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唐兒努嘴:“我…嗬嗬,怎麽現在想想覺得自己當時的想法有些可笑呢。起舞電子書.- ”


    “什麽想法,說來聽聽嗎。”


    “我打算在我媽麵前跳樓,讓她後悔一輩子。”


    阮政塵後怕了一下,這麽說來,多虧他及時趕到。


    不然他這輩子都可能倍終生。


    他將馮唐兒緊緊的攬在懷裏,他多麽慶幸自己沒有失去她饅。


    “你怎麽這麽傻。”


    馮唐兒仰頭看她:“我以為你會嘲笑我呢。”


    “對著這麽傻的你,我真的是笑都笑不出來了。


    糖兒,你現在不僅僅隻是你一個人。


    你還是一個妻子,一個母親。


    你在這世上雖然沒有父母疼愛。


    可你有我和茄子呀。


    我們兩個大男人還保護不了你一個小‘女’人不成。”


    這一刻馮唐兒覺得超級甜蜜。


    能夠重新活過來真是太好了。


    被阮政塵放在手心裏的感覺真的是太好了。


    “阮政塵,你知道嗎,你這樣就算是救了我一命呢。”


    “這一點我承認。


    所以從現在開始,你的這條命就是我的了。


    沒有我的允許。


    你不許去任何地方,更不許去死。


    你的世界以後不是這個房間和一張‘床’。


    而是我。


    知道嗎?”


    馮唐兒咬‘唇’咯咯的笑著。


    阮政塵撓她:“你笑什麽。”


    “我覺得…好‘肉’麻哦。”


    “‘肉’麻嗎?”


    阮政塵蹙眉,不‘肉’麻呀。


    “我這可都是發自肺腑的真心話。


    你還嫌‘肉’麻,你還敢不敢更難伺候一點?


    馮唐兒笑:“‘肉’麻歸‘肉’麻,可我覺得真的很好聽。


    這種話你以後隻說過我一個人聽‘肉’麻我一個人就可以了。


    別出去霍霍別人了。”


    阮政塵嗤笑一聲,這個‘女’人啊…真是。


    既然馮唐兒有了要求,他當然就不能再索求無度了。


    兩人休息了一晚後。


    第二天早晨起來,就有專業的服裝設計師來酒店為馮唐兒送來了一排排的衣服。


    阮政塵從中挑選了三套比較寬鬆的風格。


    “穿這些逛華盛頓吧。”


    “好啊。”馮唐兒點頭。


    反正她有個好老公,老公買什麽她穿什麽唄。


    阮政塵又挑出兩套禮物,大紅的拖地長禮服和白的及膝短禮服。


    “這些就不要了吧。


    我們隻是在華盛頓玩兒幾天。


    沒有必要穿成這樣。”


    阮政塵狡黠一笑:“有用。”


    接著又挑了幾套休閑服,這才算是作罷。


    阮氏集團美國分公司的員工將阮政塵的跑車送到了酒店的樓下。


    阮政塵帶著她白天逛華盛頓。


    晚上去酒吧喝酒嗨皮。


    用馮唐兒的話來說,阮政塵是用自己四十多歲的老骨頭在陪她胡折騰呢。


    玩了三天之後,第四天傍晚,阮政塵讓她換上了一套禮服。


    下午就有專人來給馮唐兒化妝了。


    馮唐兒問道:“今天不去酒吧玩兒了?”


    “你還想去?”


    “其實酒吧裏也沒有什麽意思。


    無非就是去看看壯漢們顯擺肌‘肉’就是了。


    我不是很喜歡歐美地區的男人。


    我更偏愛於東方男人。


    譬如說…你這樣的。”


    阮政塵被馮唐兒說的心裏癢癢的。


    如果不是房間裏還有個化妝師在。


    他非要把她撲倒好好疼愛一番不可。


    “不過阮政塵,我們這到底是要幹嘛去啊?”


    “我帶你去參加一個化妝舞會。”


    “化裝舞會?”馮唐兒對這個很感興趣誒。


    “我想化成阿凡達的模樣出場。”


    馮唐兒舉起手,她一直很喜歡阿凡達。


    “這次你的角‘色’已經定型了。


    是紅火公主,下一次吧。”


    馮唐兒略微有幾分失望。


    下一次啊。


    可是她更喜歡這一次就去呢。


    不過算了,化妝師都已經請來了。


    下次吧。


    七點多,她跟阮政塵準出‘門’。


    本以為會去很遠的地方。


    可沒想到化裝舞會竟然就在他們所在的酒店11層。


    而更讓她沒想到的是,推‘門’進去的時候她看到的不是滿屋子的奇形怪狀的裝束


    tang。


    大家清一‘色’的全都穿著正規的禮服。


    “阮政塵…是我躺了八年落時了嗎。


    現在的化裝舞會都搞的這麽隆重嗎?


    這樣就一點意思也沒有了啊。”


    阮政塵拍了拍她的手。


    “我跟你鬧著玩兒的。


    其實這是個宴會。”


    “宴會?”馮唐兒著實吃了一驚。


    “你看那是誰。”阮政塵的手指向遠處人群。


    這宴會中多半都是外國人。


    鮮少出現幾個東亞麵孔都會非常的顯眼。


    順著阮政塵手指的方向。


    馮唐兒一眼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不,陌生的身影。


    那是她的母親唐秋。


    她身著一身黑‘色’的緊身禮服。


    妝容很是‘精’致。


    在與別人‘交’談的時候,她的‘唇’角始終帶著輕輕淺淺的笑容。


    顯得雍容華貴。


    唐秋身邊那個男人她自是認識的。


    阮政塵的爸爸阮正純。


    馮唐兒轉頭看向阮政塵。


    “我們是特地來見他們的?”


    阮政塵隻是笑:“不必看他們,等著他們來找我們。”


    馮唐兒不知道阮政塵要做什麽。


    可她卻明白,他是她唯一能夠依靠的人。


    所以她信他。


    在阮政塵的帶領下,他們在整個會場轉了一圈兒。


    因為阮氏集團在華盛頓有分公司。


    所以,他偶爾也會飛到美國來參加一些這樣的活動。


    在場的富豪們,又不少都是阮政塵的舊識,也有一部分是合作夥伴。


    阮政塵正‘欲’一個高壯的美國漢子聊著。


    身後傳來唐秋的聲音。


    “糖兒?糖兒真的是你嗎?”


    馮唐兒迴身,阮政塵與那朋友點了點頭,那朋友先走開了。


    兩人一起麵向唐秋和阮正純。


    馮唐兒蹙眉:“你是…”


    “真的是糖兒,是我的‘女’兒。


    糖兒,我是你媽媽呀。”


    “媽媽?”馮唐兒努嘴:“我沒有媽媽呀?


    在我十一歲的時候我媽媽就拋棄我了。


    我對我媽媽已經沒有什麽印象了。


    你別騙人。”


    “我真的是你媽媽,我是唐秋。”


    唐秋臉上剛剛的溫婉已經消了一大半,倒是急切了幾分。


    阮政塵冷笑一聲:“真是好笑。


    而是多年不聞不問,現在倒變成媽媽了。”


    “小塵,你怎麽說話呢。”


    “阮總,我跟你的關係好像沒有好到可以讓你直唿我小名的地步吧。”


    “正純,難得看到兩個孩子。


    不要這樣板著臉跟兩個孩子說話。”


    唐秋推了推阮正純。


    阮正純有幾分氣憤的轉過頭,哼了一聲。


    唐秋走到馮唐兒身邊握住她的手:“糖兒,你知道…”


    馮唐兒一把將自己的手從唐秋的手中‘抽’出。


    “我媽媽的確是叫唐秋沒錯。


    不過我已經二十多年沒見過她了。


    早就不記得她長的什麽模樣了。


    總不能所有叫唐秋的人我都叫媽媽吧。”


    唐秋神情有幾分哀傷:“我真是你媽媽。


    你是我十月懷胎生出來的孩子。


    我怎麽可能會錯認呢?”


    馮唐兒冷笑一聲。


    “如果是這樣,那麽唐秋‘女’士,我覺得你更應該離我遠一些了。


    都說虎毒不食子。


    可我媽媽在我十一歲的時候就拋棄了我。


    我恨她恨的牙根癢癢。”


    “糖兒…”


    唐秋還要說什麽,可阮政塵卻抬手將她摟進了臂彎中。


    “糖兒,這的確是你媽,我可以作證。


    這張害死了我媽的臉我記得能有多清楚呢。


    如果說燒成灰我也能認出來那就有些誇張了。


    別說是她了,就算我自己的親爹燒成灰我都不認得。


    但如果說她的臉就算被車子碾過,我也是認得的。


    這一點就絕對毫不誇張。”


    “是嗎?”馮唐兒上下打量唐秋。


    “我雖然不信你,但我卻相信我老公。


    我老公說你是生了我的人,那你就是了。


    隻是讓我納悶的是。


    八年了,你難道不是無時無刻的都在盼望我死了算了嗎?


    為什麽現在倒是跳出來認我來了?


    難道你


    又有什麽目的?”


    “糖兒,我怎麽會盼著你死了算了呢。


    即便我沒有對你履行做母親的義務。


    可如你所說我還是生下你的人啊。


    我再怎麽樣也不會希望自己的孩子死的。”


    “是嗎?


    你一向口才都很好,這一點我記得清楚。


    我小的時候,你罵我爸爸窮不上進。


    你可以從早上七點罵道晚上七點都絕對不帶重樣兒的。


    當時我就覺得。


    我媽實在是厲害。


    哪兒來的那麽多的詞兒呢。


    可是,你說的不代表就是你心裏想的。


    這一點我也是很肯定的。


    不然為什麽八年了,你的親生‘女’兒躺在病‘床’上。


    你竟然連一次都沒有迴去看她?”


    “我…很忙。”


    唐秋被馮唐兒說的竟是有些啞口無言。


    八年了,她從沒有想過糖兒還會再醒過來。


    她也派人去調查過。


    可每年傳迴來的信息都是一樣的。


    馮‘女’士還在昏‘迷’當中。


    阮總照顧她照顧的很上心。


    她以為,這樣的植物人不可能醒過來的。


    雖然也偶爾會看到這種奇跡發生。


    可她總覺得那是在天方夜譚。


    這世上這麽多植物人。


    她的‘女’兒哪會正好那麽幸運的就醒來了呢。


    可真是沒有想到啊。


    她的‘女’兒竟然還真的就被幸運之神眷顧了。


    早知如此,她該迴去看她幾次的。


    馮唐兒笑的手腳都有些發顫了。


    “忙?忙啊,忙就可以不顧自己‘女’兒的死活。


    老公,你聽說過有人是這樣做母親的嗎?”


    阮政塵嗤笑一聲搖頭。


    “沒有,你母親成功的刷新了我對一個母親無恥下限的認知。”


    馮唐兒點頭:“我心裏好不平衡。


    老公,我真的覺得自己太委屈了。


    憑什麽別人的媽媽都像是個正常的媽媽一樣。


    疼愛子‘女’,關心長輩。


    可我的母親卻是個貪心的魔鬼。


    不過,即便如此,我也還是心疼她。


    老公,她說她忙。


    忙到沒有時間去見自己受傷後變成植物人的‘女’兒。


    我太心疼她了。


    忙到連‘女’兒都沒有時間照顧,那得多辛苦啊。


    你有沒有辦法,讓她以後的生活變的不要再那麽忙碌了?”


    阮政塵挑眉:“有,怎麽會沒有呢。”


    阮正純臉‘色’一冷:“阮政塵,你又要幹什麽?”


    “我做什麽這是我的事情吧。


    我憑什麽向你報備呢。”


    “你…”阮正純伸手指向阮政塵:“孽子。


    我實在是後悔,當年就不該讓你媽生下你。”


    “你以為就你一個人後悔嗎?


    我也後悔。


    當年我就不該投胎成為你的兒子。”


    唐秋將‘激’動的阮正純推到一旁。


    她伸手拍撫著他的‘胸’口。


    “好了正純,你別‘激’動。


    政塵,我知道恨我。


    可你別把這份恨轉移到你爸爸身上了。


    你爸爸心髒不好。


    你不願意看著自己把他氣死吧。”


    “他死不死的跟我沒有半分關係。


    從你們兩個拋家棄子離開港城的那一天。


    我就已經在心裏發過誓了。


    這輩子我與阮政塵都不再有任何關係。”


    “好,好你個孽子。”阮正純抬手點了點阮政塵的方向。


    “當我沒生過你。


    你也有兒子。


    你現在這樣對我,總有一天你會受到報應的。”


    “你以為我是你嗎。


    為了自己的‘私’‘欲’,拋棄自己的兒子。


    我兒子在我心裏就是寶貝。


    我跟我兒子的關係跟你與我的關係能相提並論嗎?


    別把你這父親與我這父親相提並論。


    跟我比,你差太遠。”


    聽了阮政塵的話,阮正純嘴角都有些‘抽’出了。


    他伸手拉起唐秋的手,聲音暴戾。


    “唐秋,我們走。”


    阮正純轉身拉著唐秋的手腕就離開。


    阮政塵與馮唐兒悠哉的重新迴到人群中。


    馮唐兒問道:“我們這樣做會不會太過分了。”


    “過分?這話怎麽來的?”


    馮唐兒手挽住


    阮政塵的手腕。


    “其實我一直覺得,你爸爸和我媽媽追求愛情是沒有錯的。”


    “追求愛情的確沒有錯。


    可是他們用錯了方式。


    如果當年他們能爭得你與我的同意。


    如果我爸爸能夠在他前一段婚姻中全身而退。


    如果你媽媽沒有‘逼’死我媽。


    那麽,他們在一起不是罪。


    可是…他們為了自己,似乎做錯的太多了。


    我媽死了,你爸爸再婚了。


    你被拋棄,而我成了孤兒。


    我們痛苦了這麽多年。


    有什麽理由不報複他們呢。


    他們憑什麽害的我們這麽痛苦,他們自己卻快樂的生活了一輩子?”


    馮唐兒抿‘唇’一笑。


    “你笑什麽?我說的不對?”


    馮唐兒搖頭:“不是,你說的太對了。


    我笑的是,我們夫妻倆個怎麽可以完全想到了一起呢。


    我也是這樣認為的。”


    阮政塵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


    第二天,阮政塵還打算繼續帶馮唐兒在美國玩兒的。


    可見過了唐秋和阮正純之後。


    馮唐兒卻有幾分興致缺缺了。


    “我們迴去吧。


    美國終究不是我們的家。


    我想迴家,我想見我兒子了。”


    這樣,下午的時候他們就登上了迴國的飛機。


    在飛機場,阮政塵給阮醒打了一通電話。


    他告訴阮醒,讓他親自跟著司機來機場接他。


    他給阮醒準備了一份超級大的禮物。


    阮醒問道是給他買了限量版的機器人嗎?


    阮政塵神秘兮兮的告訴他,“我這禮物絕對比什麽限量版的機器人更吸引你。


    你就乖乖的去等我吧。


    禮物明天揭曉。”


    這一晚上,阮醒哪裏還能睡得著覺呢。


    他仔細迴憶了一下。


    在美國,他似乎就隻對最新款的那個全球隻發行了六個的機器人很感興趣。


    除此之外,還有什麽呢…


    在機場,阮政塵對馮唐兒道:“你相不相信,明天你兒子一定會是個熊貓眼。”


    “為什麽?”


    “他呀,肯定在絞盡腦汁的想我送的神秘禮物到底是什麽呢。”


    馮唐兒蹙眉:“這個孩子心事這麽重嗎?”


    “他可不算是心事重。


    就是有些少年老成。


    或許是我一個人帶著這孩子。


    我隻能給予他父愛卻補充不了母愛這一部分。


    讓他在過去的生活中有些孤獨了。


    不過現在好了,你迴來了。


    我們的兒子以後一定會被你教的很好的。


    我一直都相信這一點。”


    馮唐兒抿‘唇’一笑:“阮政塵,我問你,如果我沒能醒來。


    你打算怎麽辦?”


    “等唄,一直等著。”


    “那如果我一直不醒來呢?”


    “那我就…一直等著。


    等你死了以後我再死。


    這樣,我還能給你收屍。”


    馮唐兒摟住阮政塵,得到這樣一個老公,多麽值得慶幸呢。


    抵達港城,下了飛機。


    阮政塵先走出了飛機場。


    阮醒就等在‘門’口。


    見到阮政塵,他興奮的叫了起來:“爸…”


    阮政塵上前給了阮醒一個大大的擁抱。


    可接著,阮醒就問道:“我媽呢?”


    對於禮物,他更在意的是媽媽。


    阮政塵抬手迴身指向機場出口,“阮醒,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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