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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一點出院後沒幾天,秋季運動會就開始了。


    運動會前一天四班裏一群無聊的學生無聊的下注每個運動項目,賭哪個班會贏。周明岑也樂嗬嗬的參與其中。


    他對其他比賽不感興趣,但是對男籃特別在意。


    “肯定是我們四班會贏啊。”周明岑財大氣粗地掏出一百下了注。


    “聽說二班祁天又參加比賽了,聽老王說他在a城打籃球就很牛逼,我押二班。”另一個男生押了二十。


    “我也押二班。”


    “我押三班。”


    “一班,上一屆冠軍。”


    其他人紛紛跟注,十塊五塊的鈔票很快就堆滿了桌上的紙盒子。開賭局的人一邊記下下注人的名字金額,一邊還在吆喝:“要下注的快點呀,本次致富大賽會在兩個小時後的放學時間截止,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周明岑不爽了,“靠,你們這群叛徒。”


    “在錢麵前,一切都是浮雲。”


    “我也押一個。”邵一點走過來,將一張五元的紙幣放進了盒子裏。


    男生們都盯著她,這些活動都是男生們在玩,女生根本不感興趣,邵一點是頭一個。


    “你押哪個班?”開賭局的男生問。


    周明岑自信滿滿地說:“當然是四班啦。”


    “是嗎?”男生抬頭同邵一點確認,“那我寫了。”


    “不,我要押五班。”邵一點說。


    此言一出,眾人的驚異程度比邵一點參加賭博活動還要大。


    “一點,你別亂下注,五塊錢不是錢啊。”周明岑將五塊錢從盒子裏撚出來,苦口婆心地說:“五班去年決賽都沒有進,你押他們班找死啊,要押你押我們班,再不濟押二班一班都比五班靠譜。”


    一班是去年的冠軍,四班是亞軍,雖然二班去年沒有進前三,但這段時間的訓練都是公開的,也看出二班的實力也是今非昔比了。


    為了不讓摳門精因為賭輸了,以後愁眉不展,周明岑終於肯客觀公正地評判各班的籃球實力了。


    邵一點從周明岑手中搶迴錢,又放進了盒子裏,篤定地說:“我就押五班。”


    “一點,你是不是腦袋還沒有好透。”周明岑痛心疾首,邵一點不投四班他就忍了,不投二班就有些奇了怪了,五班她有認識的人嗎?


    根本沒有!


    “你不懂。”邵一點知道和周明岑說不通。


    上一世,她因為祁天的緣故特意特意關注了籃球賽的結果,二班第三名,第一名是五班,當時誰也沒想到這個結果,都說五班是當屆最大的黑馬,五班嘚瑟了好久,運動會結束後在校園廣播上點了一首叫《失敗者》的歌,連續播了一周。


    特別洗腦,就連邵一點這種對歌詞不敏感的人,都能哼幾句。


    “誰料你笑我沒有機心不夠精乖/隻有追隻有猜無論飽經幾多失敗/來讓我最後會達到一次夢想說聲我未敗”


    隨後,邵一點又認真研究了其他下注的項目,蹙著眉,想了很久,又在其他幾項項目上下了注,每一項都是五塊錢。


    有些出乎意料,有些也在情理之中。


    “瘋了瘋了你真的瘋了,請問女子800米長跑你為什麽要押我們班,你看看我們班報名的女生哪個有跑第一名的能力,我真想知道你下注的依據是什麽。”


    “……直覺。”


    周明岑抓著頭皮,幾近崩潰。嚴重懷疑邵一點這次腦震蕩真的是把腦子震壞了。他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裏完全沒注意到參加女子800米比賽虎視眈眈的眼神。


    女生特別記仇,下午最後一節班會,韓藝作匯報時就提出了某些男同學不尊重女生的問題,周明岑又被老王抓成了典型。


    運動會三天,各項目排的滿滿當當的。江城二中好久沒這麽熱鬧過了,走在校道上隨時可以聽到呐喊聲,尖叫聲,以及哨聲。


    整個校園沸反盈天,從安靜變得熱鬧。


    前兩天,邵一點就重點關注了一下她下注的幾個項目,和二班和四班的所有籃球比賽。


    二中高二有十二個班,分成ab兩組,二班五班在a組,四班一班在b組。第一天是小組間的比賽,各組裏出三支隊伍,第二天六支隊伍裏決出前三名,第三天前三名裏決出冠亞季軍。


    籃球比賽安排得特別緊。


    三天運動會相當於是三天假期。


    第一天舉行了升旗儀式後,運動會正式開始,上午都沒邵一點想看的比賽,教室裏也沒人,她閑得無聊就偷偷從宿舍裏將軟陶材料包拿出來,掩著教室門偷偷在教室裏做魔性。


    小房子已經做了三分之一,小人秋千架已經做好了,小院子裏的花圃也捏好了輪廓,邵一點正對著圖解用白色和深紫色混合配出淺紫色時,門被推開了。


    “小結巴。”祁天的聲音傳來。


    邵一點嚇了一跳,忙拿起書桌上的一本書,蓋在了模型上。


    祁天正要朝教室裏走,邵一點倏地站了起來,大喊:“你、你別過來。”


    祁天邁出去的腿又收了迴去:“怎麽了?”


    喊完,邵一點覺得自己這一嗓子有些神經病,手忙腳亂地朝祁天走過去,笑得十分心虛,“我、我想出去、去透透氣。”


    “嗯。”祁天望了一眼邵一點亂糟糟的桌子,跟著又朝門外走了。


    除了高三,江城二中的學生幾乎都集聚到了操場上,教學樓裏人跡寥寥。


    從教學樓上望出去,操場上黑壓壓的全是人。


    比賽舉行到了田徑項目,塑膠操場上的奔跑的人小得像一隻隻螞蟻,分不出到底哪個班領先,校園廣播裏有人在喊:“張鑫,加油,你是七班的驕傲。”


    “你、你找我什麽事?”邵一點雙手趴在陽台上,下顎撐在手背上望著遠處,看起來挺放鬆的,可心緒亂糟糟的。


    剛剛的反應也太刻意了,她就怕祁天多想。


    她偷偷瞄了一眼祁天,他的側臉線條看起來一如往常的利落,鋒銳。


    “沒事就不能找你了?”祁天偏過頭,盯著邵一點,挑了挑眉,很嚴肅的樣子。


    “不、不是,可,可以。”邵一點緊張得差點咬到自己舌頭。


    祁天歎氣:“你什麽時候見到我才不結巴啊。”


    “不,不知道。”邵一點誠實地迴。


    祁天笑了,越發覺得邵一點可愛又有趣,他伸出手薅了一把邵一點的頭毛,“不逗你了,我就是想給你說說中午我不迴家了,一起吃午飯吧,十二點,我來教室找你。”


    約好中午吃飯的,祁天去找邵一點時,四班裏擠滿了人。


    一群男生,包括周明岑將邵一點圍在中央,鬧哄哄的,邵一點嬌小的個子就像是狼入虎口的小白兔。


    “臥槽,邵一點同學,你怎麽這麽厲害。”


    “跳高比賽你押九班贏,這個還說得通,畢竟他們去年也是第一,但是男子400米,4x400接力你怎麽猜中的,這兩個項目的不確定性太多了。”


    “我看了看我的小本本,你押的項目,全部都中了。”


    “我要和邵一點對對答案。”


    “神算子,可以告訴我的真愛什麽時候才能來臨。”


    邵一點笑得羞澀:“運氣好,運氣好。”


    “我要蹭邵同學的好運氣,老子要改答案。”


    “滾,不懂買定離手嗎,改你妹。”周明岑吼完男生,又眯著眼一臉諂媚地朝邵一點伸出肥肥的手,“大神,可以幫我們四班籃球隊改命嗎,紮小人施法都可以的。”


    邵一點翻了個白眼,覺得周明岑有病。


    四班男生抑揚頓挫捶胸頓足說著祁天聽不懂的話,這感覺讓祁天很不爽。


    “小結巴,走了。”祁□□教室裏喊了一聲。


    邵一點透過人群看到祁天,忙站了起來,“我先去吃飯了,以後再說。”


    因為時間自由,這天小吃街上的人比以往少了很多。


    周明岑死皮賴臉地跟了來,一邊唿唿唿地嗦著粉,一邊激動地說:“猴兒你不知道,一點真的太神了,上午押的都對了,如果後麵的也都對,她真的是神仙下凡了。”


    周明岑太激動了,不需要祁天問,就一句不落將事情始末和盤托出。


    “哪有那麽神。”邵一點有點後悔了,這種感覺就像一個本來就及格水平的人,突然考了滿分。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早知道就隨便改錯一兩個答案了。


    現在她隻祈求後麵她記錯了比賽結果,或者是事情會有變數。


    就像這一世她竟然和祁天成了好朋友一樣。


    “厲害了啊,小結巴。”雖然覺得這個隻是一個概率問題,邵一點不過是猜中的概率高了一些,這最多隻說能運氣好,哪有周明岑說得那麽神神叨叨,但祁天還是誇了一句。


    祁天簡單一句話,和其他人的花式誇獎感覺完全不同,邵一點覺得整顆心都暖烘烘的,又輕飄飄的。嘴角不自主地上揚成一個微笑的弧度。


    忙埋下頭,掩飾了過去。


    祁天看到了,起了逗弄的心思,朝著邵一點伸出左手,“小結巴,幫我看看,我會贏……四班嗎?”


    他不是說的第一名,而是贏四班。


    一聽這話周明岑不幹了,筷子一擱,“我靠,猴兒你什麽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


    邵一點瞄著祁天的掌心,縱橫交錯的掌紋,在某種迷信的程度上來說就是代表了他的一生,此刻他坦然地將手攤開在她麵前,好像將一生都展開在了她的眼前。


    想到這裏,邵一點覺得心髒又不太好了。


    “會,會贏的。”邵一點迴。


    祁天笑了,“那你覺得籃球比賽我會是第幾名。”


    “第、第一名。”邵一點整個腦子都亂了,根本沒心思仔細去思考到底前一世哪個班是第一名,直白地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這一世,祁天排在了所有人之前,是她心中的第一名。


    “邵一點,你昨天還說五班是第一名。”周明辰憤怒控訴。


    或許在那兩人眼裏,他被自動屏蔽了,沒有一個人對他的控訴做出任何反應。


    “借你吉言,我肯定會拿到第一名的。”祁天笑得特別滿足。


    周明岑後悔了,本來跟來就是想找祁天的不痛快的,現在被硬生生塞了一嘴狗糧,那感覺真他媽的難受。


    第二天的比賽,二班和四班都出了小組賽,但抽簽比賽,始終沒有對上,倒是邵一點的預言又一次實現了。


    四班的人差點都三跪九叩對她頂禮膜拜了。


    最誇張的還是周明岑,還讓邵一點幫他預測下期彩票的開獎號。邵一點用看智障的眼神盯著他,“你覺得我能預測到彩票號,我還會這麽窮?”


    想想是這麽個道理,周明岑摸了摸鼻子,狗腿地問:“那我和顧維琪的姻緣怎麽樣?”


    “沒戲。”邵一點說得斬釘截鐵。


    下午時,有一場二班和六班的籃球賽。就證實了邵一點的說法。


    祁天穿著5號白球服在場邊做熱身運動時,顧維琪就拿著一個dv在一旁跟拍。


    “祁天,你對這次比賽有信心嗎?”


    祁天皺眉看著鏡頭,用手擋了擋,“別拍。”


    “不止我一個人在拍。”顧維琪無辜地說。每次二班的比賽看的人都比其他班多得多,籃球場邊被圍得水泄不通的,都拿著手機在錄像。


    “你太近了,我不喜歡。”


    “我不喜歡”這句話顯然對顧維琪打擊很大,她臉上的笑變得尷尬,收起了dv。


    比賽要開始了,祁天向著球場走去。


    顧維琪看著他背影,咬著唇一臉泫然欲泣的表情,看起來楚楚可憐。


    “拽什麽拽啊。”趙夢說,“維琪,祁天一天到晚一副冷臉,你幹嘛非要喜歡他啊。”


    為什麽非要喜歡?


    因為從來沒有遇到過祁天這樣對她不屑一顧的男生。


    她不甘心。


    祁天向著操場走了幾步,看見手腕上帶著的手表,剛剛換衣服的時候竟然忘記摘下來了。


    環視了一圈圍在操場邊的人潮,終於在一個角落看到了邵一點,他折身朝那個方向徑直走去。


    “祁天,你幹嘛?比賽馬上要開始了。”二班有人在喊。


    “這猴兒,幹什麽?”周明岑瞪大眼,看著祁天向著他們的方向越來越近,他轉頭盯著邵一點:“這猴兒不會開場前要讓你給他一個鼓勵之吻加持什麽的吧。”


    最近周明岑看了不少少女偶像劇,滿腦子粉紅泡泡。


    “你有病。”邵一點話音剛落,祁天就走到了麵前。


    他微微垂眸,望著她。


    微笑的表情,帥氣得能在少女心上開出花兒來。


    “可以幫我個忙嗎?”祁天一邊說,一邊單手解掉腕上的銀色表帶遞給邵一點,“幫我保管一下表,這是我媽給我的,我不想弄壞了。”


    球場另一邊,顧維琪看著祁天站在邵一點麵前,雖然不知道他在說什麽,但臉上那個笑容,即便和祁天同桌了三個多月,她也從來沒有見過。


    以前就聽趙夢不止一次在她耳邊說過,祁天對邵一點的態度不同,她也感覺到過,但是從來未相信過。


    邵一點那麽普通的人,怎麽可能獲得祁天的關注呢。


    哪怕是關注,頂多也是同情。


    可這次,哪怕她自欺欺人,也騙不下去自己了。


    祁天的笑容,讓她五味雜陳,那酸味尤其濃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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