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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崇瑾和章世帛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那位□□,應該就是薑含玉中的所說的李術。


    不過,章世帛又想到一個問題,他問道:“假設你說的都是事實,那麽你又怎知薑府中還有剩餘的假死藥呢,還有,你隻不過是區區一名管家,又要拿那假死藥何用?”


    這個問題像是戳中了陳文新的死穴,他沉吟了許久,才迴答道:“不瞞王爺和大人,草民這幾年唯一的愛好就是賭上幾把,之前贖我那相好的五百兩,便是去年僥幸贏了一把大的。可自從今年過後,我手氣就不太順,輸了挺多的。在夫人遣散我們的那陣子,那些催債的就一直來找我……”


    他擦了擦汗,章世帛便替他說下去,“所以你就想偷了那個藥,然後在那些債主麵前上演個假死躲債的戲碼,是嗎?”


    陳文新尷尬地點點頭,“草民確實是有這個計劃。”


    趙崇瑾突然插了一句,“你欠了多少銀子?”


    陳文新咽了咽口水,支支吾吾地說:“一、一千兩……”


    那就是了,如此巨大的數額,除非以死來脫身,否則的話就憑陳文新這個薑府管家的身份,賺一輩子都賺不到那麽多錢。


    他迴去找藥的理由合情合理,章世帛相信他沒有撒謊,繼續問道,“那你怎麽知道府中還有剩餘的假死藥?”


    陳文新道:“因為在夫人服毒自殺的前一天,我看見她進了含玉小姐的閨房,似乎有話要跟她談,所以我便悄悄的在外麵偷聽。”


    原來,自從薑易東被打入大牢後,薑府上下就人心惶惶,生怕哪日官府的人就上門把他們全捉了。那日薑夫人突然走進了薑含玉的房內,這就引起了陳文新的注意。因為薑夫人一向就不喜歡薑含玉,她突然主動去找薑含玉本身就有些異常。所以,陳文新特地在門外偷聽,怕的就是薑家已經另有打算。


    結果,他果真聽到薑夫人對著薑含玉說道,隻要明日服下此藥,便可營造假死的症狀,事後便有人會接應他們。等到達安全地方後,他們就可自動醒來,然後躲避朝廷和官府的追查,全家人安心地在其他地方繼續享受榮華富貴。


    薑夫人走後,陳文新就偷偷看到,薑含玉把那藥藏在了床底下。


    沒想到第二天,薑府死的人裏麵竟然沒有薑含玉,陳文新就猜測薑含玉肯定是沒有吃下這個藥。所以昨夜他來薑府,就是想碰碰運氣,看薑含玉藏的那個藥究竟還在不在。


    他說完,現場陷入了一片安靜。


    這真相實在是驚人,趙崇瑾和章世帛都需要時間好好消化一下。


    若陳文新說的屬實,那麽就是說,薑府一家,本來是準備喝下假死藥裝死,待風波過後背後有人接應,但是沒想到這藥被人掉了包,竟然成了斷腸草,所以全家人除了薑含玉,其他吃下藥的人都死了。


    趙崇瑾突然想到一個關鍵的問題,“為什麽薑易東和那名姓李的,為什麽會挑在煙花樓試藥呢?


    “哦,這個草民曾經想過,大概是因為老爺的相好就在那邊。”


    相好?趙崇瑾和章世帛對視一眼,章世帛問道:“是誰?”


    陳文新十分篤定的說道:“就是那煙花樓的解語花。”


    在陳文新身上,能問的基本都差不多了,趙崇瑾先讓他迴去,等日後有需要再傳召他。


    他人一走,趙崇瑾對範曄下命令:“你去查一下,他欠人一千多兩是否屬實。”


    範曄應聲,同時他也提出了一個新想法,“王爺、章大人,屬下認為,可以從那煙花樓的解語花那方麵入手!”


    章世帛點頭,也認同他這個意見,“沒錯,試藥那麽重要的事情,既然能夠選在那煙花樓,就證明解語花跟他們關係匪淺,可能對此案的內情也知道一二。”


    “還有,”趙崇瑾補充道,“關於那個假死藥簡直是聞所未聞,這個藥的真假,也值得商榷。”


    “沒錯,會不會假死藥就是個圈套?為的就是引誘薑易東上當,以此來讓他為背後之人做事,以達成某個目的。”


    話說到這,趙崇瑾明白章世帛的意思了,“你是說,薑易東之所以會供出平王謀反,很有可能就是受那李術背後之人指使?”


    “這個隻是下官的一個猜測。畢竟供出平王謀反,這可要掉腦袋的大事,如果薑易東真的相信有假死藥的存在,那麽很有可能會受對方引誘,給出假口供也說不定……”章世帛說出自己的推測,但也怕趙崇瑾先入為主,便補充道:“具體事實,還得等查問那解語花之後才能定奪。”


    “隻是我怕那解語花,沒那麽容易配合!”如果章世帛的推斷是對的,那麽解語花很有可能與那李術也有關係,這樣一來,要問出真相可絕非易事。


    這時範曄突然道:“王爺,屬下倒是有個想法。”


    “你說。”


    “我們可以不正麵盤問那解語花,而是請人去暗中探訪,如何?”


    “你的意思是?”


    範曄笑了笑,說:“屬下說的正是——王妃娘娘!”


    “什麽,你們要我再女扮男裝,去找那煙花樓解語花?”楊柳看著眼前的趙崇瑾,章世帛還有範曄,有些不可置信,


    “沒錯,”範曄說道,“娘娘之前假扮成楊公子,與那解語花已經接觸過了,此番若是由您出麵去接近她,暗中向她套話。比我們抓她迴來接受盤查,更加容易讓她說出真相。”


    “可當日不僅是我在那裏,平王爺與那解姑娘的關係也是相當不錯。”楊柳忽然想到,那日她被抓之前,趙崇德不就是與解雨花有約嗎?現在想來,趙崇德從那日成為解雨花的入幕之賓後,兩人的關係應該相當親密了。


    “平王爺我們也有考慮過,隻是這案子,他屬於涉案人員,由他出麵的話,始終有失偏頗。”


    楊柳看向趙崇瑾,後者點了點頭,“柳兒,沒關係,你若是不想去的話,我們隻可以想其他辦法,”於公,趙崇瑾知道,有楊柳出馬的話,可以事半功倍;於私,他卻不願意她涉案太深,特別是煙花樓,上次她就在這裏出事了。


    楊柳想了想,又問範曄,“可是上次我和平王爺被抓後,你們不是派兵去了煙花樓嗎?她至今還不知道我的身份?”


    “當然不知,那日去到煙花樓後,我們隻是詢問她在場打鬥的情況,她並不知道王妃和平王爺的真實身份。”


    “那夜雨花這條線索是不是十分重要?”


    範曄點點頭,“娘娘,若是解語花真的知道李術的身份,那麽破案便是指日可待了!”


    得了範曄這句話,楊柳終於下定決心,“好,那我去!”


    這些天來,趙崇瑾為了這個案子,一直是起早貪黑,整日心緒不寧。這些楊柳都是看眼裏,疼在心裏。如果自己真的能夠幫上忙,那她豈會推辭?更何況,上青樓這檔事,對她來說,本來就是駕輕就熟。


    趙崇瑾還想讓她再考慮清楚,倒是楊柳一錘定音:“不用再議了,就我去吧!


    這王妃娘娘答應的如此利落,範曄怕趙崇瑾會反悔,趕緊道:“娘娘,那就請讓屬下說下,到時候您應該問解語花哪些問題。”


    “好。”


    趙崇瑾看著楊柳還帶著些躍躍欲試的興奮,心裏不免有些擔憂,隻盼她此行順順利利,不要再橫生波折。


    楊柳帶著阿羅再次來到煙花樓,此時已是日上三竿。但是對青樓楚館來說,這樣的時辰仍是人煙稀少,依舊隻有幾個小廝在打掃。


    阿羅給了一個小廝,一錠銀子,讓他去通傳一聲。


    像解語花這樣的花魁,一個月她隻接客一次,平時除非她自願,否則的話,任何人也見不得她。


    很快,還是上次那個婢女來迎接,“楊公子,我們姑娘有請。”


    楊柳跟著他上樓來到解語花房外。那婢女把門一推,楊柳便大步邁進。她先是打量了一下四周,上次被墨羽客白衫女毀壞的家具,都已經重新布置,跟第一次進來時看見的擺設完全一致。


    那解語花見她來,相當喜出望外,她起身相迎,嬌媚地道:“楊公子您可讓奴家擔心死了。”


    楊柳今天依舊身著青衫,打扮成一副俊俏的公子哥模樣。她笑了笑,帶著些調戲的味道,“解姑娘,怎麽你一直擔心我嗎?”


    解語花上來牽著她的手入座,擔憂神色確實不似作假,“楊公子那日與趙公子在奴家此被那兩名賊人抓走,隨後又有眾多官兵上門來,可把嚇死了!這些天來奴家一直在擔心兩位公子的平安,可惜,奴家卻無從知道你們的消息。”


    “哦,你放心。”關於這一點,楊柳在來之前就已經想好說法了,“那日,是趙公子的仇家前來尋仇,我與他穿同色衣裳,才不慎一起被抓去,隨後就有官兵上山把我們救出來。”她三言兩語,就把所有原因都歸咎在趙叢德身上。


    楊柳故意覆上解語花的手,輕聲道,“若是知道謝姑娘你,一直在擔心我,我早該上來了。”


    解語花雖然閱人無數,但平時接觸的都是些滿肚肥腸的男客商。現在,麵對楊柳這麽個俊俏的公子哥,難免心神一蕩。


    “楊公子知道就好,奴家等你可是等到心都快碎了。”她說著,柔若無骨的身子就要倚進楊柳懷裏。


    楊柳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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