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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好趙崇瑾沒尷尬多久,慕容澤就走過來,他看楊柳想買河燈,立刻就掏錢。


    誰料賣河燈的大叔卻問:“姑娘你隻買一盞嗎?”


    楊柳奇怪了,“這河燈不就放一盞嗎?”


    大叔促狹一笑,說,“姑娘你們是外地人吧?這河燈節,普通人是放一盞,但若是夫妻或者男女互相有意,便得買兩個相同的,寫上同樣的心願,一起放入河中,這樣河神就會保佑你們長長久久,心想事成。”


    他這話剛說完,現場就陷入一片無言的尷尬中,因為趙崇瑾和慕容澤的手,都放在另一盞同樣的河燈上。


    趙崇瑾:“……”這小子難不成還敢想著和他的王妃放河燈?


    慕容澤:“……”未來大舅哥也太不懂事,怎麽能想著和妹妹長長久久呢?


    此時,賣河燈的大叔反應迅速地從身後拿出同樣兩盞繪著綠柳的河燈,笑嗬嗬地道:“不用搶的客官,我這還有兩盞剩餘的。”看起來,他應付這種場麵已經駕熟就輕。


    慕容澤在趙崇瑾淩厲的眼神下,隻好訥訥地伸手拿了另外一盞。


    可這河燈節單盞河燈並不好賣,大叔轉過頭對著歐陽宇,說:“公子,不如你也買一盞吧?”


    歐陽宇:“……”這又關我什麽事?


    於是,這三男一女提著同樣的河燈,在大街上頗為引人注目。


    楊柳是覺得好笑又不敢笑出來;趙崇瑾是又氣又惱,氣的是這慕容澤在肖想他的王妃,惱的卻是自己沒讓侍衛留點錢下來;慕容澤卻是暗地埋怨未來大舅哥老是不留機會給他和趙姑娘;唯有歐陽宇一臉尷尬,他縱橫情場這麽多年,沒有一次在路上備受女人關注,竟然是因為和男人提著同款河燈。


    “瞧,他們四人的河燈是一樣的呢。”


    “噓,一看就知道那旁邊兩個是一對。”


    “哇,這兩男的也太大膽了吧!


    別以為我聽不見,你們聲音太大了!歐陽宇忿忿地瞪了下從他身旁經過的一男一女。


    這河燈節人潮最擁擠的就在河邊一帶。他們來到時,河麵上的河燈多得如同趕考的士子,擠得都快不會浮動了。這人多得無從站腳,歐陽宇最怕這種場合,他提議道:“不如幹脆迴去吧,河裏估計也放不下了。”


    “啊,但是好不容易來了。”楊柳心有不甘,但這人擠人的,她確實也辦法擠過去。


    慕容澤不忍她失望,突然道:“我有辦法!”他從荷包裏掏出一大把碎銀,直接往身後扔,大喊道:“後麵有銀子撿啊!”


    這一喊不少人立刻迴頭,還真有錢!周圍的人一哄而上,全部轉身去撿錢了,他們身邊的人潮頓時消散。


    楊柳驚喜萬分地對著慕容澤道:“慕容公子你真聰明!”後者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表示這不足掛齒,歐陽宇則感歎道,還好慕容世家有的是錢,不然這麽個花法,沒到揚州他們就身無分文了。


    唯趙崇瑾看著這一幕,臉都黑了。


    這用錢買來的路就是好走,他們將手中的河燈放入河裏,看著這四盞河燈也擠入河燈大軍中,今晚的任務總算完成。楊柳心滿意足,他們就迴客棧休息。


    每晚入睡前,楊柳都會幫趙崇瑾的腿做針灸。所以迴來後,她先跟著趙崇瑾進房,慕容澤和歐陽宇也沒覺得不妥,道聲晚安後就各自迴房了。


    房門一關,楊柳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趙崇瑾壓在床上。


    “你幹嘛呀?”


    “你是不是對慕容澤那個小子有意思?”趙崇瑾忍了一晚上的悶氣,那慕容澤處處獻殷勤他看著就生氣,偏偏這楊柳還吃他那一套!


    楊柳白他一眼,不明白趙崇瑾這腦袋是怎麽想的,“我沒有!”


    “沒有你總對他笑什麽!”


    “我沒有總對他笑!”楊柳被他越問越沒耐心,這慕容澤好心帶他們一起去揚州,路上還好吃好喝的地供著他們,難道還要對他哭喪著臉嗎?


    “柳兒,我們不必依仗他們,我大可直接去找杭州知府,讓他護送我們去揚州。”一開始就應該用這個辦法,趙崇瑾後悔極了。他本想著等到揚州,就亮明身份,然後重金酬謝慕容澤和歐陽宇,也不枉費他們一路的精心照顧。但現在慕容澤對楊柳明顯就是襄王有夢,這麽纏下去,楊柳若一天也是神女有心,那將置他趙崇瑾於何地!


    “我不要!”楊柳卻不肯依他,這一路來跟著慕容澤他們無拘無束,玩得甚是開心。若是被杭州知府護送,屆時又得端著王妃的架子,小心做人,她才不要。


    “跟慕容澤他們一起走有什麽不好,他有錢又大方,這一路也好玩,等到揚州我們再十倍送些金子給他,也不怕他有怨言。”楊柳的打算和趙崇瑾的初衷相同,等到達揚州,他們送些金子答謝慕容澤,想必對方也不會計較他們隱瞞身份一事了。


    可這話落在趙崇瑾耳中,就變成她覺得慕容澤處處都好,才想和他一同上路。他怒道:“你根本就是舍不得慕容澤對吧?”


    楊柳覺得趙崇瑾簡直是不可理喻,“你是不是有病?我沒有那麽說!”


    “對,我就是有病!”


    他是有病,才會第一眼見著她就不顧一切去請旨賜婚!


    他是有病,才會明知她不學無術還心有牽掛!


    他是有病,才會在懸崖邊上跟著她一起摔下去!


    他是有病,才會想著這麽個餿主意要跟著慕容澤一起上路!


    趙崇瑾越想越覺得一口氣堵在心窩上,整個人都快疼得要死。他低頭狠狠地吻住楊柳,想借著這吻宣泄自己的怨氣與不滿。


    “嗚……”楊柳被他這麽壓在身下吻著,心中也是忿忿不平,這男人太霸道,根本不講理!她氣得咬住他下唇,“你——”趙崇瑾放開她,一摸才知道自己見血,“你放肆!”從來沒有哪個女人敢在這種時侯咬他。


    “放肆就放肆!你還想怎麽著?”楊柳硬挺著脖子迴道,這男人都這樣了還在端著王爺的架子?


    “你敢傷夫,你就不怕我迴去休了你!”趙崇瑾氣極而道,此時他已失去理智,想到什麽就說什麽。


    這話就像火星跌落油桶,一下就把楊柳點燃了。她怒氣衝衝地迴道:“休就休,你以為我稀罕嫁給你嗎?要不是你自己跪著求皇帝賜婚,你以為我會嫁給你,做夢!”她嗤笑一聲,繼續道:“我實話告訴你,你說什麽桃花林相遇,我根本一點印象也沒有!”


    這話說完,房裏頓時一片安靜。過了許久,趙崇瑾才開口:“原來你竟是一點也不想嫁給我……”


    楊柳看著他那低沉的樣子,心裏有些難受,但一想到他說要休妻,又硬下心說:“當然,你有什麽好,我就一定要嫁給你!”


    “對,我沒什麽好,就慕容澤最好,你去跟他過吧!”趙崇瑾一把扯開她,冰冷的語氣也刺傷了楊柳。


    她說什麽,隻是看了他一眼後,就摔門走了。


    翌日,四人又同坐一桌用早飯。席間,慕容澤和歐陽宇就明顯感到今天氣氛不對。平日裏趙家兄妹雖然也不是話多的人,但哥哥博學,時政曆史地方風俗都能發表些見論,妹妹則性情開朗,時常會問些問題。哪像今日,兩人都一副陰氣沉沉,生人勿近的模樣。


    慕容澤幾番搭話,卻隻是楊柳虛應幾聲,自覺沒趣他也就放棄了。這餐飯吃得又靜又快,他們又重新上路。


    趙崇瑾的腿其實已經差不多痊愈,之前完全是出於私心,想讓楊柳離不開自己才故意得無力行走。今天他們倆互看不順眼,楊柳在猶豫著要不要去扶他,就見趙崇瑾自己站起來,雖然還有些不暢,但也走得有模有樣了。


    她氣得瞪大雙眼,合著他腿好了,之前就是在騙她?這下她下決心,再也不理他了。兩人坐在馬車裏,一人一邊,相顧無言。


    從杭州到揚州路途不遠,他們很快趕在天黑前進了揚州城。不過夜色已晚,他們在城門附近一家客棧下榻。趙崇瑾打算明日再與範曄聯係,他剛想準備休息,卻在窗邊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從樓下經過,是楊柳!


    這客棧附近就是一條河,楊柳來到河邊,就見慕容澤已在等著她。


    “慕容公子。”她輕聲喚道,慕容澤轉過身,眼底盡是一片柔情蜜意。


    “趙姑娘。”他走了過來,見她穿得單薄,皺著眉頭說:“夜涼如水,你應該穿多點才好。”


    “不礙事的,慕容公子深夜約我,是有什麽事嗎?”剛才用過晚膳後,慕容澤悄悄塞了張紙條到她手裏,裏麵寫的便是約她這時辰來河邊相會。這慕容澤心地善良,她倒不認為對方會做什麽傷害自己的事,才欣然赴約。


    “我……”慕容澤緊張起來,在楊柳來之前,他已經做足準備,但美人在前,他突然又說不出口。


    楊柳奇怪地問:“慕容公子,有什麽話不妨直說。”


    慕容澤四處亂瞟,心裏打鼓似的砰砰不停,歐陽宇的話又浮現在他腦海中,“這趙柳明天就要去投奔親戚了,你若真想與人家好,今夜就得表明心意。不然這人一走,你迴頭還上哪找去!”


    對,要讓趙姑娘知道自己的心意才行!慕容澤深吸幾口氣,看著楊柳,一字一句地說道:“趙姑娘,你可否嫁我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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