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靈停下步伐,轉過身甜甜的一笑,眉眼彎彎,與他故意打著太極。“王爺要認為奴婢是何身份,那奴婢定然便是什麽身份呀。”


    “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他定神望了她笑臉稍許,又開口了。


    寄靈有點猶豫的望著他,這人好麻煩呀,看著很不簡單。雪笑她們會不會被鳳軒的假象個騙了,看著乎,這個鳳軒就不像一個草包呢。


    “王爺,你過來,奴婢便告訴你。”她另一隻手拽下了飄拂中的白紗,朝他一揮,抓著他的手臂,想朝屏風閃去。


    可……想想不對呀。


    這男人絲毫沒有那方麵的衝動,把他丟到床榻去,也辦不了事呢。


    “啊!”她晃神迴來時,那張美玉無暇的俊臉已經與她貼著鼻子,男人好聞的氣息一下子攏近,如花般菱形的唇瓣也差一點點與他唇……


    低叫了一聲後。


    清麗的小臉轟的一下紅了,放射性的跳開。


    一抹笑意滲入男人的眼中,他伸手一拉,將驚慌失措的人兒拽到了懷中,手臂的力氣大得出奇,她沉氣掙紮了下,都不能將這個男人推開。


    借著月光的透入。


    她揚起了染上怒意的靈氣大眼,明顯在警告他:你再不放手,姑娘我要發火了!


    “這雙眼如此有靈氣,喚你靈兒可好?”他溫暖的大手覆上寄靈的大眼,一下子弄得她失去了光明。


    她宛如一隻快炸毛的小貓兒般,抬起腳踩了他一腳,嬌哼了兩下。“要你取名字,我本來就叫靈兒!”


    說完才察覺到怎麽把名諱給報上了,低頭一歎氣,咬了下唇瓣兒。


    “靈兒,很好聽!”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她瘦小肩頭上的青絲,這個人兒給他第一眼的感覺便是靈巧,活潑,仿佛帶著種天真的稚氣,容易讓人產生憐惜之心。


    凝視看許會,那長看著舒服的俊容上劃過淡淡的笑意,在淺淺月光的映襯下熠熠生輝,美不勝收。


    “在下名喚南無月。”男人那淡淡的唇動了動。


    輕紗飄浮在二人之間,隱隱約約透出了兩抹絕美的身影。


    “南無月……南…南…無月!!!”寄靈低著的腦袋猛然抬起,驚愕的望著眼前的男人!


    他是南無月——這是什麽鬼。


    那鳳軒呢?


    “走走走,都滾開!本王…嗝,要一個人靜靜。”殿門外,響起了一聲男音,二人對望了一眼,南無月拽著她,便朝床榻閃去。


    在喝得暈醉醉的正牌鳳軒推門而入時,床榻上的簾幔剛好被放下。


    “喂!”寄靈與他蹲在床榻內,纖弱的身子被他籠罩在高大健壯的胸膛內,那溫熱的氣息,帶著他獨有的味道灑在白暫的肌膚上。


    她側過臉,望向這個冒牌貨。


    長睫輕輕眨了下,小臉清純的盯著她,這個男人真的很好看,俊美的臉孔線條流暢柔和,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有一種讓人很舒服的感覺。


    等等,她現在犯什麽花癡!


    小腦袋低下,搖晃了下。


    重新抬起小臉,小手扯了扯他的衣袖,用極輕的音量問道:“南無月,你來這做什麽……”


    “你又待在這做什麽。”南無月淡淡掃了下他們身後,直直躺在床榻上的女人,不僅是女人——還是個光著身子的女人!


    這個小人兒剛開始將他認錯,如今床榻又有陌生的女人,恐怕她出現在此不單純。


    “我才不告訴你。”寄靈淘氣朝他吐了吐舌頭。


    轉眼,又一臉好奇的掀開了簾幔,眯起了大眼打量著殿外的動靜。


    鳳軒進來後,一直撲到了矮躺上,也不知受了什麽挫,借著濃濃的酒意,趴在上麵,嚎嚎大哭了起來。


    一邊哭著,一邊還蹬著腿。


    寄靈愣了下,靈動的眼珠子滴溜一轉,細聽了好一會,可這鳳軒哭得沒停了嗎,怎麽一直在哭啊。


    大男人的,難怪是草包王爺一枚了。


    這麽大人了,還哭鼻子。


    小手拉開了簾幔,朝床榻下走去。


    那鳳軒哭得昏天地暗的,根本便注意不到殿內還有別人在,淚眼模糊,心裏實在是憋屈的很。


    哭著哭著,還沒聲了。


    “喂……”寄靈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將他懶懶的撲在矮榻上沒動靜了,伸手去推了推。


    沒料到,這軒王爺竟然哭暈過去了!


    “這是不知美人福。”她捂住鼻子,鳳軒到底喝了多少酒,臭烘烘的,一轉身,撞了悄無聲息地跟在她身後的南無月滿懷。


    小手捂著額頭,痛得眼淚汪汪。


    “撞疼了。”南無月伸手,幫她揉了揉額頭。


    “你跟在我身後做什麽!”寄靈往後退一步,嘟著了小嘴兒。


    南無月淺笑了下,沒有應答。


    “擺了,你忙你的吧,我忙我的。”鳳軒都醉成了這樣,要辦事是不可能了,不過也不能白白就這樣拍拍手迴去,略帶嫌棄的扶起了一身酒味的鳳軒,朝床榻方向走去。


    要是她是一個粗魯的丫頭,那還真是很粗魯。


    將鳳軒隨意一丟,朝床榻內丟了進去,兩旁的床幔一扯。牢牢的掩住了裏麵的畫麵。


    “哦啦,能不能成,就看明日了。”她一張小臉揚起燦爛的笑意,從屏風後走出,有著不解的目光望著南無月翻箱倒櫃的身影。


    這個看著長得挺美的男人,不會是偷兒吧?


    “喂,你很缺銀兩用嗎?”寄靈湊了上去,好奇的問了句。


    南無月在木盒中翻了幾下,未尋到他所找之物,聽到她好奇的聲音,轉過身,眼眉一挑:“嗯?”


    “唔,我不是多管閑事啦,隻不過你要是缺銀兩的話,完全可以去找一份差事做的,這樣亂偷別人的東西,是不好的。”寄靈一本正經的於他好說好歹著。


    “可在下不知做什麽啊。”南無月望著這個小丫頭,心裏噙著一抹神秘的心眼。


    不知道做什麽?可總偷人東西維持生計,也不是個辦法呀。


    寄靈扭頭想了想,這……


    “不知靈兒姑娘身邊缺跟班嗎。”他反手,將被打開的木盒合上,望著她苦惱的樣子,輕問了句。


    “我啊?不需要,何況我沒錢的……”寄靈撅著紅唇表達著她的不需要,隨即眼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靈光,抬頭,又朝他點點頭。


    “你會做飯嗎?!會打理家務嗎?!”她可愛的眨了眨靈動的大眼。


    不是她銀兩多,自從翠絲走了後,是那花無姬做的飯實在太難吃啦!


    別看那家夥平日嬌生慣養的樣子,可要他親自動手,實在是不忍直視……


    “會啊。”南無月在某女期待的眼神下,點點頭。


    寄靈高興的跳起來,小手拍了拍他的肩頭。“就你了,來我聚緣閣住怎樣,管你吃住呢,不過沒銀兩發,你要用銀兩的話,可以問我拿!”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很認真的保證。“你別擔心,我不會對你小氣的。”


    “是嗎,那你可要養在下……”南無月深邃的眸光淡淡地凝視著她,嘴角勾起了一個彎度。


    寄靈總覺得他的笑好神秘,有種不好的預感,但是又想不出什麽所以然來,不過想到以後肚子不遭殃了,很快打消了這個疑惑。


    “養你那是肯定的,走吧,帶你迴家。”


    她朝他揮揮手,輕手輕腳的朝殿外走去。


    雪笑早已經跟著銀蛇去九王府找鳳邪了,她朝對麵的肥胖身影,打了個噢啦的手勢,領著笑著一臉神秘的南無月躍上屋頂,朝明月飛去。


    ——


    九王府


    眼前,皎潔的月光下。


    冉雪笑望見的是一旁湖泊,男人高大倨傲的身軀站立在湖畔,靜靜著望著上空,寒風吹起他的墨發,將他一身的狂妄完美的襯托了出來。


    銀蛇吐著蛇性子斜視了她一眼。


    能幫她的,也到這了,就看她的咯!


    “謝了,欠你個人情。”冉雪笑眨了個眼過去。


    便抬起步伐,朝前方的男人走去,銀蛇‘唆’的一下,也鑽進了草叢中,不管這對冤家了。


    風,繼續吹著。


    但卻帶著極淺的清香,鳳邪眼裏瞬間閃過詭譎的光芒,緊接著,腰間被一雙小手抱住,那溫軟的身子貼在了他強硬的後背上。


    “邪……”


    柔柔的嗓音在身後響起。


    久違的柔情,又仿佛一瞬間迴到了他的身旁。


    四周的一切,宛如靜止了般。


    冉雪笑見這個男人沒有任何反應,眼底,霎那間劃過了一抹黯然,她絕美的臉頰貼著男人的後背,輕輕言道。“邪,你還在生笑兒的氣嗎?”


    她放不下這個男人,真的放不下,雖然……他在氣她,可她是真的很愛他的。


    “之前是笑兒傷了你心了,你別誤會啊,我絕對與南宮清絕之間沒有過什麽,對他也沒有一絲的喜愛。”


    他越是不開口說話,沉默著不語,冉雪笑便是越急。


    雙手一放,閃到了他身前。


    “邪,你別在生我的氣了,好不好呀……”勾起他的脖子,嬌小的身子貼在他的身上,把小腦袋瓜子一耷拉,態度十分認真的……認錯!


    “又來做什麽……”鳳邪狹長的妖媚眸子中少了幾分慵懶,多了幾分冷冽。看著她的眼神,就好似在看一個陌生人般,一點情緒起伏都沒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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