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暖月等人正坐在鄰居家的小屋裏準備吃飯。
聽到響動，鄰居家大嬸探出腦袋，嘖嘖兩聲，搖頭道：“又吵上了。”
許素悠故作好奇的問，“隔壁經常吵架嗎？他們家那個大女兒您了解嗎？”
一說八卦，大嬸立刻就精神起來，眼睛都變得奕奕有神。
“我們兩家鄰居二十多年，要說我不了解，那我們村就沒別人了解了。”
“隔壁那家啊！兒女多，是非也多。”
“平常還好，兩個大人都去外地打工，也不在家，孩子們的爺爺奶奶就過來幫忙照顧。”
“那家大女兒也在城裏做工，很少迴來。”
“但這三人一旦迴來，絕對就開始吵架。”
“大女兒在城裏待慣了，野心大的很咧！看不上我們小地方的東西，也看不上這邊的人。”
“他爸媽也隻認錢。”
“錢舍不得花，全都存起來，也不知道省吃儉用，非讓自己家顯得那麽窮幹嘛。”
“每次大女兒迴來，就知道管人家要錢，也不知道多關心關心。”
“不過那家大女兒，說實話，也不是個好相與的。”
“看不起這個，也看不起那個的，對誰都恨不得鼻孔仰上天那種。”
“我們也不用她看得上，所以平常大家都見麵打個招唿就算了，可不跟她多交往。”
老師聞言，有些急切問道：“聽說他們家想把女兒賣了換彩禮？”
“哪有這迴事？”鄰居大嬸哈哈大笑，“她家大人從沒說過這樣的話。”
“就是那家大姑娘自己這麽想的。”
“這麽大的姑娘，沒有對象，也不結婚，做家長的當然著急。”
“她父母就是想找人給她介紹對象，盡早把親事定下來。”
“結果錢冰不願意，就跑了。”
“咱們這兒的人結婚都比你們城市的早，大家也都是鄰裏鄰鄉的相互介紹結的婚，錢家父母是思想有點落後了，但不至於賣自家孩子。”
老師擰眉疑惑，“可是我聽說，她得到的彩禮都要留給她弟弟做學費。”
“她那弟弟才三歲！說是學費，就是老兩口想多攢點錢。”
大嬸也歎了口氣。
“他們家是重男輕女，但也不是隻顧著那小兒子，幾個女娃娃過的也挺好。”
“而且錢冰上學也上到初中呢！我們這兒小學學完就不錯了，能上初中的沒幾個。”
“還不是錢冰自己學習不好，也不願意學，父母才不供她了。”
“小小年紀不學好，就跟人家社會上的人混，趁著父母出外打工，直接跟人家男的跑到了大城市。”
“等她父母知道的時候，她都被那男人給甩了，自己在城市打起零工來。”
“也是從那開始，她就每天想著要到城裏生活，可她那點打工的錢，租房子都租不起，更別提買房了。”
“對了，她上一次迴來倒是拿了不少錢。”
“聽說是給人當護工賺來的，她爸媽還跟我炫耀來著。”
“可後來也不知道又因為什麽事開始吵，吵來吵去，錢冰就報名去了你們公司。”
一想起這個，大嬸就不免有些心痛。
她兒子沒通過初選，錢冰卻通過了，想想就覺得心裏憋得慌。
不過再想到錢冰現在的情況，大嬸又覺得好受了一點。
她特意強調道：“總之，那一家子複雜得很，你們可能不會理解他們的想法。”
“錢冰的話，你們也不能盡信，那孩子從小撒謊慣了，對人一會兒一個臉色，兩麵三刀的。”
“他們家的事兒，我平常能不摻和都不摻和，你們也不要管了。”
聽了大嬸這話，許素悠點點頭，笑道：“那我們就不管了，大嬸，咱吃飯吧！”
“好嘞！我這就去廚房給你們端菜！”
老師坐在那裏，有些迷茫。
“我起初覺得錢冰這孩子挺可憐的，有這樣的家庭，養成那種性子也不是她的錯。”
“可聽大嬸說完，再想到之前的事情，又覺得這孩子確實如她所說，撒謊都不帶打磕巴的。”
“雖然她父母不是什麽好人，但她對她家人的態度，也遠沒有她跟我談起的他們時，那樣的親近和寬容。”
“現在我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麽對她了。”
南希笑了下，語氣隨意，“你還想怎麽對她？”
“你做這些已經仁至義盡了。”
“就像對待其他備選主播那樣對待她不就好了？”
“她又不是你家人，也不是你朋友。”
“考核過了就進一步培養，考核不過就刷掉唄！”
老師聽了這話，霎時豁然開朗般，“對啊！她又不是我什麽人，我怎麽還鑽了牛角尖？”
倏而，她又擰眉，“對了，這次考核的直播她還沒做。”
“好像就差她一個人了，我要不要提醒她一下？”
許素悠看了一眼眸色淡淡的薑暖月，對老師笑道：“考核是他們自己的事。”
“她自己都不重視，你還提醒她做什麽？”
老師聞言，心覺也是，便也不再糾結錢冰的事情了。
等飯菜端上來，大家飽飽吃了一頓，就準備去洗漱休息。
隔壁已經沒有哭嚎和混亂的聲音了。
但很快就有人到大嬸家敲門。
薑暖月隔著門，聽到大嬸叫那人村長，便稍稍打開門縫兒，注意了聽了一下。
“你能不能先幫錢家看著點孩子？孩子們的爺爺奶奶馬上就過來。”
“我也沒啥事兒，能過去幫他們看一會兒，不過他家大人呢？”
“唉~老錢不知道咋的突然暈了，咱診所大夫說有可能是腦血栓，讓他們趕緊去大城市的醫院看看，我這不是讓人開車正打算把人拉過去嗎？”
“剛才不還好好的嗎？怎麽突然就得了這個病？”
“聽說是他家大姑娘給氣的，具體咱也不知道，反我叫了卡車，也通知了他家爺爺奶奶，先把老錢拉到醫院再說。”
“那是得趕緊的，你們去吧！我現在就去他家幫忙看孩子。”
“哎，麻煩你了。”
“麻煩啥，都是鄰居。”
“對了，你能聯係上他家大姑娘不？趕緊叫人迴來，跟著一起去醫院。”
“這我還真聯係不上。啊，對了，她家大姑娘的老板住在我家，我去問問他們。”
“那行，你趕快，我們馬上就得走了。”
聽完，薑暖月就把事情了解了個大概。
大約他們走後，錢冰又跟錢父說了什麽，才讓對方直接氣得暈倒，隨後被醫生檢查出來腦血栓。
她想了想，給那名老師打了個電話，讓她過來主屋一趟。
聽到響動，鄰居家大嬸探出腦袋，嘖嘖兩聲，搖頭道：“又吵上了。”
許素悠故作好奇的問，“隔壁經常吵架嗎？他們家那個大女兒您了解嗎？”
一說八卦，大嬸立刻就精神起來，眼睛都變得奕奕有神。
“我們兩家鄰居二十多年，要說我不了解，那我們村就沒別人了解了。”
“隔壁那家啊！兒女多，是非也多。”
“平常還好，兩個大人都去外地打工，也不在家，孩子們的爺爺奶奶就過來幫忙照顧。”
“那家大女兒也在城裏做工，很少迴來。”
“但這三人一旦迴來，絕對就開始吵架。”
“大女兒在城裏待慣了，野心大的很咧！看不上我們小地方的東西，也看不上這邊的人。”
“他爸媽也隻認錢。”
“錢舍不得花，全都存起來，也不知道省吃儉用，非讓自己家顯得那麽窮幹嘛。”
“每次大女兒迴來，就知道管人家要錢，也不知道多關心關心。”
“不過那家大女兒，說實話，也不是個好相與的。”
“看不起這個，也看不起那個的，對誰都恨不得鼻孔仰上天那種。”
“我們也不用她看得上，所以平常大家都見麵打個招唿就算了，可不跟她多交往。”
老師聞言，有些急切問道：“聽說他們家想把女兒賣了換彩禮？”
“哪有這迴事？”鄰居大嬸哈哈大笑，“她家大人從沒說過這樣的話。”
“就是那家大姑娘自己這麽想的。”
“這麽大的姑娘，沒有對象，也不結婚，做家長的當然著急。”
“她父母就是想找人給她介紹對象，盡早把親事定下來。”
“結果錢冰不願意，就跑了。”
“咱們這兒的人結婚都比你們城市的早，大家也都是鄰裏鄰鄉的相互介紹結的婚，錢家父母是思想有點落後了，但不至於賣自家孩子。”
老師擰眉疑惑，“可是我聽說，她得到的彩禮都要留給她弟弟做學費。”
“她那弟弟才三歲！說是學費，就是老兩口想多攢點錢。”
大嬸也歎了口氣。
“他們家是重男輕女，但也不是隻顧著那小兒子，幾個女娃娃過的也挺好。”
“而且錢冰上學也上到初中呢！我們這兒小學學完就不錯了，能上初中的沒幾個。”
“還不是錢冰自己學習不好，也不願意學，父母才不供她了。”
“小小年紀不學好，就跟人家社會上的人混，趁著父母出外打工，直接跟人家男的跑到了大城市。”
“等她父母知道的時候，她都被那男人給甩了，自己在城市打起零工來。”
“也是從那開始，她就每天想著要到城裏生活，可她那點打工的錢，租房子都租不起，更別提買房了。”
“對了，她上一次迴來倒是拿了不少錢。”
“聽說是給人當護工賺來的，她爸媽還跟我炫耀來著。”
“可後來也不知道又因為什麽事開始吵，吵來吵去，錢冰就報名去了你們公司。”
一想起這個，大嬸就不免有些心痛。
她兒子沒通過初選，錢冰卻通過了，想想就覺得心裏憋得慌。
不過再想到錢冰現在的情況，大嬸又覺得好受了一點。
她特意強調道：“總之，那一家子複雜得很，你們可能不會理解他們的想法。”
“錢冰的話，你們也不能盡信，那孩子從小撒謊慣了，對人一會兒一個臉色，兩麵三刀的。”
“他們家的事兒，我平常能不摻和都不摻和，你們也不要管了。”
聽了大嬸這話，許素悠點點頭，笑道：“那我們就不管了，大嬸，咱吃飯吧！”
“好嘞！我這就去廚房給你們端菜！”
老師坐在那裏，有些迷茫。
“我起初覺得錢冰這孩子挺可憐的，有這樣的家庭，養成那種性子也不是她的錯。”
“可聽大嬸說完，再想到之前的事情，又覺得這孩子確實如她所說，撒謊都不帶打磕巴的。”
“雖然她父母不是什麽好人，但她對她家人的態度，也遠沒有她跟我談起的他們時，那樣的親近和寬容。”
“現在我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麽對她了。”
南希笑了下，語氣隨意，“你還想怎麽對她？”
“你做這些已經仁至義盡了。”
“就像對待其他備選主播那樣對待她不就好了？”
“她又不是你家人，也不是你朋友。”
“考核過了就進一步培養，考核不過就刷掉唄！”
老師聽了這話，霎時豁然開朗般，“對啊！她又不是我什麽人，我怎麽還鑽了牛角尖？”
倏而，她又擰眉，“對了，這次考核的直播她還沒做。”
“好像就差她一個人了，我要不要提醒她一下？”
許素悠看了一眼眸色淡淡的薑暖月，對老師笑道：“考核是他們自己的事。”
“她自己都不重視，你還提醒她做什麽？”
老師聞言，心覺也是，便也不再糾結錢冰的事情了。
等飯菜端上來，大家飽飽吃了一頓，就準備去洗漱休息。
隔壁已經沒有哭嚎和混亂的聲音了。
但很快就有人到大嬸家敲門。
薑暖月隔著門，聽到大嬸叫那人村長，便稍稍打開門縫兒，注意了聽了一下。
“你能不能先幫錢家看著點孩子？孩子們的爺爺奶奶馬上就過來。”
“我也沒啥事兒，能過去幫他們看一會兒，不過他家大人呢？”
“唉~老錢不知道咋的突然暈了，咱診所大夫說有可能是腦血栓，讓他們趕緊去大城市的醫院看看，我這不是讓人開車正打算把人拉過去嗎？”
“剛才不還好好的嗎？怎麽突然就得了這個病？”
“聽說是他家大姑娘給氣的，具體咱也不知道，反我叫了卡車，也通知了他家爺爺奶奶，先把老錢拉到醫院再說。”
“那是得趕緊的，你們去吧！我現在就去他家幫忙看孩子。”
“哎，麻煩你了。”
“麻煩啥，都是鄰居。”
“對了，你能聯係上他家大姑娘不？趕緊叫人迴來，跟著一起去醫院。”
“這我還真聯係不上。啊，對了，她家大姑娘的老板住在我家，我去問問他們。”
“那行，你趕快，我們馬上就得走了。”
聽完，薑暖月就把事情了解了個大概。
大約他們走後，錢冰又跟錢父說了什麽，才讓對方直接氣得暈倒，隨後被醫生檢查出來腦血栓。
她想了想，給那名老師打了個電話，讓她過來主屋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