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逸風桃花眼微眯,大手覆上她小巧的臉蛋:“你沒有做的不好。”


    “可……”她唇微啟,話還沒說完,男人的氣息撲麵而來,柔軟的唇瓣被他堵住,溫暖的唇淺吻了她一會兒,便從她唇移到臉蛋上,輕輕的劃過,貼上她的耳邊:“我是怕累了你。”


    “服侍逸風,本來就是清兒該做的。”她抬起小臉,柔軟的唇瓣朝他完美的唇貼去。漆黑的夜,借著月光,她看清了男人俊美的麵容,卻沒有看到男人眼底的複雜之色。


    饒逸風眼神充斥著難以琢磨之意,微微閃爍,片刻後,他低下頭,朝她纖脖上吻去,在雪白的肌膚上,留下一行吻痕。


    “啊!逸風。”空氣中,女人細微帶著忍耐的輕吟響徹而起。


    她眸光迷離的望著上方他的臉孔,四周的空氣仿佛都夾雜著他的氣息,飄著那淡淡的薄荷香。


    過了片刻,隨著女人低泣不止的聲音漸漸弱下。


    男人高大的身軀走下床榻……


    “很晚了,書房裏有些重要的事情沒有處理,你先睡,乖。”他俯身,動作憐惜的親了親她唇角,便穿戴整齊走了出去。


    花清魅額頭摻著汗水,她麵色潮紅,卻沒有被憐愛過的幸福。


    他變了……


    短暫的歡/好,足以滿足她,可她能感受的到,他在隱忍自己的需要,在她身上沒有過多的放縱,甚至這場男女之事,隻不過是她用苦肉計求來的。


    他敷衍了她,便找了理由走了。


    ——


    桃花樹下,滿地的桃花鋪墊在雪地上,淺淺的月光傾灑而下,落在了對月飲酒的男子身上。


    濃烈的酒灌下喉嚨,饒逸風越喝越醉,可百裏昭雪的身影卻越發的清晰。


    昔日的一幕幕也隨之翻滾進腦海內,有她憤怒得跺腳的,高興得抱著他歡笑的,不服氣時任性的剪他衣袍的,還有紅著臉頰求他吻……


    短短數月,她與他沒有發生很多事,可卻一件件都深記在了腦海中。


    “在想些什麽。”耳邊,傳來一聲邪魅之聲。


    他側目,看到一身紅衣斜靠在桃花樹下,略有驚訝:“這麽晚不抱著你女人睡覺,來我這做什麽。”


    “看你死了沒有。”鳳邪精致的唇吐出冰冷的話。


    饒逸風冷笑,將酒壺丟向他:“恐怕是被趕出來了吧。”


    “……”鳳邪狹長的眼微眯,仰頭灌了一口烈酒:“兄弟,你讓本王不好交代啊!”


    冉雪笑,已經對他哭了三次!


    百裏昭雪小產,她自責,是她們做主將她送到了饒府。


    “女人,麻煩起來還真不好對付。”饒逸風桃花眼中充滿了愁悵之色,他心裏空落落的,像似什麽心愛之物失去了。


    可卻又想不通為何會這樣,是舍不得嗎?


    “女人一個就夠,夜路走多了,總會遇見鬼。”鳳邪將酒壺丟還給他,有了冉雪笑,他更加對女人不感興趣。


    一個就管不住了,來兩個不要命麽?


    “兄弟,我是不是有戀/童癖?”饒逸風突然用很認真地語氣問他。


    “小火看上你那幾年,本王倒是天天擔心你會有!”鳳邪妖魅的眼掃了下他。


    女兒喜歡上自己的兄弟,是真的將鳳邪嚇得夠嗆!


    “沒有嗎,為什麽我現在一閉眼,滿腦子想的都是百裏家的丫頭。”饒逸風想她想的頭疼,渾身疼……


    麵對自己過命兄弟,他很輕易的將心底的話與鳳邪訴說。


    “當年,笑兒也同樣讓本王想的夜不能寐,想的心痛至極。”鳳邪像似迴憶了當年的事情,眸光摻雜著一些別樣的情愫。


    他何嚐不是像他現在般,獨自對月飲酒,想把自己灌醉,可那女人的樣子卻在腦海中越發的清晰。


    “她是你的,逃不出你的手心。”饒逸風曾經也一度認為鳳邪是自虐,放著天下的女人不要,唯獨愛一個看不上他的女人。


    “逃不出嗎?是我逃不出她的手心。”鳳邪笑了笑,話語有些語重心長:“若是喜歡,就要了,何必犯愁。”


    “一句要又談何容易。”饒逸風低斂著眼眸,他終將要舍棄一個女人,但是卻心裏一直沒有答案。


    鳳邪一派悠閑的靠在桃花樹上:“也是,你都老男人了,何必去禍害別人小姑娘……”


    “……”要這麽堵他嗎?


    饒逸風完美的薄唇扯出冷笑,對月思愁,愁更愁!


    ——


    銷金樓。


    高台之上,明豔的燈籠掛於四周,台下滿堂賓客,目光都聚集在台上一身白色的拖地長裙的女子,將她精美的麵容畫著淡妝,款款的入座了下來。


    那寬大的衣擺上繡著粉色的桃花,栩栩如生,與一地桃花瓣相映,仿佛桃花仙子般絕美空靈。


    百裏昭雪臂上挽迤著丈許來長的煙羅紫輕綃,纖細的手指劃過琵琶,一陣輕風拂過煙羅紫輕綃輕舞在桃花間,這一幕,美得讓人心動。


    她的周邊,四位穿著暴露的女子翩翩起舞,她們麵容含笑,每走一步,都要露出細白水嫩的小腿,腳上的銀鈴也隨著步伐輕輕發出零零碎碎的聲音。


    有人看舞,又人聽此絕妙之音,自然也有人惦記著如此絕色佳人。


    “喂,你真把這丫頭給休了?”雅間,一身粉紅色衣袍的花無姬推了推身旁的碧綠衣袍男子。


    他挑挑眉頭,很有興趣的想知道。


    “你什麽時候來帝都的?”饒逸風聲音冷靜,聽不出半點情緒。


    這個娘娘腔,不是在都離城陪伴流桑嗎?


    花無姬神采奕奕,語氣輕鬆:“聽說雪笑要把明月嫁了,你也知道欒在允兒子對明月的那點心思,這不流桑派我來套套話,省得她寶貝外甥沒了娘子。”


    “你套話也沒用,南宮玄月已經把人接走了。”饒逸風苦笑搖頭,如今這是一代比一代精明。


    南宮清絕的兒子,聰明著,知道先下手為強。


    聽說,他為了鳳明月,從小便自願去學醫,然後在接管南宮家的生意,如今小小年紀,也有一身了不起的本事。


    “……”花無姬鬱悶,雪笑沒說啊!


    “你說現在這些猴孩子,手腳怎麽都這麽快?”


    饒逸風撇了一眼他,視線又迴到樓下百裏昭雪身上,漫不經心地迴道:“怎麽了,你家兒子也被拐了?”


    “這倒沒有。”花無姬嘚瑟的飲了一口酒。


    “隻不過是把南無月的寶貝女兒睡了……”


    饒逸風將視線移到他身上少許,雙眼帶著驚訝之色:“你腿沒斷?”


    他見過南無月幾次,絕對不敢想南無月會容忍自己跟一個娘娘腔做親家!不能傷他兒子,也得把罪魁禍首的老子打一頓吧。


    “你這是什麽眼光,我兒子怎麽了,好歹也是都離城的萬人迷。”花無姬優雅的翻了個白眼,長指把弄著他亮麗的銀發。


    用一副很肯定的語氣說他:“你肯定是嫉妒,沒了女人,又沒一個養老的!”


    “你滾!”一個酒杯丟過去,饒逸風將視線轉到摟下時,卻發現台上的女人早已不見了。


    一陣風拂起,當花無姬瀟灑地接下酒杯,朝他望去時,哪有人的身影。


    ——


    “我累了,你們都下去吧。”精致的廂房裏,傳來女人柔柔的聲音。


    接著,另一道聲音響徹起:“大小姐,主人說明早有位貴人想邀你遊湖,讓你今夜好生休息。”


    “知道了!”久良,女人的聲音才傳來。


    饒逸風透過窗紙,隱隱約約看到了一抹玲瓏的身影,他眸光微微一斂,卻沒有勇氣推開這扇門。


    百裏昭雪用清水洗去臉上的胭脂,披著一件暖和的雪袍靠在暖榻上,她四周都點燃了火爐。


    房間的溫度,很溫暖,這才讓她冰冷的手腳有了暖意。


    娘說,她當年懷她時,也很怕冷,應該是體質的問題。


    她滿懷心事,側目,將一旁櫃子裏的畫像拿出,這是她瞞著爹娘畫的,是饒逸風在冰湖上那日的身姿。


    “你不愛我也罷了,反正我把你兒子偷走,以後你就等著哭吧。”任性的話,默默地在心底說了一遍又一遍。


    百裏昭雪唇邊的苦澀,永遠隻有她懂的。


    專心看著畫像的她,並沒有注意到窗外的一抹身影,若是她沒有滿懷心事,或許能發現她惦記的男子,也在看她……


    饒逸風想不通為什麽百裏昭雪會出來接客,他眉心緊皺,想衝進去問她,卻又強忍住。


    直到廂房內熄火後,他才移開了步伐。


    “相公,你不是不想讓雪兒跟他有任何牽連。”饒逸風走後,百裏昭雪的廂房對麵,窗戶被人敞開。


    接著一道風襲來,窗戶重新緊閉上。


    鳶亂被男人大力的摟在懷中,一同倒在了暖和的床榻上,男人冷唇親親她濃密的睫毛。“不喜歡他,所以才要見麵啊!”


    “你……”鳶亂隨後明白過來。


    一臉無奈的掄起拳頭,輕捶了下他肩頭:“壞人!”


    “隻對你好。”男人動聽的話貼著她唇瓣說出,掌風一揮,素雅的床幔緩緩拂下。


    ———


    要大完結了,其實作者也很不舍,畢竟這大半年的日日夜夜都是與它一起度過的。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嗜寵悍妃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曲妃卿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曲妃卿並收藏嗜寵悍妃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