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赫府


    一片燈籠掛起,朦朧的燈光倒影在地下,在漆黑的夜晚中顯得格外的清晰。


    後院的廂房內,一道淺淺的月光透過鏤空的雕花窗桕照射其中,清楚的看清了房內的一切,那精致的雕花裝飾不凡,古琴立在角落,銅鏡置在木製的梳妝台上,一看便知是女子的閨房。


    而在此安靜的夜晚中,房間裏的一張青紗柔軟的大床正慢悠悠的搖晃著,透著淺青色的床幔,隱約看到一位光著肥肉,身上蓋著一床刺繡錦被的老男人正與一個麵容嬌美的女子嬉鬧著。


    “小心肝,舒服嗎……”


    “老爺兒,輕點兒,您輕點兒……”


    一聲聲讓人聽著臉紅的話語從淺青色的床幔透了出來,羞得月亮都藏在了雲層後麵,而某個被男人摟著懷中,在房頂看到此景的女人也微微紅了臉兒。


    “笑兒,我們在一起時,你舒服嗎?”鳳邪摟著她,目光邪惡的朝她眨了下眼。


    冉雪笑臉騰地紅透了,指尖狠狠的掐了下他的腰,壓低聲音在他耳畔咬牙切齒著。“難受死了,舒服你妹!”


    出師不利啊,跟他下山來赫府,沒想到卻碰上了這種戲碼。


    “可為夫很舒服,真的好舒服……”鳳邪厚臉皮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張口故意用牙齒咬了下女人的耳垂,一雙豔美的眼閃爍著邪惡的光芒。


    “鳳邪,你別亂來,我們還要辦正事。”她伸手堵住他亂說些胡話的嘴,白皙的臉頰泛著媚光,白了一眼他。


    正常的男人看到屋裏的畫麵,加上心愛的女人在懷,不興奮那肯定是有問題,可冉雪笑還倒希望他能有問題了。


    要是讓他一不小心興奮起來,她又要扯出一大堆謊話來騙他。


    每次都心力交瘁啊,所以——趁著他還沒興奮的時候,直接掐斷他邪惡的想法。


    “等事情辦好了,在收拾你。”幸好鳳邪也沒有了過分的舉動,有顏色的話也沒有在繼續,摟著她的胳臂,便躍身而下,輕易的閃進了廂房內。


    叨擾到了軟暖香床上的男女……


    “赫老爺,許久未見,可別來無恙啊。”鳳邪樣子帶著慵懶,抱著懷中的女人靠在了一旁的柱子上。


    “啊!”赫老爺懷中的女人看到陌生人闖進,下意識的捂著臉叫了起來。


    “九王爺?”他一張冒著汗水的老臉劃過訝意,肥胖的身子往床榻裏麵縮了縮。


    看到鳳邪的到來,神情上微微的閃過心虛,不過很快的被他掩好,故作不知他為何來到此處的樣子,對著床幔外的人。


    “赫老爺,本王來向你討一件東西。”鳳邪把玩著懷中女人的小手,優雅高貴的口吻中依舊帶著一貫狂肆之意。


    “九…九王爺說笑了,赫某怎麽可能有您看中的東西。”赫老爺輕聲安慰了下懷中受到驚嚇的小妾,目光朝鳳邪對視上。


    “赫老爺才是真會開玩笑之人,我家夫君還沒說是什麽東西,就喊著沒有,若是我們要你命呢,這不已經在眼前了嗎?”冉雪笑掩口嬌笑了幾聲。


    那溫柔的聲線中帶著冷清的警告之意。


    讓赫老爺僵下了臉,而原本就嚇得不輕的小妾一聽,也顧不上穿衣,尖叫著跑下床,想跑出去喊人。


    冉雪笑眼眸一冷,手袖中白紗飛出,將身無寸絲的女人捆綁在了地上。


    “你…你們到底想要什麽。”赫老爺看著手腳被綁的小妾,一張煞白的老臉被氣紅,卻又不敢上前去解開。


    “這個赫老爺應該不會陌生吧。”冉雪笑小手摸向鳳邪的腰間,將赫府發出的告示刷的一下,展現出來。


    纖細的指尖,指了指告示下的殘玉畫像。


    “這個是赫某的傳家之寶。”赫老爺定定神,精明的眼裏閃過一道暗芒。


    “夫君,我們要人家的傳家寶,會不會過分了些……”冉雪笑調皮的朝自己男人輕輕眨了下眼眸。


    “那我們讓他選可好?要命還是要傳家寶!”鳳邪修長的食指掬起她的長發,放在唇邊輕輕的一吻,挑起的眉梢流露出邪魅之色下,掩藏著血腥的殺氣。


    “九王爺,你這不是在難為赫某麽!”赫老爺手心下冒出細汗,表麵故作鎮定著。


    說是傳家寶,那傳家寶怎有外送之理!


    “不難為你啊,你沒聽我夫君說嗎,不給就拿你命來換好了。”冉雪笑素手一揮,一股勁風將床幔吹起,一掌打在了他胸口處。


    哇的一聲,鮮紅的血液從赫老爺口中噴出。


    “赫老爺,你女兒幹的那些事,九王府滅了你滿門足以,你最好別不識抬舉。”


    “咳咳,一人做事一人當,竟然是她幹的,赫某已經雙手將小女送到了南宮山莊,事情也算個了解,你們別欺人太甚!”赫老爺捂著胸膛,發白的唇上沾了少許豔紅的血,被這個女人打了一掌後,一股悶氣透不出來,難受極了。


    “真是老奸巨猾,輕輕鬆鬆便脫開了關係,不過……若是你執意不如實招來,赫柔柔有神秘人救走,赫府的一家老小可沒神秘人來救。”冉雪笑細致的唇角勾起一抹腹黑的笑容,明媚的眼眸裏有著流轉寒光。


    “你說什麽,赫某什麽都不知!”他將臉別開,仿佛這一切他都不知般。


    “夫君,該你來了。”冉雪笑懶得跟他費唇舌,慢慢的闔著眼眸,眯著一雙大眼看著臉色不好的赫老爺。


    鳳邪冷硬的薄唇抿著,狹長的眸子閃爍著危險的光芒,寬大的衣袖一揮,一道利光閃過。


    緊接著赫老爺那肥油的身軀上,裂開了無數細長的刀口,未傷及骨頭卻讓他受盡了皮肉之苦,翻滾在了被褥上,一臉痛苦的嚎叫著。


    “赫老爺,這是你最後的一次機會,若是不將殘玉還有神秘人之事說出,可別怪我們動粗哦。”冉雪笑嫣然一笑,彎起的眼角閃爍著冷光。


    夫妻二人跟看戲般,看著赫老爺在被褥上痛苦的嚎叫的樣子。


    “我……”赫老爺寬大的額頭痛苦地緊抽,臉色煞白如死屍,比死屍更駭人的縮在了床榻上,倔強打死不說的樣子。


    鳳邪唇角一勾,抱著懷中的女人,從他慵懶的神情來看,好戲才剛剛開始。“不說嗎,這次本王劃得可不是你身上這麽簡單。”


    “赫…赫某給你……”赫老爺揪著被褥,肥胖的身軀已經跟裹著一層血油般,身上的血液漸漸的流淌而光,渾身開始覺得冷了起來。


    像是生命慢慢的流失了般,他開始後怕起來,眼前惡毒的男女似乎不是在嚇他,是在玩真的,若是不給出,當真會要了他老命。


    他從枕頭下,顫抖著手拿出收藏了十五年的殘玉,伸長手臂剛抬起,卻無力的落下。


    赤紅的殘玉滾落到了地上,鳳邪手袖裏的金色小鈴鐺也微微的清晨響徹起,在幽靜漆黑的房間內格外的清晰。


    冉雪笑從鳳邪的懷中站起來,俯下身撿起地上的殘玉,目光冷冽的望著赫老爺。“這殘玉你是怎麽得到的,還有救赫柔柔的神秘人是誰?”


    “赫…赫某也不知,當年不巧與一位神秘的女人相識,後來她給了赫某這個殘玉。說若是有困難,將此玉亮出,便會救赫某一次,赫某也不知神秘的女人住在何處。”他蒼白著臉色,痛苦的出聲。


    若不是如此,他也不會對天下發公帖,揚言與愛女斷絕關係。為了便是想讓當年那個武功高強,出神入化的神秘女人出手救他愛女一命。


    “夫君……”冉雪笑轉身,將赤玉給到鳳邪的手中。


    從赫老爺的話來看,不像是撒謊,若是他知道神秘人的所在,也不必這樣麻煩公布斷絕關係的消息,借此將赤玉畫像公布出去。


    鳳邪望著指尖的殘玉,那救走赫柔柔的神秘女人他心中有了一絲了然。勾唇一笑,伸手揉了揉人兒的青絲,大手勾起她的腰,便閃出了廂房內。


    留下赫老爺虛弱痛苦的在床榻上緩緩的爬動著,而被綁住不能動彈,不能言語的小妾也隻能幹著急的在地上扭動著,房間的血腥味越來越重,透出了廂房外,引起了守在了院子裏的狼狗注意,狂傲的狗聲汪汪的嚎叫起,才吸引來了守夜的丫鬟們……


    ——


    夜,靜極了,玉盤似的明月在雲中穿行,銀霧般的月光灑向大地上,樹林中,清風拂動著竹葉沙沙作響。


    狂傲邪肆的紅袍男子摟著嫵媚淡笑的女人緩步的在深林間的小路上飄浮過。


    “夫君,你看那湖水好美啊。”冉雪笑靠在他懷中,小手朝前方不遠處的湖畔指著,淺淺的月光照射在波光粼粼的水麵上,彌漫著淡淡的薄霧,宛如仙景般,美極了。


    鳳邪眸光愛膩的望了她一眼,身形一閃,朝湖畔旁飄去,輕柔的將人兒從半空中緩緩的放下,狂傲的衣袖一甩,雙手由後將嬌媚的小女人籠罩在懷裏。


    與心愛的人兒靜靜的望著眼前如鏡子般清澈的湖泊。


    “好看嗎?”鳳邪眸色暗暗,帶著蠱惑人心的嗓音在女人耳畔低低的問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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