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望有些不知所措，他今天剛剛來，哪裏知道，這幾天發生的齷齪。
況且，從小家世的優越和學業上的優秀表現，養成了他這種目空一切的性格，雖然這種性格被他暫時隱藏。
一些拍馬屁的人和呂望熱情的打個招唿，當然，如楊帆這樣，不理會他的，也大有人在。
呂望卻是沒有一點眼力勁兒，一個人一個人的打招唿，慢慢的，他來到了楊帆這邊。
楊帆本以為這小子是來找他的，沒想到人家根本就不理會他，而是非常客氣的走到老主播邊上，“那個，您老人家，應該是《趣味故事集》的主播吧？”
老主播笑了笑，“對，是我。”
“從北京迴來之前，我就聽孫總監說過您了，這次有幸，能安排在您的後麵，進行下一檔節目，是我的榮幸，如果在專業上我還有不懂的地方，那可就希望您不吝賜教了？”
老主播笑了笑，又擺了擺手，“唉，我老了，再過半個月也就退休了，估計也沒什麽，可以教你的了。再說了，你可是中傳的高材生，相信一定會很優秀的。”
老人是真心實意這麽說，他生活的那個年代，屬於這個國家動亂的時代，一步步熬過來，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他是最早加入省台的一批成員，在當時也算骨幹。和他一批的人，現在最少也混成了個總監，混的好的，甚至已經到別的事業單位，當領導去了。
呂望點了點頭，“我知道您，肯定會體恤我們這些後輩的，是吧？”
他話剛說完，又再次接著道：“是這樣的，台裏給我打造的那個節目，已經製作好了兩期。可是，您也知道，我們這個《夢想的聲音》，主打的就是和現在年輕人比較契合的一些熱點話題，而且，所謂的夢想就是爆點，可是這個點就和熱度一樣，他終歸會冷下去，所以我聽說您這幾天在準備退休的事情，就想好好問問您，如果可以的話，我能不能把換節目的時間提前一點，當然，咱們一切為了台裏，您老要不考慮一下？”
老主播本來充滿笑意的臉，瞬間就黑了下去，他脾氣本來就不好，年輕的時候就是這樣。
現在老了，倒也不會因為一些小事情發脾氣。可是，這個剛出學校的毛頭小子，竟然打上了他節目的主意，妄想讓他的節目提前結束，這一點他忍不了。
似乎看出老主播臉色不好看，呂望耐著性子說道：“您也是台裏的老人了，我知道您老人家對台裏是有感情的，所以，為了讓文藝頻率的收聽率能夠更上一層樓，我覺得您應該能理解我現在迫切的心情吧？”
他這些話說的冠冕堂皇，整個人也故作優雅，看起來像個翩翩君子，但做的卻是這種巧取豪奪的無恥行徑。
老主播猛然站起身來，皮包骨頭的手，狠狠的在桌子上拍了一下，倒是沒起多大的動靜，不過這小小的一聲，卻把那些工作的人驚住了。
他指著呂望，語氣顫抖，“你……你個臭小子，想讓我《趣味故事集》提前結束，我老頭子今天告訴你，哪怕是我倒在這，也絕對不可能！”
老主播資格很老，對待這些新同事也都是能幫的就幫，大家也都很尊敬他，有人看不下去了，趕緊幫腔。
“說什麽呢你，剛來就欺負老同誌啊！”
“就是，老主播播音的時候，你小子還不知道在哪裏呢，不要太過分了啊！”
“對啊，再說了，這件事情孫總監已經在大會上說過了，你現在再提出來，是不給孫總監麵子嗎？”
幾個身份背景不弱，敢於說話的人站了出來。他們年齡也較年輕，來這裏也是為了鍍層金皮。因為受到老主播的恩惠，此事仗義開口。
呂望幹笑了幾下，“各位老師不要生氣啊，我絕對不是歧視老同誌，我可是一心一意全為了台裏著想啊！我這個節目真的缺時間，不然我是一個新人，也不會這麽沒皮沒臉的過來求啊！”
他苦笑的說著，眼睛又盯上老主播。
“你還知道自己是個新人啊，既然知道，那就做一點新人應該做的事情，而不是給老同誌來找不痛快。”出乎意料的，柳言轉過身來批評道。
當然，也有那些為了巴結人的，不要自己的麵皮，其中，李銘和那位雲主播，就是典型。
李銘清了清嗓子，酸酸的說道：“反正，這個節目收聽率也不咋地，次次墊底，還不如砍掉呢。”
雲主播也不甘示弱，“小呂畢竟是個新人，而且還是名牌大學畢業的，身為老前輩，我們就應該多給他一些機會，畢竟，我們這些老家夥都已經跟不上時代了。”
楊帆嗬嗬一笑，自己是新人的時候，這家夥可沒這麽說過。真是二皮臉，誰也不知道你這是在巴結人！
眾人爭吵不斷，卻聽到外麵傳來一聲嚴肅的聲音，“你們文藝頻率裏麵幹什麽呢，這麽吵吵鬧鬧的，到底工作不工作了？”
這是台裏的巡視小組，一般是隨機抽查，組成人員，大多數情況都是一個頻率總監，再加上各個小頻率的一些領導。
不過這次，卻是有些特別。
“呃，原來是呂台長啊，台長好！”
“呂台長，您好啊！”
“王主任！”
一些人趕緊禮貌的打個招唿，臉上掛著諂媚的笑容。
楊帆有些無奈，這位呂台長今天來，肯定是給他侄子壓場子的。
不出所料，呂台長環視了一周，眼皮子向上一挑，“剛才怎麽迴事啊？”
呂望看了一眼自己的親叔叔，嘴角不自然的向上勾了勾，嘴上卻是非常嚴肅的，把這件事情草草的解釋了一遍。
當然，肯定是避重就輕，就一口咬住自己是為了台裏的收聽率好。
呂台長聽完，眼皮子動了動，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這個節目我知道，這幾年成績一直很差，好幾次拖了台裏的後腿，台裏早就決定想要砍掉了，要不是一直顧忌一些老同誌的感受，怎麽可能留到現在。”
“所以嘛，我覺得為了台裏的收聽率，就讓小兒女的節目提前上吧！嗯……那就下周一直接接上，也方便一些。”他邊說著，又看了看老主播，詢問道：“您這邊，應該方便吧？”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老主播就算心裏一百個不願意，也沒辦法了。他總不能和人家堂堂大台長去爭論吧，雖然他資曆深厚，但說白了也就是個小小的播音員，怎麽和領導鬥？
老主播氣得臉色發白，臉上深邃的表情下，充滿了無盡的痛苦。
《趣味故事集》他主持了20多年，剛開始的時候，成績一直是不錯的。也就是近幾年，隨著網絡的不斷發展，老人跟不上科技發展的潮流，節目的聽眾才逐漸流失。
到現在，收聽率一直在台中墊底。
成績搞成這樣，被砍的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他也就認了。可是，臨了臨了剩半個月的時間，自己想安安穩穩的退休，卻沒想到台裏會來這一招。
而且這個事情，孫總監可是早就說好的，呂台長這麽說，真是讓老主播覺得有些心寒。
這個家夥，剛到台裏的時候，自己也曾手把手的教過他一些東西。沒想到，這麽些年過去了，算自己半個徒弟的老呂，竟然絲毫不顧忌老主播的感受。
“我……”
老主播手在發抖，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一旁的楊帆，雙目死死的盯著這個看起來方方正正的中年人，心中升起一抹殺意。
呂台長當然也注意到了楊帆，不過他連正眼都沒有瞧一下，不過是一個小螻蟻而已，要不是領導吩咐，他早就，把這個不識好歹的家夥給弄出去了。
不過，也沒事兒。
等到台長高升之後，憑借自己的布局，有很大把握拿到台長的位置。
到時候，自己讓這小子滾蛋，什麽人還敢再說半句。
領導團離開了，晃晃悠悠的前往下一個地點。
呂望掩飾不住臉上的笑意，輕輕鬆鬆說道：“對不起啊，老先生，我這邊時間確實有些緊，打擾了您的節目，您心中可千萬別怨恨我啊！那個，等我的節目收聽率出來，開慶功宴的時候，我一定恭恭敬敬把您老請過來。”
老主播生氣，眼皮子都沒抬，他心中掠起一絲悲涼之感，想想自己以前，再看看現在，眼角漸漸有些濕潤，老淚縱橫。
老主播狀態明顯不好，這是誰都能看出來的事情，可是，這呂望，此時卻沒有半點眼色，還在嘰嘰喳喳的說些什麽。
楊帆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直接打斷他正在說的話，從板凳上站了起來，一步一步走到呂望麵前，氣勢懾人道：“閉上你的嘴，我楊帆告訴你，《趣味故事集》最後十幾期的內容，師傅他老人家已經全權委托給我了。所以，你也別在這裏貓哭耗子假慈悲了，有什麽事情直接衝著我來，有什麽話，也直接對我說。”
楊帆說完，還不等別人開口，又再次說道：“你也別自命不凡，名牌大學畢業又怎麽樣，這一行看的還是內容的質量和成績。而且，我可以非常準確的告訴你，你的節目上不上還不一定呢，《趣味故事集》這個欄目，台裏可砍不下來，不僅如此，我還要帶著它一步一步往上升，至於你的節目，還是另找別的頻率吧！”
啊！
《趣味故事集》不會被砍？不會停播？
李銘嗤笑不已，你一個小小的新人播音員，還能決定領導的決策？
呂望臉上也露出輕蔑的笑容，“哦，你就是前《夜半驚魂》欄目的主播楊帆吧，盜墓筆記寫的挺好的，不過，這種事情，你還真敢說啊！”
也是，節目收聽率一直吊車尾，這件事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甚至於說連老主播，在聽到楊帆這段慷慨激昂的迴答，興奮的勁頭過後，臉上也有些茫然。
不會停播？還要讓這個節目一直走下去？
你怕不是生活在夢中吧？白日做夢可不是個什麽好習慣。
這件事情，經過呂台長的拍板，基本上已經成為既定事實了，怎麽可能有迴轉的餘地？
難不成，你小子真當自己是天才。能化腐朽為神奇，把一個一直吊車尾的節目，培養成前三？
嗬嗬，開國際玩笑吧，年輕人就是年輕人，腦子裏不知道思考，真是什麽話也敢往出說，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況且，從小家世的優越和學業上的優秀表現，養成了他這種目空一切的性格，雖然這種性格被他暫時隱藏。
一些拍馬屁的人和呂望熱情的打個招唿，當然，如楊帆這樣，不理會他的，也大有人在。
呂望卻是沒有一點眼力勁兒，一個人一個人的打招唿，慢慢的，他來到了楊帆這邊。
楊帆本以為這小子是來找他的，沒想到人家根本就不理會他，而是非常客氣的走到老主播邊上，“那個，您老人家，應該是《趣味故事集》的主播吧？”
老主播笑了笑，“對，是我。”
“從北京迴來之前，我就聽孫總監說過您了，這次有幸，能安排在您的後麵，進行下一檔節目，是我的榮幸，如果在專業上我還有不懂的地方，那可就希望您不吝賜教了？”
老主播笑了笑，又擺了擺手，“唉，我老了，再過半個月也就退休了，估計也沒什麽，可以教你的了。再說了，你可是中傳的高材生，相信一定會很優秀的。”
老人是真心實意這麽說，他生活的那個年代，屬於這個國家動亂的時代，一步步熬過來，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他是最早加入省台的一批成員，在當時也算骨幹。和他一批的人，現在最少也混成了個總監，混的好的，甚至已經到別的事業單位，當領導去了。
呂望點了點頭，“我知道您，肯定會體恤我們這些後輩的，是吧？”
他話剛說完，又再次接著道：“是這樣的，台裏給我打造的那個節目，已經製作好了兩期。可是，您也知道，我們這個《夢想的聲音》，主打的就是和現在年輕人比較契合的一些熱點話題，而且，所謂的夢想就是爆點，可是這個點就和熱度一樣，他終歸會冷下去，所以我聽說您這幾天在準備退休的事情，就想好好問問您，如果可以的話，我能不能把換節目的時間提前一點，當然，咱們一切為了台裏，您老要不考慮一下？”
老主播本來充滿笑意的臉，瞬間就黑了下去，他脾氣本來就不好，年輕的時候就是這樣。
現在老了，倒也不會因為一些小事情發脾氣。可是，這個剛出學校的毛頭小子，竟然打上了他節目的主意，妄想讓他的節目提前結束，這一點他忍不了。
似乎看出老主播臉色不好看，呂望耐著性子說道：“您也是台裏的老人了，我知道您老人家對台裏是有感情的，所以，為了讓文藝頻率的收聽率能夠更上一層樓，我覺得您應該能理解我現在迫切的心情吧？”
他這些話說的冠冕堂皇，整個人也故作優雅，看起來像個翩翩君子，但做的卻是這種巧取豪奪的無恥行徑。
老主播猛然站起身來，皮包骨頭的手，狠狠的在桌子上拍了一下，倒是沒起多大的動靜，不過這小小的一聲，卻把那些工作的人驚住了。
他指著呂望，語氣顫抖，“你……你個臭小子，想讓我《趣味故事集》提前結束，我老頭子今天告訴你，哪怕是我倒在這，也絕對不可能！”
老主播資格很老，對待這些新同事也都是能幫的就幫，大家也都很尊敬他，有人看不下去了，趕緊幫腔。
“說什麽呢你，剛來就欺負老同誌啊！”
“就是，老主播播音的時候，你小子還不知道在哪裏呢，不要太過分了啊！”
“對啊，再說了，這件事情孫總監已經在大會上說過了，你現在再提出來，是不給孫總監麵子嗎？”
幾個身份背景不弱，敢於說話的人站了出來。他們年齡也較年輕，來這裏也是為了鍍層金皮。因為受到老主播的恩惠，此事仗義開口。
呂望幹笑了幾下，“各位老師不要生氣啊，我絕對不是歧視老同誌，我可是一心一意全為了台裏著想啊！我這個節目真的缺時間，不然我是一個新人，也不會這麽沒皮沒臉的過來求啊！”
他苦笑的說著，眼睛又盯上老主播。
“你還知道自己是個新人啊，既然知道，那就做一點新人應該做的事情，而不是給老同誌來找不痛快。”出乎意料的，柳言轉過身來批評道。
當然，也有那些為了巴結人的，不要自己的麵皮，其中，李銘和那位雲主播，就是典型。
李銘清了清嗓子，酸酸的說道：“反正，這個節目收聽率也不咋地，次次墊底，還不如砍掉呢。”
雲主播也不甘示弱，“小呂畢竟是個新人，而且還是名牌大學畢業的，身為老前輩，我們就應該多給他一些機會，畢竟，我們這些老家夥都已經跟不上時代了。”
楊帆嗬嗬一笑，自己是新人的時候，這家夥可沒這麽說過。真是二皮臉，誰也不知道你這是在巴結人！
眾人爭吵不斷，卻聽到外麵傳來一聲嚴肅的聲音，“你們文藝頻率裏麵幹什麽呢，這麽吵吵鬧鬧的，到底工作不工作了？”
這是台裏的巡視小組，一般是隨機抽查，組成人員，大多數情況都是一個頻率總監，再加上各個小頻率的一些領導。
不過這次，卻是有些特別。
“呃，原來是呂台長啊，台長好！”
“呂台長，您好啊！”
“王主任！”
一些人趕緊禮貌的打個招唿，臉上掛著諂媚的笑容。
楊帆有些無奈，這位呂台長今天來，肯定是給他侄子壓場子的。
不出所料，呂台長環視了一周，眼皮子向上一挑，“剛才怎麽迴事啊？”
呂望看了一眼自己的親叔叔，嘴角不自然的向上勾了勾，嘴上卻是非常嚴肅的，把這件事情草草的解釋了一遍。
當然，肯定是避重就輕，就一口咬住自己是為了台裏的收聽率好。
呂台長聽完，眼皮子動了動，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這個節目我知道，這幾年成績一直很差，好幾次拖了台裏的後腿，台裏早就決定想要砍掉了，要不是一直顧忌一些老同誌的感受，怎麽可能留到現在。”
“所以嘛，我覺得為了台裏的收聽率，就讓小兒女的節目提前上吧！嗯……那就下周一直接接上，也方便一些。”他邊說著，又看了看老主播，詢問道：“您這邊，應該方便吧？”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老主播就算心裏一百個不願意，也沒辦法了。他總不能和人家堂堂大台長去爭論吧，雖然他資曆深厚，但說白了也就是個小小的播音員，怎麽和領導鬥？
老主播氣得臉色發白，臉上深邃的表情下，充滿了無盡的痛苦。
《趣味故事集》他主持了20多年，剛開始的時候，成績一直是不錯的。也就是近幾年，隨著網絡的不斷發展，老人跟不上科技發展的潮流，節目的聽眾才逐漸流失。
到現在，收聽率一直在台中墊底。
成績搞成這樣，被砍的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他也就認了。可是，臨了臨了剩半個月的時間，自己想安安穩穩的退休，卻沒想到台裏會來這一招。
而且這個事情，孫總監可是早就說好的，呂台長這麽說，真是讓老主播覺得有些心寒。
這個家夥，剛到台裏的時候，自己也曾手把手的教過他一些東西。沒想到，這麽些年過去了，算自己半個徒弟的老呂，竟然絲毫不顧忌老主播的感受。
“我……”
老主播手在發抖，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一旁的楊帆，雙目死死的盯著這個看起來方方正正的中年人，心中升起一抹殺意。
呂台長當然也注意到了楊帆，不過他連正眼都沒有瞧一下，不過是一個小螻蟻而已，要不是領導吩咐，他早就，把這個不識好歹的家夥給弄出去了。
不過，也沒事兒。
等到台長高升之後，憑借自己的布局，有很大把握拿到台長的位置。
到時候，自己讓這小子滾蛋，什麽人還敢再說半句。
領導團離開了，晃晃悠悠的前往下一個地點。
呂望掩飾不住臉上的笑意，輕輕鬆鬆說道：“對不起啊，老先生，我這邊時間確實有些緊，打擾了您的節目，您心中可千萬別怨恨我啊！那個，等我的節目收聽率出來，開慶功宴的時候，我一定恭恭敬敬把您老請過來。”
老主播生氣，眼皮子都沒抬，他心中掠起一絲悲涼之感，想想自己以前，再看看現在，眼角漸漸有些濕潤，老淚縱橫。
老主播狀態明顯不好，這是誰都能看出來的事情，可是，這呂望，此時卻沒有半點眼色，還在嘰嘰喳喳的說些什麽。
楊帆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直接打斷他正在說的話，從板凳上站了起來，一步一步走到呂望麵前，氣勢懾人道：“閉上你的嘴，我楊帆告訴你，《趣味故事集》最後十幾期的內容，師傅他老人家已經全權委托給我了。所以，你也別在這裏貓哭耗子假慈悲了，有什麽事情直接衝著我來，有什麽話，也直接對我說。”
楊帆說完，還不等別人開口，又再次說道：“你也別自命不凡，名牌大學畢業又怎麽樣，這一行看的還是內容的質量和成績。而且，我可以非常準確的告訴你，你的節目上不上還不一定呢，《趣味故事集》這個欄目，台裏可砍不下來，不僅如此，我還要帶著它一步一步往上升，至於你的節目，還是另找別的頻率吧！”
啊！
《趣味故事集》不會被砍？不會停播？
李銘嗤笑不已，你一個小小的新人播音員，還能決定領導的決策？
呂望臉上也露出輕蔑的笑容，“哦，你就是前《夜半驚魂》欄目的主播楊帆吧，盜墓筆記寫的挺好的，不過，這種事情，你還真敢說啊！”
也是，節目收聽率一直吊車尾，這件事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甚至於說連老主播，在聽到楊帆這段慷慨激昂的迴答，興奮的勁頭過後，臉上也有些茫然。
不會停播？還要讓這個節目一直走下去？
你怕不是生活在夢中吧？白日做夢可不是個什麽好習慣。
這件事情，經過呂台長的拍板，基本上已經成為既定事實了，怎麽可能有迴轉的餘地？
難不成，你小子真當自己是天才。能化腐朽為神奇，把一個一直吊車尾的節目，培養成前三？
嗬嗬，開國際玩笑吧，年輕人就是年輕人，腦子裏不知道思考，真是什麽話也敢往出說，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