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母後皇太後開口了，她是乾隆的生母，說起話來，更不留情：“本宮看著，這個還珠格格根本就是個歪的！想著五阿哥多好多守規矩的，竟被她勾得五魂去了三魂！”就隻差說是個紅顏禍水了。
一個嫡母，一個生母，都認定了小燕子不是個好的。
乾隆不由若有所思起來。
容淩這時卻插話道：“太後，不是奴婢多嘴，奴婢覺得吧，以後五阿哥還是得與還珠格格之間注意著些，話好說，卻不好聽啊。”
景嫻輕哢：“容嬤嬤，皇上自有思量來著。別多嘴。”
容淩自失的一笑，這次任務中，她多站在背後策劃，倒也樂在其中，“是，皇後。”
聖母皇太後道：“容嬤嬤是宮裏的老人，看法認識自是正統，本宮覺得她說的很對。”
又探詢的望向容淩，道：“有什麽想法你就大膽的說出來。”
容淩想了一想，才又道：“太後，你們不覺得奇怪嗎？皇上的眼光向來是什麽樣子的？”
聖母皇太後想了一想，才有一種恍然的感覺……望向容淩的目光頗多古怪。
母後皇太後一時沒有想明白，便望向聖母皇太後。
聖母皇太後看了一眼乾隆，欲言又止。
乾隆隻覺得慈寧宮裏的氣氛怪異之極，他心裏猛的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
“皇上，你還是先下去吧。”母後皇太後道。她急切的想要明白容淩話裏的意思。
“這……”
“快下去吧，我們有嫻兒陪著就好。”聖母皇太後也道。
等乾隆一臉沉思的下去，容淩看了景嫻一眼。
景嫻道：“如今也是時候將一些疑點說出來了。容嬤嬤，還是你來說吧。”
“太後，你們不覺得奇怪嗎？皇上喜歡什麽樣的女人，想來你們心裏是一清二楚，比如高賢妃，比如令妃……”
母後皇太後直接道：“不就是嬌揉造作，惺惺作態嗎？”
容淩輕笑，笑出了一臉的皺褶來：“是啊，皇上喜歡的是水樣的女子，如江南水鄉般的婉約，說起話來溫溫柔柔的，走起路來，一搖一擺的……又怎麽養得出像還珠格格這般……呃，這般爽直的呢？”
兩宮太後大吃一驚：“混淆皇室血脈？誰敢？”
容淩又道：“太後，還請稍安勿燥！原本這一切都隻是奴婢的猜測！可是，後來，奴婢無意間發現淑芳齋無端的進了一個宮女，據說是令妃的娘家人……”
“喔？令妃的娘家人？怎麽迴事？”聖母皇太後問。
“奴婢先前也隻疑惑著，這個令妃送這麽美妙的女子進淑芳齋，是不是另有所圖。可是後來，到底發現了不對勁。”容淩咽了口口水，才又道：“有一日，奴婢見那宮女與另一個宮女在角落裏悲悲切切的，便多了句嘴，問了一問……誰曾想，這一問，便問出大事來了。”
“什麽大事？”母後皇太後已猜測出到底是怎麽迴事，可還是不敢相信，有人的膽子會這麽大，難道就不怕掉腦袋嗎？
“據說……據說，還珠格格手中的扇子與詩，原本是這個宮女的，在宮裏的時候，陰差陽錯，卻認了還珠格格，她反而流落在福倫家，曆經千辛萬苦，竟以奴才的身份才進了淑芳齋裏。”容淩吞吞吐吐的道。
“奴才！”兩宮太後大怒：“好一個自甘下賤的野種。真真是氣死我們了。”
景嫻閑閑的道：“太後，先別急，聽容嬤嬤說完吧。”
容淩又道：“奴婢這下子急了，心想著這可不是大事來著？便將人帶到了皇後那裏。好生的問了一問過後，皇後娘娘自是心裏有了數了，可是架不住人都有一張嘴，還珠格格又是先入為主，拿不出有力的證據的話，皇上那裏不好交待。皇後便隻能暗中照應著夏紫薇！”
“喔？叫做夏紫薇？這可比什麽小燕子，小李子，小鄧子的強太多了。”聖母皇太後張嘴便是刻薄之極的話，將小燕子這名字與太監的名字聯係在一起。她原本還顧慮著小燕子是乾隆的血脈，現在有了容淩講的這事兒，她一個太後，犯不著給個來路不明的格格麵子。
“還有呢？”母後皇太後到底是乾隆的親生母親，總不欲說的太過。
“後來皇後便派人去了一趟山東，想著誰說的也不認，扇子詩詞也不認，好好的調查一番後，再報給兩宮太後。”容淩這番話，不但點出了事情的前因後果，還將景嫻的顧慮及沒有及時報告給兩宮太後的原因點了出來。
景嫻微微的笑了笑。
“去山東的人呢？”聖母皇太後心知景嫻既然選擇今日將事情挑明，自是已將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便開口問道。
容淩沉了臉，才又道：“夏家原本是山東大族，自從出了私生女，便淡出了視線。尤其是那位夏雨荷，基本足不出戶，去的人費了好一番心思，這才拿到了一些夏家變賣的東西……”
容淩一一展示，有夏紫薇曾用過的琴，還有夏雨荷曾看過的書。從其中，可以看出夏雨荷確實是個有才氣的女子。
隻是兩宮太後，在宮裏沉浮多年，什麽樣的女子沒有見過？僅僅有才情，是無法讓她們認同的。
“這裏……”容淩拿著琴，然後將上麵的名字給兩宮太後看：“這裏有夏紫薇三個字。由此可見，夏紫薇才是真格格，而那個小燕子……”
“混帳！”聖母皇太後道：“景嫻，你既然心裏有所疑惑，就該勸著皇上才是。”
景嫻卻露出了個似哭似笑的表情來：“皇額娘，你是知道皇上的……”
容淩接口道：“太後，這件事兒不怪皇後來著，實是圍繞著還珠格格發生的蹊蹺事兒太多了……”
“比如……”母後皇太後問道。
容淩望了一眼景嫻，才又道：“太後，你想想，小燕子是五阿哥從西山圍獵時救的，到宮裏後，是在延禧宮裏認下的，夏紫薇進宮的身份又是福倫家裏的奴才！種種線索之下……讓皇後不敢輕動啊。”
兩宮太後瞬間就想到了陰謀二字上。
將這些人，這些事兒一串連，或明或暗，都與延禧宮扯上了關係！
“好一個令妃！好一個福倫！好一個還珠格格！這是不但算計了皇上，還算計了大清的下一代啊。”母後皇太後一拍桌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本宮就知道，她不是個好的！想當年不過元皇後的一個宮女，一個包衣奴才，一步步的算計也就罷了，左不過是想得到皇上的寵愛，皇上也好這一口！但是！如今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聖母皇太後道。
景嫻見聖母皇太後提到了元後，便站了起來，以示尊敬。
聖後皇太後微微點頭，對景嫻的知禮識趣，頗為欣慰：“嫻兒，你不錯，當時不處理，有著你的顧慮！繼後不好當啊。”
景嫻的眼淚都快要湧出來了，富察皇後給乾隆留下了太深的印象，兩人又是少年夫妻情份，她一個繼後，確實有著諸多難處……
“苦了你了。”母後皇太後也道：“皇上是多情了些……”
容淩的唇角一扯，何止是多情了些……簡直是濫情好吧！宮裏的佳麗還不夠，非要弄個私生女迴來。弄個私生女吧也沒事，可也別弄錯啊。
兩宮太後交換了一下目光：“都是些什麽齷齪事兒？那個什麽什麽夏紫薇……”
“太後，要不先見見？”
“本宮趕路趕的乏了，過些日子吧。”兩宮太後均表示不見！宮裏又不是沒有皇孫皇孫女，一個不知所謂，自降身份的外格格，還不值當她們一迴來就見。
“好吧。”景嫻這才道：“容嬤嬤該說的都說了，太後，您們看，究竟怎麽處理？這裏麵還有一個關鍵是五阿哥。”
景嫻發愁道：“我們都知道，五阿哥是內定的儲君……嫻兒怕打老鼠，傷了玉器啊。”
兩宮太後再度交換了一下眼色，“嫻兒，你顧慮的很對，沒有貿然處理也很對。”
隻是商討來，商討去，都沒個好法子。
聖母皇太後不由恨聲道：“令妃真是好手段！一環扣一扣，五阿哥養在她名下還不夠，竟還讓個福爾康個奴才肖想格格！”
容淩勾唇，令妃可不是好手段來著？曆史上她是為乾隆皇帝生兒育女最多的一位後妃，也是清朝生育子女最多的後妃之一。且在五阿哥失勢之後，並未受絲毫的影響，反而生出了下一代的皇帝。
“或者，令妃也是不知情的吧？”景嫻小聲道。
“不知情？福倫家可是令妃的娘家！”母後皇太後道：“原想著左不過是個玩意兒，能討得皇上的喜歡，那是她的福氣，卻沒想到竟是個不知足的，後宮得寵還不夠，竟將手伸到了儲君身上了。”
這便是給令妃下了定論了。
景嫻望了容淩一眼，心裏對其佩服之極，從一開始小燕子進宮，便開始著算計，不但算計了最得寵的還珠格格，還算計了令妃！
容淩微微不可察的搖了搖頭。
實在沒辦法解決這血脈上的烏龍之事，兩宮太後氣得將乾隆叫了進來，狠狠的罵了一頓。
乾隆這才明白了過來：“怎麽迴事？怎麽會這樣？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嘴裏雖然這樣說著，但是，他在心裏對比著紫薇與小燕子兩人的行事……
他的臉頓時垮了下來。沒有人比他更明白這兩個格格的真假了。
更讓他難堪的是：他對紫薇這個溫柔似水的女孩子，還曾有過些許的小心思……
“可惡之極。”人說帝王一怒，血流成河。
景嫻輕輕的將手搭在了乾隆的手上，搖了搖頭：“皇上，你別忘記了，小燕子身邊還有個五阿哥！別做打了老鼠傷玉器之事！”
“更是可惡！竟是將朕的心算計得妥妥的！”乾隆越發的大怒起來，他的子嗣雖多，出色的卻不多，五阿哥算一個。可是卻被個假格格吃得死死的，由不得他不怒。
“為今之計，還是從長計議的好。”母後皇太後道，“你呀，真不知怎麽說你好呢。”
兩宮太後搖著頭，歎息著。
乾隆很是煩惱，隻能望向景嫻。
景嫻這才道：“皇上，太後，本宮思前想後，得了一法子，就是不知可行不可行。”
乾隆不由喜道：“什麽法子？”
“五阿哥是沒見過假格格這樣的，所以才這般上心！”景嫻瞅了乾隆一眼。
看得乾隆譏譏的：“朕是先入為主，有那把扇子，還有令妃那個賤人在一邊扇火……”總之就是沒他自己什麽錯。
“不如這樣，就由容淩在宮外多挑些民間的女子，送到五阿哥的府上。一個是天真爛漫，兩個是心性純良，就是不知當三個五個小燕子這般的女孩子同時齊聚於五阿哥府上，會是什麽樣子……”
景嫻這話一出，不論是兩宮太後，還是乾隆，都看向她……
將景嫻看得頗有些急了：“本宮也是尋思著，男人不就圖個新鮮嗎？等這個新鮮勁過了，再將小燕子怎麽弄都行！五阿哥也得了保全不是？”
兩宮太後暴出一陣大笑。
連帶著乾隆的臉色也好看了很多。
“雖然這個法子有些無賴，不過，非常時期，非常手段！倒不失為一個好方法來著。”
得了兩宮太後的肯定，景嫻這才放下心來。
“太後，皇上，你們就等著五阿哥府上雞飛狗跳，亂成一團吧。”容淩笑道。
想想這副場景，容淩就有些期待了……
五個還珠格格般的姑娘，一齊圍住五阿哥……呃，好吧，她承認她出的這個主意確實沒安好心來著。
……
慈寧宮裏響起了笑聲。
乾隆鬆了口氣，望向景嫻的眼神，多了幾絲的溫柔，他在反思著，是不是過於忽視掉了自己的這個繼後了？
平時裏是太過端方持正了些，但是關鍵時候，還是得她來撐場子啊。
因此，在走出慈寧宮裏，乾隆破天荒的牽起了景嫻的手。
景嫻一陣忸怩……同時也是一陣恍惚，她算是徹底明白了容嬤嬤的話了：帝後之間有無感情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讓皇上感受到自己的得用！
這就是容嬤嬤口裏的得用嗎？因為得用，才有了今日的牽手？
一個嫡母，一個生母，都認定了小燕子不是個好的。
乾隆不由若有所思起來。
容淩這時卻插話道：“太後，不是奴婢多嘴，奴婢覺得吧，以後五阿哥還是得與還珠格格之間注意著些，話好說，卻不好聽啊。”
景嫻輕哢：“容嬤嬤，皇上自有思量來著。別多嘴。”
容淩自失的一笑，這次任務中，她多站在背後策劃，倒也樂在其中，“是，皇後。”
聖母皇太後道：“容嬤嬤是宮裏的老人，看法認識自是正統，本宮覺得她說的很對。”
又探詢的望向容淩，道：“有什麽想法你就大膽的說出來。”
容淩想了一想，才又道：“太後，你們不覺得奇怪嗎？皇上的眼光向來是什麽樣子的？”
聖母皇太後想了一想，才有一種恍然的感覺……望向容淩的目光頗多古怪。
母後皇太後一時沒有想明白，便望向聖母皇太後。
聖母皇太後看了一眼乾隆，欲言又止。
乾隆隻覺得慈寧宮裏的氣氛怪異之極，他心裏猛的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
“皇上，你還是先下去吧。”母後皇太後道。她急切的想要明白容淩話裏的意思。
“這……”
“快下去吧，我們有嫻兒陪著就好。”聖母皇太後也道。
等乾隆一臉沉思的下去，容淩看了景嫻一眼。
景嫻道：“如今也是時候將一些疑點說出來了。容嬤嬤，還是你來說吧。”
“太後，你們不覺得奇怪嗎？皇上喜歡什麽樣的女人，想來你們心裏是一清二楚，比如高賢妃，比如令妃……”
母後皇太後直接道：“不就是嬌揉造作，惺惺作態嗎？”
容淩輕笑，笑出了一臉的皺褶來：“是啊，皇上喜歡的是水樣的女子，如江南水鄉般的婉約，說起話來溫溫柔柔的，走起路來，一搖一擺的……又怎麽養得出像還珠格格這般……呃，這般爽直的呢？”
兩宮太後大吃一驚：“混淆皇室血脈？誰敢？”
容淩又道：“太後，還請稍安勿燥！原本這一切都隻是奴婢的猜測！可是，後來，奴婢無意間發現淑芳齋無端的進了一個宮女，據說是令妃的娘家人……”
“喔？令妃的娘家人？怎麽迴事？”聖母皇太後問。
“奴婢先前也隻疑惑著，這個令妃送這麽美妙的女子進淑芳齋，是不是另有所圖。可是後來，到底發現了不對勁。”容淩咽了口口水，才又道：“有一日，奴婢見那宮女與另一個宮女在角落裏悲悲切切的，便多了句嘴，問了一問……誰曾想，這一問，便問出大事來了。”
“什麽大事？”母後皇太後已猜測出到底是怎麽迴事，可還是不敢相信，有人的膽子會這麽大，難道就不怕掉腦袋嗎？
“據說……據說，還珠格格手中的扇子與詩，原本是這個宮女的，在宮裏的時候，陰差陽錯，卻認了還珠格格，她反而流落在福倫家，曆經千辛萬苦，竟以奴才的身份才進了淑芳齋裏。”容淩吞吞吐吐的道。
“奴才！”兩宮太後大怒：“好一個自甘下賤的野種。真真是氣死我們了。”
景嫻閑閑的道：“太後，先別急，聽容嬤嬤說完吧。”
容淩又道：“奴婢這下子急了，心想著這可不是大事來著？便將人帶到了皇後那裏。好生的問了一問過後，皇後娘娘自是心裏有了數了，可是架不住人都有一張嘴，還珠格格又是先入為主，拿不出有力的證據的話，皇上那裏不好交待。皇後便隻能暗中照應著夏紫薇！”
“喔？叫做夏紫薇？這可比什麽小燕子，小李子，小鄧子的強太多了。”聖母皇太後張嘴便是刻薄之極的話，將小燕子這名字與太監的名字聯係在一起。她原本還顧慮著小燕子是乾隆的血脈，現在有了容淩講的這事兒，她一個太後，犯不著給個來路不明的格格麵子。
“還有呢？”母後皇太後到底是乾隆的親生母親，總不欲說的太過。
“後來皇後便派人去了一趟山東，想著誰說的也不認，扇子詩詞也不認，好好的調查一番後，再報給兩宮太後。”容淩這番話，不但點出了事情的前因後果，還將景嫻的顧慮及沒有及時報告給兩宮太後的原因點了出來。
景嫻微微的笑了笑。
“去山東的人呢？”聖母皇太後心知景嫻既然選擇今日將事情挑明，自是已將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便開口問道。
容淩沉了臉，才又道：“夏家原本是山東大族，自從出了私生女，便淡出了視線。尤其是那位夏雨荷，基本足不出戶，去的人費了好一番心思，這才拿到了一些夏家變賣的東西……”
容淩一一展示，有夏紫薇曾用過的琴，還有夏雨荷曾看過的書。從其中，可以看出夏雨荷確實是個有才氣的女子。
隻是兩宮太後，在宮裏沉浮多年，什麽樣的女子沒有見過？僅僅有才情，是無法讓她們認同的。
“這裏……”容淩拿著琴，然後將上麵的名字給兩宮太後看：“這裏有夏紫薇三個字。由此可見，夏紫薇才是真格格，而那個小燕子……”
“混帳！”聖母皇太後道：“景嫻，你既然心裏有所疑惑，就該勸著皇上才是。”
景嫻卻露出了個似哭似笑的表情來：“皇額娘，你是知道皇上的……”
容淩接口道：“太後，這件事兒不怪皇後來著，實是圍繞著還珠格格發生的蹊蹺事兒太多了……”
“比如……”母後皇太後問道。
容淩望了一眼景嫻，才又道：“太後，你想想，小燕子是五阿哥從西山圍獵時救的，到宮裏後，是在延禧宮裏認下的，夏紫薇進宮的身份又是福倫家裏的奴才！種種線索之下……讓皇後不敢輕動啊。”
兩宮太後瞬間就想到了陰謀二字上。
將這些人，這些事兒一串連，或明或暗，都與延禧宮扯上了關係！
“好一個令妃！好一個福倫！好一個還珠格格！這是不但算計了皇上，還算計了大清的下一代啊。”母後皇太後一拍桌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本宮就知道，她不是個好的！想當年不過元皇後的一個宮女，一個包衣奴才，一步步的算計也就罷了，左不過是想得到皇上的寵愛，皇上也好這一口！但是！如今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聖母皇太後道。
景嫻見聖母皇太後提到了元後，便站了起來，以示尊敬。
聖後皇太後微微點頭，對景嫻的知禮識趣，頗為欣慰：“嫻兒，你不錯，當時不處理，有著你的顧慮！繼後不好當啊。”
景嫻的眼淚都快要湧出來了，富察皇後給乾隆留下了太深的印象，兩人又是少年夫妻情份，她一個繼後，確實有著諸多難處……
“苦了你了。”母後皇太後也道：“皇上是多情了些……”
容淩的唇角一扯，何止是多情了些……簡直是濫情好吧！宮裏的佳麗還不夠，非要弄個私生女迴來。弄個私生女吧也沒事，可也別弄錯啊。
兩宮太後交換了一下目光：“都是些什麽齷齪事兒？那個什麽什麽夏紫薇……”
“太後，要不先見見？”
“本宮趕路趕的乏了，過些日子吧。”兩宮太後均表示不見！宮裏又不是沒有皇孫皇孫女，一個不知所謂，自降身份的外格格，還不值當她們一迴來就見。
“好吧。”景嫻這才道：“容嬤嬤該說的都說了，太後，您們看，究竟怎麽處理？這裏麵還有一個關鍵是五阿哥。”
景嫻發愁道：“我們都知道，五阿哥是內定的儲君……嫻兒怕打老鼠，傷了玉器啊。”
兩宮太後再度交換了一下眼色，“嫻兒，你顧慮的很對，沒有貿然處理也很對。”
隻是商討來，商討去，都沒個好法子。
聖母皇太後不由恨聲道：“令妃真是好手段！一環扣一扣，五阿哥養在她名下還不夠，竟還讓個福爾康個奴才肖想格格！”
容淩勾唇，令妃可不是好手段來著？曆史上她是為乾隆皇帝生兒育女最多的一位後妃，也是清朝生育子女最多的後妃之一。且在五阿哥失勢之後，並未受絲毫的影響，反而生出了下一代的皇帝。
“或者，令妃也是不知情的吧？”景嫻小聲道。
“不知情？福倫家可是令妃的娘家！”母後皇太後道：“原想著左不過是個玩意兒，能討得皇上的喜歡，那是她的福氣，卻沒想到竟是個不知足的，後宮得寵還不夠，竟將手伸到了儲君身上了。”
這便是給令妃下了定論了。
景嫻望了容淩一眼，心裏對其佩服之極，從一開始小燕子進宮，便開始著算計，不但算計了最得寵的還珠格格，還算計了令妃！
容淩微微不可察的搖了搖頭。
實在沒辦法解決這血脈上的烏龍之事，兩宮太後氣得將乾隆叫了進來，狠狠的罵了一頓。
乾隆這才明白了過來：“怎麽迴事？怎麽會這樣？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嘴裏雖然這樣說著，但是，他在心裏對比著紫薇與小燕子兩人的行事……
他的臉頓時垮了下來。沒有人比他更明白這兩個格格的真假了。
更讓他難堪的是：他對紫薇這個溫柔似水的女孩子，還曾有過些許的小心思……
“可惡之極。”人說帝王一怒，血流成河。
景嫻輕輕的將手搭在了乾隆的手上，搖了搖頭：“皇上，你別忘記了，小燕子身邊還有個五阿哥！別做打了老鼠傷玉器之事！”
“更是可惡！竟是將朕的心算計得妥妥的！”乾隆越發的大怒起來，他的子嗣雖多，出色的卻不多，五阿哥算一個。可是卻被個假格格吃得死死的，由不得他不怒。
“為今之計，還是從長計議的好。”母後皇太後道，“你呀，真不知怎麽說你好呢。”
兩宮太後搖著頭，歎息著。
乾隆很是煩惱，隻能望向景嫻。
景嫻這才道：“皇上，太後，本宮思前想後，得了一法子，就是不知可行不可行。”
乾隆不由喜道：“什麽法子？”
“五阿哥是沒見過假格格這樣的，所以才這般上心！”景嫻瞅了乾隆一眼。
看得乾隆譏譏的：“朕是先入為主，有那把扇子，還有令妃那個賤人在一邊扇火……”總之就是沒他自己什麽錯。
“不如這樣，就由容淩在宮外多挑些民間的女子，送到五阿哥的府上。一個是天真爛漫，兩個是心性純良，就是不知當三個五個小燕子這般的女孩子同時齊聚於五阿哥府上，會是什麽樣子……”
景嫻這話一出，不論是兩宮太後，還是乾隆，都看向她……
將景嫻看得頗有些急了：“本宮也是尋思著，男人不就圖個新鮮嗎？等這個新鮮勁過了，再將小燕子怎麽弄都行！五阿哥也得了保全不是？”
兩宮太後暴出一陣大笑。
連帶著乾隆的臉色也好看了很多。
“雖然這個法子有些無賴，不過，非常時期，非常手段！倒不失為一個好方法來著。”
得了兩宮太後的肯定，景嫻這才放下心來。
“太後，皇上，你們就等著五阿哥府上雞飛狗跳，亂成一團吧。”容淩笑道。
想想這副場景，容淩就有些期待了……
五個還珠格格般的姑娘，一齊圍住五阿哥……呃，好吧，她承認她出的這個主意確實沒安好心來著。
……
慈寧宮裏響起了笑聲。
乾隆鬆了口氣，望向景嫻的眼神，多了幾絲的溫柔，他在反思著，是不是過於忽視掉了自己的這個繼後了？
平時裏是太過端方持正了些，但是關鍵時候，還是得她來撐場子啊。
因此，在走出慈寧宮裏，乾隆破天荒的牽起了景嫻的手。
景嫻一陣忸怩……同時也是一陣恍惚，她算是徹底明白了容嬤嬤的話了：帝後之間有無感情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讓皇上感受到自己的得用！
這就是容嬤嬤口裏的得用嗎？因為得用，才有了今日的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