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女人,是男人的本性。


    就算絕世好男人,也總有騙女人的時候……


    談夙煙自從懷孕後,溫順的脾氣越發的多變,變得似乎有些無理取鬧,加上被南宮清絕哄騙迴了南宮山莊。


    她那點小脾氣,便上來了。


    “我不跟他住一塊兒……”她眼圈紅紅,縮在床榻內不用膳。


    她不願意吃,吃了總是吐給沒完沒了。


    這把淩景天急壞了,餓著了夫人,等莊主迴來,他可遭殃,好聲好氣的求著她吃上幾口也是好的。


    “我要搬出去住。”談夙煙的話已經很明顯了,若是讓我搬出去住,我就吃飯。


    “夫人,這景天做不了主啊,不如你先吃點,等莊主迴來後,你跟他說。”淩景天低斂著黑眸,暗暗叫苦怎麽接了份這樣的苦差事。


    夫人平時很溫柔善解人意,真的很溫柔善解人意的。


    “你出去,我想靜一靜。”談夙煙就不該答應陪他迴來小住幾日,雙眼垂著淚兒,好不委屈。


    淩景天沒辦法,隻好守在門外。


    ——


    窗外月影西斜,樹影婆緲。


    致雅的主屋內點燃著明亮的燭光,紗幔垂曳間,繚繞著嫋嫋的寧神香氣……


    在床榻沿,南宮清絕幽深的墨眸透著寵溺之情,姿態優雅的斜寄在床柱旁,淡雅的月光下,五官精致絕倫,更顯清逸俊美。


    他望著趴在他腿上睡熟的人兒,大手輕撫著她飄散下的青絲,就像上好的絲綢般,在指尖滑下……


    想起景天跟他匯報的情況,他是好笑又心疼他,眸光落在她恬靜絕美的睡容上,猶如誤落凡塵的仙子,那般的安祥,指尖朝她微微紅潤的唇瓣輕觸去,惹得人兒皺起了柳眉。


    “唔……”長長的睫毛微微顫了顫,談夙煙睜開迷茫的雙眼,她愣愣的看向眼前的男人,似乎還沉醉在睡夢中。


    南宮清絕大手溫柔的托著她臉頰兒,口吻輕柔:“餓了嗎?”


    “不想吃。”談夙煙素手覆上自己的肚子。


    她可是被折騰壞了,吃什麽吐什麽,一點兒胃口也沒有。


    “喝點綠豆粥……”南宮清絕將放在左側的水晶碗端在手心,將湯勺裏的綠豆粥遞到她唇邊。


    “言而無信!”談夙煙柔軟的唇瓣微微啟開,乖巧的將綠豆粥吞下,還附送了一句話給他。


    “大姑娘總住在娘家可不好,終究還是要迴家的不是。”南宮清絕低沉的聲音溢出喉嚨,對她是寵的不行了。


    “休書!你騙人。”她有些氣惱的看向他。


    當初可都說的好好的,沒想到她態度一軟,他就開始得寸進尺了。


    “我說過會給你,但是也沒說什麽時候。”他唇勾起,又喂了她一口綠豆粥。


    以前這些痞子行為,他肯定是不屑於做的。


    談夙煙對他的印象,因為一次次的無賴行為,又再次重新改觀,她那會曉得,自從身子被他奪去後,這個男人會有如此多不為人知的一麵。


    “不吃了……”才吃幾口,她便吃不下去。


    南宮清絕也不勉強她,她是醫者,自然清楚自己的身體,她如今脾氣雖然有些大變,但是她是一個理智的女人。


    並不會拿自己腹中的孩兒賭氣,他一手將她從床榻跑去,朝屏風走去。


    談夙煙被嚇了一跳,兩手勾住他肩頭,水眸帶著一抹驚慌。


    “別怕,不會摔著你的。”南宮清絕勾起動人心弦的笑意,彎腰將她放在浴桶旁的靠椅之上。


    “你做什麽。”談夙煙見他轉身,又拿起了溫水往浴桶添水,似乎有種不好的預感,他……他不會是要伺候她洗漱吧。


    南宮清絕挑眉,揚了揚手中的溫水。


    “我不要,你叫冷柳過來。”談夙煙縮了下身子,以往都是易玉照顧她,如今她出莊了,以前伺候雪笑的冷柳也被派來伺候她。


    “冷柳被景天帶出莊了,聽話,我不會對你做些什麽。”南宮清絕這樣的迴答,又點此地無銀三百兩。


    談夙煙原本隻是羞澀,如今被他一提醒,倒是真害怕他對她做什麽事情。。


    “咳咳……”南宮清絕咳了兩聲,不在繼續這個話題,走過去將花瓣兒灑在水麵上,在滴幾滴精油後,倨傲的身軀朝她靠近。


    “那…那我自己來。”談夙煙眸光閃躲,將嬌羞盡露無餘,小手揪著衣領,深怕他就這樣撲上來了。


    她們雖然是夫妻,可真正親密過的又有幾次?


    也隻是兩次罷了,她還沒練成能在他麵前肆無忌憚地露體的習慣。


    “你要不乖,我可要點你穴了。”南宮清絕微眯了眼眸,淡笑的在她身旁蹲下身軀。


    他提到這個,談夙煙身子就立馬僵住了。


    可見,她不是沒被點過……


    南宮清絕唇角漾起了一絲溫柔之意,長指去解開她衣帶,眼前的女人委屈極了,唇瓣努努,就差沒有掉下幾滴眼淚來。


    不知什麽時候開始,他變的不在冷清,她變的不在柔順,倒有幾分過日子的模樣。


    “真香……”少了衣物的遮擋,人兒白皙如玉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幽蘭花香氣也隨之飄散出,越發的濃烈。


    南宮清絕傾身,將鼻尖湊到她脖窩兒蹭了蹭。


    談夙煙臉紅得燙人,被他這樣的舉動激得,心裏像似被貓抓了般,小手抗議的去推他肩頭。


    “我們的孩子,以後也會怎麽香嗎。”南宮清絕握住她小手,目光落在她平扁的肚皮上,很是期待他們的孩子。


    “我也不知,不過若是男孩兒身帶體香,似乎有些不妥吧。”談夙煙眼波盈盈,嫣然展顏一笑。


    是發出內心的笑,這些年來她真正的笑容少之又少,這一笑,讓南宮清絕看癡了。


    “我想吻你,夫人。”他眼眸微紅,清冷的聲音裏夾帶著濃濃的情意,下一刻,完美的薄唇朝她唇瓣印了下去。


    她的甜美,就像是會上癮的毒藥,他一向不貪戀美色,甚至沒有任何特別的喜好,可如今的他愛上了她,卻像是欲/求不滿的男子,隻想著狠狠掠奪著她的一切。


    這個吻,帶著他濃濃的愛意,他的專情,他的唯一。


    久良過後,當談夙煙覺得自己快喘不過起來時,溫柔的唇終於移開了她的唇瓣兒,她眼眸迷離,渾身沒有一絲的力氣。


    南宮清絕強忍著他的需要,將她小臉捧在掌心,嫩若凝脂般的臉蛋兒輕輕摩挲著他的大手。


    他深深的凝望著她微微紅腫的唇,她起伏的雪軟,最後移到她白嫩的小手上,眼底越發的精亮一片。


    談夙煙素手微微朝後藏去,似乎察覺到了他內心中的一些想法。


    以前,雪笑總是對她說鳳邪多麽無恥,一點君子之風也沒有,下次見到雪笑,她一定要跟她說,別抱怨了,這是男人的慣性……


    ——


    “絕表哥……”


    花園裏,一女子,穿著一襲荷葉綠的束腰孺裙,藕荷色的上衣,眉目活潑,略顯圓潤的臉頰上帶著歡喜,朝南宮清絕撲去。


    小手勾著他,撒嬌般的朝他嘟起小嘴:“絕表哥,你想寶螢嗎。”


    “你這小胖丫,什麽時候來的,也不提前讓表哥去迎接你。”南宮清絕摟著她腰間,十多年不見,丫頭倒是沒什麽變化。


    “不告訴你,才會有驚喜嘛。”寶螢揚起大大的笑容,眸光望了望四周,這裏可是她兒時的迴憶,沒想到十多年沒來了,卻一點兒變化也沒有。


    “你啊。”南宮清絕將她放下,大手摟著她肩頭,帶著她朝祭堂方向走去。南宮老夫人生前最為疼愛她,自然也是要帶她去拜見娘親。


    “夫……”冷柳站在談夙煙的身旁,剛要出聲,卻找到她製止,她搖搖頭,不想讓他發現她站在身後。


    那一幕,極為的刺目,可卻一句話也沒說。


    ——


    夜晚


    天漸漸黑下,談夙煙穿著一襲純白的薄裙,三千青絲用一隻玉簪挽起,微微粉紅的唇邊塗上了胭脂,讓整個人溫婉中又不失嫵媚。


    她被冷柳攙扶進大廳,一踏進,便看到了南宮清絕與他的表妹正在笑談。


    “絕表哥,這就是表嫂嗎。”寶螢眼尖瞄見了款款而來的美人。


    美是美,隻不過弱不禁風了些。


    “恩。”南宮清絕見到她來,唇角的笑容對了一分柔情,起身將她從冷柳的手中接過。


    “這是表妹,寶螢。”扶著她入座,他開口介紹道。


    談夙煙朝她微微笑了笑,沒有說什麽。


    “表嫂你笑起來真美,難怪我表哥這麽喜歡你。”寶螢笑眼後,隱著一種難以示人的情緒,她夾了一塊鴨肉給她。


    “表嫂吃啊,別拘束,我們是一家人。”


    “寶螢姑娘,我家夫人不吃鴨肉的。”冷柳護著的心一點也不比易玉少,她說的是實話,也看不過這個女人喧賓奪主的樣子。


    “這樣啊,那給表哥吃。”寶螢笑了笑,朝她碗裏把鴨肉夾到南宮清絕的麵前。


    “這小胖丫從小把吃看成了命,能從她筷下討吃的,說明她很喜歡你。”南宮清絕笑道,大手摟著談夙煙的細腰,親手夾了一塊兔肉給她。


    她還需要外人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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