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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淩很有些頭痛。


    大燕百廢待興不說,身邊猛然多出了一個拖油瓶出來。


    不,不僅僅是一個拖油瓶,而是兩個。


    一個是金東澤,另一個是陰測測的太監。


    兩雙眼睛都如同餓狼盯上了一隻待宰的羔羊!不過,金東澤盯的是她,陰測測的太監盯的是金東澤。金東澤本來從宮內搬到了宮外,這不,又第一時間從宮外搬到了宮內。


    容淩懶得理他們,隻一個勁的念叨:“錢,錢,錢!”


    金東澤一臉神秘,拉住容淩。


    容淩拂了一下袖子,接著,陸公公警惕的盯住金東澤,隻差一腳將金東澤踢得老遠。


    金東澤依舊湊了過來,道:“太子……你看……”


    容淩越發的頭痛,這是什麽意思?金東澤怎麽看怎麽都像是在討好未來的老婆一般……


    “站住,好好的說話。不然給本宮滾出宮去。”


    “這是我們金家的田契,這是鋪麵,這裏是庫房鑰匙,現銀不多,隻有二十多萬兩……”


    “嗬……嗬……”容淩的臉抽了又抽,再度拂袖:“金東澤,你夠了!本宮還看不上你這點小錢,這點錢連發帝都的官員的俸碌都不夠。”


    “蚊子再小也是肉不是?太子,微臣可是將金家所有的錢都偷來了……”金東澤越看,越覺得太子的臉好看,剛決中隱隱透著些許不為人覺察到的柔情……他先前怎麽就瞎了眼,沒看到太子的好,卻喜歡那個兔絲花一般的何嘉園呢?他浪費了多少時間?一年多啊!一年多的同床共枕,自己竟是白白的虛渡了……


    “停!停!停!你什麽意思?偷來的聘禮麽?本宮堂堂一國太子……看不上來路不明的財產。”容淩直想一腳踹去。


    金東澤漲紅了臉……太子是男人時,他也沒如此放不開,更不會臉紅!


    “那個……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是什麽意思?”


    “我是想著,金家能拿出二十多萬來,朝堂上的官員,多半是買來的……能拿出錢來買官,自然家中也是有結餘的,太子,不如……”


    容淩越發的不耐,“你以為本宮是搶劫犯麽?先是搶了他們家的人,現在又去搶他們家的錢……你還嫌大燕不夠亂嗎?”


    “不是,太子,咱們可以贖!比如用鹽鐵未來五年十年的經營權,拿來換他們手中的餘錢!這樣,一方麵可以緩解國庫的壓力,另一方麵,他們也與朝堂緊緊的綁在了一起。”金東澤道。


    容淩攸的轉身:“這個可以有!利益綁架,將他們與整個大燕綁在一起,不愁他們不用心辦事了,也省得本宮天天殺氣騰騰的盯著他們!”


    不得不說,金東澤還真是個人才。容淩最開始看中的,是金東澤的人品,至少他是真心待何嘉園,不存在利用之心,現在她覺得,她是撿到寶了……曹容淩殘虐歸殘虐,看人倒是一看一個準,收到後宮的男寵,隨意拉一個出來,都能驚豔一時!


    “那……太子,微臣就去與蘇丞相兩人商議具體的事宜了。”金東澤眉眼都帶上了笑,心想著,總算在太子麵前有了出彩的一件事,隻要這樣下去,何愁太子待他與眾不同?嗯……不能讓楊沐晨看出來……


    想到這裏,金東澤一驚,最近楊沐晨看太子的眼光很是不同,難道他也知道了什麽了?不行!絕對不行!金東澤迅速的在腦子中想著法子。


    他得去找楊沐晨,剛轉身,跟在他身後始終像啞巴一樣的太監陰測測的開口:“太子是大燕的。”


    金東澤猛然迴頭,見太監低著頭動也沒動,哼!是大燕的也是他的!不,以後是他的!烈女怕纏郎,隻要他的功夫下得深,何愁……


    ……


    今天沒有早朝,楊沐晨特意空出了一天時間跟太子耗,從皇宮門口一路盯著,想找個單獨的機會見一見太子。


    楊沐晨咬牙切齒的想道:風和日麗的春季,陽光明媚、萬物複蘇,在如此生機盎然的大地上踏上敵國鐵騎將是大燕國不共戴天的仇人。


    圍追堵截一般,楊沐晨終於在郊外堵到了容淩。


    容淩則是體驗民情來了,她一路走,一路看,不知不覺中便走到了郊外,又正好可以看看農作物是否種下,她便拉著蘇丞相興致頗高的邊走邊聊。


    “太子,你年輕力壯,微臣老了。”蘇丞相很喜歡這樣的太子,卻故意推三阻四。


    “本宮很壯麽?”容淩兇巴巴的道,又錘了一下蘇丞相。


    楊沐晨仿若被什麽當場擊中,目瞪口呆的看著不遠處打情罵俏般的一對男男,一塊一塊的稻田之中他們相得益彰,時不時的指點一下江山。如果忽視了他們年齡的差距,僅僅看他們之間的互動的話,很是和諧美好。


    他驟然覺得極為刺眼,他來找太子,本就存了伏低做小之意……太子將自己冷了這麽久,楊家也沒有受到處置。他卻知道,並不是太子放過了他,放過了楊家,而是此時,有太多的原因,讓太子動不得楊家。


    眼看著太子在政事上越來越成熟,同時,也讓越來越多的人服氣,他不得不考慮楊家的路,他自己的路!考慮來考慮去,也唯有伏低做小一條路可走。


    隻是他的心思被眼前的一幕澆了一頭冷水……太子早已不是在他麵前低到塵埃的太子,他卻還想著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昨天金東澤來找他後,他還想著,是不是趁著國庫空虛之時,提些要求……


    楊沐晨說不清怎麽迴事,隻覺的有些眩暈……太子與蘇丞相站在一處高高的山岡上,衣衫飄飄,而他……算什麽!


    一掌拍碎兩旁的大樹,楊沐晨轉身!


    容淩先是詫異的轉頭,接著唇角勾起了一絲笑:忍不住了麽?忍不住才好。金東澤的想法很好,用期權換現銀!大燕既然國庫空虛,她少不得先吃吃大戶,楊家就是她的首選目標。


    蘇丞相好笑的道:“怎麽?又有什麽鬼心思了?難道你還真的看上了他?為了他,大燕都不顧了?”


    卻不知容淩寧願選擇將楊沐晨扳彎,也不願意選擇治理大燕!隻是情事不由人罷了。她苦笑了笑:“蘇丞相,相比而言,一個楊沐晨更容易搞定吧。”她的手指向層層稻田:“為了種上這些地,本宮的糧庫空了一半。”


    “不過,成就也顯而易見。至少現在說起太子,沒人會罵天罵地了,也沒人會將家裏的俊童藏匿起來。”


    容淩並不介意蘇丞相提起過往,感慨道:“本宮越想越覺得不劃算。做個壞太子,多肆意啊!鮮衣怒馬,俊男靚童,夜夜笙歌!現在呢?本宮一天要拿出十個時辰處理政事,隻能睡二個時辰!”


    又點了點蘇丞相:“為了發你們的俸碌,本宮隻差賣身了。”


    蘇丞相故作誠懇的道:“太子以前不是裝的嗎?”


    容淩被狠狠的噎了一下,人果然不能說謊,現在被逮到了吧:“裝你個頭。”


    又道:“你說,楊沐晨是故意的呢?還是偶遇?”


    蘇丞相曬然一笑:“故意又怎麽樣?偶遇又怎麽樣?以太子現在的功力,還愁治不了他。”


    “不過,太子呀,你現在這個樣子,怎麽看都像是春心在蠢蠢欲動。”蘇丞相又調笑道。


    “本宮是貪心在動。”容淩白了丞相一眼。


    看到白眼,蘇丞相停下來,想了一想,又笑了一笑,才跟上容淩。他不是沒有懷疑過容淩的身份,尤其是與容淩相處越久,他越懷疑。褪去了殘虐,太子不經意間流露出的神態,分明就是一個小女子的樣子!隻是,那又如何!管太子是男子也罷,女子也罷,他已被綁在了太子的車駕上了,想下都下不來,更何況他根本就沒想過下車!


    與情無關,隻為大燕!他並不認為,被太子整得或瘋或傻的其餘皇子,能擔得起振興大燕的重任。


    楊沐晨並沒有先行離開,而是看著容淩與蘇丞相兩人走後,他又走到先前容淩呆著的那個山岡,看著眼前的風景如畫,心裏卻窩了一肚子火,隻要想到他們在一起的畫麵就如鯁在喉。


    他深深的唿吸了幾次,想要盡快平複令他自己煩躁的感覺,想要將心裏的火壓下去。


    關鍵是他這火還窩得莫名其妙!從什麽時候開始,太子竟入了他的心,他的眼了?他自認為是一個涼薄之人,比如何嘉園的死,他雖然有些難過,卻很快就放開了。隻是……現在的他,究竟是怎麽迴事?


    楊沐晨狠狠的用手掐著眼前的一棵林樹,睜開眼又閉上,閉上又睜開,最後心煩的再一次發力震碎了大樹,才轉身離開!他得盡快找到金東澤,一定要從金東澤嘴裏挖出怎麽討好太子的方法來。


    ……


    另一邊金東澤拖著疲累的身體,一家一家的走著,凡是帝都有頭有臉的人家,他將一一去拜訪。


    現在,他已走了十來家。


    這十來家裏,信他的人根本就沒有。


    不對,應該說是信太子的人根本就沒有。


    沒有人相信太子拿走了他們的錢後,還會還迴來。


    就算那些人陪著笑臉,對金東澤恭敬有加,那也是看在太子過往的殘虐之名上!怕激怒了金東澤後,進而激怒太子!那樣的話,不但錢保不住,人也會保不住。


    金東澤先是泄氣,接著又笑了起來,至少是個好的開始了,不是嗎?放在以前,這些人就算不同意,也會顛顛的將錢財獻上,而不會推諉來推諉去。這說明太子給這些人的印象在好轉,太子再不是以前動不動就抄人家滅人族的太子了。


    他不由的摸了摸屁股……好疼,昨日裏被他父親狠狠的打了頓,直罵他腦子灌了水了,將家裏的錢偷出去交給了太子!


    好在,金家隻有他一個獨子,這才沒有打死他。


    “父親,你也知道國事艱難,難道我們金家不該體諒一下太子麽?”


    “體諒?!體諒?!我叫你體諒!”金老大人氣得快要吐血,邊打邊罵!自家的兒子被搶進宮裏作男寵不說,現在兒子竟墮落到了甘作男寵的地步了!不打不罵真不行了。


    眼見著金老大人氣成這樣,金東澤還是不敢將他所知道的秘密說出來!他隻得道:“父親,你信我。太子早已不是先前的太子了。”


    就這話,還引得身邊木雕一樣跟著的太監的緊張,太監一臉的狠絕,直欲將金家滅口的模樣。


    金東澤急忙先安撫住太監,尷尬的道:“我也就這麽一說……”


    “不是先前的太子,也還是男人!可憐我們金家,就要絕了後了……”金老大人大哭,沒有心情去理會兒子身邊的太監。


    “怎麽會?父親。”


    “怎麽不會?你說,是不是將錢都交給太子了,太子就肯放你迴家了?”金老大人猛的迴過神來,一定是這樣,不然怎麽解釋自家兒子偷了全部家產的舉動。


    “父親!我是不會再離開皇宮的。”金東澤深感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直接落荒而逃。


    “我跟你說,你得盡快想法搬出宮來,你個不孝子。”金老大人在金東澤身後大叫。


    金東澤恍然未聞!他才不會搬出宮!現在他怕的,是太子將他趕出宮來。


    “扶我上馬車。”金東澤斷了迴想,咧了咧嘴,對著身邊的太監道,“我還得走下一家呢。”


    太監木著臉,總算扶了金東澤一把。


    “東澤!”


    剛剛上了馬車,金東澤就聽到了楊沐晨的聲音。


    “快走。”金東澤像是見了鬼一樣。


    “東澤,你怎麽迴事?最近都躲著我?”楊沐晨站在馬前,拉住韁繩。


    “呃……怎麽會?我這不是忙麽?”金東澤嘩嘩的翻動著手裏的名冊,道:“沐晨,我真沒有時間……”


    “我隻說幾句話就走。”楊沐晨卻不管他,直接上了馬車。


    “嘶……”金東澤挪了挪身子,卻扯動了屁股上的疼處。


    “怎麽了?又是太子?我還以為,他變了,變得仁慈了!哼!”楊沐晨恨恨的道,也不知道為什麽,說著太子的壞話,竟讓他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是啊,是啊!太子殘虐無度,實在不是個好人。我是爛命一條,今生就這樣了!你可別多想了啊!太子他……實在不是好人。”金東澤一再重複著。


    “呃……”


    金東澤忍住痛,快速的將楊沐晨推下馬車:“你別跟我混在一起,太子會看到的……將你抓進宮了楊家怎麽辦?”


    楊沐晨一個趔趄,站在原地,看著遠去的馬車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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