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哲彥發現瞿教授家沒有鎖門,用手輕輕一推門就開了,他站在門口想了一會兒,英俊的臉龐皺起眉也掩不住濃厚的書卷氣息。正是這種氣息,使得他看上去略帶憂鬱,作為潞城大學最年輕英俊的教授,小女生看到這樣的大叔幾乎沒有抵抗力。


    此刻,他躡手躡腳,像個小偷一般輕輕走進屋子,瞿教授家靜悄悄的,好像沒人在家,他側耳仔細聽了一會兒,不對,有細小的水聲。


    他順著水聲,慢慢往裏走,有人在使用一樓的洗手間,洗手間的門半開著,能看得清裏麵的情形,季哲彥的唿吸有點不穩——他看到瞿教授夫人崔婉婉正在泡澡,白如凝脂的玉肌,再配上崔婉婉嫵媚的容顏,真是比春宮圖還撩人。


    季哲彥吞了一口水,他完全控製不住自己,控製不住心、控製不住身,如果能跟崔婉婉做一下,真是死也願意,他心真的好亂,好亂………


    自從魏翠兒自殺案取得成功之後,潞城晚報用大量的篇幅報道了這篇錯綜複雜的殺人事件,當然略去了創基地產,其中特地提到了駱氏偵探社對此案的貢獻,一時之間駱氏偵探社小火了一把。駱駿似乎也對偵探社取得的成績感到很滿意,這一點從他給偵探社增加了人手上可以看出來,除了唐若萱這個公關主任,還另外又招了一名文員常美婷,小忍也正式調到了偵探社,作兼職司機和外勤。


    現在,花之舞手端著一杯咖啡,坐在一樓自己的雙開門辦公室裏,透過玻璃看著越來越壯大的偵探社,心裏越發得意。她重新把一樓做了規劃,現在大廳變成了公共辦公區,四周的辦公室,其中三間作為接待室,二間打通做為會議室,一間作茶水間,一間作複印室,還有三間備用。小葉還是坐在前台的位置,小忍和常美婷在一樓公共辦公區域,唐若萱表示自己要在二樓辦公,那就隨便她吧,不過,二樓那間雙開門辦公室是肯定不能給她的,那間是為駱驍準備的。唐若萱占據雙開門旁邊的那一間辦公室,算是先占有利地形吧,花之舞懶得管她,反正空間大、位置多。


    桌上的電話響了,小葉用內線通知她:“花經理,駱總裁和劉警官馬上要來找您。”


    “好噠,你馬上打開咖啡機,用你的看家本領泡兩杯上好的卡布奇諾。”大大老板要來,蓬蓽增輝,花之舞馬上像哈巴狗一樣忙碌起來,整整衣服,收收桌子。


    駱駿進來的時候,花之舞手端兩杯咖啡,像酒店服務員一樣對著他們鞠了個90度的躬。她幻想過幾個場景,例如駱駿微笑著說:幹得好!再例如駱駿皮笑肉不笑地說:幹得不錯!她沒想到駱駿連笑都沒笑,反而皺了下眉,瞪著他說:“馬上季太太要來,你能不能表現得正常一點!”


    她不正常嗎?不正常嗎?花之舞氣唿唿地鼓起圓圓的腮幫子,對著駱駿的背影做了個鬼臉,不情不願地放下兩杯咖啡。依著她一慣作風,這個時候她飛起一腳正中駱駿的臉,他應該躺在地上求饒了,她自己腦補了一下駱駿求饒的畫麵,就又高興起來。劉成弘看著她可愛的樣子,禁不住對她笑了笑,這個女孩真是活力十足。


    駱駿坐在她辦公桌對麵:“你最近的表現挺不錯的,我看驍去了一趟丹州縣迴來人也開朗了不少。”你看,你看,終於發現她的好吧。“這樣吧,加個工資吧,漲個5000塊吧。另外,你有駕照嗎?再給你單獨配輛車吧,這樣你工作起來更方便。”


    花之舞本來還是有點生氣的,現在聽到駱駿這樣大毛筆的賞賜,她的笑容立馬開始真誠了:“哎呀,這都是人家的份內事。駱總裁對我真是太好了。”如果她有尾巴,她都想搖起來。


    “言歸正傳,劉警官這邊又有一個新案件,委托人是潞城大學教授的夫人,她也是衝著上次你們辦自殺案的名氣來的,而且,這位教授是業界名人,這樁案子的社會影力會遠遠超過上一次。”


    花之舞點點頭,她剛想表表決心,內線電話又響了,小葉說門口有位女士求見。


    教授夫人很快就推門而入了,她燙著金色微卷的頭,穿著黑色的真絲襯衫,臉上是一派焦急的神色:“我叫鍾淑蘭,你就是花偵探?”


    花之舞在駱駿的注視下,彬彬有禮地起身向鍾淑蘭伸出手,得體地微笑了下:“是的。駱總吩咐過了,您有需要盡管開口。”


    鍾淑蘭簡單地握了一下手,“我希望這件案子的調查能在完全保密的情況下進行,畢竟,這件事情對哲彥的名聲影響很大,任何時候你們都一定要盡最大的力量保護哲彥。”


    劉成弘開口:“保密方麵你放心,駱氏偵探社是駱氏旗下的產業,這個你完全不用擔心,花經理很專業的。”


    鍾淑蘭點點頭:“那我就放心了,需要我再從頭說一遍案情嗎?”


    “需要的,因為我還完全不知道這件案子。”當然要讓她說清楚,不然,花之舞想到之後還要迴到家裏跟吃駱驍轉述,不聽清楚怎麽行啊?


    “我的先生是潞城大學心理學教授的季哲彥,你也許聽過吧。我們一家人的生活本來很平靜,案發那天下午,同是大學教授的瞿博文教授約我先生去他家吃晚飯。誰知道那天,瞿博文教授並沒有準備時迴家,我先生先去了瞿教授家,瞿教授的夫人崔婉婉在那天被人殺死在家時裏,而且,死相有點...........”鍾淑蘭麵露難堪,有點難以啟齒。


    劉成弘說道:“崔婉婉是全身赤裸淹死在浴缸裏的,而且,通過屍體檢查發現她死前有過性行為。”


    哇!刺激!花之舞覺得這個案子比上一個更有意思。“所以,季教授就成了嫌疑犯?”


    花之舞甩甩腦袋:“不對啊,警方難道就因為這樣就抓了季教授?是不是還有什麽情況?”


    “是的,”劉成弘繼續說道:“實際上季哲彥是報警人,他大約是晚上6點半左右報的警,可是,據多位目擊者稱,季哲彥大約是下午4點左右到達瞿教授家的。這樣我們就有了最初的疑問,到底這2個多小時季哲彥在死者家做什麽?死者當時死了還是活著?後來,我們通過屍檢證實崔婉婉的死亡時間是在下午3點到5點之間。”


    花之舞想問,這能證明什麽?不過,她可不能在駱駿表前自露馬腳,表現出自己的不專業,她雙手環肩,皺皺眉頭,一言不發。


    劉成弘以為她在思考,於是繼續說道:“我們仔細地分析過,做出了兩種最合理的推理:一、季哲彥和崔婉婉有私情,案發當天,季哲彥到死者家之後,他們先是在澡缸裏偷情,然後,在過程中或結束後,因為某種原因爭吵起來,以至於季哲彥失手溺死了死者;二、季哲彥是強奸崔婉婉,也許是因為過程中崔婉婉反抗了,也許是完事後,季哲彥害怕事情曝露,所以,把心一橫殺了死者。”


    “一派胡言!”鍾淑蘭顯然完全不能接受警方的兩種推測。


    劉成弘不理她:“否則,很難解釋,這麽長的時間季哲彥在死者家裏做什麽。”


    花之舞覺得警方分析得不無道理:“那季哲彥本人有解釋過,他在死者家裏做什麽了嗎?”


    鍾淑蘭搶答道:“他能說什麽,他就是等在瞿教授家裏,他什麽也沒做!”


    花之舞看向劉成弘,對方點點頭:“是的,我們審問季哲彥的時候,他就是這麽迴答的,但是,這個迴答太難以自圓其說了,所以,目前他仍然在被扣押。”


    “花偵探,”鍾淑蘭有點著急:“你一定要相信我丈夫是無辜的,請一定要還他一個清白。”


    花之舞有點頭疼,老實說,她覺得警方做得挺對的,是她,她也會這麽做。


    駱駿仿佛看出了她的狼狽:“季夫人,季教授參與的學術項目一直是駱氏投資的,季教授就是駱氏的自己人,花經理一定會為他找出真相的。”


    找了個台階還不快點下來,花之舞用力點點頭,如果不是太突兀,她還想拍拍胸。送走了他們幾個人,花之舞感覺自己被掏空了,哎,這樣下去可怎麽是好。


    她想想是不是要培養一下小忍或者小葉,這種時候能出來擋擋,她走出辦公室站在大廳裏發呆。


    二樓雙開門辦公室裏好像有點動靜,難道是唐若萱跑進去了?她有點疑惑地抬頭,辦公室裏真的有人,她想了想,輕輕順著旋轉樓梯爬到二樓,用力一推門——駱驍坐在二樓的窗台上!


    她用力眨眨眼,是不是自己壓力太大出現幻覺了?突然,唐若萱從她後麵走出來,語帶興奮地說道:“花經理,麻煩讓讓!二表哥,我給你準備了點心和茶。”


    不是幻覺!駱驍居然真的親自來偵探社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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