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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她和林序看了一晚上的星星後,最近穀內的氛圍有些奇怪。


    江羨現在一看見陸憶雲和林序走在一起,就笑的賊兮兮的,一副我什麽都明白的模樣,她這個樣子,別人就是開始沒有想些什麽,也會被她那意味不明的笑容感染到。


    “羨姐,我沒有。”


    她拍拍陸憶雲的後背,說道:“不用解釋,哈哈,我都懂我都懂。”


    “不是,你懂什麽?”


    “這孤男寡女的,嘿嘿,剩下我多久不說了啊。”


    陸憶雲急的都快拉著江羨的袖子嚎啕大哭起來了,“我說的就是這個,我們沒有!”


    江羨眼中露出一絲精光閃過,“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擔心顧公子會生氣啊?”


    “我擔心他生氣?我幹嘛擔心他生氣,和他又沒有關係。”


    “不是擔心他生氣,那你是在著急什麽?”


    “我是著急你們誤會啊。”


    還沒等她說完,江羨一拍腦門說道:“我知道了,妹子你是憂愁在我們小林子和顧公子之間選擇誰的問題是吧?這個姐姐我就有經驗了,我告訴你啊,這個選擇的問題呢都是些小朋友才做的事情,我們才不做這種選擇題!”


    “什,什麽?”


    陸憶雲驚嚇的後退一步,江羨緊緊跟著她,捂住嘴巴,眼中滿是調侃的笑意,“我告訴你啊,咱們不做任何選擇,為什麽要選擇了,那多費心思,還糾結難受半天,選了哪個將來啊十有**都會後悔,萬全之策自然是兩個都要了哈哈哈。你放心,我們小林子也算是玉樹臨風,性格脾氣沒得說,這些年來我就沒見過他發一次火,讓做什麽都聽話的很,他就是做小,也不要緊的,你好好安撫上顧公子才是正理,別讓他太生氣啊。”


    陸憶雲哭喪著臉,“羨姐你到底在說些什麽啊啊啊啊。”


    江羨語重心長的表示,“真理!絕對的真理,姐姐比你多吃了幾年的飯,相信姐姐準沒錯的。”


    就連吳一西看著陸憶雲的眼神都不太一樣了,既帶著點歉疚,又有了些沉重,看著陸憶雲總是欲言又止。


    “吳大哥,你有什麽話不妨直說,你這麽看著我讓我更不知所措了。”


    吳一西歎一口氣,道:“陸姑娘,我向阿羨對你陪個不是。”


    陸憶雲不解,“有什麽問題嗎?羨姐她對我很好啊,為何要向我賠不是”


    他麵色凝重,正襟危坐,沉聲道:“阿羨從小離經叛道,這是她的問題,盡管她心思異於常人,但是總歸不算真的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隻是陸姑娘,我實在沒有想想到,她居然會這樣的影響到你。自古以來女子怎可三心二意,紅杏出牆,這會被世人所不齒,我本以為陸姑娘是個重情重義的女子,才會千裏帶著顧公子來藥穀尋醫,唉,望陸姑娘你自重,不要再被阿羨的胡言亂語影響到,林序是個心思單純的好孩子,你若是和顧公子在一起,又何必招惹他呢。阿羨將一個好姑娘影響如此,我怎能不代阿羨向你道歉呢?言盡於此,陸姑娘應多加思索,弱水三千隻取一瓢,這個道理望陸姑娘知曉。”


    陸憶雲被震驚在哪裏,半張著嘴巴,呆若木雞,還沒等開口,吳一西甩甩袖子,沉重的歎了一口氣,揚長而去。


    樂靈對陸憶雲的成見越發的大了,一見到她,就把兩條小眉毛凝在一起,嘴巴噘的好高,估計栓上個繩子就能掛著**油了,小小年紀有著不該有的成熟,一副少年人苦大仇深的模樣,心中慌亂,大概是擔心自己童養媳的地位不保,陸憶雲從開始的討好,到了最後一看見就這小姑娘就害怕,但凡是見到了她,她一定立刻消失,絕不招惹。可是按照樂靈的話來說,如此躲躲藏藏,更是有問題!


    陸憶雲去見林序,表示大家都如此誤會,光她一個人解釋也沒有什麽用,讓林序也幫幫去解釋一下,消除大家對他們的誤解。


    林序抬頭看著她,眉目幹淨純粹,問:“你要我去和他們解釋什麽?”


    “解釋下,我們那天晚上的事情的,尤其是江羨姐,一臉的了然於胸的模樣,她這個樣子真是誤會大了。”


    林序慢悠悠的笑著說道,“可是,我們那天晚上是在一起的啊。”


    “那天晚上我們隻是一起看了星星而已,可是他們是覺得……是覺得……”陸憶雲一著急,就更不知道要說些什麽了,她看著林序,一臉愁容,巴望著他能明白她話裏麵的意思,畢竟有些話是不能完全的說出口,大家都明白就行了。


    也不知道林序是裝傻還是真的懵懂無知,細細思考一番後,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睫毛蓋住眼睛,說道:“他們覺得什麽?”


    陸憶雲就當做林序長期在穀內的待著,心思純淨懵懂無知,和個小孩子估計也差不多,便委婉的和他解釋著,“他們啊,會覺得我們是那種關係的……就是……恩……就那樣……你懂了吧。”


    他搖搖頭,眼中一陣迷茫,“我不懂啊。”


    “就像是樂靈對你那樣,喜歡的不得了,還有吳大哥對羨姐那樣,非娶不可。”


    卻沒想到林序一臉認真的表示:“那他們所言的並不是誤會啊,他們沒有說錯。”


    陸憶雲驚訝的下巴快要掉下來,瞪大眼睛,“你……你說什麽?”


    “我是說,我對你的感情,確實就是這樣,喜歡的不得了,再講上一句私心的話,也是想要非娶不可的,隻是在我看來,你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即便我有此私心,也對憶雲你絕無勉強之意。”


    他說的極其認真,絲毫看不到一點玩笑的樣子,說罷,他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靜靜的看著她。


    她心亂如麻,語無倫次,“怎麽可能……你……和我……”


    “為什麽不可能,而且我以為我早就明確的表示過了,難道你現在才明白嗎?”


    她聲音最來越低,低到了最後都有些聽不見,“你……你什麽時候說過……”


    “就是在你們剛剛進穀的那天,我記得我和你說過,我對姑娘滿心隻有愛慕之情,絕無加害之意。我以為我那個時候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沒想到你隻是把它當做了一句玩笑話。”他搖著頭笑了句,“難道是我因為那日有些輕薄,讓你有所誤解,以為我這是一句玩笑話?那看來我今日要認認真真要和你在說一遍了,我並無任何玩笑之意,所言所語也皆是肺腑之言。”


    那一日,她隻當做林序和阿朗不同,阿朗總是嫌棄她這樣也不對,那樣也不行,林序說話總是彬彬有禮,眉眼帶笑,是個講話得體的君子,而且那一日他和阿朗明顯不對付,他故意說出些那樣的話來氣阿朗也未不可知。


    可是,現在他居然說……


    她幾乎是下意識的說道:“不行。”


    林序微微揚起眉毛,“為什麽不行?”


    “因為……”她心中亂糟糟的,也不知道為什麽不行,她不討厭林序,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喜歡的,那是那個喜歡就是人對人之間的喜歡,也就像她也喜歡江羨吳大哥他們是一樣的,但這和感情不沾邊的,她自知自己身上還背負這一族的血海深仇,又是那樣一個危險的身份,林序在這山中活著逍遙自在,她若是招惹了他,將來他知道她的身份之時,怕是要被重重的連累了。


    或許,在某天家國破碎之時,她就已經想好了,自己這輩子大概就這樣孤獨終老說不定也是一件好事,不招惹別人,自己又落得自在。遇見阿朗以後,她也不是沒有想過,若是阿朗這一輩子什麽都想不起來,自己十有**也是不會輕易的離開他,相處的久了,她對阿朗早已經是依賴,是信任,是深陷入泥濘之中唯一還能夠感受到一絲溫度的寄托。


    他的聲音平靜目光柔和,“是因為顧公子嗎?”


    是因為阿朗嗎?她也在問自己,是不是因為阿朗呢?如果今日是他,阿朗說他喜歡她,他愛她,她又會怎麽樣呢?阿朗說過他會一輩子陪著她,會在以後的日子幫她尋到親人,會永遠的保護她,可是他從來沒有對她說過他喜歡她。在不是愛的前提下,永遠這兩個字代表的隻是一種承諾,而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廝守相伴。他有一日無意的親了她,可是那又說明什麽呢?他從來沒有明說過他愛她,他一個失去了一切的人,在醒來的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她,才會對她有些不同而已,任何新生的動物在張開眼睛看到的第一眼的東西都會很依賴,他也是一樣,他隻是習慣了她一直在他身邊,那或許隻是恩情,是習慣,是依賴。


    正如她也同樣對他有依賴一樣。


    她整理好自己慌亂的情緒,故作輕鬆的說道:“不是因為他。”


    林序微微側過頭,眼神中帶著一種複雜的審視,他那樣看著她讓她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壓力,就像是穿透她的皮膚向內心深處質問一般,“那是什麽?”


    “是……”她閉上眼睛,咬了下嘴唇,忽然間心口放下了一塊大石頭,臉上的壓力全無,笑嘻嘻的拍了拍林序的肩膀說道:“你還不明白啊,當然是因為樂靈呢?那小丫頭要是知道你今天這樣說,非要滿院子追著我打不可,林序,你剛剛是不是開玩笑的?以後這玩笑不要隨便開了啊,我可不想成為樂靈的眼中釘肉中刺,這話你更別在別人麵前提,要是你說了,說不定你的小童養媳就要離你而去了,到時候你童養媳跑了你可別哭啊。”


    她打著哈哈,想要糊弄過去,撓了撓自己發燙的耳朵,眼睛慌亂的不知道要放在哪裏。


    林序忽然間噗嗤一聲的笑了出來,“恩,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我這個玩笑是不是開的有些過分?”


    聽到他這麽說,她的心一下子就落到了地上,“還好還好,你剛剛是嚇我不行,以後這玩笑你還是少開吧,我真的無力應對。”


    他點點頭,嘴角微微上揚,溫柔的說道:“好,我知道了。”


    眼下氣氛實在是有些尷尬,陸憶雲隨便找了個借口,“我去看看阿朗啊,他這兩天還是病懨懨的,讓人怪不放心。”


    林序垂下眼睛,“好,你去吧。”


    她指了指門外,“那……那好,我就走了啊。”


    他點點頭,輕輕答應了一聲,“恩。”


    林序別過頭,沒讓陸憶雲看到他眼中的情緒,眼中似有一陣雪花飄過,覆在眸子上,一片冷清,他無奈的苦笑了一番,他茫然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再迴頭之時,她已經走出了房間。


    她幾乎是落荒而逃,腳一踏出門檻,她就感到了一絲輕鬆,唿吸到外麵清爽的空氣,讓人的頭腦瞬間清醒多了,隻是她沒注意到,她腳邊的那條小黑狗也從院子裏麵跟著她跑了出來。


    陸憶雲蹲下來,逗弄這小黑狗,小黑狗傲嬌的嗷了一聲,搖搖尾巴,頭卻轉到一邊,不為所動。


    她想起來了些什麽,又返迴去廚房找了根肉骨頭棒,賄賂了下小黑狗,小黑狗仰著頭,汪汪汪的叫起來,眼睛都明亮了些,對著肉骨棒透露著無限的喜愛。


    她手拿著肉骨棒,對著小黑狗說道:“先說好了啊,這個可以給你,但是麻煩你以後不要那麽針對我好不好?你對阿朗就很不錯的樣子,為什麽這麽仇視我?一見我不是搭聳個臉就是叫個不停,你對我啊,能有對阿朗的一半好我就心滿意足了。”


    小黑狗清脆的汪汪兩聲,她也不知到它到底懂不懂,不過它這樣真是少有的乖巧,陸憶雲決定就當做它答應了她。


    誰知這小黑演技太好,拿到肉骨棒後瞬間翻臉不認人,又呲出犬牙來汪汪兩聲,眼神裏充滿不屑,仿佛剛剛搖尾乞憐的不是它一樣。


    陸憶雲扶額,看來討好這小黑狗可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的,她剛剛要離開這,準備去江羨那看看阿朗,小黑狗放下肉骨棒,好像知道她要去做什麽一樣,顛顛的跟著她的後麵,眼神一直往阿朗的房間瞟。


    她心裏犯了嘀咕,這小黑狗看著還挺關注阿朗的樣子,第一次見阿朗,這小狗就親昵的不得了,一直往他的腳便蹭來蹭去,這幾日他不在,這小狗竟然還害上了相思病,沒事就去他門口蹲一蹲,阿朗他長得就有那麽招狗喜歡?難道阿朗長得像狗,也算是狗中的美男子才招惹小黑狗對他一副念念不忘的模樣?


    可是,她想著想著就覺得不對勁了,這小黑狗可是條公狗啊!


    她歎口氣,老天果然是不公平的,有些人費盡心思的討好卻不被領情,有些人呢往那一站,啥也不幹就讓小狗子如此眷戀。


    她撇撇嘴,看著小黑狗,說道:“你是不是想見他了?阿朗?”


    小黑嗷了一聲,眼巴巴的看著她,甩甩尾巴。


    陸憶雲愣了一愣,這狗難道成精了?她說什麽難道這狗還真的明白?真是不得了啊。


    “你這小家夥居然還挺關心他?”她蹲下來,拍了拍小黑狗的狗頭,又撓了撓它的下巴,小黑這次意外的沒有躲開,盡管帶著不情願還是讓陸憶雲摸著,“那好吧,看在你這次還算是挺乖的份上,我帶著你去見他。”


    小黑狗開心的蹦躂了一下,歡樂的轉了個圈圈。


    陸憶雲這次真的歎服了,扶額道:“哇塞不是吧,你這狗還真的能聽得懂啊,這也太神了吧?這藥穀果真是個人傑地靈的好地方,狗都能成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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