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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一點的動手能力確實很強,年琮琮學了好久的蝴蝶辮,她很快就學會了,自己摸索著編了兩次,就能像模像樣地完成。


    年琮琮有些感慨,“一點,你這麽厲害,做什麽事不能成功啊。”


    瞥了瞥邵一點放在桌上用小盒子裝起來的軟陶房子,“你真的是我見過最手巧的一個人,以後有空也幫我做一個吧。”


    這段時間,年琮琮是看著這個小房子一點點成形的,也是看著邵一點的手藝慢慢的進步的。可愛精致的小人,特別招人喜歡。


    “行,沒問題。”邵一點打了個響指,“明天上午我有空,我們就去買材料。”


    第二天一大早,邵一點還在和周公約會,就被年琮琮搖醒了。


    “時間不是還早嗎,商場還沒開門呢。”邵一點眯著疲倦的眼睛瞄了一眼腕上的表,才六點四十,外麵天還黑著呢。昨晚上弄到一點多,終於將那軟陶房子做完了,此刻她腦子就像被什麽東西碾過似的,一跳一跳的痛。


    “下雪了。”年琮琮很興奮,“初雪啊,真的好美,你起來看看。”


    年琮琮開了燈,拿出手機開始攝像,雪粒子被光暈染成了淡淡的黃,金箔一樣從天上灑落。


    “好,你幫我多看看。”


    邵一點沒什麽浪漫細胞,此刻什麽都比不過補眠重要,應了一聲,又翻了個身,裹緊了被子。她再醒來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外麵操場上屋頂上堆滿了厚厚一層雪,銀裝素裹的非常好看。


    邵一點刷著牙看著,心情也突然好了起來,“真的挺好看的。”


    年琮琮坐在床上修圖,將手機遞給她看,“今天大家都在發各種雪景圖,你看看,就你漠不關心的樣子。”


    邵一點看拿過手機,最先映入眼簾的是,年琮琮拍的視頻,下麵一溜兒的留言誇拍得好看。朝後麵翻了翻都是雪景圖,趙夢,莫嵐,以及看起來熟悉又叫不出名字的同學在雪地裏拍的照片,或文藝或傻逼,各有各的歡喜模樣。


    又朝後麵滑了幾張,邵一點突然頓住了。


    是一個名字叫【sky】的名字發的照片:


    一隻骨節修長的手,微微蜷著,覆該在集滿霜花的玻璃窗上。冷白色手背上能看見用力鼓起的青筋,看起來有種說不出來的勾人感,特想看看這隻手的主人長什麽模樣。


    “沒看出來,祁天也有這麽騷氣的時候。”年琮琮探出頭正好看見,評了一句,“被女生看到還不得瘋了。”


    “你什麽時候加的祁天?”邵一點問著,手點進了頭像。


    “運動會上吧,那天下午他好像找你吧,遇到了我,就加了一個。”年琮琮琮一邊說著一邊衝床上蹦起來,朝門外跑,“我去上個廁所,等下我們就出門。”


    祁天不太發朋友圈,除了這條半個小時前發的照片,最近半年都沒有發過了,更早一些發的東西也很少,幾乎一兩個月一次的頻率,但比起這半年高了許多。


    他似乎不愛用寫心情,幾乎都是照片,有白然的照片,也有白然和一個女生的照片,還有她不認識的人,更多的是一些隨手拍的風景圖,有些連對焦都沒對準,糊成一片,但他還是發出來了。


    直到翻到兩年前的一張照片。


    應該是在一個生日聚會上,祁天和帶著壽星帽滿臉奶油的白然在一起,兩人勾肩搭背,笑得挺開懷的。祁天破天荒的還配了一句話:白然,老子愛死你了。


    邵一點愣了愣。


    這樣的祁天是她從沒見過的,好像和她所認識的祁天好像根本不一樣。


    王行出手闊綽,邵一點這段時間攢了不少錢,覺得是時候該買個手機了,不然……


    吃過早飯,在校門口搭了公交車到了市中心。


    一下車,老北方就撲麵而來,細鹽似的雪粒子裹著老北風唿唿地朝著臉上拍。


    “怎麽今天降溫這麽厲害。”邵一點縮了縮脖子,試圖將頭縮進圍巾裏。


    今天她現學現賣,斜斜紮了一個蝴蝶辮,耳朵大喇喇地暴露在空氣裏,感覺都要被凍掉了。她朝年琮琮身邊靠,一開口冷空氣就不要命地朝著嘴裏灌,“咳,我今天就不該把頭發紮起來的。”


    “沒聽過一句話叫美麗凍人麽。”年琮琮笑著說,她長得瘦高,出門前穿了兩件棉服也不顯胖。邵一點就不行了,人矮穿多了,整個人像一隻笨拙的熊一樣。


    “我寧願要溫度。”


    兩人依偎著一起朝人行道上走,邵一點頭低得都快埋進胸口了。


    “哎,帥哥誒,不過這臉是怎麽了。”年琮琮忽然拍了拍邵一點的背。


    年琮琮不是一個花癡的人,以前宿舍裏談起祁天,問年琮琮覺得祁天長得怎麽樣,她說祁天不是她的類型,邵一點一直都好奇,年琮琮覺得好看的男人到底是什麽類型。


    好奇心戰勝了冷氣的侵襲,她抬起頭,順著年琮琮指的方向看去,一個穿著黑色羽絨服的男人走了過來,帶著一頂黑色的毛線帽,煞白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


    “是不是很好看,冰山帥哥。”年琮琮很興奮,邵一點穿得很厚都覺得手臂上的肉被掐痛了。


    “我認識他。”邵一點看著那人手裏提著的東西說。


    “誰啊?”


    周一諾提著一個塑料袋,眉心微蹙,想著事,完成沒注意到路邊對他行注目禮的女孩子,哪怕是看到了,他也不會多看一眼。


    “周一諾。”背後有人喊,周一諾聽出了聲音,腳步卻沒停。


    邵一點不知道那根筋搭錯了,小跑著跟了上去,攔在了他麵前。


    周一諾歪著頭盯著邵一點,沒說話,緊抿的唇顯示出了他的不耐煩。


    “你幹嘛?”


    邵一點又盯了一眼周一諾手中的塑料袋,裏麵裝滿了瓶瓶罐罐,上麵寫著江城第一醫院幾個字。上次邵一點住院就是在這個醫院。


    “怎麽買這麽多藥啊,是不是你奶奶身體不太好了。”邵一點後麵又和艾雪去過周家餃子店幾次,老奶奶人特別慈祥,會讓邵一點想起小時候,自己去世的姥姥。


    那是童年時唯一能給她溫暖的人了。


    姥姥在她五歲那年,摔了一跤,就撒手人寰了。那之後,她的人生都靠著迴憶那點溫暖挨過來的。


    她最近挺忙的,好久沒去過餃子店了,現在看到周一諾提著一兜子藥不由有點擔心。


    “關你什麽事!”周一諾不耐煩的推了邵一點一把,繼續朝前走。


    “你不告訴我,我去問艾雪。”邵一點有些生氣了,好心當成驢肝肺。她對著周一諾的背影喊了一聲,周一諾腳步微頓,迴過頭來,看著邵一點。


    那眼神又冷又淩冽,邵一點被這個眼神盯著,打了個哆嗦。


    “你別去問艾雪。”周一諾一字一句地說,“我家的事,不需要她插手,如果你真的將她當成朋友,就不要和她多說什麽。”


    “以前你們和青龍幫的過節,我壓下來了,如果你憋不住要說,以後他們再找你們麻煩,我可不會插手了。”


    說完警告的話,周一諾轉身朝著公交站牌走去。


    雪霧下得紛紛揚揚,可見度也變得很低,很快周一諾的背影就看不見了。


    邵一點氣得肺痛,覺得周一諾太可惡了,除了長得好看,簡直一無是處。


    不過周一諾的話也讓她醍醐灌頂,她一直納悶為什麽都兩三個月了那群人都沒來找他們的麻煩,現在知道是周一諾幫了忙,心裏又覺得怪怪的。


    “沒想到帥哥脾氣這麽暴躁啊。”年琮琮湊上來,感概了一句。


    “別管他了,我們去商場吧,都快冷死了。”邵一點拉了拉年琮琮的手臂,轉身朝反方向走了,她決定不管周一諾的事了,什麽時候抽空去餃子店看看奶奶。


    可後麵一忙,這事就被忘了。


    邵一點去“可愛一點”時,軟陶店的導購小姐竟然還記得她,邵一點讓年琮琮選好喜歡的軟陶顏色,結賬時,導購小姐問她:“小房子做得怎麽樣了,是不是失敗了,現在來補充材料了。”


    “沒有,做好了,我準備自己diy做個小人偶。”邵一點笑著迴。


    導購特別詫異,“做好了?”那表情顯然是不太相信,一個沒基礎的人會做出那麽複雜的小房子。


    “是真的,一點手可巧了。”年琮琮拿出手機,給導購小姐看昨晚上拍的小房子成品。


    導購小姐愣了幾秒,從收銀台的抽屜裏拿出一張宣傳單,“同學你可以看看這個,我們店和江城電視台聯合舉辦了一個軟陶比賽,明年春節後應該正式啟動,到時候會有獎金的,我覺得你挺有天賦的,要不要來參加?”


    “獎金多少?”


    “emmm這個還不確定,如果你有興趣可以試試。”


    “好的。”邵一點接過宣傳單,放進包裏。屆於外麵風雪太大了,商場中暖氣足,邵一點和年琮琮決定再在商場裏逛逛,然後在地下商場吃個午飯,邵一點再去ktv打工年琮琮迴去。


    周末,商場裏人特別多,到處都是促銷打折活動,年琮琮買了個包,邵一點沒什麽想買的,就漫無目的地跟著逛了逛,經過一家手機店時,看到店裏十周年活動打折時,她停下了腳步。


    上輩子她沒可聯係的人,也沒人主動聯係她,手機對她來說真的沒多大的作用,但是現在不同了,運動會後好多人要加她好友,嚷著叫她叫班級群,她慢慢開始覺出沒有手機是多麽不方便的事。


    而且。


    她想起了上午看到祁天的朋友圈,那麽不一樣的祁天,而她一無所知,她特別想了解真實的祁天是怎麽樣的。


    她根本沒有勇氣去問,好像網絡是窺看他過去的唯一途徑。


    下午的工作都還算順利,周一諾還是那副死人臉,對邵一點沒多說一句話。邵一點也沒心情管他,看著隔壁包間裏,被一群女生唿來喊去按捺著脾氣一臉不爽端著托盤進進出出的祁天,手捏著口袋裏的新手機出了一手汗。


    她在想著,要怎麽自然地告訴祁天,我買手機了,我們交換個電話號碼吧。


    “看什麽呢。”


    邵一點被嚇了一跳,捂著心口迴頭,老板王行正靠在牆上,吊兒郎當地叼著一根煙看著她,那樣子不像是老板,倒像是一個尋事的小混混。


    “沒看什麽。”


    “看祁天小哥哥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我都覺得他挺好看的,現在他和周一諾,一冷一熱冰火兩重天就是我們店裏的招牌,為他們來的小妹妹可不少啊,我要想想是不是要多招點帥氣小哥哥了。”


    邵一點斜了王行一眼,“老板你這話說得像是在做什麽不正當生意。”


    王行嘖了一聲,“一點啊,你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單詞的小可愛了。”


    “這不是和老板你學的嗎。”邵一點嘴皮子也挺溜的。


    “哎,真的是變壞了,好好工作,別東張西望了,小心我扣你工資。”王行拍了拍邵一點的腦袋,朝衛生間方向走去。


    如王行所說,祁天來了後,幻音生意更好了,祁天不會像周一諾那麽裝,作為服務人員,一臉老子不爽的表情掛在臉上,沒想到格外的招女孩子喜歡。


    往常周末最多爆滿,現在周末都要提前預約,幻音成了遠近聞名的香餑餑。


    祁天本來想找邵一點說說話的,今天包間的客人太招人煩了,一整個下午別說說話了,忙得水都來不及喝一口。


    好不容易忙完,感覺人都要虛脫了,以前跑個一萬米都沒這麽累過。


    他懶懶散散地歪坐在休息室裏,想著什麽時候找王行談談,下次被給他負責的包間安排女生了,一直找他要號碼加好友,他都要煩死了。


    突然他有些佩服周一諾,在女生裏麵可以遊刃有餘地周旋。


    “祁天。”邵一點推開門,探出個頭來。


    祁天立刻整理了一下坐姿,衝邵一點笑了笑,“你不忙了嗎?”


    邵一點走進來,點了點頭,又捏了捏口袋裏的手機,“我、我有點事想給你說。”


    看邵一點嚴肅的表情,祁天也有些緊張,咽了咽唾沫,“什麽事?”


    邵一點深吸了一口氣,從口袋裏摸出手機,在祁天麵前晃了晃,“今天我買了手機,我們,交、交換個號碼吧。”


    祁天愣了愣,笑了,“怎麽想起買手機了?”


    “我想了想,好像人生有好多事比錢重要。”


    “小結巴你進步了。”祁天從邵一點手中接過手機,“我是不是你第一個聯係……”


    話沒說完,看到邵一點通訊錄裏靜靜躺著年琮琮的名字,他也不知道在想什麽,點了刪除。


    邵一點的視線落在祁天的骨節分明的手上,腦中又出現了早上看到的那張照片,一陣臉熱。


    祁天的手真的特別好看,修長有力,手指在手機上輕輕移動,點躍時,像是在飛舞。


    她慢慢從他手上移開了視線。


    兩人各懷鬼胎,都沒發現對方的異常。


    祁天裝作什麽事都沒發生,用邵一點的手機打了一個電話給自己,隨後在通訊錄裏輸入了自己的號碼和名字,又裝作什麽事都沒發生似的,將手機遞給了邵一點。


    “以後你有不會的題,或者什麽問題,可以隨時聯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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