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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莫多山密林


    如果說安歧和破雨都走上了一條苦大仇深道路的話,那麽不知為何,拉斐爾選擇突圍的道路上卻一帆風順,一頭科莫多龍都未曾遇上,這讓已經做好萬全準備的拉斐爾感到非常詫異。


    拉斐爾早已看出科莫多龍的行為怪異,作為領地性範圍極強的魔獸,在自己眾人尚未踏入它們核心領地的時候,這些畜生竟然就已經針對自己一行開展了不死不休的攻擊,現在不知道這些大蜥蜴攻擊範圍究竟有多大,是自己一行三人好死不死正好遇上這群畜生,還是整個科莫多山訓練營區域都受到了攻擊,如果是前者,那就是小事情,如果是後者,恐怕就會是相當嚴重的大事件。


    不過這些東西都和現在的拉斐爾沒有任何關係,他隻是一個考生,如果聖騎士團連這點異樣都發現不了,那這四百年曆史的組織還是解散比較妥當。


    屁股決定腦袋,坐到什麽位置決定腦袋考慮什麽事情,這是蒂雅教導他們的道理,三個小家夥也一直遵循著向前邁進。


    拉斐爾拿出通訊器,裏麵傳來和安歧一般無二的反應,聽筒中不停傳來靈導力紊亂導致的“嚓嚓”聲,這代表現在周邊有很強烈的靈導力波動,拉斐爾將通訊器裝在口袋裏,辨別了一下方向,向著之前說好的集合點走去。


    由於沒有遇到任何阻礙,拉斐爾極其順利的來到了那顆粗大的杉樹近前,四周很安靜,幽深的科莫多密林當中一點雜音都沒有,拉斐爾再次掏出通訊器,裏麵依然是沒有任何動靜的“嚓嚓”聲,拉斐爾皺皺眉,將其再次放好。


    作為一個擁有大量生物的蠻荒森林來說,拉斐爾周邊的安靜並不正常,不但沒有人類活動的聲響,就連一個森林中最基本的鳥叫聲都未曾聽聞,“那個變態總不會把沿路上的鳥類都殺幹淨吧。”拉斐爾一邊嘴裏念叨著深為怨恨的白鴉,一邊凝聚靈力在眼部,開始運轉“冰封之眼”。


    拉斐爾眼中的冰晶在緩緩漂移著,現在的拉斐爾已經可以將“冰封之眼”的範圍擴大到100亞距左右,也就是說,在100亞距內的任何事物都無法逃過拉斐爾的雙眼,拉斐爾仔細觀察著四周圍,靜寂無聲的密林中,真的什麽生物都不存在,仿佛以這顆杉樹為圓心,方圓多少亞距的範圍內已經沒有活物一般。


    拉斐爾感到有些不可思議,難道說這個地方有什麽特別之處不成,可是就在拉斐爾準備停止“冰封之眼”運轉的時候,一個讓他印象深刻的身影在視角的角落當中一閃,消失不見。


    拉斐爾大奇,連忙將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個地方,一抹熟悉的獵裝出現在西北方的角落,“那個變態?”拉斐爾感到不可思議,這家夥離開拉斐爾三人已經有了一段時間,這麽長的時間裏為什麽他還會在附近轉來轉去?


    拉斐爾將全身的靈力都凝聚在眼部,白鴉的身影就如立於眼前一般出現在了拉斐爾的腦海當中。


    白鴉身前依然漂浮著那隻細線編製而成的蝴蝶,顫顫巍巍飛在白鴉前方,那個變態嘴裏罵罵咧咧的跟在蝴蝶之後,看起來,他像是在尋找著什麽東西。


    這引起了拉斐爾的好奇心,“難道說他是去和那個混蛋哥哥會合?”這個念頭猛然從拉斐爾心頭無可抑製的跳出來,讓拉斐爾的心跳都仿佛漏了幾拍。


    白鴉的實力不久前拉斐爾才領教過,這個變態絕不是現在的拉斐爾一個人可以戰勝的對手,然而那個念頭不斷盤旋在拉斐爾腦中,就仿佛有一隻“阿魯米達”不停在耳邊呢喃一般,不由自主的,拉斐爾開始緩緩向前移動,以便能夠讓白鴉的身影始終存在於“冰封之眼”的效果範圍內。


    “一直開著‘冰封之眼’發現任何不對勁,立刻就撤。”拉斐爾打定主意,不再猶豫,加快腳步跟上了白鴉的動作。


    找到哥哥這個念頭,始終死死釘在拉斐爾的心頭,這麽多年的怨念纏繞在拉斐爾身上,已經形成了難以磨滅的夢魘,多少次午夜夢迴,哥哥那雙毫無感情色彩的白色雙眼都會如同真實一般出現在拉斐爾眼前,追尋那個家夥的背影,已經化為一股執念,牢牢融入拉斐爾人生的“道”當中。


    現在,有一個變態突然出現在拉斐爾麵前,滿口俚語的說他竟然和那個混蛋家夥熟識,這樣一直以來苦苦追尋那家夥的拉斐爾寢食難安。


    拉斐爾盡量收斂起自己全部的氣息,將靈力全部凝聚在眼部,遠遠的綴著白鴉的身形,越是向前走,拉斐爾越發覺白鴉是個純粹的變態,離開了聖騎士團營地之後,再也不用收斂那身令人毛骨悚人的氣息,這家夥渾身上下散發著劇烈的殺氣,這股殺氣就仿佛一個強大的“驅蟲劑”,將周邊所有的生物驅趕的遠遠的。


    動物的感官有時候要遠遠高於人類,它們可以敏銳的察覺到對方是否可以捕獵,並由此判斷自己應該猛撲直上還是掉頭逃跑,白鴉帶著一身凝若實質般的殺氣行走在密林當中,自然沒有動物敢於靠近他的身邊,甚至強如有著“科莫多之王”稱號的大蜥蜴都不敢造次,即使出現異狀,它們也隻敢襲擊拉斐爾等人,卻會遠離白鴉這個令人生畏的變態,這麽一說,那些竟然敢於埋伏白鴉的考生們,真可以算是一場悲劇。


    老頭子教導過拉斐爾他們,靈力的體現可以有多種多樣,有人內斂而深沉,有人狂放而外釋,而要達到白鴉這種可以將殺氣凝練成如此程度,真不知道這家夥究竟殘殺了多少生靈,也許他凝練靈力的方式就是殺人。


    就在拉斐爾胡思亂想的當口,他猛然發現白鴉竟然停下了腳步,不知不覺間,拉斐爾竟然距離白鴉不到30亞距,拉斐爾連忙找到一顆樹將身體隱藏起來,在這個距離上,自己隨時都有可能被白鴉發現行蹤。


    白鴉站在那裏,鼻子不斷的抽動,“桀桀桀桀,好像有一隻小老鼠在老子身邊徘徊。”那難聽的聲音穿過樹林,清晰的在拉斐爾耳邊響起。拉斐爾緊張的屏住唿吸,將全身的氣息都收斂起來,甚至將“冰封之眼”都停止運轉,生怕產生任何的靈力波動,導致功敗垂成。


    白鴉這個變態突然蹲在地上,用細長的手指扣著泥土,渾身顫抖,雙眼再次變得血紅,口中低聲呢喃的話語讓人感到毛骨悚然:“青澀的藝術品啊,你什麽時候才能變得完美,如果你能成長到那個家夥一般完美,我真的不介意將你做成人偶啊…桀桀桀桀…”白鴉的手指深深陷入泥土當中,仿佛在忍受莫大的痛苦。


    已經停止了“冰封之眼”運轉的拉斐爾自然無法看到這一場麵,他甚至不知道白鴉正在用他那狹長雙眼的餘光死死盯著拉斐爾所處的位置,“白魔導士…桀桀桀桀…老子早晚把你做成人偶…放在老子的展覽品當中…”這句話猶如鬼語一般,輕飄飄的傳到了拉斐爾耳中,這讓拉斐爾感到精神一振,這個變態果然知道那混蛋的下落。


    此時的白鴉身上釋放出恐怖的戾氣,夾雜著那股宛若實質的殺意不斷衝刷著拉斐爾的神經,拉斐爾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滲出的冷汗完全打濕,那種被死神的鐮刀抵住咽喉的感覺再次出現在身上,讓拉斐爾感到刺骨的寒意,再這樣下去恐怕不需要白鴉出手,拉斐爾的意誌會被白鴉洶湧的殺意所淹沒。


    “愚蠢的弟弟啊,你就如蛆蟲一般苟活下去。”那天晚上的場景再次浮現在拉斐爾眼前,雷恩那慘白的雙眼牢牢盯著他,沒有任何的感情色彩。


    “混蛋!”拉斐爾狠狠咬了自己的舌尖一口,血腥味和劇烈的疼痛滿溢在口腔當中,“我不會被你擊倒的,絕不!”拉斐爾的倔勁又發作了,這些年的痛苦,這些年每天晚上的夢魘,自己決不能在這個地方倒下,拉斐爾左手發狠般的抓住身邊的樹木,而他自己的手也被木刺紮的鮮血淋漓。


    過不多時,白鴉漸漸停止了顫抖,身前絲線製成的蝴蝶依然在向遠處跌跌撞撞的飛舞,白鴉瞟了一眼已經飛遠的蝴蝶,緩緩站起身,拍掉了手上的泥土,如同大病一場體力不支一般,搖搖晃晃的繼續前行。


    感覺到那股殺意開始慢慢移動,拉斐爾癱坐在地,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現在的他已經感到一陣陣的頭暈,眼前發黑,這是靈力過度使用的征兆,這一路上不斷運轉的“冰封之眼”本身就是非常大的消耗,而方才對抗白鴉釋放出的強烈殺意,更是給他造成了巨大的負擔,如果不是那追趕混蛋哥哥的執念支撐著他,在方才拉斐爾的精神就會被白鴉帶來的沉重壓力所擊垮。


    喘息片刻,拉斐爾執著的站起身,揉揉眼睛,將身上所有的靈力都凝聚在眼部,再次開啟了“冰封之眼”,他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找到他,探尋十年前那件事情的真相!”


    這個念頭究竟會成就他還是毀了他,至少現在,仍然不得而知,拉斐爾用踉蹌的步伐,緊緊跟著白鴉向前走,就像他一直以來跌跌撞撞的跟隨著那個混蛋兄長一般。


    他甚至沒有發現,方才白鴉所蹲伏的地麵上,寫著一行密密麻麻的小字:“不能殺…不能殺…不到完美…還不到時候…”茂密的密林,再度陷入到沉寂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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