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景行險些給她氣笑了。


    他這麽大一活人,你說看不見,誰信呐?


    瞧她演的這個像,他都差點以為是真的了。


    倒不是薑暖月慫。


    主要她在這個皇宮也是有事情要做的,不能不明不白就惹上事兒。


    誰知道他是做什麽的?


    萬一是刺客,傷了自己倒是其次,被人發現了再以為自己跟他是一夥兒的。


    那她還要不要在太子府混了?


    禮景行不知道他的小心思,隻想著讓這個狡猾的小姑娘不要把看到自己的事情說出去。


    “不用裝了,我不會傷你。”


    薑暖月迷離的眼神瞬間褪去,氣鼓鼓不滿道:“你說誰裝呢?你才裝呢!”


    禮景行:???


    這話聽著跟他說的好像不是同一個意思啊!


    不過他也沒有在意,上前一步,眼神盯緊薑暖月,一本正經道:“今天見到我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守口如瓶,我已經記住你的樣子,若是……”


    說到這裏,他神色忽然變得古怪起來,眼睛半眯著仔細瞧薑暖月的臉。


    倏而,他像是被驚了一下,後退一步,訝異出聲,“公主殿下?”


    薑暖月樂了,歪頭笑問,“你怎麽知道我是公主?你見過我?”


    “現在除了太子府的人,外麵還沒幾個知道我身份的呢!”


    禮景行有些迷惑。


    雲月公主是安國公主的女兒,跟太子府有什麽關係?


    況且安國還有誰不認識雲月公主嗎?


    就連他這個進入安國不到一年的人都知道這位公主。


    雖然說最開始讓他產生記憶的點,是雲月公主跟杜若雲那張九成相似的臉。


    但後來更多的,是記住了這位公主的天真善良。


    “公主怎麽會在這裏?”


    “您不是跟長公主和駙馬一起出去遊玩了?”


    薑暖月腦子轉過彎來。


    敢情這位是安國人!


    而且還是見過自己的安國人。


    難不成他是安國派來這裏的細作。


    不過薑暖月暫時不想跟他“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


    她眨巴眨巴眼睛,“你說什麽呢?這裏是我家,我自然要在這裏。”


    “利國太子你知道嗎?那是我爹爹!”


    禮景行更加迷惑。


    這模樣分明是安國公主。


    在利國難道還有跟安國公主長得很像的人?


    總不能這全天下的姑娘都像杜若雲吧?


    還有,她怎麽會叫利國太子爹爹?


    李旭彬可生不出這麽大的女兒。


    他眼眸漸漸深沉起來。


    該不會是李旭彬將公主給抓了起來,用什麽混亂人神智的藥物把她給控製了吧?


    想到這裏,他決定先離開,好好查一查這件事。


    “公主殿下,屬下先離開了,請您千萬不要跟別人說見到過我。”


    “您請保重,我很快就來接您。”


    說完,他又像之前那般,飛身離去。


    薑暖月看著他離開,總算是鬆了口氣。


    摸了摸眉心,疑惑嘟囔,“我是又發燒了嗎?發燒也不該隻有眉心這裏燙啊!”


    忽的,她手一頓,仿佛想起了什麽,麵上神色瞬間變得懊惱。


    “糟糕,剛才那人是溫哥哥!”


    “河河,這意念珠子也太不靠譜了,竟然這麽晚才提醒我,我都沒來得及問他在這個世界叫什麽。”


    係統:還說沒提醒?意念珠子燙的都快把自個兒給化了。


    要知道,意念珠子可不是什麽經得起高溫的東西,宿主發燒都差點沒把意念珠子融成意念水滴。


    “是宿主精神太緊張,才沒察覺到自己對閻王大人的感應,以及意念珠子的提醒。”


    薑暖月一哽,好像確實是這樣。


    “行吧!”


    現在這裏也不是什麽安穩之地了。


    薑暖月決定還是迴去等吃飯好了。


    皇帝一睡就睡到了下午,原定的午宴變成了晚宴,不過也沒人敢說什麽。


    宮殿中。


    老皇帝坐在主位。


    薑暖月和李旭彬坐在他下首的左側,右側位置全空了下來。


    他望著空位感慨,“要是你那幾個皇兄還在就好了。”


    “不然一場家宴,何至於如此冷清?”


    李旭彬知道老皇帝這是在點他呢!


    他也順著老皇帝的話,痛惜道:“若是皇兄們沒有犯錯,父皇也不會白發人送黑發人,兒子也不會痛失兄長。”


    “原本熱鬧的宮殿,如今隻剩下咱們祖孫三人,兒子也覺得淒涼無比啊!”


    話裏完全拋去了自己的責任,還活著的李旭衝也沒帶上,仿佛這個人也跟那幾位皇兄一樣,不存在了。


    老皇帝麵色有些不愉。


    威嚴的目光看向李旭彬,“彬兒,你現在已經是太子。”


    “為君之道,不僅要殺伐果斷,還要大度寬容。”


    “現在你隻剩下衝兒一位兄長了,要記得敬他愛他,咱們皇室,不能再流血了。”


    李旭彬笑笑,對老皇帝恭敬道:“父皇放心,隻要二皇兄不犯之前幾位兄長犯過的錯誤,我保證他餘生安然度日。”


    老皇帝得到了承諾,麵色好了一些,但仍是勸告道:“都說皇家冷血,但皇族也是人。”


    “骨肉親情是無法分割的。”


    “彬兒,別忘了兒時你二哥待你的好。”


    “好了,上菜吧!”


    李旭彬的神情在這句話落下後,略顯深沉起來。


    小時候,皇宮裏對他最好的就是二哥了。


    大哥跟父皇一樣威嚴,隻知道學習治國之道,根本不理他們這些弟弟。


    三哥滑頭,表麵對他們好,背地裏經常坑他們。


    四哥囂張跋扈,因那時他母妃是父皇最寵愛的妃子,總是看不起這些兄弟們,動輒打罵,有誰敢跟他對上,他便會告到父皇那裏去。


    就連大哥見到他都繞道走。


    隻有二哥,總是帶著他跟雲兒一起玩兒。


    李旭彬垂著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冷笑。


    可是那又如何?


    他連最愛的女人都舍棄了,更何況隻是一個同父異母的兄弟?


    他能念著二哥待他的好,隻廢了他兩條雙腿,就已經仁至義盡了。


    若是對方還不滿足,再起了爭奪皇位的心思。


    那他就隻好送這位二哥去死了。


    “稟、稟告聖上!二殿下求見!”


    突然,侍從急急忙忙從殿外跑進來,結巴著傳話。


    老皇帝似是怔了一下,“你說什麽?”


    侍從這次說話穩了許多,抬頭揚聲道:“迴聖上,是二殿下來了,正在殿外請求覲見。”


    這次,就連李旭彬都有些訝異了。


    他這位二哥,自從不能行走以後,可就連自己的屋子都沒有再出來過。


    今天,是吹了哪門子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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