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鐵牆被伏寒單手推開,一陣陰涼暗風透了出來,夾帶著生冷的氣息,哪怕是整日待在這冷牢中的獄卒見了,也心生畏懼。


    “嘶嘶……”鐵牆的另一頭,是一個巨大的圓坑。


    在這長滿青苔的圓坑裏,是那數千數萬的小尾指般細小的毒蛇,群聚一處翻滾著,各個目吐兇光,不停吐著鮮紅又細長的蛇信,黑色的毒液順著獠牙流下來。


    這種幼蛇,看似雖小,無攻擊力,卻比一般的毒蛇還讓人生不如死。隻要微小的空隙,它們都能輕鬆鑽進去。這才是它們的恐怖之處。


    “鳳邪!你幹脆一刀解決了老夫。”綦元武癱在地上,早在進來前,就被廢了武功,渾身軟弱無力,就連自盡的力氣也全無。


    被萬蛇吐腹,還不如一刀來個痛快。


    “綦大人,這便是你應得的。”伏寒麵色肅然,無情將他朝群蛇那邊丟去。


    啊的一聲恐怖慘叫起來,綦元武整個人被大力的丟了進去,頓時,群蛇興奮的嘶叫,朝他撲去。才一眨眼的時間,好端端的一個人便被啃食得隻剩下一堆白骨。


    一滴血跡都未留下,要不是空氣中散發出的濃厚血腥味,仿佛方才的一切未曾發生過般。


    “該你了。”鳳邪此時就宛如地獄來的閻王。


    專門送他們下地獄。而癱在地上發抖的玄綠衣男子,更是懼怕不已,他可深深記著是誰害這個恐怖的男人跟著落下懸崖。


    “唔唔唔!”玄綠衣男子低聲唔叫著,因之前咬舌自盡過一次,卻被他們阻止下,導致如今啞了,發不出一聲完整的話來。


    他恐懼的望著群蛇,不斷的搖頭不要。


    會養蛇這麽陰冷動物的人,必然也是冷血之人,敢傷他女人者,付出的待見可不是他能想象出來的。


    “行剝皮之刑,別讓他死了。”鳳邪嘴角邪勾,狹長的眼流動越發陰虐逼人的神色。


    將人身上的皮肉分開,是何等的殘忍,被行刑之人要忍受怎樣的痛楚。還不如被萬蛇吞腹。


    隻能說不能惹到這個陰險毒惡的男人,簡直是變…態。


    伏寒早已見怪不怪,鋒利的劍緩緩從劍柄內抽…出,發出一絲赤耳的聲響,他舉著劍,朝嚇得恨不得立馬死去的男子走近。


    這一刻,玄綠衣男子終於體會到什麽叫做生不如死的滋味。


    也後悔為何好端端要去傷害那名紫衣女子,可後悔隻能是後悔,一旦事情發生,便再也挽留不迴來。


    伏寒的刀法一向很好,不管是要他把人的皮完整剝下,還是將人的骨頭挑出,對於他來說簡直是易如反掌,刀光劍影幾下。


    攤在地上的男子已然是奄奄一息,連痛苦的慘叫都未有力氣發出,他隻能縮在地上,血肉模糊的嘴角顫抖著。


    渾身上下血淋淋一片。


    “主子,細算了下,冉姑娘的時間該到了。”此時,霄白朝不知是喜是怒的主子嘀咕了聲。


    鳳邪眼底閃過陰霾,驀地朝外閃去。


    “吼!這麽速度。”霄白望著消失的身影,驚歎搖搖頭。


    這是不舍冉姑娘多疼一下嗎???


    ——


    天色大亮。


    明媚的陽光透過窗紗,流光四射的朝白玉榻上灑去,泛起朦朧的光澤。榻邊上白色的沙曼在空中漂浮蕩漾。


    抬上,同樣披著一襲白紗半遮半掩女人,未施脂粉的小臉粉粉嫩嫩,昏睡在上麵。


    一道霸道的暗風拂來,房門輕輕響動,冉雪笑嘀咕的念了聲腿酸,翹的睫羽顫了顫,又軟綿綿的身子繼續趴在床榻上香睡著。


    這幾日折騰下來,小腿處的酸痛已經不足以讓她睡不著,而此時她明顯察覺到酸痛的小腿被輕柔的揉了揉。


    酥酥麻麻的,讓她舒服的歎了一口氣。


    “花無姬。”冉雪笑打了個哈欠,緊閉的眼眸懶得睜開,又繼續念念叨叨著“現在什麽時辰了,那個小祖宗起了沒”


    昨夜,她實在又困又累,直接把撿來的女娃兒丟給了靈兒她們,直接洗漱了下,便直直躺在了床榻上,一睡便是現在。


    小腿處,輕柔的力道突然加重,要將她硬生生折斷般。


    “花無姬你膽肥了是吧。”


    一隻秀足踹了過去,冉雪笑努了怒嘴,懶懶的甩了甩披在細背上的長發,一張精美的小臉撲在被褥上。隨著青絲的拂開,淨白的後背完完全全裸露出,身上掛著的白紗隱隱約約流露出女人曲線有致的身段。


    某個男人頓時怒火焚燒,而好睡的女人,並未避嫌,因為花無姬在她眼裏早已沒有了男女之分,就如同姐妹般相處,思緒迷亂,那還顧得了無意間散發出的美態。


    況且花無姬也不敢對她動手動腳。


    隨刻,房內沉默了許久。


    當冉雪笑以為房中的男人出去後,倏然,感覺到後背上傳來的冰涼冰涼的觸感,她被那突如起來的親近嚇了一大跳。明媚的大眼立馬睜開,素手朝他攻去。


    “是你!”


    女人聲音夾帶著咬牙切齒,這個死不要臉的男人什麽時候進來的。


    “怎麽,發現本王不是你口中的男人,很失望。”望著眼前人兒那驚慌失措的樣子,鳳邪冷硬的嘴角抿成了一條線。


    男人最不能忍受的便是看上的女人把自己當做別的男人,特別是從她口中聽到其他男人名字時,滿腔的妒火立馬燃燒起。


    “九王爺這又是要整哪出,本姑娘可沒時間陪你玩。”冉雪笑手腕被他死死抓著,另一隻手隻好扯過被褥蓋上自己潔白的身子。


    “怎麽,發現是本王就不給看了。”鳳邪眼裏麵泛起了絲絲冷意,比往常還要冰冷。他大手一扯,將被褥棄於地上,目光肆無忌憚拽著女人瞧。


    “你別得寸進尺,要瘋癲就給本姑娘滾出去。”被惹怒了,大眼帶著火光朝男人兇道,咬著下唇,手腕掙紮著想從他禁錮中脫出。


    神經病,一來就黑著臉,咄咄逼人。她招他惹他了啊,看不順眼她,就別來啊,來了又要亂發火。


    “滾?本王確實早就想跟你滾了。”鳳邪那幽深的嗜血冷眸裏麵劃過了一絲狠意。


    方才這個女人把他當做別的男人,還將自己美好的一麵肆無忌憚展現出,已經完完全全把他惹火,冷靜的理智燃燒得一幹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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