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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飯的時間定在周日中午。


    一大早邵一點就心神不寧的,隨便吃了點東西,又看了幾頁這幾天補習祁天給劃的重難點,見時間還早,又拿起拖把把宿舍的清潔做了,並且把4樓的樓道都拖了一遍,才稍微平靜一些。


    做完這一些,終於熬到了十一點。


    對著鏡子整理了一番頭發衣服,邵一點拿起做好的飛機模型和上次祁天借他的那件白襯衣,放進包裏,鎖好門,就下樓了。


    前幾天又下了一場雨,雨停後,氣溫驟降了好多度。


    已經快十月,秋天真來了,校道被大雨衝刷得濕漉漉的,枯枝落葉飄在水窪裏,盛著一汪蕭瑟秋意。


    “小同學,出去啊。”


    宿管阿姨提著水壺從水房迴來。


    “是的,阿姨。”


    這個阿姨看起來挺八卦的,其實人還挺好的。她是從南方農村來的,十多年前早早離了婚,孩子被男方偷偷帶走了,聽說去了北方。她輾轉了好多地方,都沒有找到自己的女兒,最後一個人來了江城,托親戚在江城二中找了宿管這個工作,一做就是五六年。


    邵一點是為數不多的,周末還留校的學生。


    上周,宿管阿姨問了她“廷”字怎麽寫,邵一點寫給她看後,她就對邵一點熱絡起來。有時候會拉著邵一點嘮幾句閑話,走時還塞點自己煮的花生紅薯之類的特產給邵一點。


    走出校門後,邵一點走到站牌處等公交車時,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她嚇得差點蹦起來,經曆了上次在工地的事後,但凡出校門,她總是特別警覺。


    迴頭,祁天靠在站牌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就這麽怕?”他說。


    邵一點傻乎乎的,答非所問:“你、你怎麽來了?”


    “你為什麽害怕,我就為什麽來。”祁天說。


    邵一點被噎了一下,手指一直搓著拉鏈吊墜,小聲說:“我、我不害怕。”


    “不害怕?”祁天雙手抱胸,好整以暇看著邵一點,“不害怕,你剛剛差點蹦起來?”


    邵一點:“……”


    祁天知道邵一點又窘迫了,這種窘迫感好像每次隻有在他麵前才會出現,祁天覺得挺有趣,但今天他心裏也揣著事,就沒再逗邵一點了。


    “走吧,”祁天指了指街邊停著的那輛自行車,“我們不坐公交,我載你迴去。”


    自行車是劉洵的,老款式,還帶著衡梁那種,別人騎起來是土,而祁天騎,就有種複古的帥氣。


    邵一點跟著祁天身邊走,又問:“你、你來了多、多久?”


    祁天裝模作樣地拿起手機看了看,側過頭,一本正經地說:“也不久,就一個小時左右吧,想你肯定要坐公交車,就在這裏守株待兔了。”


    其實,祁天這是騙邵一點的。


    他最多也隻等了十分鍾。


    從二中到鹿青巷,坐車半個多小時。以邵一點的個性,去別人家做客,肯定不會遲到,那會很沒禮貌,更不會早到許多,避免尷尬。


    所以他斷定邵一點大約十一點左右會到站牌等車。


    如今看來,他這個推論非常精準了。


    “啊?”邵一點生出了愧疚感,“你、你來了,怎麽,不讓宿、宿管阿姨叫我啊,等、等這麽久。”


    “算了吧,你們樓的宿管真的特別八卦,查戶口似的。”一想起那個燙著劣質卷發的宿管阿姨,祁天就頭大。


    上次他在樓下幫邵一點送湯,宿管阿姨盤問了他半天,他真的不耐煩了,才隨口瞎編了一句說他是邵一點的哥哥。


    “那以、以後,你、你給我打電話。”


    才說出這句話,邵一點就想給自己一耳光,什麽“以後”,哪裏還有那麽多“以後”,說得她好像多期待這個“以後”似的。


    祁天的注意點倒是不在這上麵。


    他笑看了一眼邵一點:“你又沒手機,我怎麽給你打電話?”


    說這話的時候,他們已經走到了自行車邊,祁天跨上車,扶著車把,示意邵一點坐上來。


    邵一點跨了上去,發現沒有地方可以抓的,隻得小心翼翼地雙手撐在身後扶著車後座,“宿舍有公用電話。”


    本來要踩動腳踏的,祁天愣了一瞬,又放下一隻腳,撐著地,從褲兜裏掏出手機,“那你給我一個號碼吧,以後找你方便。”


    “6,4……”


    手指點在數字盤上,久久沒聽到邵一點繼續報下去,祁天迴頭看著邵一點:“怎麽了?”


    邵一點沒發現祁天動作,低頭擰著眉:“我忘記了。”


    祁天勾了勾唇,像是確定了什麽似的,將手機插迴了褲兜,“小結巴,你這個記憶力真的堪憂,我真擔心你能不能記住英語單詞。”


    他故意勾著邵一點說話。


    車朝前疾馳而去。街邊樹影人影開始往後退。


    長長的劉海被掀起,露出少女白淨飽滿的額頭和明亮的眼睛。


    “不一樣的。”她小小聲的說:“單詞天天背,總會背熟的,也沒有人給我打電話,怎麽記得熟啊。”


    祁天幾乎確定了,勾了勾唇角:“沒事,我打給你。”


    邵一點看不到祁天表情,覺得自己這話說得太哀怨了,好像在賣慘,趕緊轉移了話題,“對了,祁天,飛機模型我已經做好了。”


    “嗯,好。”


    “還有,你衣服我也帶上了。”


    “好。”


    “……”


    “繼續說啊。”


    “沒了。”


    祁天笑了笑,想到自己要驗證的事,笑容又淡了。


    祁天騎車也和他打架一樣,彪悍得很,自行車恨不得騎出汽車的效果。邵一點緊緊抓著車架子穩住身體,還是覺得自己要被甩下去了。


    她想讓祁天慢一點,又不知道怎麽開口,隻得努力把身體朝前傾。


    “你不介意,可以抓住我。”祁天輕咳了一聲說。


    //


    這幾天白然天天電話轟炸他,問他是不是喜歡那個大姨媽女生。


    祁天自己不清楚,始終也沒給白然透露一星半點。


    昨晚半夜,白然那逼肯定是知道今天他不上課,故意報複他。


    淩晨三點一個電話打來,直接將他炸醒了。


    劈頭蓋臉被祁天罵了一頓後,似乎知道祁天要掛電話,他連忙說:“天哥,你不滿足我好奇心也沒關係,我下周就請個假過來,再拿個大喇叭在你們學校門口問問,到時候看你臉往哪裏放。”


    這事,白然還真做得出來。


    他做過比這還大膽的事,多得數不清。


    祁天這些天因為邵一點,也正愁。


    幫邵一點補習,有時看著她,就開始走神,視線卻停留在她臉上移不開。


    祁天知道自己不太對勁,於是一股腦的將這斷時間的事全說了。


    白然聽完,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天哥,你竟然幫女生買衛生巾?”


    以前在a市,喜歡祁天的女生很多,各種性格的也有。


    曾經有一次幾個朋友在外麵玩,一個喜歡祁天的女生將飲料瓶遞給祁天,撒嬌說自己擰不開,哪知祁天直接瞥著那女生說,那你長手來幹什麽?


    因為這句話,祁天一度有個祁不解風情天的稱號。


    在白然看來祁天幫女生買衛生巾這種事,無異於天上下紅雨,或者祁天被人魂穿了。


    “閉嘴!”祁天怒了。


    “好好好,我不說了。”白然從善如流。


    沉默了幾秒,祁天才開口,嗓音裏帶點困倦的啞,“你問我那些問題,我真的不知道。”


    白然腹誹了一句:知道,畢竟你沒談過戀愛。


    “天哥,我問你啊,你想不想搞清楚?”白然問。


    祁天握著手機,坐在床上,頭靠著牆壁。


    他在衣服裏摸了半天,掏出煙盒,發現空了,低咒一聲,將煙盒扔進了床邊垃圾桶。


    想不想搞清楚,當然是想的啊。


    他也一直很好奇,自己對邵一點是單純的同情,想要拉她一把,還是因為覺得她和其他女生不一樣而能當朋友,抑或是別的什麽。


    在這方麵,白然這個拈花惹草的主比他經驗豐富得多。


    “你有什麽餿主意,你說吧。”


    祁天恩典的語氣,讓白然有些無語,但是祁天這幅迷惘的樣子,還是取悅了他,他沒計較,樂嗬嗬地分享起了自己的戀愛經驗。


    “首先,看到大姨媽女孩,你有沒有什麽衝動。”白然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畢竟靈與肉是分不開的。”


    “滾。”祁天想砸電話,“還有,她有名字,不是什麽大姨媽女孩,你可不可以不要隨便給人起外號。”


    “你別打岔,你直接告訴我有還是沒有。”


    祁天惱得抓了抓頭發,“沒有,你問的什麽狗屁問題。”


    “那對她有什麽很特殊的心情嗎?”白然繼續循循善誘。


    “沒。”祁天語氣生硬。


    “哦?”白然有些失望,那感覺就像是到嘴的瓜,原來是生的。


    沉默良久,白然都快睡著了,祁天才說道。


    “不過,看到她時會覺得很安心,也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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