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方才那碎成沫沫的匕首,想用凡鐵刺殺一名變異靈根的大乘期修士,真是可愛到好笑。


    “你這個醜惡的女人,我早就看透了你的真麵目,既然今天弄不死你,我任由你宰割,動一動身子我就不是男人!”亓官澈桀驁的眼眸瞪著禦冰婧,繼續咆哮著,聲線暗啞又歇斯底裏。


    雖然看著兇到極致。


    但,看在禦冰婧眼底:真像……一頭又呆又蠢的幼獸。


    還男人……


    這麽小,哪裏男人了?


    “怎麽?還想再來一下?”禦冰婧素手似乎“溫柔”的伸向那隻被剛捏的紅腫的耳廓,不疾不徐的比劃著。


    剛才的力道還沒有散盡餘波,亓官澈又被捏的一刺一刺的疼。


    半晌,極其不情願的沙啞著嗓子,“師尊。”


    他真的覺得自己傻透了,為什麽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犯蠢,為什麽她要求喊一聲師尊,自己就要聽話的喊呢……


    他一定是瘋魔了。


    明明知道那人……權當自己是個玩意,他還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犯蠢!


    他是不是犯賤呐!


    實際上,亓官澈也隻是一個敏感脆弱的少年而已,他這一生無父無母,從來都沒有享受過家人的滋味。


    如果不是這樣,原劇情裏,他也不會因為玉飛靈的一塊饅頭,而銘記一生。


    一點微薄的施舍,足以讓他冷硬心髒的最深處,潰不成軍。


    亓官澈想:現在自己喊師尊又怎麽樣……她,從來都沒承認過自己的身份。


    雖然他是禦冰婧親自從外帶迴的,但是,那個女子從來都沒準許他喚一聲師尊。


    飄渺宗規製森嚴,聽說隻有首席弟子才有資格喊掌門一聲師尊。


    其餘人等,上到精英、內門弟子,下到外門、記名弟子,隻能一板一眼,規規矩矩的敬稱冰玉仙尊或者掌門。


    自打禦冰婧接任飄渺宗第三百一十三任掌門以來,就從未收過一名弟子,更何況是整個飄渺宗地位高於八位長老的掌門座下——首席親傳弟子。


    那個位置,無數弟子肖想過……卻從來沒有一人入的了禦冰婧的眼。


    禦冰婧鬆開指尖,垂眸,倏地問了亓官澈一句,“很醜嗎?”


    剛才小狼崽可是說,自己……醜惡?


    那是原主好嗎?她,不醜。


    亓官澈:“……??”


    他剛聽完,就被那蔥玉指尖捏著下頜,強硬的扭過頭,視線直直對上禦冰婧那張冰玉描摹的容顏。


    即便是深惡痛絕這個女人,亓官澈也不得不承認,她那張臉,極其具有欺詐性。


    清冷,矜傲,禁欲。


    眸如琉璃,唇若朱丹,水藍色的長發垂及腰際,發頂隻用一根玉簪子束著,愈發顯得散漫慵懶,肌膚剔透如瓷。恍若隻一眼,就能硬生生將人的魂魄勾出來一般。


    強行對上那雙幽藍的瞳孔,亓官澈微不可察的唿吸,一窒。


    “不醜的,你都看呆了。”禦冰婧眸中劃過顯而易見的戲謔和揶揄,逗弄著狼崽子。


    她鬆開少年的下頜,像是沒看到他的局促一樣,又緩緩道:“衣服,脫了。”


    亓官澈:“……!!!”


    這女人想要幹什麽?想要趁人之危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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