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得到消息,我們在倫敦的總部暴露了。”泫冰臉上帶著自嘲的笑容,聲音卻在發顫。


    他自從在歐洲帶領大家崛起之後,還從沒有遭遇過這樣的大的衝擊。


    “總部突然被人突進,目前已經有很大一部分重要人員被確認下來。”泫冰的口氣很沉悶,眼神中帶著些灰暗的色彩。


    他從來沒有遭遇過這樣的事情,是誰透露了消息!?


    檸檬聽到這個消息,眉頭立刻皺了起來,眼神中透露著不可思議:“你說什麽……”


    總部…總部怎麽可能被偷襲!?


    他們的總部設立在警察局邊上,偽裝成一個十分正經的法律諮詢公司,從來沒有被人懷疑過,畢竟誰會懷疑警察局旁邊的法律諮詢公司是歐洲第一殺手組織的總部呢?


    這種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的想法,已經讓他們安穩的度過了很多年。


    萬俟聽到這個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手中的黑咖啡輕輕被放在了沙發前麵的茶幾上。


    倫敦總部被突然襲擊?


    “那些人被抓了!?”檸檬緊張的問道。


    這個組織是大家一起建立起來的,很多人對於她來說不僅僅是手下或者是幫手,更多的是一起並肩作戰的夥伴或者親人。


    “特克斯,羚羊…”泫冰揉著眉頭說了幾個名字,其中好幾個萬俟都有所耳聞,這些人如果被抓…那對第一殺手組織來說,真是一筆巨大的損失,甚至可以說是致命的傷害。


    一個又一個名字從泫冰嘴裏說出來,檸檬眼神中的光就越少一份。


    “炫火呢!?”檸檬沒有聽到炫火的名字,可是…


    “炫火…炫火暫時沒有任何消息,”泫冰語氣慘淡,“我來中國找你之前似乎已經有了一點風聲,但是我…我沒放在心上,是我太大意了!”


    “現在歐洲各國的警戒都很嚴,所以…”


    萬俟聽他說完,已經大概了解了他的意思。


    “你需要我們怎麽幫你們?”萬俟一臉嚴肅,已經沒有往常客氣的笑容了,“你有懷疑對象了嗎?”


    泫冰輕輕點了點頭:“我懷疑是裏斯特。”


    聽到“裏斯特”這三個字,萬俟愣住了,這老頭子?怎麽又跑出來作妖?


    真是吃飽了沒事幹嘛?


    檸檬此時在一邊更是心急如焚,已經打電話給了夏星。


    夏星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食堂和夜北冥聊著對外貿易經濟發展模式的問題。


    “怎麽會這樣?”夏星聽到這個消息,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的消失了。


    秦楚的眉頭擰緊在一起,麵色陰沉,嘴唇飛快的罵了三個字。盡管聲音很輕,但我知道那是我的名字。


    顧安澤。


    許子墨顯然沒有聽見,他走到秦楚身邊,看了看櫃子——果真是空蕩蕩的,隨後歎了一口氣。


    “那怎麽辦?”


    “我讓人送過來。”


    秦楚的神色一瞬間又恢複了溫柔,仿佛剛才臉色黑的可以擰出墨來的人不是他一般。我站在一邊看的清楚,心裏更加苦澀。


    好在那二人還有我留在浴室的浴袍,雖然有些髒了,但還能勉強穿著,總好過赤身鬮體。秦楚微笑著和許子墨前去洗漱,隨即趁許子墨洗臉的時候黑著臉給下屬打了個電話。他的語氣有些暴躁,或許是想到了我的緣故,一直到掛電話的時候還麵帶怒容。


    但是轉過身麵對許子墨時,又恢複了溫柔的模樣。


    我在一旁看的真切,心更是涼的徹底。在他心裏,我比不過許子墨,卻不曾料到竟是這般差距。明明是應該悲傷的事,我卻慶幸還好死了。若是我活著,看見這樣的場景或許又要自殺一迴;死了反倒看開了,隻是難過了一會兒,又能平靜的站在一邊了。


    而且,我死了,再也不會不知廉恥的糾纏他了。


    那二人已經梳洗完畢,秦楚正在拾起昨天扔在客廳的衣物。許子墨有些困倦的坐在沙發上,浴袍敞開,露出了他修長的小腿。秦楚走過去又吻了吻他的發,隨即抱著衣服去了浴室。


    我自然跟著一起去了浴室。


    他想要用洗衣機,但顯然並不熟悉。我不討他歡心,隻能努力的表現出體貼溫和的一麵,這些家務活自然從不會讓他沾手。秦楚也沒有將內衣單獨拿出,直接全部扔了進去,隨後黑了臉。


    他不知道該怎麽用。


    “先倒洗衣液啊,就在邊上。”雖然知道他聽不見,我還是開口了,“然後按全自動。”


    聲音還是和原來一樣,隻是顯然對方絲毫聽不見。秦楚還在皺眉,我歎了一口氣,也沒有辦法了。此時門鈴響了,他低罵了一聲,按下了唯一有著字的“全自動”按鈕,匆匆走了出去。


    希望那些沒有洗衣液的衣服能夠憑借甩力變幹淨吧。


    我絲毫沒有幸災樂禍,反倒無奈的歎了口氣。


    送衣服過來的果然是張秘書。一大早被老板喊起來,他也顯得有些疲憊。秦楚接過兩大袋衣物和早餐,許子墨從他身後走了出來。


    “謝謝呀。”他笑得溫和,手自然的摟住了秦楚的腰。張秘書愣愣的說了句“不客氣”,卻又聽秦楚介紹:“這是我愛人,許子墨。子墨,這是張秘書。”


    張秘書聽到“愛人”兩字時,顯然有些吃驚。我知道他是想起了我,但也不至於沒眼色的在此時提起。他趕忙笑了笑,和許子墨握了個手。


    我和張秘書還算熟悉。那時我每天從醫院趕迴家給秦楚做飯,但他卻時常到半夜才迴來。我不敢去問秦楚,隻能偷偷的向張秘書打聽他晚上有沒有應酬。我雖不曾和他多說什麽,但他一直跟在秦楚身邊,也能大致猜到我的情況。


    此時張秘書已經走了,秦楚顯然很滿意向他人光明正大的介紹許子墨,心情不錯的與許子墨一起用了早餐。


    曾經與他一起坐在這裏的是我,他從來都是兩三口解決;現在倒是吃的認真,還時不時與許子墨說笑幾句。我期盼了十年的溫柔,就在一天不到的時間全部呈現在我的麵前。隻可惜,在他身邊的,不是我。


    我又歎了一口氣。


    秦楚和許子墨都換了衣服,衣冠楚楚的對著鏡子打理自己。他們二人確實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站在一起都格外養眼。我想了想自己再普通不過的長相,真心的讚歎了一聲。


    此時門鈴又響了起來,不知是誰有事。


    這次開門的是許子墨,然而門一開,一隻薩摩耶就興衝衝的跑了進去。他反應不過來,被撞了一下,而薩摩耶也沒能自在,一下子被鏈子勒住了脖子,狗眼都翻了白。


    “先生……”寵物店的小妹抱歉的笑了笑,並沒有想到給她開門的是個陌生人。看見秦楚,她才鬆了一口氣,“球球已經寄養在我們店一個半月了,顧先生一直沒來取,我就把球球送迴來了。”


    球球還不斷的要往裏跑,被勒了幾下實在是難受,隻能乖乖坐了。隨即他便開始打量這個陌生的環境,不明白為什麽家換了個模樣。


    “顧安澤沒把他帶走?”秦楚的語氣有些不善。寵物店小妹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十分尷尬的詢問,“顧先生不在嗎?”


    “搬走了。”語氣冷淡,下一秒就要關門的模樣。


    隻可惜球球正好坐在門檻上,睜大了眼睛瞧著秦楚,還有些可憐的“嗚”了兩聲。寵物店小妹也明白過來事情有些複雜,但球球是不可能再留在寵物店的。她趕緊笑了笑,“寄養時間已經過了,球球還是交還給你們吧,等顧先生迴來的時候再轉交給他。”


    說罷,她就把繩索遞給了秦楚,飛快了走了。


    秦楚的臉色再一次黑如鍋底。


    我知道他一定在惱火我沒有帶走球球,畢竟是我未經他同意所養的寵物。但我那時已經有了死心,自然不可能帶著球球一起尋死,隻奢望著秦楚能夠看在以往的情分上繼續養著他。


    球球的眼睛圓溜溜的轉,發現什麽都不一樣了以後,有些焦躁的“汪”了兩聲。許子墨對這突然出現的薩摩耶反而十分耐心,蹲下身摸了摸他柔軟的毛發。


    “顧安澤養的?”他有些漫不經心的詢問。


    “嗯,誰知道他沒帶走。”秦楚還是有些不悅,但他並不是會對一條狗發泄怒火的人。球球被拎著往前走了幾步,但卻十分不配合,不停地左顧右盼。


    我知道他是在找我。


    心裏實在是不舍,畢竟是自己養了兩年的寵物。我終於從秦楚身後走了出來,想要再瞧一瞧球球。球球用鼻子仔細的嗅了嗅,怎麽都沒聞到我的味道,眼裏很快有了淚水。


    “球球。”我低聲喊他,已經做好了被忽視的心理準備。


    然而球球卻猛的抬起了頭,瞪大了眼睛瞧著我。尾巴“嗖”的豎起,像刮雨器一樣搖晃起來。他興奮的“汪汪”著,腿一蹬就要往我身上撲。


    我還弄不清怎麽迴事,就被球球穿了過去。


    “別亂跑!”秦楚有些不悅,用力勒住了繩子。許子墨站起了身,有些無奈的笑了笑,“看樣子他並不喜歡我。”


    “你別在意,我馬上就讓顧安澤把他帶走。”秦楚沉著臉把狗鏈繞在了椅子上,隨即又想到顧安澤已經去了美國,麵色更加陰沉。


    “沒事,也是很可愛的。”許子墨似乎絲毫不介意,又要去摸球球的腦袋。我雖然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但也意識到似乎球球是可以看見我的,於是趕忙做了個“坐下”的手勢,讓他乖乖的不要亂動。


    許子墨摸了兩下,球球都沒有亂動,反而伸著舌頭眼巴巴的看著我。我站在秦楚身前,就好像他在看秦楚一樣。他又摸了兩下,感歎了一聲:“還是很乖的啊。”


    生怕他們察覺到球球的視線有異,我隻能跟著秦楚。球球真的很乖,他一定很想我,現在卻也能眼巴巴的坐在那裏,任許子墨捋他的毛。那副有點委屈又期待的小模樣讓我不禁微笑,於是便安慰:“乖,等他們走了就陪你玩。”


    球球聽懂了,尾巴搖晃的更加厲害了。


    秦楚還是要工作的,我不知道許子墨,但許家那樣的身份,也決計不會讓他無事可做。之前二人黏膩了許久,此時已經快要到八點。秦楚的手機響了,顯然是公司裏有事。我看著他們一起離開,終於能夠好好的看看我的球球。


    “汪汪!”球球興奮了。


    “球球,你能看到我?”我實在是訝異,畢竟昨天那麽多工人裏都沒有一個人看得見我,現在球球卻既能看又能聽,真是再神奇不過。球球果然看得見,又要朝我撲。


    “汪!”他又撲了個空,呆愣的爬起來,歪著腦袋瞧著我。我無奈的笑了笑,在他身邊坐下,試圖和他解釋現在的情況。


    “球球,我已經死了,你摸不到的。”我活著的時候便喜歡把事情都對球球說,現在死了也是,“對不起,沒能好好養你。”


    手虛無的摸了摸他的腦袋,不小心直接穿了過去。


    球球顯然不會理解,他隻是納悶為什麽摸不到我。白色的爪子不斷的在空中揮舞,他著急的大叫,滿臉緊張。


    “乖,不鬧了。”我心裏酸澀,輕聲安撫他的情緒,“沒事的,我還在在這裏,球球乖。”


    反複的低哄終於起了效果,他勉強接受了現實,搖晃著尾巴等我陪他玩。一條狗自然無法理解死亡的含義,或許他還以為我隻是在與他玩一個“看得見摸不著”的遊戲。我歎了一口氣,又伸手虛無的摸了摸他。


    兩年前,我剛把球球從寵物店帶迴來的時候,他還隻是一直嗷嗷叫的小狗,對什麽都有著格外執著的熱情。現在倒也成了大狗,隻是那傻氣的模樣絲毫沒變。


    若是沒有球球,我自殺的時間或許還要提前許多。那時已經查出了抑鬱症,養一條狗的建議也是林醫生給的。確實,有球球陪著我,我便不會再總是胡思亂想了。就算在秦楚那裏受了傷,抱著球球低聲傾訴一番,也會好上許多。隻可惜,我最終還是沒能走出來,倒是拋下了他。


    球球伸爪子撲騰了半天,隨即又“嗚嗚”的叫起來,搖著尾巴向我乞食。我愣了愣,倒不知道該怎麽做了。以前廚房的櫃子裏是放著球球的糧食的,隻是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我走過去看了看,果然已經都被清理幹淨了。


    “嗚……汪!”球球並不知道我沒法給他找東西吃,翻了個身露出自己柔軟的肚皮,躺在地上撒起嬌來。我又哄了他幾句,隨即把目光放到了剩下的早餐上。


    秦楚和許子墨似乎都沒有收拾東西的意識,這才給球球留了唯一的口糧。我無法責備秦楚,畢竟球球確實是我不負責任才留下的,於是隻能盼望著他以後能夠稍微上心一些。引導著球球爬上椅子吃了點東西,又看著他趴在地上睡了,我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秦楚和許子墨迴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了。開門的時候我正站在陽台,聽到聲音便不由自主的走了出去。秦楚在和許子墨說著什麽,一臉笑意的扯著領帶,然而在看見桌上的狼藉時,臉色又很快陰沉了下去。


    球球無辜的看著他。


    “早上沒收拾嗎?”許子墨有些訝異,但也明白過來,“有狗糧嗎?球球應該是餓了。”


    秦楚低罵了一聲,“誰知道他放哪了。”


    秦楚臉色的不耐與煩躁如此清晰,我苦澀的笑了笑,有些後悔沒有把球球托付給林醫生。好在許子墨是個有耐心的人,他摸了摸球球的軟毛,“那我去寵物店買吧,希望還沒關門。”


    “現在去做什麽,一晚上也餓不死。”他似乎並不想讓許子墨多跑一趟,繼而又轉頭看向狼藉的桌麵。食物的殘渣就這樣放了一天,氣味自然不會好到哪裏去。許子墨有些無奈,“你把桌子收拾一下,我去買袋狗糧。”


    “那麽煩做什麽。”秦楚似乎有些不悅,我猜是因為我的緣故。他大抵還在惱火我把球球留在了這裏,於是麵對許子墨時語氣也略微重了些,“反正是顧安澤養的,不用管。”


    “你……”許子墨皺起了眉,“算了,我去買,你收拾一下桌子吧。”他又安撫的摸了摸球球的腦袋,隨即轉身出了門。


    秦楚惱火的瞪了球球一眼,隨即掏出手機,麵色極為陰沉的翻起了通訊錄。我站在他身邊,看見他找到了我的手機號,重重的按下了通話鍵。


    以前總是盼望他能主動聯係我一迴,所以不管是什麽事,隻要他打電話給我,總是立即接通的。但是現在我已經不在了,電話卡也早就在自殺前退了,於是當我聽見“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時,也並沒有感到詫異。


    但秦楚的臉色更黑了。


    他摔了手機,似乎在惱火我的大膽。他咬著牙冷笑了兩聲,許是覺得我又在欲擒故縱,惱怒的瞪著球球。球球本身就有些怕他,“嗚”了一聲把自己縮在了桌子底下。


    “走了也不安分!”他冷哼了一聲,看也不看桌上的狼藉,徑自去了浴室。我胸口微微作痛,隻能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句“對不起”。


    對不起,死了還要麻煩你。


    許子墨拎著一袋狗糧進了門,我心裏感激他的耐心,也更加抱歉當年的事情。他看見秦楚並未收拾桌子,抿住了唇,有些不悅的模樣,卻也去廚房拿了抹布,動作不算熟練的把垃圾收拾了。


    我在一旁看著,想說垃圾要扔到樓道裏才行,放在家裏還是會有味道。但許子墨顯然很少做這種家務活,能把桌子擦幹淨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他又拿了碗出來給球球倒滿狗糧,我和他說“謝謝”,隻是他聽不見。


    此時秦楚已經裹著浴巾從浴室裏走了出來,看見桌子已經被收拾幹淨,臉色才好了一點,然而仍是不耐煩的看了一眼球球,“麻煩!”


    許子墨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畢竟是安澤養的,你不至於這樣。”他的聲音十分溫潤,並不像我那般幹癟。“早上衣服曬了嗎?”


    “衣服?”秦楚顯然是忘了,他還在拿著毛巾擦發,聽到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許子墨瞪了他一眼,“還不快去!”


    秦楚麵色僵了僵,然而麵對的是許子墨,他皺了皺眉,還是去了。我歎了一口氣,又跟在了他的後麵。


    以往這些事情都是由我來做,現在他和許子墨在一起,就算我還活著,也沒有理由再幫秦楚洗衣做飯。我知道秦楚不是做家務的人,他的驕傲不允許讓他把時間花在這些沒用的事情上。此時,他正笨拙的從洗衣機裏拿出絞幹的衣物,動作粗暴的放在了盆裏。


    我又歎了一口氣。


    “晾衣架在陽台啊。”就算他聽不見,我還是忍不住開口了,“下次洗衣服要加洗衣液。”


    秦楚果然聽不見我說的話。他腰上裹著浴巾,身上還沾著之前衝澡的水滴,仿佛是從雜誌中走出的模特,隻是現在卻蹲在地上,皺著眉頭對著盆裏的衣服犯難。


    我也無力的蹲在地上,心想早知如此,就算纏著,也要把這些最基本的生活常識教給他才好,哪裏會想到他居然一點都不知道該怎麽做。許子墨走了過來,秦楚聽見聲音,立刻站了起來。


    “怎麽還沒去?”


    秦楚抿住了唇。


    “我看見陽台有晾衣架,去吧。”他歎了一口氣,“以前顧安澤什麽都不讓你做的嗎?”


    突然聽見自己的名字,我也愣愣的抬起頭來,不曾想到他會這般自然的提起我。我又一次看向許子墨,他的神情沒有什麽變化,依舊是那副溫潤淡然的模樣,絲毫沒有因為我霸占了秦楚十年而顯現出憤恨或是厭惡。


    我真的比不過他。


    此時的感歎倒是發自內心的了。我實在是羞愧以前的那些妒忌,也感激他能夠替我照顧球球。而秦楚聽到我的名字卻瞬間拉下了臉,擰著眉低嗬:“你提他做什麽。”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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