸子裏麵挑將軍。選來選去,選舉趙同當了掌門人。”姚老板繼續講道:“趙同發現趙莊姬跟趙嬰齊私通之後,害怕醜事外揚,連忙找來趙括商量對策。”


    “那,他倆是咋商量的呢?”田武手托下巴問:“咋就會惹來了滅門之禍呢?”


    “甭著急,聽俺慢慢地講嘛。”姚老板並不著急,接著往下講:“兄弟二人商量來商量去,總覺得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最後,隻好采用了趙括的計策。”


    “啥計策?”田武一聽計策就來了精神,連聲問道:“不會是對趙嬰齊動家法吧?”


    “唉,哪有啥子家法?”姚老板歎息了一聲說:“趙括的計策是將二人徹底外開。”


    “咋個分開法?”田武手托下巴沉思道:“難道將二人分別隔離在兩個院子裏?”接著又自言自語道:“這能隔得開嗎?況且,趙莊姬還是國君的親姑姑呢?”


    “是呀,隔離肯定行不通。”姚老板跟著應和道,接著又說:“趙括給趙同出主意,讓趙同以掌門人的身份找趙嬰齊談話,把他流放到齊國去,這不就將二人分開了嗎?”


    “那,趙嬰齊會同意嗎?”田武托著下巴搖頭表示懷疑。“總得給個理由吧?”


    “這號事,啥理由都不好使。”姚老板也感到為難起來。“隻能是將話挑明。”


    “挑明?”田武吃驚地看著姚老板,脫口而出道:“這號醜事,叫人咋個挑明?”


    “是呀,確實不好挑明了。不過……。”姚老板搖晃著頭遲疑了一下,然後吞吞吐吐地說:“不過,俺聽隱士們說,趙同最後還是把趙嬰齊找來,當麵將話挑明了。”


    “真夠厲害的,竟然當著麵將話挑明了。”田武伸了伸舌頭,扮了一個鬼臉,接著又問:“姚老板,趙同是咋樣將話挑明的呢?趙嬰齊會乖乖地認賬嗎?”


    “趙嬰齊敢不認賬。常言道:‘沒有金鋼鑽,不攬瓷器活。’如果沒有確切的證據,趙同也不敢將話挑明。”姚老板把握十足地揚起長鞭,得瑟地說:“趙嬰齊見趙同和趙括攤了牌,便脹紅著臉爭辯道:‘如果真要流放俺,欒、郤兩家必然要找趙氏的麻煩。’”


    田武皺著眉頭納悶地問:“這又是咋迴事?流放趙嬰齊關欒、郤兩家啥子事?”


    “公子如此精通曆史,咋就不知道欒、郤兩氏與趙氏之間的矛盾呢?”田武的信口開河讓姚老板吃驚地迴過頭來問道。


    “哦,這個嘛,俺當然知道。當時,欒、郤兩氏在六卿中的地方僅次於趙氏,明爭暗鬥在所難免。”姚老板的質疑讓田武有些掛不住臉,連忙抬起脖子應答道。接著,他又似乎讚同地點頭說:“不過,趙嬰齊的魯莽勁確實令欒、郤兩氏有些怯趙氏。”


    “田公子,隱士們卻不這麽認為。”對於田武的話姚老板並不完全認同,他搖著頭說:“俺認為隱士的說法靠譜。偌大一個趙氏家族,不是欒、郤兩氏想動就能動得了的。”


    “那,趙氏為啥又差點被滅了門呢?”田武心存疑慮,連忙追問道。


    “當然,也不能說欒、郤兩氏在滅趙氏中沒有發揮作用。至少,他們也發揮了推波助瀾的作用。”對於田武的質疑姚老板不敢將話說絕,力爭給自己留下迴旋的餘地。


    田武翻著白眼,瞧著姚老板說:“那,你的意思不會是說趙莊姬起了決定性的作用吧?”說完,又搖著頭嘀咕道:“這咋可能呢?自家人整治自家人,這還不是傻鳥嗎?”


    “耶,公子真聰明!說得太靠譜了!”田武話音一落,姚老板便高興地叫了起來。“常言道:‘歹毒莫過婦人心。’婦人一旦發起飆來,就沒有不敢做的事。”


    姚老板的叫喊把田武嚇了一大跳,連忙問:“姚老板,趙氏滅門真是趙莊姬幹的?”接著又連連搖頭說:“太不可思議了,她為啥要滅了趙氏呢?你能講來聽聽嗎?”


    姚老板滿口答應道:“當然可以。”接著,他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事情是這樣的,趙嬰齊被流放之後,趙莊姬又惱又羞,一心想給趙同和趙括一點顏色看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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