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城一角，人頭攢動，沸沸揚揚，熱鬧非凡，此地被稱為‘修真坊市’。
人群中，一位青衣少年手拿白紙扇，麵帶笑容，其後跟著一位俊逸白衣少年和一個幼小男童。
“夜兄，這裏是什麽地方，為何如此熱鬧？”
說話的白衣少年正是林凡，此時他左顧右盼，眼神中充滿了好奇。
夜辰在前麵邊走邊迴答：“這裏是‘天元修真坊市’，天元城最好玩的地方莫過於此。”
林凡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耳邊不斷傳來各種吆喝叫賣聲。
夜辰突然止步，迴頭道：“林兄，你可要珍惜此次機會，因為明日之後，若再想見到這修真坊市，那可是需要等上十年。”
“為何要如此長時間？”林凡頗為疑惑，忽然眼前一亮，驚疑道：“難不成是與修仙大會有關？”
“林兄猜的不錯，正是如此。”夜辰嘴角微翹，解釋道：“每逢此時，天元城都會吸引無數修真者齊聚於此，其中能參加修仙大會的不過少數，大多數的修真者都隻是出來見見世麵，交交朋友。”
頓了一下，繼續道：“而不知從何時起，有修真者在此地兜售丹藥、法寶等奇珍異物，吸引更多的修真者來此，久而久之，這個地方就變成了修士們私下交易的場所，據說延續至今已有千年曆史。”
“天元城不是有四大拍賣場麽，這些人為何還要在此地擺攤，而且比起這種私下買賣，拍賣場應該會更加安全吧。”林凡看上去有些疑惑不解。
夜辰微微一笑，不厭其煩地解釋道：“這你就不懂了，拍賣場從鑒寶到定價，再到拍賣交易成功，整個過程過於繁瑣麻煩，而且每日所能拍賣的物品有限，可不是誰都願意傻等的，相比之下，這裏就快捷自由許多，至於安全問題，那就更加無需擔心，但凡敢在修真坊市弄虛作假，惹是生非之人，必將遭到群起而攻之，這也是此地不成文的規矩。”
停了一下，忽然神秘一笑，道：“不過與拍賣場一樣，人在坊市之內會安然無恙，但是一旦出了這種地方，那可就是聽天由命。”
聞言，林凡神色一動，腦海中不禁想起昨夜之事，想到在拍賣場與他競價的年輕男子，以及迴客棧路上被人偷襲，還有出手救他的那位前輩，感覺這之間似乎存在著某種聯係。
這時，身旁的江流兒抬手一指，小臉上浮現出驚訝之色，興奮地叫道：“師兄快看，那隻鳥好奇怪，竟然有兩個頭！”
林凡迴過神來，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前方左側被圍的水泄不通，人群之中站著幾位打扮相同的人，像是某個宗門的弟子。
在他們身旁，擺放著一個七寸見方的大鐵籠，裏麵關著一隻生有兩頭的大鳥，渾身潔白似雪，嘴長而尖，翅膀寬大，不知是何異禽。
“哈哈。”夜辰大笑一聲，解答道：“江師弟，那是‘雙頭雪雕’，是一種很普通的靈獸，不過可以當作飛行坐騎。”
林凡與江流兒同時明白地點點頭，從旁邊路過之時，能清楚聽見眾人的叫價聲。
“這隻雪雕我出兩萬塊上品靈石。”
“兩萬三千塊。”
…
林凡好奇地瞥了一眼，感慨道：“想不到這修真坊市連靈獸都有得賣，真是不容小覷啊。”
夜辰當即接話道：“那是當然，這裏可是聚集了四麵八方的修真者，無論是丹藥還是法寶，亦或是其他天地奇珍，都有可能在此地見到，不過天元令是要除外，畢竟那是皇室特有。”
聞言，林凡心神一動，暗自想到：“也不知這裏是否有‘神魂丹’賣，哪怕是能買到煉製所需的藥材也是可以。”
神魂丹，對元神受損之人有著奇效，是一種偏冷門的高級靈丹，所需藥材大多很珍貴，其中尤以五種主味藥材最為珍稀。
林凡現在隻有五種之一的‘七彩衍魂草’，剩下四種還沒有著落，至於那些普通的輔味藥材，相信不難找齊。
“林兄若是有所需的東西，不妨在此多看看，這裏可比拍賣場的東西齊全許多。”夜辰有意無意地說道。
林凡微微沉吟，問道：“夜兄，你可知何處有丹藥或是藥材售賣？”
“你要買丹藥？”夜辰忽然迴頭，語氣中似是有些不確定。
林凡認真地點了點頭，卻是沒有答話。
夜辰先是沉默不語，隨即轉過頭去，邊走邊道：“跟我來吧。”
見此情形，林凡心中一喜，拉著江流兒緊隨其後。
不一會兒，三人來到一家店鋪前，進出的人相當多，大門上方懸掛著一塊金絲楠木牌匾，其上寫有‘丹閣’二字，筆走龍蛇，遒勁有力。
此時，夜辰已經先行一步進入店鋪，林凡微微一愣，旋即帶著江流兒跟了進去。
店鋪中，古香古色，人多聲微，濃濃的藥香之氣撲鼻。
“林兄，整個修真坊市，當屬這裏的丹藥與藥材最為齊全，看看是否有你所需要的東西。”夜辰神色淡然，輕搖著手中的白紙扇。
林凡微微點頭，算是迴應了，他剛進來就被周遭事物所吸引。
寬敞的大堂裏，整齊擺放著一排排高大的木架，與雲霞宗的藏寶閣倒有幾分相似，隻不過這裏的木架上擺放的是各種丹藥與藥材，而非法寶。
林凡在每一個木架上仔細查找著，好在擺放在上麵的丹藥，還有藥材都有木牌標注名稱與價格，這讓他省下不少精力。
隨著時間的推移，林凡逐漸有些驚訝，這家名為‘丹閣’的店鋪真是名不虛傳，不但有許多修真靈丹，各種珍貴藥材也是不少。
不過才找了三個木架，便尋到七八種神魂丹的輔味藥材，而且價格不貴，加起來才不到一千塊上品靈石。
然而剩下的四種主味藥材，卻是連一種都未找到。
林凡並未有所失望，他知道越珍稀的東西就越是難得，來這裏也不過是想碰碰運氣。
夜辰跟在旁邊似是有些過意不去，於是開口問道：“林兄，不知你要找的是何丹藥，不如我幫你找找？”
林凡並未隱瞞，答道：“丹藥名叫‘神魂丹’，不過我估計是沒有，就有勞你幫忙找四種藥材，‘神靈烏’、‘人參果’、‘千年血參’以及‘龍蛇膽’。”
夜辰將丹藥與藥材默默記下，旋即獨自走向一邊。
林凡也沒有遲疑，繼續在身前的木架上仔細查找。
過了一會兒，林凡已經找完半個大堂的木架，四種主味藥材依然不見蹤影，不過輔味藥材卻是找到七七八八。
就在此時，不遠處傳來一聲輕喚：“林兄，趕快過來看看。”
林凡聽見後，立馬循聲帶著江流兒走過去。
一個木架前，夜辰站立不動，麵帶笑意，雙目注視著木架上擺放的一件東西。
不過拳頭般大小，看上去似是一個三朝未滿的小孩，四肢俱全，五官兼備，渾身上下散發著淡淡的綠光。
旁邊的木牌上有著介紹，此物名為‘人參果’，乃是大地靈根‘人參果樹’上所結之果，吸收天地靈氣而長，百年開花，百年結果，百年成熟，普通人吃下能延年益壽，修真者吃下能增進修為，補精益氣。
“想不到這裏竟然有人參果！”
一道驚訝的聲音突然響起，林凡不知何時走到此地，此刻他麵露驚喜，眼中放光，緊緊盯著木架上的人參果。
夜辰抬起手中合上的白紙扇，指著人參果旁的木牌，感歎道：“如此稀世珍寶，價格可不便宜啊。”
林凡順勢看去，隻見木牌上寫著，每個兩千塊上品靈石，與七彩衍魂草相比，的確是貴了許多。
不過為了使玄老盡快蘇醒，這點靈石也算不上什麽，何況林凡如今並不缺少靈石。
“貴就貴吧，畢竟此物確實珍稀，能遇到已是萬幸。”
說著，林凡就在這木架上查看其他之物。
夜辰嘴角微微一翹，旋即繼續幫忙尋找剩下的三種藥材。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兩人已將所有木架找完，正如林凡開始猜想的一樣，此地雖然丹藥與藥材繁多，但是的確沒有神魂丹。
而且除了人參果之外，也僅找到一種主味藥材‘神靈烏’，剩下兩種主味藥材仍不見蹤影。
“林兄，不如先將找到的藥材買下，我們再去坊市攤位上看看。”夜辰提出建議。
林凡點頭默認，旋即將選好的藥材全部拿到大堂的櫃台上。
“掌櫃，這些藥材我還需要幾份，不知店中可還有貨？”
林凡看過鬼穀子留下的丹道玉簡，知曉煉丹若是失敗，其煉製的藥材也會跟著化為灰燼，所以他才想多買幾份，以防萬一。
丹閣的掌櫃是個七老八十的老叟，身材瘦弱，佝僂著身子，雙目渾濁無光。
此時，隻見他在櫃台上掃過一眼，隨即淡淡地道：“大部分藥材貨量充足，不過那人參果與神靈烏過於珍稀，老朽得去問問，你且稍等片刻。”
說罷，便轉身用手挑開布簾，快步走了進去。
“夜兄，這丹閣是何來曆，連一個掌櫃的都有元嬰後期修為，而且還有如此多珍貴的丹藥和藥材。”林凡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夜辰微微一笑，解答道：“這丹閣的背後勢力就是丹宗。”
“丹宗？”
林凡呢喃一聲，目露疑惑，他來到中州雖有幾年，但對於修真界中的宗門勢力極為陌生。
見他這般反應，夜辰神色一怔，不可思議地訝道：“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丹宗。”
林凡如實答道：“實不相瞞，我確實不知道丹宗。”
夜辰目瞪口呆，一時間竟無言以對，過了數息，才逐漸緩過神來，詢問道：“那修真界的十大宗門你可知道？”
林凡故作思考模樣，沉吟道：“我曾聽師父說過，十大宗門有天玄宗和天門，還有一個血神宗，其餘幾個就不得而知，難道這丹宗是十大宗門之一！”
在他的印象中，十大宗門似乎就這三個，血神宗還是聽張半仙提起過。
夜辰為之愕然，此刻他看林凡的眼神，就如同看怪物一般。
“林兄，敢問你們三竅門裏，除了你和江師弟，以及不曾現身的師父，還有其他人嗎？”
這次輪到林凡啞口無言，愣了一下，答道：“沒了。”
夜辰啞然失笑，道：“三個人的宗門，難怪什麽也不知道，哈哈…”
說著又忍不住笑了起來，江流兒倒是沒什麽反應，而林凡卻是有些尷尬，不過他也是因為情況特殊，才會如此出言應對。
“林凡兄弟，請勿見怪，我並非是有意嘲笑你們。”夜辰此刻收斂住笑意，態度誠懇的表示歉意。
“夜兄不必介懷。”
林凡也知道他是個心直口快之人，所以並未放在心上。
夜辰微微點頭，隨即使用靈識傳音：“丹宗的自身實力很弱，莫說是十大宗門，就連一些二流宗門也未必比的過，不過丹宗中的修真者，全都會煉丹之術，整個修真界有九成以上的丹藥出自丹宗之手，這讓丹宗在修真界的影響力，足以與十大宗門相媲美。”
聽完之後，林凡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呢喃道：“想不到這丹閣竟有如此大的勢力。”
夜辰表麵上露出微笑，心中卻暗道：“難怪他昨夜敢於莫子寒爭搶東西，敢情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這時，櫃台後的布簾被挑開，走出來一位老叟，正是掌櫃的本人。
接著布簾後傳來一道聲音：“是誰如此闊綽，竟要買下這麽多珍貴藥材。”
不知為何，聽見這道聲音時，林凡與夜辰臉色同時微變，前者皺起眉頭，而後者卻大有深意地瞥了一眼前者。
布簾挑起，走出來一位年輕男子，身著天藍華服，麵目有幾分清秀，目光清如水。
當他看見站在櫃台前的林凡時，表情先是一怔，臉上隨即布滿怒意，眼中寒光閃現，冷聲道：“怎麽是你小子！”
“我也沒想到會是你。”林凡同樣有幾分驚訝，眼神逐漸變得淩厲。
人群中，一位青衣少年手拿白紙扇，麵帶笑容，其後跟著一位俊逸白衣少年和一個幼小男童。
“夜兄，這裏是什麽地方，為何如此熱鬧？”
說話的白衣少年正是林凡，此時他左顧右盼，眼神中充滿了好奇。
夜辰在前麵邊走邊迴答：“這裏是‘天元修真坊市’，天元城最好玩的地方莫過於此。”
林凡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耳邊不斷傳來各種吆喝叫賣聲。
夜辰突然止步，迴頭道：“林兄，你可要珍惜此次機會，因為明日之後，若再想見到這修真坊市，那可是需要等上十年。”
“為何要如此長時間？”林凡頗為疑惑，忽然眼前一亮，驚疑道：“難不成是與修仙大會有關？”
“林兄猜的不錯，正是如此。”夜辰嘴角微翹，解釋道：“每逢此時，天元城都會吸引無數修真者齊聚於此，其中能參加修仙大會的不過少數，大多數的修真者都隻是出來見見世麵，交交朋友。”
頓了一下，繼續道：“而不知從何時起，有修真者在此地兜售丹藥、法寶等奇珍異物，吸引更多的修真者來此，久而久之，這個地方就變成了修士們私下交易的場所，據說延續至今已有千年曆史。”
“天元城不是有四大拍賣場麽，這些人為何還要在此地擺攤，而且比起這種私下買賣，拍賣場應該會更加安全吧。”林凡看上去有些疑惑不解。
夜辰微微一笑，不厭其煩地解釋道：“這你就不懂了，拍賣場從鑒寶到定價，再到拍賣交易成功，整個過程過於繁瑣麻煩，而且每日所能拍賣的物品有限，可不是誰都願意傻等的，相比之下，這裏就快捷自由許多，至於安全問題，那就更加無需擔心，但凡敢在修真坊市弄虛作假，惹是生非之人，必將遭到群起而攻之，這也是此地不成文的規矩。”
停了一下，忽然神秘一笑，道：“不過與拍賣場一樣，人在坊市之內會安然無恙，但是一旦出了這種地方，那可就是聽天由命。”
聞言，林凡神色一動，腦海中不禁想起昨夜之事，想到在拍賣場與他競價的年輕男子，以及迴客棧路上被人偷襲，還有出手救他的那位前輩，感覺這之間似乎存在著某種聯係。
這時，身旁的江流兒抬手一指，小臉上浮現出驚訝之色，興奮地叫道：“師兄快看，那隻鳥好奇怪，竟然有兩個頭！”
林凡迴過神來，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前方左側被圍的水泄不通，人群之中站著幾位打扮相同的人，像是某個宗門的弟子。
在他們身旁，擺放著一個七寸見方的大鐵籠，裏麵關著一隻生有兩頭的大鳥，渾身潔白似雪，嘴長而尖，翅膀寬大，不知是何異禽。
“哈哈。”夜辰大笑一聲，解答道：“江師弟，那是‘雙頭雪雕’，是一種很普通的靈獸，不過可以當作飛行坐騎。”
林凡與江流兒同時明白地點點頭，從旁邊路過之時，能清楚聽見眾人的叫價聲。
“這隻雪雕我出兩萬塊上品靈石。”
“兩萬三千塊。”
…
林凡好奇地瞥了一眼，感慨道：“想不到這修真坊市連靈獸都有得賣，真是不容小覷啊。”
夜辰當即接話道：“那是當然，這裏可是聚集了四麵八方的修真者，無論是丹藥還是法寶，亦或是其他天地奇珍，都有可能在此地見到，不過天元令是要除外，畢竟那是皇室特有。”
聞言，林凡心神一動，暗自想到：“也不知這裏是否有‘神魂丹’賣，哪怕是能買到煉製所需的藥材也是可以。”
神魂丹，對元神受損之人有著奇效，是一種偏冷門的高級靈丹，所需藥材大多很珍貴，其中尤以五種主味藥材最為珍稀。
林凡現在隻有五種之一的‘七彩衍魂草’，剩下四種還沒有著落，至於那些普通的輔味藥材，相信不難找齊。
“林兄若是有所需的東西，不妨在此多看看，這裏可比拍賣場的東西齊全許多。”夜辰有意無意地說道。
林凡微微沉吟，問道：“夜兄，你可知何處有丹藥或是藥材售賣？”
“你要買丹藥？”夜辰忽然迴頭，語氣中似是有些不確定。
林凡認真地點了點頭，卻是沒有答話。
夜辰先是沉默不語，隨即轉過頭去，邊走邊道：“跟我來吧。”
見此情形，林凡心中一喜，拉著江流兒緊隨其後。
不一會兒，三人來到一家店鋪前，進出的人相當多，大門上方懸掛著一塊金絲楠木牌匾，其上寫有‘丹閣’二字，筆走龍蛇，遒勁有力。
此時，夜辰已經先行一步進入店鋪，林凡微微一愣，旋即帶著江流兒跟了進去。
店鋪中，古香古色，人多聲微，濃濃的藥香之氣撲鼻。
“林兄，整個修真坊市，當屬這裏的丹藥與藥材最為齊全，看看是否有你所需要的東西。”夜辰神色淡然，輕搖著手中的白紙扇。
林凡微微點頭，算是迴應了，他剛進來就被周遭事物所吸引。
寬敞的大堂裏，整齊擺放著一排排高大的木架，與雲霞宗的藏寶閣倒有幾分相似，隻不過這裏的木架上擺放的是各種丹藥與藥材，而非法寶。
林凡在每一個木架上仔細查找著，好在擺放在上麵的丹藥，還有藥材都有木牌標注名稱與價格，這讓他省下不少精力。
隨著時間的推移，林凡逐漸有些驚訝，這家名為‘丹閣’的店鋪真是名不虛傳，不但有許多修真靈丹，各種珍貴藥材也是不少。
不過才找了三個木架，便尋到七八種神魂丹的輔味藥材，而且價格不貴，加起來才不到一千塊上品靈石。
然而剩下的四種主味藥材，卻是連一種都未找到。
林凡並未有所失望，他知道越珍稀的東西就越是難得，來這裏也不過是想碰碰運氣。
夜辰跟在旁邊似是有些過意不去，於是開口問道：“林兄，不知你要找的是何丹藥，不如我幫你找找？”
林凡並未隱瞞，答道：“丹藥名叫‘神魂丹’，不過我估計是沒有，就有勞你幫忙找四種藥材，‘神靈烏’、‘人參果’、‘千年血參’以及‘龍蛇膽’。”
夜辰將丹藥與藥材默默記下，旋即獨自走向一邊。
林凡也沒有遲疑，繼續在身前的木架上仔細查找。
過了一會兒，林凡已經找完半個大堂的木架，四種主味藥材依然不見蹤影，不過輔味藥材卻是找到七七八八。
就在此時，不遠處傳來一聲輕喚：“林兄，趕快過來看看。”
林凡聽見後，立馬循聲帶著江流兒走過去。
一個木架前，夜辰站立不動，麵帶笑意，雙目注視著木架上擺放的一件東西。
不過拳頭般大小，看上去似是一個三朝未滿的小孩，四肢俱全，五官兼備，渾身上下散發著淡淡的綠光。
旁邊的木牌上有著介紹，此物名為‘人參果’，乃是大地靈根‘人參果樹’上所結之果，吸收天地靈氣而長，百年開花，百年結果，百年成熟，普通人吃下能延年益壽，修真者吃下能增進修為，補精益氣。
“想不到這裏竟然有人參果！”
一道驚訝的聲音突然響起，林凡不知何時走到此地，此刻他麵露驚喜，眼中放光，緊緊盯著木架上的人參果。
夜辰抬起手中合上的白紙扇，指著人參果旁的木牌，感歎道：“如此稀世珍寶，價格可不便宜啊。”
林凡順勢看去，隻見木牌上寫著，每個兩千塊上品靈石，與七彩衍魂草相比，的確是貴了許多。
不過為了使玄老盡快蘇醒，這點靈石也算不上什麽，何況林凡如今並不缺少靈石。
“貴就貴吧，畢竟此物確實珍稀，能遇到已是萬幸。”
說著，林凡就在這木架上查看其他之物。
夜辰嘴角微微一翹，旋即繼續幫忙尋找剩下的三種藥材。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兩人已將所有木架找完，正如林凡開始猜想的一樣，此地雖然丹藥與藥材繁多，但是的確沒有神魂丹。
而且除了人參果之外，也僅找到一種主味藥材‘神靈烏’，剩下兩種主味藥材仍不見蹤影。
“林兄，不如先將找到的藥材買下，我們再去坊市攤位上看看。”夜辰提出建議。
林凡點頭默認，旋即將選好的藥材全部拿到大堂的櫃台上。
“掌櫃，這些藥材我還需要幾份，不知店中可還有貨？”
林凡看過鬼穀子留下的丹道玉簡，知曉煉丹若是失敗，其煉製的藥材也會跟著化為灰燼，所以他才想多買幾份，以防萬一。
丹閣的掌櫃是個七老八十的老叟，身材瘦弱，佝僂著身子，雙目渾濁無光。
此時，隻見他在櫃台上掃過一眼，隨即淡淡地道：“大部分藥材貨量充足，不過那人參果與神靈烏過於珍稀，老朽得去問問，你且稍等片刻。”
說罷，便轉身用手挑開布簾，快步走了進去。
“夜兄，這丹閣是何來曆，連一個掌櫃的都有元嬰後期修為，而且還有如此多珍貴的丹藥和藥材。”林凡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夜辰微微一笑，解答道：“這丹閣的背後勢力就是丹宗。”
“丹宗？”
林凡呢喃一聲，目露疑惑，他來到中州雖有幾年，但對於修真界中的宗門勢力極為陌生。
見他這般反應，夜辰神色一怔，不可思議地訝道：“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丹宗。”
林凡如實答道：“實不相瞞，我確實不知道丹宗。”
夜辰目瞪口呆，一時間竟無言以對，過了數息，才逐漸緩過神來，詢問道：“那修真界的十大宗門你可知道？”
林凡故作思考模樣，沉吟道：“我曾聽師父說過，十大宗門有天玄宗和天門，還有一個血神宗，其餘幾個就不得而知，難道這丹宗是十大宗門之一！”
在他的印象中，十大宗門似乎就這三個，血神宗還是聽張半仙提起過。
夜辰為之愕然，此刻他看林凡的眼神，就如同看怪物一般。
“林兄，敢問你們三竅門裏，除了你和江師弟，以及不曾現身的師父，還有其他人嗎？”
這次輪到林凡啞口無言，愣了一下，答道：“沒了。”
夜辰啞然失笑，道：“三個人的宗門，難怪什麽也不知道，哈哈…”
說著又忍不住笑了起來，江流兒倒是沒什麽反應，而林凡卻是有些尷尬，不過他也是因為情況特殊，才會如此出言應對。
“林凡兄弟，請勿見怪，我並非是有意嘲笑你們。”夜辰此刻收斂住笑意，態度誠懇的表示歉意。
“夜兄不必介懷。”
林凡也知道他是個心直口快之人，所以並未放在心上。
夜辰微微點頭，隨即使用靈識傳音：“丹宗的自身實力很弱，莫說是十大宗門，就連一些二流宗門也未必比的過，不過丹宗中的修真者，全都會煉丹之術，整個修真界有九成以上的丹藥出自丹宗之手，這讓丹宗在修真界的影響力，足以與十大宗門相媲美。”
聽完之後，林凡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呢喃道：“想不到這丹閣竟有如此大的勢力。”
夜辰表麵上露出微笑，心中卻暗道：“難怪他昨夜敢於莫子寒爭搶東西，敢情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這時，櫃台後的布簾被挑開，走出來一位老叟，正是掌櫃的本人。
接著布簾後傳來一道聲音：“是誰如此闊綽，竟要買下這麽多珍貴藥材。”
不知為何，聽見這道聲音時，林凡與夜辰臉色同時微變，前者皺起眉頭，而後者卻大有深意地瞥了一眼前者。
布簾挑起，走出來一位年輕男子，身著天藍華服，麵目有幾分清秀，目光清如水。
當他看見站在櫃台前的林凡時，表情先是一怔，臉上隨即布滿怒意，眼中寒光閃現，冷聲道：“怎麽是你小子！”
“我也沒想到會是你。”林凡同樣有幾分驚訝，眼神逐漸變得淩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