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派人查的。”少琛淡淡到。


    “吃完就上學吧。”夜北冥喝完最後一口咖啡,淡淡道,隨手就拿起了椅背上的大衣,一邊穿著一邊朝門外走去。


    此時夏星才想起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你們以後不許在我這裏吃東西!”


    眾人皆是微微一笑,卻都當沒有都沒有聽到一樣。


    “喂——”夏星才想罵一聲,卻被夜北冥塞了一片麵包進嘴裏,順手就拉著出了門。


    兩人出去了,少琛也揮了揮手,將那泰晤士報疊起來放到了自己的包裏麵。


    “我也去公司了。”少琛站起身子,對眾人道。


    所以的一切都已經繼續進行下去了,在外界,沒有人知道他們經曆了什麽,所有的槍戰和暗殺,外界沒有人會知道。


    【斯圖亞特學院】


    夏星和夜北冥一起走進學校的時候,心中突然感覺這個學校現在看倒是蠻好的。


    學生們都已經去上課了,夜北冥將夏星送到教室門口,自己便繞路迴自己的教室了。


    “斯圖亞特小姐!”那帶著無框眼鏡的老師看見了夏星,趕緊問好。


    原本吵鬧的教室也立刻安靜了下來。


    夏星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來這群家夥還是很聽話的。


    夏星在後麵那個空位置上坐了下來,手機上已經收到了白辭和老哥各發來的一條消息。


    “卡佩兄弟的毒我可以解。”——白辭。


    “裏斯特派了新的主理人來中國分公司。”——老哥。


    夏星看了一眼,內心毫無波瀾,這些都是預料之中的事情。


    前段時間在後台收到很多的問候,“你最近怎麽啦,都看不到你的新動態啦。”“是不是不開心,所以藏起來了。”


    就連在外地的好友都來關心我這個“失蹤人口”。


    “你是徹底崩塌了嗎,你怎麽一動不動就找不見人的。”


    嚇得我,才意識到登上公眾號看一下。發現自己這個四月,除了月初的那一篇類似“例行公事”的遊記和穩定會更新的欄目“膠片日記”之外,真的什麽內容都沒有。而且發的推,基本上沒有內容,文字也不超過五行。


    真的很有失蹤人口的風範了。


    然而對比一下三月份的內容量,三月份的我都跟個勞模似的,什麽事都想要發出來說一說,而且就連吃個東西,逛個公園,仿佛都能激發我的無限靈感似的,打開電腦敲敲鍵盤劈裏啪啦又是一篇文(雖然現在的我迴頭去看那些都覺得是水文)。


    這真的說明,四月份的我很糟糕,三月份很美好嗎?


    恰恰相反,三月份我最能說會道那會兒是我最崩潰的時候,而這個沉默寡言的四月裏我的心情是最好的。


    “我在社交網絡上不怎麽說話的時候,說明我過得很充實,因為想要傾訴的人都在身邊了。


    當我開始不停地發微博,發朋友圈的時候,說明我又崩潰了,我又碎了,不管我怎麽掩飾,哪怕我寫的東西言語間充滿歡樂。”


    二


    我的心情很糟糕的時候,會高頻率地做一些無聊事情。


    最糟糕的那會兒,因為一些小事觸到了我身體裏某處神經開關,我便像一個瘋子一樣半個小時發了五六條朋友圈,過幾分鍾又刪掉,刪了又發;一天發上幾條無意義的微博,看著評論不想迴複,又把微博刪掉了;在相冊裏翻照片,開始換頭像,每一張都不滿意便換了又換換了幾十張,最後實在沒法,又換迴了一開始的那一張。


    有細心的朋友注意到了我這種神經質的行為,來問我,“你是不是太煩躁了?”


    “是的。”合上手機,心裏歎上一口氣。


    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種行為,我叫它“間歇性神經質瘋狂活躍社交網絡症”。


    我明白不停地發朋友圈是一種很矯情的事情,無非就是想給指定的人看到嘛,但又害怕會惹好友列表裏其他的朋友們煩,所以發了之後想了又想覺得不妥,又刪掉了。


    畢竟還是僅存一絲理智,明白這些很多人會看到的地方不是我的垃圾桶,不能給我隨時隨地發泄。


    但,還是,忍不住,想要矯情一下啊。


    就算明白,或許隻有自己一個人看得到,這樣糟糕的狀態。


    三


    我還記得,我不太開心的時候,發的東西都很開心。


    特別是有一次我坐在人來人往的餐廳裏吃東西的時候,眼淚都掉進盤子了,我卻想發一條動態說,“好開心,今天的食物很好吃。”


    並不是故意的,是我,潛意識中,希望自己的生活能夠真的這樣。


    那樣一掠而過的快樂瞬間太少了,稀缺到,稍微出現一丁點兒我都得當成寶貝一樣供起來。


    我在現實生活中最好的狀態是,神采奕奕忙忙碌碌的。我還挺喜歡自己的生活每天被各種各樣的工作和有意思的事情填充的,因為我一旦忙碌起來,就沒有精力去發神經了。


    同樣的,我忙起來的時候,無暇兼顧社交網絡上所有事,更不用說狂轟濫炸式發動態這種事,不存在的。


    那些負能量,身邊已經有人幫我排解了,才用不著我通過發很多很多爛話後秒刪來發泄。


    對我來說真正的開心,不體現在,幹了某某樂事然後編輯一長串文字昭告天下我很開心。


    而是能夠有那麽幾個呆在通訊列表的人,我的快樂告訴他們就夠了。


    我迫切地想要告訴你我很開心,是因為我不開心。


    四


    不過還好的是,我這種人呢,發一段時間的神經後便可以自愈了。


    我承認我真的經曆過那麽一個階段,心情low爆到隻能夠通過不停發發發來排解。但是突然有一天,我看著編輯好了的一大段長文字,又一個個把它們刪掉了,點擊“關閉”按鈕,退出了朋友圈的界麵,關上手機屏幕,重新做人。


    那些神經兮兮的矯情日子終將過去,那些暗無天日的寂寞時光總會被滾滾而來的嶄新生活所替代。生活總會重新踏上一個平衡的新台階,在那個平衡裏,我不需要通過叨逼叨來昭告天下“iamfine”,我說開心的那些時候我是真的在快樂著的。


    【斯圖亞特公司】


    左少琛看著眼前裏斯特發給自己的信息,一如既往的冷漠,就如同一個命令一般。


    新來的代理人?


    庫博?


    自己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人?


    少琛看著照片上這個年紀輕輕,一頭茂密褐色頭發的年輕人,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如同大海一樣湛藍的眼眸。


    這個眼睛真像…真像父親的。


    “檸檬嗎?”少琛掏出手機,撥通了檸檬的電話,“幫我查一查這個庫博是什麽人物。”


    檸檬將這人的照片輸入智能係統,可是出來的結果卻令她不敢相信。


    怎麽會這個樣子?


    “少琛,你在公司嗎?”夏星看著電腦上的信息,嘴角的笑意慢慢消失。


    “怎麽了?”少琛也聽出來了檸檬話裏麵的顫音。


    “這個事情,我要當麵告訴你。”檸檬掛斷電話拿起那電腦就跑出門去。


    天氣愈發寒冷的時候,開始想念那些給我的身體帶給溫暖觸感的東西。家裏被太陽曬得很香的棉被,北方宿舍裏總是開到很高溫度的暖氣,蜷縮在大腿上的毛茸茸的貓,當然,還有那些讓我內心得到安慰的食物。寒冬多孤寂,那些可愛的食物仿佛是陪伴了我一整個冬季,源源不斷地贈予我幸福的熱量,使我安定。


    在南鑼鼓巷瞎轉悠的時候,在一家店裏看中了一隻毛筆,價格還不貴,心血來潮便買下了,欲開始學習書寫新的字體,寫著寫著倒也覺得還挺好玩的。解鎖“brushlettering”便是在這樣隨隨便便的環境下進行的。


    之後的樂趣就是,寫字,然後疊到食物圖片上。感覺吃的每一餐,拍的每一張圖片都開始有生命了起來。


    頗為開心。


    marvingaye


    charlieputh;meghantrainor-nrackmind


    那天觀賞了紫禁城的瑞雪後,凍得臉和手生疼,一邊哈著白氣一邊反複搓著通紅的雙手躲進了一家到處有貓咪在爬的咖啡院,用一杯溫暖的咖啡給自己暖了手,再給華夫餅悠哉遊哉地淋上熱巧克力,動作慢條斯理。懶在café軟軟的沙發上,翻看相機裏的雪景。有毛茸茸的貓兒爬上我的腿,隔著一層極薄的牛仔褲,它的體溫不斷地傳來熱量,仿佛能感受到那隻小東西的心跳。


    貓咪呀,可是我最最最喜歡的動物啦。


    選擇一個陽光正好的午後,和最好的朋友,在安靜的庭院裏,坐著一塊兒喝茶,談天說地。那日是我陪她做著她的工作,她看我垂頭寫字,身邊的陌生麵孔來來往往,時不時從哪個角落傳來一兩聲哪國的語言。


    春光要和喜歡的人一起消磨度過。


    坐在巨大的落地窗旁邊吃一份沙拉加卷餅,再配上一碗熱乎的奶油濃湯。人們所說的brunch是breakfast和lunch的結合,那我這般的breakfast,lunch和dinner三合一餐又該叫什麽呢,大概應該叫brunchner吧哈哈,姑且就隨意起一個名字叫brunchner吧^^。從南到北,尚未把南方那樣的慵懶氣息褪去完全,常常是在床上懶到中午,才想起來要進食。坐在下午兩三點的陽光沐浴裏,將這一日的唯一一餐認真食用。


    隱隱約約記得這道開胃菜的名字叫做“蘑菇”“塔可”,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記錯了,因為印象中的塔可並非這個樣子的呀。管他呢。


    最近喜歡上了有碎奶酪點綴的食物,一方麵心虛地承受著它帶來的高卡路裏,一方麵又貪婪地愛它的味道。


    就是在這兒,昏暗的燈光下,借著前方蠟燭的光,開始練著寫這些胖胖的可愛的英文字。


    即使是冷天,也不要忘記吃水果呀。


    每日一果,皮膚會變得blingbling的呀。


    來到北京的日子,距離正式開學的日子,還有好長一大段時日。這些天熱衷於鑽進東城區大大小小的胡同裏,尋找一些安靜又有趣的咖啡廳或小餐廳。在一條胡同裏發現了一家沒有門牌的餐廳,要不是它的門旁邊的牆上隱隱約約寫著的“restaurant”,我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門上寫著“請按門鈴”,於是便好奇地按下,老板從旁邊的院子裏探出頭來“這兒,進來吧”。懷著驚喜的心情進去了,發現裏邊別有洞天,挺小的餐廳,卻又奇跡般地擁有一個二樓和露台,二樓唱片機傳來jazz,站在露台上可以看到下邊矮房的屋頂。


    帶著電腦坐到二樓來,寫著作業,剛好網易雲的日推給我推到了一首很好聽又沒聽過的歌。老板把剛烤好的帕尼尼端上來,叮囑我說,趁熱吃。


    甜食是冬天最好的情人。即使是在不那麽寒冷的南方,那難以忍耐的潮濕也會讓人變得暴躁。據說吃糖分高的食物,能促使腎上腺素的釋放,導致體內能量的大量釋放,使人得到愉悅感。也不知道這樣的科學解釋是不是正兒八經的,但是吃甜的確讓我心情開朗很多呢。


    帶常年混跡在海澱高樓大廈的好友感受一下東城區的矮樓平房胡同,她說的一句話讓我覺得好好玩兒:“原來一二環是長這樣啊!”我說,“是不是老舊到你都懷疑了”。可是我偏愛這樣的胡同呀。


    和她在小巷裏找了一家餐廳,點了一堆高熱量的東西。你看呀,和好玩的人在一起,真的會忍不住打破那些“堅決不吃夜宵”的毒誓的,因為和他們在一塊兒是會心甘情願地一起吃飯的。


    “我願意因你而發胖,因為我愛你呀!”


    做這張圖的時候,發現到它們都帶有很溫柔的粉色。


    蔓越莓酸奶,和,漂浮著的熱可可。


    在大學之前從來不吃披薩,心裏想著,這麽油膩的東西還這麽大一份,怎麽可能咽得下肚呢。後來吃了之後發現真的是,自己把自己的胃量想得太小了,還真把自己當成吃東西細嚼慢咽的淑女了,我可是可以吃那種和桌子一樣大的披薩的一半(以上)的人呐!


    最喜歡一片披薩離開那整塊的時刻,奶酪被拉起成絲的瞬間,是最勾人食欲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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