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淩一行到了越王府門前,就引起了一陣小小的喧嘩。


    越王府已被明武帝派出的軍士所包圍,那些軍士散落在越王府的大門外,更有閑人及下人在打探著越王府的消息。


    她無視各種窺視的目光,在春意與秋情的扶持下,下了馬車。四個嬤嬤左右隨侍,殷勤恭敬。


    容淩才剛剛站定在越王府的大門前,四個嬤嬤就先行上前,麵無表情的對上軍士:“奉皇上之命,送越王妃迴府。”同時亮出一個腰牌來。


    無精打彩的守著越王府大門的門子,這才慌忙地探頭看了看,原本還以為是皇上要處理越王府了,卻沒想到會見到容淩,驚叫了一聲:“世子妃。”


    門子再一看容淩容光煥發,再無以前在越王府時的唯唯諾諾,身邊的四個嬤嬤又氣度不凡,又是一喜,果然如下人傳言,世子妃是靠上大靠山了,便顛顛的上來,討好的道:“世子妃,奴才這就給世子妃開門。”


    門前守著的軍士早已得了命令,又見了腰牌,很快散開,讓出一條路來。


    閉了許久的越王府大門終於在一陣吱呀聲中打開。


    容淩緩緩而進,王母感慨萬千,曾幾何時,她們王家的孤兒寡母,可是算計了又算計,才離了越王府,又何曾想到,會如此風光的迴來?


    容淩步子緩慢,卻邁得極穩,一步一步向著她以前住的天香閣而去。


    沿途走去,不過兩個月的光景,光鮮奢華的越王府,便在不經意間,顯出灰敗來。該修剪的樹枝無人修剪,該清掃的落葉,也未曾清掃,走在上麵,靴底便踩出脆脆的聲音來。更有些仆從下人一臉愁容的在遠處探頭探腦。


    容淩輕輕的勾了勾唇角,往日裏那個仆從繪聲繪色的講述,遠不及自己親眼所見來得解氣。


    她心裏喜樂,表麵卻不露聲色,向著身邊的嬤嬤偏了偏頭:“陳嬤嬤,原本迴府,我是應該先向母親請安,並去請見一下夫君的,隻是……”


    陳嬤嬤急忙上前,體貼的道:“世子妃知禮,然事有輕重緩急,您有了近四個月的身子,這一路行來又累了,還是先行歇息一下,再去請安不遲。”


    接著,陳嬤嬤又眼帶輕蔑的道:“雖說天下無不是的父母,然而也應正確看待長輩的行為和影響,要分清是非,不能盲從。”隻一句話,陳嬤嬤便將事情說的清楚,越王妃是容淩的婆母是不錯,可也要看看這個婆母做了些什麽!


    容淩輕輕一笑:“我自是能分清是非的。”


    王母張了張嘴,又想起了什麽,再無一話。


    容淩進了天香閣,剛由春意與秋情服侍著略略梳洗,便聽得院子門口有人講話。她自是不理,斜斜的靠在春意收拾好的軟榻上歇息。


    四個嬤嬤從一進天香閣,似是早知會有人來一般,主動守在了院門口,容淩自然由得她們去打發來人了。


    想來不外有三,一是秦玉兒,一是張綿生,一是雙生花。她先晾一晾再看好戲不遲。


    果然這好戲從她迴了越王府後,是一場接著一場。


    先是秦玉兒,後是張綿生,再是雙生花!


    容淩隻待在房間裏不出去,再聽春意與秋情兩人喜滋滋的描述著:“越王妃越發的楚楚可憐,瘦成了一把骨,偏偏天生的風流體態,惹人生憐。”


    “世子爺還是那麽的溫潤及波瀾不驚,隻是眉眼間多了些兇戾。”


    “雙生花最是可憐,在院門口就哭哭泣泣的,卻沒有任何人理她們。”


    “堵不了你們的嘴。”容淩假意嚇她們。


    春意笑嘻嘻的道:“小姐,可不能堵奴婢的嘴,不然就得勞動小姐自是看戲了。”


    秋情也是抿嘴笑:“小姐,四個嬤嬤隻在院子門口一站,便嚇得牛鬼蛇神都進不來,可得好好的謝謝嬤嬤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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