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對我有多氣憤,我等著你來打我、揍我、折磨我,就是不準放棄我……我還想接你迴家,讓你做我的女王;我還等著你再做那些讓我瘋狂的打扮,把我變成野獸……雖然現在你的裝扮變得中規中矩,好看多了,但老實說,我還是喜歡你把兩片破布掛在身上的性感模樣。”他笑著,眼中浮現恐懼的祈求。


    “我……啊……”她突然尖叫,弓起身子,牙齒再次緊咬,身子再次狂顛。


    赫昂的眼底閃過慌亂,忍不住再次低下頭,吻住她的唇。


    “赫昂……赫昂……別讓我失控……”雷書雅低聲哀求。


    “不會,我會叫醒你,會讓你熬過這一切……”她的體溫驟降,凍得他的身子打顫。


    “拜托!別離開……我想感受你……你的身子很燙……”她筋疲力盡,唇瓣顫抖個不停。


    心一凝,他感覺她的體溫降得更低,當下鬆開她的手,緊緊捧著她的身子、她的臀瓣,與他的肌膚緊密貼合。


    他俯下身,吻著她,吸吮她的丁香小舌。


    她抬起雙腿,無力又吃力的纏繞著他的身子,睜著幾乎又要失焦的眸子,流露出祈求的眼神。


    咬了咬牙,他理解她的要求,點點頭,在下一秒,將灼燙的欲 望深深的埋入她的體內。


    幹澀的疼痛感自體內激烈的蔓延,她叫喊出聲,卻不願閃躲。


    承受他熾熱的溫度,她的身子又痛又冷,不過很滿足。


    ……


    不斷重複的激烈性愛,不斷湧起的掙紮失控,在一整夜裏,沒有間斷的上演。


    直到兩人終於筋疲力盡,再也使不上一點力,直到……漆黑的夜晚被微亮的光芒覆蓋……


    漆暗的黑牢裏,安烈清醒了。


    他坐在椅子上,雙手被綁縛在身後。


    他不知道自己被抓到哪裏,又待在這裏多少天,唯一知道的一件事就是無論如何都不能開口,無論見到誰、承受什麽樣的淩虐,都不能開口。


    刺眼的亮光驟然紮痛他的雙眼,他狼狽的閉上眼睛。


    當他聽到腳步聲越來越接近自己時,睜開眼睛,看到一名高大魁梧、一臉寒氣的男人,正目光森冷的盯著自己。


    他先是愣了下,然後囂張的大笑,“原來是你……我被你抓了?那真是太糟糕了。”


    “你確實不太幸運,聰明人都知道應該離自己的目標遠一點,因為那隻會害自己成為其他人追蹤的對象。”赫昂冷冷一笑,毫不猶豫的給了他一拳。


    臉頰疼痛、發麻,腥濃的血水在安烈口中蔓延,他毫無所覺,僅是扭了扭嘴角,笑得十分愉快。“看來你的心情很不好,怎麽?書雅死了?”


    他一直藏在她執行任務的那棟房子周遭,半個月前還見過她的人,最近卻發現她沒有再出現,想來大概也完蛋了。


    畢竟給她注射論香的人是他,最清楚在她身上用了多少劑量,一般人連那劑量的一半都承受不住,更何況她被下了這麽可怕的劑量。


    “她死了,你很得意?”赫昂又朝他揮出一拳,這一次兩人都清楚的聽到某種碎裂聲。


    安烈猙獰的吐出一口血水,連帶的也跟著吐出幾顆牙,笑了笑,“當然,再怎麽說,她都是我的實驗品,屬於自己的東西被人帶走,誰會高興?”


    雖然他笑得很愉快,但是眼底隱隱閃過的黯色清晰不已。“你很可悲。”赫昂轉身,將布條包在自己的手掌間,接著將它束成一團。


    “想把自己愛的女人留在身邊,除了下藥以外,難道就不懂得用其他方式?”


    “愛?你在說什麽?你說我愛誰?”安烈嗤之以鼻。


    “你愛書雅,對她有了感情,卻又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的情意,不知道如何把她留在身邊,隻能讓她以恐懼你的方式對你念念不忘。”


    “哈,我聽你在鬼扯!那種膽小懦弱的女人值得讓我愛?”


    “不是嗎?我聽說你和她同時被抓進集訓所,你們整整三年的時間被關在一塊,又是從同一間孤兒院被帶來,從小一塊長大,你總是以大哥哥的身份保護她、陪著她,直到有一天你發現集訓所內有其他的男孩也喜歡上她,才開始性情大變。”


    “你胡扯!我才沒有性情大變,我本來就是這種個性,誰說我和她一塊長大就對她有感情?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對所有的男人都很好,除了我以外。其他人受傷,她替他們包紮,偷偷帶吃的東西,竟然還和那些男人有說有笑,下賤!我為了保護她吃了許多苦,她竟然敢對我以外的男人笑得這麽快樂,還在我承受痛苦時和別的男人快樂的嬉鬧。”安烈兇狠的咒罵,眼底滿是恨意。


    “我告訴過她,所有的人都不安好心,不準和那些人在一塊,不準和我以外的男人交談,可是她不聽勸,很不乖,所以我才處罰她,如果她乖乖的聽我的話,就不用承受那些痛苦了。”


    赫昂用力揮出拳頭,結結實實的打在他的肚子上。


    安烈猛抽一口氣,痛得幾乎昏眩。


    “你知道嗎?這就是嫉妒,你對她的愛情變質。由愛生恨,因為自己生不如死,所以也要拉著她作陪。”赫昂又揮出一拳,打在安烈仍疼痛的肚子上。


    “誰會愛……愛那種不忠心的女人?嗬,我是想要她死,要她死在我的手……唔……”又是結結實實的一拳,安烈的胃部顫痛,難受不已。“你知道我最恨她什麽嗎?”再次吐了口血水,他咬牙冷笑,“如果不是那時她為了救那兩個莫名其妙的家夥,我也許會放過她,要是她聽我的話,不要偷偷拿藥去給那兩個被臨時送來我們集訓所的家夥,不為他們強出頭,說不定她不需要被我拿來當作實驗品。”


    那時有兩個男人被送進集訓所,幾乎要斷氣,原本他們被安排放到他的實驗室,他本來要把那兩個人拿來做詭香的試驗容器,可是雷書雅偷偷給他們鑰匙,讓他們在實驗室裏盡情破壞,讓他努力了整整三年的心血付之一炬,害他被上頭的那些人淩辱折磨。


    “她也不想想,如果不是我,她能在集訓所裏安然度過這些年嗎?如果不是我為了她做了這麽多犧牲,她能不需要受到折磨嗎?那個賤女人,竟然敢利用我。”


    赫昂眯起眼,然後再次揮拳,打在他的臉上。“剛才那幾拳是為了我的怒氣,這一拳是為了書雅對你的信任,她信任你,相信你,你卻把東西用在她身上。”


    “她……她信任我?信任我什麽?如果信任我,她不會傷害我。”安烈粗聲大吼。


    “你說過要帶她離開。”赫昂再揮出拳頭,打在他的胸口上。


    “所以在那兩個人離開集訓所後,被送到另一間集訓所,曾經偷偷迴去找她,說要帶她走,可是她最後還是沒有離開,因為她不能放下你。”他想到昨晚離源一和葉少白突然出現,告知他抓到安烈的消息時,又告訴他,他們與書雅曾經發生過的那一段往事。


    安烈驚愕的睜大眼,唿吸一窒。


    赫昂繼續揮拳,這一次打在他的下巴上。“她把你當作唯一的家人,也不是不知道你對她的保護,但是她也想保護你,所以盡管不願意、盡管害怕,她仍努力的為了你想討好所有的人,希望在你出事時有人願意幫你一把。”


    拳頭結實的打在安烈的身上,他每一次的力道都沒有半絲猶豫和放鬆,以他這麽大一個塊頭,揮出的拳頭幾乎要將安烈的骨頭打碎。


    “你知道我為什麽知道嗎?因為是她告訴我的,她要我如果傷你,不要取你的性命,就算再恨你,你曾經也是她最重要的家人。”


    安烈困難的睜開眼,天旋地轉的昏眩令他幾乎休克。


    “你……你胡說,我才不信你,你故意這麽說,想讓我內疚,是嗎?你白費心力了,我根本不後悔!”


    “那麽我再告訴你最後一件事。”赫昂終於住手,用力唿出一口氣。“我剛救她出來時,她雖然受到你施打的詭香折磨,但有時也會哭著想找你,你傷了她,她還是擔心你的安危,對她來說,你曾經比我們任何人都要親、都要重要。”


    “但她還是嫁給你,她選擇你!”


    “那又如何?比起丈夫,家人難道就不重要?你以為自己在她身上放了很多感情,卻沒有想過她同樣也愛你,以家人的方式,你辜負了她。”赫昂丟掉手上的布條,轉身,不再理他,踏出黑牢。


    “站住!”安烈用力咳嗽,急著大吼,“告訴我、書……書雅她……其實還活著吧?”


    這一刻,他的眼中流露出恐懼,濃濃的痛意在他的胸口蔓延,不是被打的疼痛,而是……


    赫昂停下腳步,沒有轉頭,好一會兒才淡淡冷冷的開口,“她已經死了,死在你最後給她注射的詭香中……她沒有熬過來,你精心設計的容器已經死了,你滿意了?”


    毫不留情的邁開步伐,他打開大門,向外走去。


    “你騙我,她不會死!你迴來,給我把話說清楚……她沒有死,她不可能死……她怎麽會死?我……她一定熬得過來……我以為她可以熬過來,我……我要見她,就算是屍體,也讓我和她見一麵……你給我迴來,她不可能死,我還……我還沒有和她道歉,我還沒有告訴她,我愛她……書雅!書雅!”


    絕望的怒吼,悔恨的唿喚,黑牢內傳來男人一陣又一陣悲傷欲絕的嗓音。在這荒涼、無人居住的山頂屋子裏,男人嘶啞的哭喊持續不斷,不願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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