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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兒,你去哪了？”楊柳迴來時,趙崇瑾已在屋內。
她見門口站著兩名侍衛，不禁問道：“這是……”以往這房外,並無侍衛把守，趙崇瑾突然這麽安排,倒令她感到莫名的擔憂。
趙崇瑾把人拉進門，才跟她解釋,“這兩日恐怕會有些不太平，你最好留在房內,不要到處亂走。”
“怎麽了？那兩名江湖殺手不是被打入大牢嗎？”
趙崇瑾深歎一口氣,將何斐自殺未遂一事跟楊柳說了。“我擔心,如果何斐真的死在府衙,漕幫那邊怕是不會輕易罷休……”如果何飛勇要將何斐的死算在他們頭上,他怕依照這些江湖人的性子,楊柳恐怕會有危險。
這件事原本與楊柳無關,可自從上迴薑含玉派人綁了楊柳後,這案子就與她扯上關係了。楊柳迴想起薑含玉,也是一陣唏噓。
“崇瑾，雖然我跟姓薑的姑娘也就認識那麽一會，但她根本就不是想報複你,隻是想通過我來跟你求情，若不是那兩名江湖殺手中途變卦,現在搞不好她都跟那何斐平安迴家過小日子了。”
“你說的,我都懂,所以這事漕幫有問題，何飛勇有問題，還有那名叫任沅的小廝也有問題。”趙崇瑾見她鬢邊有些淩亂，伸手替她攏了攏頭發，“我本來是想讓何斐自己供出薑家一案的內幕，沒料到他竟然為薑含玉殉情，這事確實出乎我意料。”
“那何斐真是癡情……”楊柳突然盯著趙崇瑾，問道：“如果有一天我也死了，你會不會像那何斐一樣，跟著我一起死？”
“你胡說些什麽？”趙崇瑾又好氣又好笑，幹脆敲下她額頭，“怎麽淨想這種不吉利的事！”
楊柳卻突然埋入他懷裏，語氣悶悶地，“我說真的，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死了，你會怎麽做？”
趙崇瑾理解不了這種無聊的假設，但他也配合著迴答，“那你想我怎麽做？”
“你自己說。”
“嗯……那我就隨你而去好了。”
他說得無所畏懼，楊柳卻在他懷裏搖搖頭，“不要，你還是不要死好了。”
趙崇瑾抬起她的臉，反倒好奇起來，“怎麽，你不就想我像何斐那樣，跟著你一起去？”以楊柳的性子，應該會說出“我要是死了你必須也得跟著死”的這種話才對吧。
“以前我沒嫁人時，總會想著，以後我的夫君必須很愛很愛我，如果我不在了，那他也不能獨活。”
“那你現在就不想？”
“不想了。”楊柳望著趙崇瑾雙眸，眼底盡是溫柔。“你對我這麽好，如果你也死了，我會很難過的。”
趙崇瑾忍不住吻上她的眼，“那你要是不在，我也會難過呀……”
“不會的，雍王妃不在了，還有藍夫人，以後還會有紅夫人、黃夫人、紫夫人——”趙崇瑾一把捂住她的嘴，以免她越說越離譜。
“什麽顏色的夫人都不會有了！”趙崇瑾捏著她的臉，“我向你保證，藍飛鳳隻是我以前的一段意外，以後除了你，我再也不會碰任何女人。”
“你……說的是真的嗎？”楊柳有些錯愕，皇家子弟哪個不是三妻四妾，縱然沒人提，但她心底卻始終清楚，趙崇瑾以後還會娶其他女人，她不是他的開始，也絕不會是他的最後。
趙崇瑾歎了一口氣，是自己做得不夠好麽，為什麽她會懷疑他的真心呢？
“絕對是真的。藍飛鳳隻是因為她父親替我而死，我不得已才納她入府。除了你，我沒有想過娶任何女人。”
她不懂，她是他最渴望擁有的女人。當日桃花林中匆匆一見，他便已情有獨鍾。更何況兩人從京城到揚州，一路經過這麽多波折，早已是情深互許，他又怎麽會讓其他女人插足其中！
他的這番誓言流進了楊柳的心底，一種陌生的感覺緩緩地占據她的身體，既溫暖又令人眷戀。“崇瑾，答應我，若有一日我真的死了，你……還是盡快把我忘了，然後娶其他女人吧。”
趙崇瑾被她這話嚇著了，急忙探下她的額頭，“你沒事吧？”還好，溫度正常。
“怎麽盡是說胡話？”
楊柳抓著他的手，倒是一副認真的語氣，“我說真的，我不舍得你死，也不希望你將來會繼續傷心難過，最好的辦法，莫過於把我忘記，再納上一兩房美妾，這樣你就能開開心心地過下去了。”
趙崇瑾反而被她這話逗樂了，故意配合道：“行行行，將來我就納多幾位紅夫人、紫夫人、黑夫人。”
知他是說反話，楊柳嗔怒地捶下他胸口，“我跟你說正經的。”
趙崇瑾反握住她的手，放在嘴邊輕吻著，“我也跟你說正經的。這輩子我就隻愛你一人，任何女人我都不要了！如果你真的出事，我就隨你而去，不騙你。”
“你——”楊柳還想開口，卻被趙崇瑾以吻緘口。
既然說不通，幹脆就用行動來表示。趙崇瑾將她吻得忘乎所以，結束了這個一直糾纏不休的話題。
“王爺，請坐。”歐陽宇對著趙崇德行禮，並主動拉開椅子，讓對方入座。後麵的慕容澤也隻是站著。
趙崇德打量著廂房，像是滿意般點點頭，“歐陽公子果然好大麵子。這富春樓我來過幾迴，次次都是坐大廳，沒想到你倒是能訂到廂房。”
歐陽宇急忙擺手，“王爺您說笑了。您之前是沒亮明身份，這些人又有眼不識泰山，所以才敢待慢您。若是知道平王爺駕到，這老板恐怕都得跪在門口迎接了。在下隻不過是仗著帶多些銀兩，才能訂到這廂房。”開玩笑，他哪能跟平王爺相提並論。
“歐陽公子，還有慕容公子，你們也坐下吧。”趙崇德長得是極好，又沒有王爺架子，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歐陽宇和慕容澤對視一眼，雙雙都行了個禮，然後依言入座。
慕容澤對這人情交往一事仍是生疏，歐陽宇主擔起斟酒布菜的工作。
趙崇德飲了杯酒，才問道：“慕容莊主的信我一個月前就收到了。我本想迴信告訴他，不用讓你們過來，免得麻煩。但他在信上卻說你們已從金陵出發，我是想擋也擋不了。這次也是辛苦你們倆了，之前找我不容易吧？”
說到這，歐陽宇簡直有一肚子牢騷，但他不敢對著趙崇德說，隻得打著官腔。“王爺您說得哪裏話，如今揚州這麽危險，您當然是得藏匿形蹤才能確保安全，怪隻怪我和慕容辦事不力，未能在您被墨羽客白衫女那兩個老妖怪綁架前，先找到您。”
事實上，慕容澤和歐陽宇自從到達揚州後，就四處尋找趙崇德。他們是奉父命來保護趙崇德，等於代表了江湖四大世家，若是在他們眼底，趙崇德出了事，那他們迴去也隻是等著受罰，還有名聲掃地。
而更令歐陽宇嘔血的是，明明在煙花樓那夜，趙崇德與楊柳在台上競價買那解語花一夜，他和慕容澤都在場，結果因為從沒見過趙崇德而與他失之交臂，最後還是他們買的探子來報，這平王趙崇德跟著雍王妃楊柳一起從山上破廟被解救出來，他們才拿著信物跟趙崇德悄悄聯係上了。
“這倒沒什麽，這些年我四處遊曆，這種危險場麵也是司空見慣。隻是這次事發突然，我也沒料到竟會被無故牽連。”趙崇德想起那日破廟裏的驚險場麵，又想到某人忽悠著白衫女的樣子，有些忍俊不已。
他這反應歐陽宇看著奇怪，但也不敢詢問。他私下用手肘輕碰了下慕容澤，發現對方也在神遊太虛。
歐陽宇：“……”是發生了什麽他不知道的嗎？
慕容澤迴過神，有些猶豫，最後還是開口：“請問王爺，您那日與趙、雍王妃一同遇險，應該沒受傷吧？”
趙崇德饒有興致地盯著他，“慕容公子，你這話問得恐怕不是我，是想知道我那五皇嫂有沒有事吧？”
慕容澤尷尬地低下頭，倒是歐陽宇看不下去，出聲給他解圍。“啟稟王爺，我倆從金陵出發來揚州時，因緣際會與雍王還有雍王妃同行，彼此也算相識。所以慕容才會對雍王妃的安危比較上心。”
“我那五皇兄和五皇嫂騙你們同行一事，慕容公子在路上已經告訴我了。”趙崇德一手支起腮，一派公子哥的慵懶。“現在想想，女扮男裝騙你們，這倒也像我那五皇嫂會幹的事。”
他一口一個“五皇嫂”，慕容澤聽得心裏難受，歐陽宇也是尷尬，他相信這慕容澤一定沒有把他向雍王妃求親一事說出來。畢竟無論關係好壞，這平王可是人家的小叔子！
通過這兩日接觸，趙崇德知慕容澤是個內裏靦腆的人，也不能逗得太過份。“你們放心，我那皇嫂好好的，慕容公子你剛才也見過的，她吃好睡好，一點事也沒。”
有趙崇德這話，慕容澤才安心。歐陽宇看閑話終於結束，是時侯談正事了。
“王爺，您接下來有何打算，是繼續留在揚州嗎？”他倆是專程過來保護趙崇德的，自然是得跟隨著趙崇德。
“是啊。”趙崇德輕歎一聲，似是煩惱，“這薑易東平白無故誣蔑我謀反，偏偏又服毒自殺了。如今連我五皇兄都親自來揚州審理此案，我如果不留在這裏，就得被我那遠在京城的二皇兄捉進大理寺了。”
趙崇德在江湖中聲名不錯，慕容澤向來敬重他，有些著急地問道：“那王爺需要我們做些什麽嗎？”他相信趙崇德肯定是被冤枉的。
對方卻搖搖頭，“不用，首先我現在也算是個嫌疑犯，不便插手，另外這案子有我五皇兄和欽差章大人坐陣，想必也會查個水落石出。”
“但王爺這樣豈不是坐以待斃？”不知是否出於楊柳的緣故，慕容澤在心底始終對趙崇瑾抱有故意，如今他站在趙崇德這邊，自然就不信趙崇瑾能查出真相，還趙崇德一個清白。
趙崇德輕笑一聲，一點也不擔憂，“放心。我既是清白的，又有何畏懼，就讓他們慢慢查好了。”
“可——”慕容澤還想再勸，卻被歐陽宇私下踩了一腳。
歐陽宇起身給趙崇德斟酒，笑著道：“王爺既然有把握，我們定當一切聽從命令，唯王爺馬首是瞻。”
趙崇德抿著酒，目光在歐陽宇和慕容澤間來迴逡巡，最後一飲而盡，“那就辛苦兩位了。”
慕容澤有些不解地看著歐陽宇，歐陽宇卻假裝沒看見。
他心裏想道，這慕容還是太天真了。從慕容世家與歐陽世家派他們兩人親自來揚州保護趙崇德，加上近年來四大世家的一些舉措，歐陽宇能敏銳地意識到，這平王趙崇德絕對不像他表麵看起來那麽簡單，金陵四大世家支持他，這背後的目的又是什麽？
若這平王真是無辜，為何不上京城去解釋清楚，還得他和慕容來揚州保護他？他背後的目的，還有金陵四大世家……慕容澤隻把這次出行當成個簡單的任務，但歐陽宇卻知道，此次揚州一案，怕是這金陵四大世家也是深陷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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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兒,你去哪了？”楊柳迴來時,趙崇瑾已在屋內。
她見門口站著兩名侍衛，不禁問道：“這是……”以往這房外,並無侍衛把守，趙崇瑾突然這麽安排,倒令她感到莫名的擔憂。
趙崇瑾把人拉進門，才跟她解釋,“這兩日恐怕會有些不太平，你最好留在房內,不要到處亂走。”
“怎麽了？那兩名江湖殺手不是被打入大牢嗎？”
趙崇瑾深歎一口氣,將何斐自殺未遂一事跟楊柳說了。“我擔心,如果何斐真的死在府衙,漕幫那邊怕是不會輕易罷休……”如果何飛勇要將何斐的死算在他們頭上,他怕依照這些江湖人的性子,楊柳恐怕會有危險。
這件事原本與楊柳無關,可自從上迴薑含玉派人綁了楊柳後,這案子就與她扯上關係了。楊柳迴想起薑含玉,也是一陣唏噓。
“崇瑾，雖然我跟姓薑的姑娘也就認識那麽一會，但她根本就不是想報複你,隻是想通過我來跟你求情，若不是那兩名江湖殺手中途變卦,現在搞不好她都跟那何斐平安迴家過小日子了。”
“你說的,我都懂,所以這事漕幫有問題，何飛勇有問題，還有那名叫任沅的小廝也有問題。”趙崇瑾見她鬢邊有些淩亂，伸手替她攏了攏頭發，“我本來是想讓何斐自己供出薑家一案的內幕，沒料到他竟然為薑含玉殉情，這事確實出乎我意料。”
“那何斐真是癡情……”楊柳突然盯著趙崇瑾，問道：“如果有一天我也死了，你會不會像那何斐一樣，跟著我一起死？”
“你胡說些什麽？”趙崇瑾又好氣又好笑，幹脆敲下她額頭，“怎麽淨想這種不吉利的事！”
楊柳卻突然埋入他懷裏，語氣悶悶地，“我說真的，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死了，你會怎麽做？”
趙崇瑾理解不了這種無聊的假設，但他也配合著迴答，“那你想我怎麽做？”
“你自己說。”
“嗯……那我就隨你而去好了。”
他說得無所畏懼，楊柳卻在他懷裏搖搖頭，“不要，你還是不要死好了。”
趙崇瑾抬起她的臉，反倒好奇起來，“怎麽，你不就想我像何斐那樣，跟著你一起去？”以楊柳的性子，應該會說出“我要是死了你必須也得跟著死”的這種話才對吧。
“以前我沒嫁人時，總會想著，以後我的夫君必須很愛很愛我，如果我不在了，那他也不能獨活。”
“那你現在就不想？”
“不想了。”楊柳望著趙崇瑾雙眸，眼底盡是溫柔。“你對我這麽好，如果你也死了，我會很難過的。”
趙崇瑾忍不住吻上她的眼，“那你要是不在，我也會難過呀……”
“不會的，雍王妃不在了，還有藍夫人，以後還會有紅夫人、黃夫人、紫夫人——”趙崇瑾一把捂住她的嘴，以免她越說越離譜。
“什麽顏色的夫人都不會有了！”趙崇瑾捏著她的臉，“我向你保證，藍飛鳳隻是我以前的一段意外，以後除了你，我再也不會碰任何女人。”
“你……說的是真的嗎？”楊柳有些錯愕，皇家子弟哪個不是三妻四妾，縱然沒人提，但她心底卻始終清楚，趙崇瑾以後還會娶其他女人，她不是他的開始，也絕不會是他的最後。
趙崇瑾歎了一口氣，是自己做得不夠好麽，為什麽她會懷疑他的真心呢？
“絕對是真的。藍飛鳳隻是因為她父親替我而死，我不得已才納她入府。除了你，我沒有想過娶任何女人。”
她不懂，她是他最渴望擁有的女人。當日桃花林中匆匆一見，他便已情有獨鍾。更何況兩人從京城到揚州，一路經過這麽多波折，早已是情深互許，他又怎麽會讓其他女人插足其中！
他的這番誓言流進了楊柳的心底，一種陌生的感覺緩緩地占據她的身體，既溫暖又令人眷戀。“崇瑾，答應我，若有一日我真的死了，你……還是盡快把我忘了，然後娶其他女人吧。”
趙崇瑾被她這話嚇著了，急忙探下她的額頭，“你沒事吧？”還好，溫度正常。
“怎麽盡是說胡話？”
楊柳抓著他的手，倒是一副認真的語氣，“我說真的，我不舍得你死，也不希望你將來會繼續傷心難過，最好的辦法，莫過於把我忘記，再納上一兩房美妾，這樣你就能開開心心地過下去了。”
趙崇瑾反而被她這話逗樂了，故意配合道：“行行行，將來我就納多幾位紅夫人、紫夫人、黑夫人。”
知他是說反話，楊柳嗔怒地捶下他胸口，“我跟你說正經的。”
趙崇瑾反握住她的手，放在嘴邊輕吻著，“我也跟你說正經的。這輩子我就隻愛你一人，任何女人我都不要了！如果你真的出事，我就隨你而去，不騙你。”
“你——”楊柳還想開口，卻被趙崇瑾以吻緘口。
既然說不通，幹脆就用行動來表示。趙崇瑾將她吻得忘乎所以，結束了這個一直糾纏不休的話題。
“王爺，請坐。”歐陽宇對著趙崇德行禮，並主動拉開椅子，讓對方入座。後麵的慕容澤也隻是站著。
趙崇德打量著廂房，像是滿意般點點頭，“歐陽公子果然好大麵子。這富春樓我來過幾迴，次次都是坐大廳，沒想到你倒是能訂到廂房。”
歐陽宇急忙擺手，“王爺您說笑了。您之前是沒亮明身份，這些人又有眼不識泰山，所以才敢待慢您。若是知道平王爺駕到，這老板恐怕都得跪在門口迎接了。在下隻不過是仗著帶多些銀兩，才能訂到這廂房。”開玩笑，他哪能跟平王爺相提並論。
“歐陽公子，還有慕容公子，你們也坐下吧。”趙崇德長得是極好，又沒有王爺架子，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歐陽宇和慕容澤對視一眼，雙雙都行了個禮，然後依言入座。
慕容澤對這人情交往一事仍是生疏，歐陽宇主擔起斟酒布菜的工作。
趙崇德飲了杯酒，才問道：“慕容莊主的信我一個月前就收到了。我本想迴信告訴他，不用讓你們過來，免得麻煩。但他在信上卻說你們已從金陵出發，我是想擋也擋不了。這次也是辛苦你們倆了，之前找我不容易吧？”
說到這，歐陽宇簡直有一肚子牢騷，但他不敢對著趙崇德說，隻得打著官腔。“王爺您說得哪裏話，如今揚州這麽危險，您當然是得藏匿形蹤才能確保安全，怪隻怪我和慕容辦事不力，未能在您被墨羽客白衫女那兩個老妖怪綁架前，先找到您。”
事實上，慕容澤和歐陽宇自從到達揚州後，就四處尋找趙崇德。他們是奉父命來保護趙崇德，等於代表了江湖四大世家，若是在他們眼底，趙崇德出了事，那他們迴去也隻是等著受罰，還有名聲掃地。
而更令歐陽宇嘔血的是，明明在煙花樓那夜，趙崇德與楊柳在台上競價買那解語花一夜，他和慕容澤都在場，結果因為從沒見過趙崇德而與他失之交臂，最後還是他們買的探子來報，這平王趙崇德跟著雍王妃楊柳一起從山上破廟被解救出來，他們才拿著信物跟趙崇德悄悄聯係上了。
“這倒沒什麽，這些年我四處遊曆，這種危險場麵也是司空見慣。隻是這次事發突然，我也沒料到竟會被無故牽連。”趙崇德想起那日破廟裏的驚險場麵，又想到某人忽悠著白衫女的樣子，有些忍俊不已。
他這反應歐陽宇看著奇怪，但也不敢詢問。他私下用手肘輕碰了下慕容澤，發現對方也在神遊太虛。
歐陽宇：“……”是發生了什麽他不知道的嗎？
慕容澤迴過神，有些猶豫，最後還是開口：“請問王爺，您那日與趙、雍王妃一同遇險，應該沒受傷吧？”
趙崇德饒有興致地盯著他，“慕容公子，你這話問得恐怕不是我，是想知道我那五皇嫂有沒有事吧？”
慕容澤尷尬地低下頭，倒是歐陽宇看不下去，出聲給他解圍。“啟稟王爺，我倆從金陵出發來揚州時，因緣際會與雍王還有雍王妃同行，彼此也算相識。所以慕容才會對雍王妃的安危比較上心。”
“我那五皇兄和五皇嫂騙你們同行一事，慕容公子在路上已經告訴我了。”趙崇德一手支起腮，一派公子哥的慵懶。“現在想想，女扮男裝騙你們，這倒也像我那五皇嫂會幹的事。”
他一口一個“五皇嫂”，慕容澤聽得心裏難受，歐陽宇也是尷尬，他相信這慕容澤一定沒有把他向雍王妃求親一事說出來。畢竟無論關係好壞，這平王可是人家的小叔子！
通過這兩日接觸，趙崇德知慕容澤是個內裏靦腆的人，也不能逗得太過份。“你們放心，我那皇嫂好好的，慕容公子你剛才也見過的，她吃好睡好，一點事也沒。”
有趙崇德這話，慕容澤才安心。歐陽宇看閑話終於結束，是時侯談正事了。
“王爺，您接下來有何打算，是繼續留在揚州嗎？”他倆是專程過來保護趙崇德的，自然是得跟隨著趙崇德。
“是啊。”趙崇德輕歎一聲，似是煩惱，“這薑易東平白無故誣蔑我謀反，偏偏又服毒自殺了。如今連我五皇兄都親自來揚州審理此案，我如果不留在這裏，就得被我那遠在京城的二皇兄捉進大理寺了。”
趙崇德在江湖中聲名不錯，慕容澤向來敬重他，有些著急地問道：“那王爺需要我們做些什麽嗎？”他相信趙崇德肯定是被冤枉的。
對方卻搖搖頭，“不用，首先我現在也算是個嫌疑犯，不便插手，另外這案子有我五皇兄和欽差章大人坐陣，想必也會查個水落石出。”
“但王爺這樣豈不是坐以待斃？”不知是否出於楊柳的緣故，慕容澤在心底始終對趙崇瑾抱有故意，如今他站在趙崇德這邊，自然就不信趙崇瑾能查出真相，還趙崇德一個清白。
趙崇德輕笑一聲，一點也不擔憂，“放心。我既是清白的，又有何畏懼，就讓他們慢慢查好了。”
“可——”慕容澤還想再勸，卻被歐陽宇私下踩了一腳。
歐陽宇起身給趙崇德斟酒，笑著道：“王爺既然有把握，我們定當一切聽從命令，唯王爺馬首是瞻。”
趙崇德抿著酒，目光在歐陽宇和慕容澤間來迴逡巡，最後一飲而盡，“那就辛苦兩位了。”
慕容澤有些不解地看著歐陽宇，歐陽宇卻假裝沒看見。
他心裏想道，這慕容還是太天真了。從慕容世家與歐陽世家派他們兩人親自來揚州保護趙崇德，加上近年來四大世家的一些舉措，歐陽宇能敏銳地意識到，這平王趙崇德絕對不像他表麵看起來那麽簡單，金陵四大世家支持他，這背後的目的又是什麽？
若這平王真是無辜，為何不上京城去解釋清楚，還得他和慕容來揚州保護他？他背後的目的，還有金陵四大世家……慕容澤隻把這次出行當成個簡單的任務，但歐陽宇卻知道，此次揚州一案，怕是這金陵四大世家也是深陷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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