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熊,一個個都不想暴露自己的心思,還變著法套老子的想法?”陳躍沒精打采地抬起眼皮,掃視著油頭滑腦的弟弟們,心裏不停地嘟嚕道:“這兩個貨早已不是當年唯唯諾諾的小屁孩了。真他娘的狐狸越大越狡猾,連老子都不放在眼裏了。”


    接著,耷拉著腦袋暗自盤算道:“這兩個貨不是沉默不語,就是胡扯八道,搞得老子十分被動。如果摸不透他們的心思,老子如何能對症下藥、牽著他們的鼻子走呢?”


    他雖然不甘心就此草草地收場,但又苦於摸不著弟弟們的脈搏,隻能一廂情願地在心中繼續盤算。“他倆會死心塌地替老子賣命嗎?這個老子心裏還真的是沒有底。不過,無論如何都得想法將他們捆綁在老子的戰車上。他們即便不想走,也得跟著老子走;即便不想為老子賣命,也得替老子賣命。”


    一想到這裏,他斜眼掃視著弟弟們,又感到十分棘手,不由自主地撓了撓頭,暗自歎息道:“唉,常言道:‘兒大不由爹啊。’更何況是兄弟呢?各人都在打著各自的如意算盤。可是,人多畢竟力量大嘛。怎樣才能將他們綁在老子的戰車上呢?”


    正當他感到無計可施的時候,忽然腦子裏靈光一閃,頓時又有了主意。“嗨,如果硬的行不通,那麽老子就給他們來軟的。幹脆,先拋磚引玉試探一下?看看他們會有什麽反應?”於是,佯裝出老謀深算的樣子,神秘兮兮地說:“弟弟們,愚兄認為咱報仇雪恨的機會已經來到了。”說著,又用手在脖頸上比劃了一個殺頭的手勢。


    陳林瞪大眼睛瞧著陳躍,顯得異常驚詫而又迷茫不已地詢問道:“哥哥,您這是想幹啥子?難道想要殺人嗎?”接著,又裝出傻乎乎的樣子,問:“您這是想殺誰呀?”


    看見陳林明知故問裝糊塗。陳躍心裏氣得真想跳起來扇他一個耳光子。“奶奶的,揣著明白裝糊塗,故意跟老子打啞謎,想把老子逼進死胡同嗎?”


    他斜眼乜視著陳林。用手向天上一指,斬釘截鐵地說:“弟弟,愚兄今天就打開天窗說亮話。老子想要殺死那個老鱉孫。”說完,用力將手一揮,表示已經下定了決心。


    “好你個公子躍,還想讓老子白給你拉套,美死你吧?”陳林的臉看上去雖然很平靜,但心裏卻翻江倒海地罵了起來。“如果沒有好處,休想讓老子替你出半分力!”


    看見陳躍兩隻眼睛死死地盯住自己,等待著迴答。陳林心裏一翻轉,暗自尋思道:“奶奶的,不管你們誰當國君老子都隻能是臣子。況且,如果你當上國君,說不定老子會死得更快更慘。如今。老子過得好好的,才不會替你冒風險,為你做嫁衣哩。”


    於是,他佯裝出一副恐懼的模樣,一個勁地頻頻搖頭說:“哥哥,這弑君的事情可使不得呀!弄不好會滿門抄斬的!”說著,連忙用胳膊肘輕輕捅了捅陳杵臼的臂膀。


    陳杵臼畢竟年輕。反應敏捷,立即領會了陳林的意圖,於是也跟著陳林一起搖頭晃腦說:“哥哥,這個可不行啊!俺畢竟是忠臣,絕對不能做大逆不道的事情!”


    看見兩位弟弟異口同聲地表示反對,當即就把陳躍給惱劈了。他氣得腦子一熱。喘著粗氣,氣憤地將頭一昂,憤憤不平地說出了心裏話。“呔,那君位本來就是老子的,他才是弑君篡位的奸臣!”接著。又瞪著眼睛罵道:“你們兩個沒有出息的東西,難道連殺父之仇都不想報了嗎?真的是天理難容呀!”


    陳躍一時衝動發起飆來,暴露出了心思,陳林心裏立即就有了譜。“奶奶的熊,果然不出老子的預料,這貨想拉老子發動叛亂,好自立為君。”他眼珠一轉尋思道:“你當不當國君根本不關老子的屁事!想要老子出力也可以,但必須先把價錢談好了再說。”


    接著,又轉念一想道:“不行,為了爭取到最大的利益,老子可不能這麽便宜地答應他,必須先將上他一軍,把他將死了再說。”於是,立即板著麵孔假裝糊塗地反駁道:“哥哥,您這話講得可不厚道呀。當初,不就是您第一個跳出來擁戴他的嗎?”


    “哈哈,公子林講得太一針見血了。老子為何不跟著也沾上些光呢?”陳杵臼也趕緊跟著裝起糊塗來,咧著嘴幫腔道:“對呀,哥哥。咱做人可要厚道呀。況且,這君位又與俺沒有啥子關係。”他一時粗心,竟把心裏話講了出來。


    “哎呀!原來門插子在這裏呀?”聽見陳杵臼這麽一說,陳躍頓時明白了過來。“奶奶的,他兩個貨之所以不願跟老子同心協力,原來是不想讓老子獨享盛宴啊?”他不停地轉動著眼珠思索著。“看來,隻給口湯喝,很難滿足他們的胃口。可是,老子也不能把肉拱手奉上呀?”他心裏感到為難極了。“這該怎麽擺平呢?”


    於是,滿臉堆笑試探著問:“弟弟們,你們誤會了愚兄的意思。愚兄並非是為了獨享君位,而隻是一心要替父親報仇。當然,成功之後你們有什麽打算都可以說嘛。”


    “奶奶的真狡猾!”陳林和陳杵臼對視了一眼,心裏暗罵道:“一旦成功了老子們還能有什麽打算?隻能是乖乖地高舉雙手擁護你這個鱉孫當國君。”於是,將腦袋搖晃得像屋簷上的鈴鐺,齜牙咧嘴地說:“哥哥,小弟們從來就沒有想過這件事。”


    “奶奶的,又想耍滑頭。”陳躍忍不住心裏罵了一聲,接著又問:“先前沒有想過這件事,愚兄不能責怪你們。現在,總該有所打算了吧?還是快談談你們的想法吧。”


    “看來,這貨是癩蛤蟆吃秤砣——鐵了心啦!看來,不問個水落石出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陳林和陳杵臼沒想到陳躍會如此地不依不饒,搞得二人心裏著實慌亂。“哎呀,這可怎麽辦呢?說心裏話必然會留下後遺症,不說心裏話老子們又心有不甘。”


    兄弟倆又對視了一眼,似乎心有靈犀一點通,默默地點了點頭。“無論如何都不能說出心裏話,最好由公子躍點破這層窗戶紗。”於是,雙雙搖晃著腦袋說:“哥哥,俺們現在也沒有任何想法。”接著,又打著哈欠說:“天已不早了,還是改日再議吧。”


    “尻啊!不陰不陽,非要逼著老子讓步?”陳躍瞪著充滿血絲的雙眼,來迴掃視著二位弟弟,心裏抓狂得簡直快要瘋了。“看來不出絕招,恐怕難以籠絡這兩個貨色?”他暗自咬著牙昂起頭來,猛一甩手說:“弟弟且慢!愚兄有個建議不知你們是否同意?”


    “不知哥哥有何建議?”陳林裝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很不耐煩地問道。


    陳杵臼也跟著幫腔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不說出來俺們又怎麽表態呢?”


    “哦,是這樣的。”陳躍心裏痛苦至極,打心眼裏不願啟齒妥協。他猶豫了片刻,終於從牙縫中擠出了一句話。“弟弟們,愚兄建議同心協力除掉陳佗,等奪取君位之後,咱再輪流坐莊。”說著,他抬起頭觀察著弟弟們的表情。“你們覺得怎麽樣呀?”


    “哎呀,終於逼得他舉手投降了!”陳躍的話把陳林、陳杵臼驚得瞪圓了眼睛。“奶奶的,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聞,打死老子都不敢相信他會如此地慷慨大方、廣施恩德。”兩兄弟不約而同地又對視了一眼,心存疑慮道:“他真就心甘情願嗎?”


    於是,二人趕緊抖擻精神,異口同聲地詢問道:“哎呀哥哥,您剛才說什麽來著?輪流坐什麽莊呀?小弟怎麽就聽不懂呢?”二人邊問邊裝起糊塗來。


    “奶奶的,這兩個貨還真不是穰茬,竟然裝聾作啞到了這步田地?”陳躍翻著眼珠瞧著弟弟們,心裏上下不停地翻騰著。“哼,放個屁還真要叫人脫褲子嗎?這無非是想讓老子再重複一遍,好一口咬死敲定,以防老子日後翻臉不認賬。”


    陳躍心中好不氣惱,但又不能發泄出來,隻有在心裏暗罵道:“尻啊!什麽狗屁的打虎要靠親兄弟?如果沒有好處,親兄弟跟路人又能有啥子區別?無非是熟人而矣。說不定,越熟還越摟著整哩。”他別無辦法,隻有在心裏發泄道:“呔,真他娘的臊氣。”


    瞧著眼巴巴的弟弟們,他轉念一想,禁不住感歎道:“唉,如今世風日下,沒有利益誰幹呀?不過,現在的形勢與往日不同,外人更加靠不住,即使給利益那也靠不住。”


    他咬著嘴唇打定了主意。“先將他倆綁在戰車上再說,等老子當上國君就由不得他們了。大不了找個罪名,來個大義滅親唄。到那時,誰還敢說寡人是在卸磨殺驢?”


    於是,鄭重其事地對弟弟們說:“弟弟,愚兄是這樣考慮的,咱三人一條心,同心協力,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等幹掉陳佗後,再輪流當國君。你們看這樣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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