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爹,是哪三個方麵呢?”不等田書把話講完,田憑就已經按捺不住,急忙追問起來。接著,他又迫不及待地請求道:“能不能現在就傳授給孩兒呢?”


    “哈哈,當然可以。”田書一邊得瑟地答應著田憑,一邊斜著眼瞟了瞟田武,然後趾高氣揚地說:“這三個方麵嘛,首先要接近君主,並被他了解和賞識。其次要政治掛帥,始終與君主保持一致性。其三要知道攀龍附鳳,背靠大樹好做官。”


    看見孫子心不在焉地坐在一旁,田書生氣地責問道:“孫子,聽明白了嗎?”


    田武正在想心事,壓根就沒聽爺爺講話,猛然聽見爺爺發問,隻好機械地點點頭。


    田書用懷疑的目光瞅著孫子,心裏打著小鼓嘀咕道:“臭小子到底聽進去了沒有?”


    看見父親又唬著臉,上下打量著兒子,田憑的心“騰”地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哎呀,老爹不會是在找茬吧?”說是遲那對快,他急中一生智,趕忙拍著巴掌笑哈哈地問:“哎呀,爹,這三條就是您老的研究成果吧?真是太妙了!”


    田憑的打岔果然分散了田書的注意力,他扭過頭板著臉說:“不錯,這正是老夫的研究成果。”說完,他又扭迴頭對田武說:“孫子,老夫琢磨的這些寶貴經驗是花錢都買不來的,完全可以大言不慚地說,這就是升官發財的《葵花寶典》。”


    田武看見爺爺兩眼閃爍著冷峻的光芒。正死死地盯著自己。他知道不管爺爺說的對不對,那都是在為自己好。於是不敢再惹爺爺生氣,隻管誠懇地點點頭。


    看見父親總是揪著兒子不放。田憑擔心二人會擦槍走火,再次爆發大戰。他趕緊站起身走到父親身邊,拱手和起稀泥來。“爹,俺看田武今天已經受益非淺,再說多了恐怕他一時也難以消化,還是先讓他下去好好反省一下再說吧?”


    “甭慌!”田書翻起眼皮看了看田憑,將手一揮說:“進宮當侍衛的事還沒有定哩。”


    聽見父親重提讓田武當侍衛的事情。田憑不由得頭皮發麻,趕緊接過父親的話茬說:“爹。雖說田武也不算小了,但您老看他這身子骨。”說著,他皺了皺眉頭,臉露難色地說:“唉。在這多事之秋隨時都有可能發生戰爭……。”


    “發生戰爭咋啦?”聽見田憑語氣軟弱,田書心裏很不舒服。“難道你害怕了?”


    “俺豈會害怕!”一聽父親的語氣,田憑趕忙一拍胸脯說:“麵對戰爭,俺啥時候皺過眉頭?”接著,又將語氣一轉,斜眼瞟了瞟兒子說:“隻是一旦發生戰爭,萬一國君親征,侍衛就得傾巢出動。咱田氏子弟個個都是熱血男兒,田武恐怕會兇多吉少。”


    “那。你的意思是……?”聽田憑這麽一說,田書心裏也著實拿不準了。


    一聽父親的語氣不再堅定,田憑心裏一陣竊喜。“哎呀。總算有門了。”他趕緊接過父親的話茬說:“爹,孩兒認為田武的首務之急並不是去當侍衛,而是要抓緊時間增強體質。否則,一旦上了戰場,準是白給。到時候雞飛蛋打,連哭都來不及了。”


    “那。你的意思是田武不當侍衛了?”田書兩眼瞪著田憑搖頭說:“這個,不行。”


    “爹。孩兒並沒有說不叫田武當侍衛。”一看父親斷然否決,田憑急忙狡辯道:“咱田氏子弟遲早都得當侍衛。孩兒是說隻要田武把體格練強壯了,並不在乎晚它個一年半載。您老看是不是這個理呀?”他靈機一動,反將了父親一軍。


    田書被兒子將得很惱火,但仔細一想又不無道理。“憑兒說得對,就孫子這身子骨,萬一遇上狠角子,隻怕是有去無迴,白白送掉性命。”於是,他呡了呡嘴唇,抬起眼皮問田憑:“那,你能保證一年半載之後能把他鍛煉得強壯起來嗎?”


    “爹,當然可以!”一聽父親鬆了口,田憑高興得一拍胸脯,連聲打起保票來。“要是叫俺‘之乎者也’地教他念書?俺確實心裏沒底。要是叫俺教他習武練功?俺完全敢誇下海口,一點問題都沒有。”他說完仍不放心,接著又問:“爹,就這麽定了?”


    看著猴急的田憑,田書會心地一笑,心裏暗想:“唉,看來田憑並不放心田武,不敢放手讓他進宮去冒險啊!”他斜眼看了看田憑,又瞧了瞧田武,心裏翻騰道:“老夫怎麽會不知道這其中的利害呢?隻是不應該由他來打保票,表這個鳥態。”


    不見孫子吭聲,但他又不願強迫孫子口是心非地表態,正當為難之際,他轉念一想又覺得其實已經無所謂了。“嗨,老夫為啥非要趕著鴨子上架呢?不管由誰來表態,老夫的目的不都達到了嗎?既然憑兒營造了這麽一個台階,那老夫就順坡下驢吧。”


    於是,他表情嚴肅地對田憑說:“好吧,憑兒,老夫也有此打算,這就把田武交給你,以一年為期,必須保證把他的身子骨練壯實。”說著,他又用手指敲擊著幾案強調道:“不過,每隔三個月老夫都要驗收。到時候過不了關,可甭怨老夫不客氣了。”


    “爹,您老就放一百個心吧,俺絕對讓您滿意。”看見父親同意了,田憑趕緊滿打滿包起來。接著,他又扭頭對兒子說:“田武,還不趕快向爺爺表表決心?”


    看見父親把臉背著爺爺直給自己遞眼色,田武心裏頓時就明白了父親的意思。“甭管那麽多了,先過了關再說。”於是,他趕緊站起身,走上前躬身施禮說:“爺爺,俺一定加緊練功,將身子骨鍛煉得結結實實,決不辜負您老的殷切期望。”


    沒想到孫子會這麽爽快地當麵表態,田書錯愕地看著孫子,心裏納悶道:“臭小子強得要死,竟然會主動地向老夫表態,這其中不會有啥子貓膩吧?”


    他心中雖然有所質疑,但看見孫子態度誠懇,讓他沒法妄加指責。於是,他隻好板著麵孔一本正經地說:“孫子,既然你已經表了態,那老夫就得再額外地強調一下。你當前最大的政治任務是增強體質,而不是研究啥子兵法,不要本末倒置了。”


    威嚴的田書讓田武不敢隨意吭聲,擔心萬一觸犯了爺爺的禁忌,又得從頭再來。


    看著點頭的孫子,田書心事重重地捋著胡須說:“孫子,聽老夫的話準沒錯。告訴你吧,隻有構築好了人生的舞台,才能讓自己在社會上真正擁有一席之地。”


    田武楞楞地看著爺爺,心裏半信半疑地翻騰道:“爺爺說的究竟是啥玩藝兒?翻來覆去就知道圍繞著‘做官訣竅’打圈圈。不做官難道就沒有出息了?難道那些隱居山野的高士都是無能之輩?……”他雖然對爺爺的論調很反感,但卻又不敢發表高見。


    田武象一隻悶葫蘆,除了點頭之外,半天都不見吭聲,這下可把田憑給急壞了。他一邊抓耳撓腮,一邊趕忙替兒子打圓場說:“爹,真是太抱歉了。您看這孩子,說聰明吧,好象比誰都聰明;說蠢笨吧,又似乎比誰都蠢笨。真是個榆木腦殼不開竅。”


    說著,他扭臉佯裝訓斥田武道:“瞧你這孩子,一點事都不懂,還楞著幹啥?侍衛的事就這麽決定了,還不趕快向爺爺告辭?從明天起就跟著老子下場子練武去!”


    父親嚴厲的神態著實把田武嚇了一跳,他竟然沒有明白父親的良苦用心。“老爹這是咋啦?平時挺和善的,咋會突然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變得這麽兇呢?也不知道他的葫蘆裏到底賣的是啥藥?”他一時被鬧蒙了,仍然站在原地沒動彈。


    “哎呀,俺的小祖宗。”看見兒子還站在原地發楞,田憑急得頭上直冒熱汗。“俺用這個辦法將你攆出虎口,你為啥連一點反應都沒有呢?難道還要逼俺明說?”


    他斜眼看見父親正在注視著田武,嚇得趕忙扭臉對父親笑著掩飾道:“爹,您看這孩子,就好神經兮兮地鑽牛角尖。”說著,伸手拍了拍兒子的肩膀提醒道:“孩子,爺爺講的可都是至理名言,雖然言簡,但卻意賅,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想得明白的。”


    聽田憑這麽一說,田書轉動眼珠看了看兒子,又看了看孫子,然後對田憑揮揮手說:“憑兒,田武喜歡琢磨是好事,不琢磨怎麽能明白事理呢?”接著,他輕輕一笑把話鋒一轉說:“不過,有些事需要有生活積累,沒有一定的人生閱曆是很難琢磨透的。”


    一看父親並沒有發現自己的意圖,田憑連忙接過話茬恭維道:“爹,您老講的極是。田武正是由於缺乏足夠的人生閱曆,所以才會表現得如此愚鈍。”


    說完,他又用力推了推田武的肩膀頭說:“孩子,迴去再想吧!趕快向爺爺告辭。”


    田武扭頭看看父親,似乎明白了什麽,趕忙躬身告辭道:“爺爺,俺這就告辭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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