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看今天帶來四位屬下,當中僅有一人是武尊,九階妖獸同時應戰三到四名武尊不是問題,他有點後悔早先的魯莽。網


    “住手!”


    紀念剛的喝止是多餘的,早在熊掌出現他們就已經收手。


    “熊修前輩,不好意思,我們馬上離開。”


    “晚了!”


    天邊雲浪翻滾,一個壯實大漢自天而落,若不是耳朵上那兩攝毛,外人還真誤以為是同類。


    這是一隻化形不完全的九階熊妖,他落下的同時兩掌紛飛,眨眼間又放倒兩人,如今僅剩修為最高的武尊和紀念剛。


    紀念剛倒抽一口氣,不舍望了眼地上三團肉泥,拱手道:“熊前輩,在下紀念剛,中央紀族子弟,我的三位同伴已為他們的所為付代價,此事到此為止可好?”


    “中央紀族?就是那個禦磨殺驢的中央紀族?難怪行事這麽毒辣不留情麵。”熊修聲音洪亮,紀念剛聽得麵紅耳赤,眼中惱意一閃而逝。


    “我若是不放,你又該如何?地上死的隻是打手,罪魁禍首還沒處罰哩!”


    聽那口吻,眼前這熊修看來很討厭紀氏一族,其實不光乎它,化形妖獸群隊中,就沒幾個喜歡紀族。


    古妖聖地那些老骨頭,哪個沒達到飛升修為?要不是紀族強勢,它們又何至於停留下界虛耗時光。


    紀念剛臉色鐵青,冷笑道:“閣下莫不是想連我也一同殺掉?就不怕我紀家尋上門?”


    一頭化形不完全的熊妖罷了,真當自個了不起?人家通天霸主化形後,可是半點龜樣都沒有。


    “你死了,有誰知道人俺老熊殺的?”熊修看著魁梧,四肢發達,腦子卻不笨,懂得玩殺人滅口這一招數。


    “那就動手試試。”紀念剛把衣領一扯,露出脖子上的護身玉。


    “咦,你竟然是紀族嫡支!”熊修臉色青黑,帶著懊喪,揮揮葵扇大手:“算你小子幸運,帶著你的人給我滾,否則便是搬救兵,老熊我也要跟你磕到底。”


    帶著僅存武尊灰溜溜離開,來時五人,迴程隻有兩,三哥知道又要趁機饞言,紀念剛扭頭深深地看了眼天妖山脈,總有一天,他會把場子找迴來。


    “記住,迴去若是有人問起,就說他們被我派出去公幹,聽懂沒?”


    “屬下知曉。”


    死了一批六階妖獸,很快又來一批,天妖山脈的高階妖獸,其實並沒有世人想像中的少,這些妖獸依舊先協商劃分地盤,在自己所擁有範圍細細搜尋,甚至有個找著找著不耐煩,甚至把活兒丟給子孫,自個在一邊唿唿大睡。


    由開始至結果,洞中的洛西鳳半分也不知曉,晉升後的丹田如今就像個無底洞,怎麽喂都不飽,八條靈脈已被抽廢過半,而丹田中的靈力僅存三分之一不到,她也搞不清楚這些靈力的去向。


    真要把餘下四條靈脈也抽廢?


    靈脈一旦被人用秘法抽空,沒萬年時間恢複不過來,沒有足夠靈脈封鎖,這裏已不再安全,再說池水已枯,便是送迴紫金,也沒有利用價值,洛西鳳最終還是決定將它們統統抽光。


    正是因為這個想法,她沒急著出去,幸運沒被山頂那群笨妖逮著行蹤。


    時間很快又是半月過去,離月傾南大壽僅剩三天不到,寒月鎮天水樓掌櫃突然收到一封來密報:月蕘出現在天妖山脈深處,已是一階武王。


    紀念剛收到紙條後,眼眸變得幽深,指尖扣在桌上無意識敲拍子。


    前陣子天妖山脈鬧哄哄,說是找現世天材地寶,上百頭妖獸圍困整座青山挖地三丈也沒找到,事情傳到中域妖獸界,成為不大不小的笑料,紀念剛也是有所耳聞,一瞬間,他想到某個可能。


    武師晉武王在中域史上並不是沒有天現祥瑞的例子,這些人成長起來,都成為一振一方的俊傑,如果說出現異像並不是因為天材地寶,而是因為人,那麽一切就有了合理的解釋。


    月蕘剛好在這個私密時間在那出現,修為又剛好晉升,便是再荒謬也值得懷疑,她不是月語落一係的人,若是天賦平凡一些,成長起來也就那樣,饒過未嚐不可。


    不過,寧可殺錯,不可放錯,月族絕不允許天賦優異的子弟出現,她,非死不可。


    紀念剛臉上露出殺意,對站在他右手邊的武尊下達命令:“剛一,去,找到她,不息一切殺死。”


    “是!”剛一領命離去。


    “去,把啟俊傑喊來。”紀念剛靠坐在椅子上,吩咐另一名下屬。


    時隔不到一個時辰,啟俊傑就出現在院中:“王爺,你召來小的,有什麽吩咐?”


    “恩,孤把日期定下來了,就安排在明天,你去安排一下。”


    “不是說在壽宴那日動手嗎?”啟俊傑眸露失望,月族如今在東荒地位大漲,月傾城的壽宴,撇開那幾個大宗門不提,其它二三宗門來人至少也是宗主或宗門占重要地位的長老,站在長風門的立場,他當然希望動手那天定在壽宴,那些宗門死的人越多,他長風門就越穩妥。


    他的主子卻不是這麽想的,綠石龍龜事件完結後,長風門緊隨其後滅門,雖說他們可以打著為月族報仇為幌子,但知情人誰不知曉事情背後逃脫不了紀族的算計。


    甭看那些二三流宗門不起眼,當中好幾個幕後主子是在中域是說得上話的大家族,人家派人在東荒開個小宗門,並不是為人材而來,純粹是想收集情報。


    發動日期定在壽宴日,那分明是在打別人的臉,紀念剛可不想因為自己的一念之失,把一些遊離在紀氏與七大家族之外的世家大族,推入七大家族懷中。


    真到那一步,他便是掙下再大的功,也抵不過所犯的錯,丟苞米撿芝麻是件再愚蠢不過的事。


    上午送出消息,下午就被通知來天水樓,朱子揚心情很忐忑,擔心啟俊傑再一次要求他親自出手,武師階的月蕘,他都不敢下手,更甭提人家如今是武王境。


    “你停在武王三階也有十年了吧?”啟俊傑笑眯眯取出一個酒壺,拔開瓶蓋,將裏邊鮮紅酒液注入兩個酒杯:“老夫也一樣,停留在武帝一階數十年,前兩天機緣得到一壺破障酒,正好收到你遞來的消息,想你也是用得來,特意帶來抗邀你一起喝一杯。”


    修道人五官靈敏,朱子揚輕易嗅到酒香掩蓋下的血腥味,杯中液體乃傳說中的血酒。


    不是什麽血釀製而成的酒都能稱為血酒,首先,它對血液品質要求高,所用至少是七階妖獸血液,其次炮製的草藥至少都是千年份,兩樣缺一不可。


    血酒製作不易,價格昂貴,在東荒隻有在大型拍賣場能覓到它的蹤跡,不同的血液和靈草,釀製出來酒液功效也不一樣,像有助修士破除障壁的血酒,那是傳說中的傳說。


    若是換一個人請他喝血酒,朱子揚還會有所顧慮,不過對像是啟俊傑,那是什麽想法也沒有,橫豎已經這樣,已經沒什麽值得算計。


    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入口的辛辣讓他不禁皺了下眉頭,朱子揚修習水係功法,喝慣入喉溫潤的靈酒,胃裏的酒火辣辣燃燒,讓他很不舒服。


    “還不盤腿運功煉化,莫非想浪費酒中精華!”啟俊傑低喝。


    朱子揚恍悟,手掐法訣人如美玉盤坐在椅,頭頂靈煙幻化成一條小溪,溪水緩緩而流,溪的盡頭是一扇石門,衝開石門又是新的天地。


    這片新天地,他努力了十多年仍未能夠到達,久到朱子揚以為他這輩子都無法達到那個地方。


    隨著腹中血酒慢慢被煉化,溪中流水變得湍急,自上而下在石門處形成浪潮。


    水是至柔,同時也是至剛,兇猛的拍擊下,緊鎖的石門終於打開,溪水在轟鳴聲中來到另一條更為廣闊的溪流。


    朱子揚眼開眼,雙眸神采奕奕帶著喜悅和感激:“子揚謝過啟門主相助之恩。”


    “謝就不必,好處你收了,該為我辦事了。”啟俊傑麵前酒杯已滴酒不剩,臉色平淡,顯然未從中撈著實處,武帝的壁障又豈能如武王初階那般容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朱子揚陪著笑臉,極力掩飾心中的不安,啟俊傑給他那麽大的好處,所求定非易事。


    啟俊傑將酒壺推過去:“月傾南的壽宴應該布置完成,你明天請他下山檢閱檢閱,聽聞他也是個好酒之人,到時請他喝上兩杯。”


    壽宴所來均非普通人,就算啟俊傑不提,朱子揚也打算在明後天請師傅下山掌掌眼,有什麽不對好及時更改,所以這事對他來說沒什麽困難,隻是……


    朱子揚麵露難色道:“子揚身家,師傅心底有數,血酒拿出來,怕是不好解釋。”以他的財力莫說一壺,就是一杯破障血酒也買不起。


    “這個,你自己想辦法圓謊,總之明天下午,我要看到月傾南出現在海冥國皇宮,吃飯時桌上出現此酒。”啟俊傑擱話離去,完任務完成就行,至於朱子揚有沒有想到借口,又關他何事,接下來還有很多事要做哩,沒空聽他羅嗦。


    首次舉辦壽宴,月傾南也很重視,聽徒弟說布置完成,當即拋下手中事務,領著一幹心腹長老來到海冥皇宮。


    與此同時,東海深處水晶宮,東海霸主躺在華麗的椅子上,幾個漂亮人魚妹妹服侍伺候。


    莫看它本體呆頭呆頭一副憨厚忠實樣,其實呐,它比自東海出去的任何一任霸主都要聰明。


    中域妖海魚多蝦多高手更多,七八階海妖在東海可以稱霸,到了中域隻能淪落為打手,沒化形前沒地位可言,人類有句俗話,寧**頭不當鳳尾,好好的福不享,跑去中域當小弟,它的腦袋又沒被驢踢。


    東荒苦熬四千年,終於成功踏入九階,這隻綠石龍龜已算計好,等它渡過雷劫成功化形,就將將霸主之位傳與兒子,隻身前往中域。


    可惜計劃再好也趕不上變化,它怎麽也沒料到自家那個霸道狂妄的兒子,會服下化形丹前往人類城池遊曆,東海霸主之所以在海辰島弄那麽大陣仗,主要也是想通過這些人聯係上自家寶貝,人類的地盤,不是普通妖獸玩得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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