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你的房子已經賣給我了。


    你是我老婆,你不跟我住一起要住哪裏?


    那個小老鼠窩?你想也別想了。


    我阮政塵的老婆住在那種地方,像什麽樣子呢。”


    馮唐兒揉了揉眉心:“阮政塵,你是認真的嗎斛?


    我們的婚姻本來就是假的,你何必要這樣呢。


    這對我們來說都會是負擔餐。


    我們又不相愛,為什麽要這樣?”


    “就因為我們不相愛,所以才要這樣。


    你以為跟自己愛的人結婚真的是件好事兒嗎?


    不見得。


    愛不會永遠天長地久的。


    你有信心愛一個男人八十年不變心嗎?


    我反正是不行。


    與其跟相愛的人走進婚姻殿堂。


    把愛情磨成親情最後再磨成厭倦。


    何不開始的時候就找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呢。


    大家都省心,你覺得呢?”


    阮政塵覺得自己的話必須是句句在理。


    可馮唐兒似乎卻並不認可。


    “阮政塵,我覺得你搞錯了。


    我從來都不想要走進婚姻。


    跟你的婚姻是個意外,是個差錯。


    我們是時候適可而止了。


    你是高高在上的阮政塵,我是雲端之下的馮唐兒。


    我們從一開始就不是一個世界裏的人。


    我們不該再這樣繼續下去了。”


    是的,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她發現自己已經慢慢被這個男人吸引的時候。


    這個男人卻忽然變成了阮氏集團的總裁。


    她無法接受,也不敢接受。


    她不懂得豪門是什麽樣子的。


    但是她聽說過一句話,一入豪門深似海。


    她不會遊泳,所以不打算跳進海裏。


    趁現在還來得及,趁現在還放得下。


    她不能讓自己更痛了。


    昨晚搬離進士村的時候她就在提醒自己。


    愛是很可怕的東西,不要動情不要動情。


    可這個男人怎麽會陰魂不散的出現在她麵前?


    難道他不知道,他是個有魅力的人嗎。


    難道她不知道,有些人是愛不起的嗎。


    “瞧你這話說的,我們怎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我是地球人,難不成你是w星球來的?”


    “我沒有在跟你開玩笑。


    阮政塵你知道嗎?


    我爸和我媽的故事告訴我,婚姻是這世上最禁不起琢磨的東西。


    愛多了會痛,愛少了會碎。


    所以,我從來不愛任何人,包括我自己。”


    阮政塵眉心微微動了動,凝望著眼前這個從骨子裏透露著悲傷的女人。


    是誰把她變成了這麽膽小的女人呢。


    這樣亦步亦趨。這樣謹小慎微。


    這樣害怕接觸未來。


    看來,他是時候把她拉出來了。


    阮政塵從臥室門口走出來靠近馮唐兒。


    他伸手握住她雙肩,口氣堅定。


    “那麽,你就從現在這一刻開始學習隻愛你自己。”


    馮唐兒愣了一下看向他。


    “別蹙眉,糖兒,我很慎重也很認真的告訴你。


    我們不會離婚,也不可能離婚。


    事已至此,我覺得你更應該思考的是以後如何演好阮太太的角色。


    還有一點我必須告訴你。


    不管我們之間有沒有愛情。


    從現在這一刻開始。


    我們是一體的,我的事情就是你的事情。


    而你的事情也就是我的事情。


    所以…明天趕緊給我迴公司上班。”


    馮唐兒閉目:“你是認真的?”


    “當然啦,你就這樣想,反正你一個人生活也挺無聊的。


    多個伴兒陪你不是很好嗎?


    經過之前我們的‘同.居’生活。


    我發現我們的體質挺適合彼此的。


    所以這事兒就這樣愉快的定下如何?”


    馮唐兒看了他一會兒,表情有些擔憂。


    他是認真的吧,應該是的。


    不過他說的似乎有道理。


    一個人生活的滋味真的很不好。


    既然他說他絕對不會離婚。


    那麽她何不勇敢的留下來試試呢。


    “可這裏怎麽隻有一個臥室?”


    馮唐兒神色變了變,揚頭看他。


    阮政塵抱懷:“以前一直都是我一個人住。


    事發突然,我還沒有來得及整理另一間臥室。”


    他說著指了指客廳電視櫃旁邊的房門。


    “那個房間也是個臥室,不過是個嬰兒房。


    這幾天我抓緊時間讓人把那嬰兒房給重新設計一下。”


    “不用了,我將就著睡就可以了。”


    她說著走到那個房門口推開.房門。


    可瞬間腳步就頓住了。


    果然得…重新裝修。


    她迴頭看他:“你怎麽會想到裝修一間嬰兒房出來?


    你不是不打算結婚的嗎?”


    “我想過要領養一個孩子來著。”


    她努嘴點了點頭,怪不得呢,看樣子他想要領養的還是個男孩兒呢。


    房間裏連張大床都沒有,隻有一個搖籃床,還有堆積的各式各樣的玩具槍,玩具車,反正到處都是玩具玩具玩具就對了。


    阮政塵轉身進了臥室:“這幾天我們就在這房間裏擠擠吧。”


    馮唐兒忽然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擠擠?確定嗎?


    “這幾天晚上我要去病房照顧我爸爸。”


    “你確定你去照顧比護工照顧的會更好?”


    阮政塵抱懷,嘴角帶著邪笑。


    這丫頭,分明就是害羞了嗎。


    小樣兒,她害怕他會吃了她不成?


    他是要吃掉她,不過會慢慢的吃,一點點的吃。


    “啊?什麽意思?”


    “我給你爸請了兩個護工。


    他們兩人倒班照顧你爸爸。


    你每天隻要在上下班的時間去看看他就可以了。


    “你什麽時候…做的這些?”


    “這點屁事兒,一個電話就能搞定。


    我在你去給你爸送麵的時間就已經把護工安排好了。


    你放心吧,我請的人都是在這方麵最牛叉的。


    絕對不會比你照顧的差。”


    馮唐兒倒是忽然沉默了。


    他越是這樣,她就越是感激。


    越是感激就越容易對這個男人傷心。


    她一定要克製好自己才行。


    “請護工很貴吧。”


    “貴,當然貴,不過你好好工作所創造出的價值。


    絕對會比我請護工的那費用要多的多。


    我是商人,懂的怎樣做更劃算。”


    她真的沒有想到阮政塵會這樣鼓勵她。


    真心覺得很溫暖。


    想起昨晚兩人吵架的樣子。


    她心裏有些愧疚了呢。


    “昨天晚上我有些衝動了,對不起。”


    阮政塵愣了一下,她衝動了?


    明明是他衝動了吧。


    這個女人能不能不要這樣好心到處泛濫呢。


    傻瓜。


    他聳肩揚起胳膊打了個哈欠。


    “哎喲,好困,昨天晚上跑出去找你找到半宿。


    現在困的眼睛都睜不開了。


    我真要眯會兒。


    你不睡會兒嗎?”


    馮唐兒其實也困的眼睛都睜不開了。


    可是,她哪敢進去睡呀。


    “我不困,你去睡一會兒吧。


    我看看冰箱裏有沒有什麽吃的,有些餓了。


    我去做點吃的。”


    “好吧,做好了記得給我留點。


    不要吃獨食兒。


    別忘了,咱們可是中國好鄰居。”


    “嗬。”馮唐兒嗬嗬笑了笑,看著他轉身進了房間睡去了。


    她走到冰箱邊打開冰箱,頓時…


    三條烏鴉線劃過長空。


    她現在真的想吃獨食兒了。


    這廝的日子到底是怎麽過的這麽經典的。


    這麽大個雙開門的冰箱裏居然隻放了幾罐畫著像鬼畫符一樣的外國字的酒。


    真心服了他了。


    她也打個哈欠靜悄悄的進了臥室。


    阮政塵大概真的是累壞了,這才多一會兒,竟然都開始打唿嚕了。


    她悄悄將自己的行李箱拉開,拿出錢包轉身又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


    剛剛來的時候她看到路口處有個大超市。


    真是幸好。


    她一個人去超市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采辦迴了生活必需品。


    看著自己親手塞滿的冰箱。


    她拍了拍手,拿著洋蔥和西紅柿進了廚房。


    不一會兒,新鮮的西紅柿麵出爐。


    她將自己的吃完,將另一份蓋好放到了桌子上等著阮政塵起來吃。


    看看時間,下午三點半。


    阮政塵還睡的正香,她又不知道要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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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性走到沙發邊看電視去了。


    她將電視的音量調的非常的低側身在沙發上躺下…


    五點多的時候,當阮政塵從房間出來的時候發現馮唐兒我在沙發上睡著了。


    她手裏緊緊的握著遙控器,睡的很安靜。


    他迴身進房間拿了條毛毯蓋在了她身上。


    見桌上她還給自己留的飯,他揚唇幸福的笑了笑。


    他很喜歡這種有人給自己留飯菜等自己的感覺。


    吃洋蔥的時候他忽然想起家裏似乎沒有吃的吧。


    那這些…都是她剛買的?


    他拉開冰箱看了看不禁大吃一驚。


    水果,蔬菜,肉,飲料,水。


    外麵天氣那麽熱,她怎麽從外麵把這麽多東西提迴來的?


    這女人,是個大力士投胎來的吧。


    六點的時候她的手機鬧鈴剛好響了。


    她揉了揉眼睛打個哈欠起身。


    該給爸爸做飯了。


    她穿上拖鞋往廚房走,經過臥室門口的時候,阮政塵從裏麵出來了。


    他剛洗完澡,身上隻下半身係了條白浴巾。


    他揚手用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看她:“醒了?”


    她咬了咬唇將目光從他的八塊腹肌上移開:“哦,你都洗完澡了啊。”


    “是啊,你要洗一個嗎?解乏。”


    她連連擺手:“不用不用,我要去給我爸做飯了。”


    “護工會做的。”


    “我答應他今晚要給他送飯的。


    今天的晚飯就先不麻煩護工了。


    從明天開始吧。”


    “也好,不過今天我可不能陪你去醫院了。


    我今晚有個很重要的飯局。”


    “你去吧,我不需要你陪的。”


    馮唐兒笑著進了廚房:“再說我爸也不認識你。


    你去了多尷尬呀。”


    “你是怕你爸尷尬吧。”阮政塵轉身換衣服去了。


    馮唐兒腦子卻有些歪歪道道的發昏了。


    這個家夥居然有八塊腹肌。


    她從來沒有看到他健身誒。


    他什麽練出來的。


    “糖兒,我先走了啊。”


    她的菜還沒出路,阮政塵已經在客廳裏叫喚了。


    “我把那輛奧迪的車鑰匙留在門邊,你一會兒去醫院的時候開著。


    來來迴迴的有輛車代步比較方便。


    警告你呀,必須要開。


    你要是不開的話,我就派司機去接你。”


    馮唐兒在廚房揚唇暖暖的笑了笑。


    阮政塵已經抓到了她的弱點。


    她不太喜歡麻煩別人。


    門一開一關,客廳裏沒有了聲音。


    阮政塵走遠了。


    馮唐兒將菜盛出,翻箱倒櫃的找到了個保鮮盒。


    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快要七點了。


    她進門的時候有個男護工正在床邊跟馮天明聊天。


    看到糖兒進來了,馮天明喜笑顏開的道:“糖兒,你怎麽來了?


    女婿都幫我請人了,你不來也可以的。”


    那個中年男護工也連忙站起身:“夫人,您來啦。”


    “叔叔,謝謝你照顧我爸爸啊。”


    “不不不,夫人太客氣了,這是我的工作。”


    護工連忙上前幫馮唐兒接過保鮮盒。


    “這是我給我爸做的菜,叔叔你吃了嗎,如果你沒吃的話,你們就一起吃吧,夠了。”


    “不不不,我一會兒伺候。”


    護工給馮天明把菜擺好讓他吃飯。


    馮唐兒走到一側剛要給爸爸倒水的時候,門口傳來了聲酸溜溜的諷刺。


    “喲,看來還是大女兒貼心呀。


    你瞅瞅,人家又是給你交醫藥費,又是給你請護工的。”


    馮唐兒轉頭看到李玉華陰裏陰氣的臉。


    李玉華看向她:“馮唐兒,你哪兒來的那麽多錢呀?”


    她身旁的馮初七撇嘴抱懷:“還能是哪兒來的。


    她那一副窮酸樣子吧。


    肯定是把我的老宅子賣了唄。”


    馮唐兒咬唇瞪著那同仇敵愾的母女倆。


    馮初七明明才十五歲。


    可是卻穿著露間t恤和超短牛仔裙。


    頭發亂糟糟的紮在頭頂。


    她自己覺得像是個非主流。


    可馮唐兒卻覺得這樣打扮還不如某些不幹淨的場所裏那些服務女郎。


    李玉華一點都不覺得一個孩子穿成這樣不合適嗎?


    “馮唐兒,你怎麽不說話了。


    你是不是把老宅子賣了


    ?


    不然你哪兒來的那麽多錢給你爸爸治病?還請護工?


    真是搞笑,你這個女兒就不會自己來照顧你爸爸嗎?


    你是沒有手呀,還是沒有腳呀?”


    李玉華尖著嗓子就走到了馮唐兒身前。


    馮唐兒揚眉,口氣不卑不亢:“我是把老宅子賣了。


    李阿姨,跟你有關係嗎?”


    “你…你這死丫頭,你奶奶就這樣教育你的嗎?


    讓你跟長輩瞪眼?”


    “我奶奶倒沒有這樣教我,我這可是跟你學的。


    李阿姨,你不記得了嗎?


    你生了初七那年帶著初七迴家跟我奶奶要錢。


    我奶奶把好不容易給我存的幾百塊錢學費給了你。


    你卻手指著我奶奶的額頭說她沒用。


    當時我就下定決心要跟這李阿姨學會這一招。


    將來我也好這樣對你呀。”


    李玉華伸手推了馮唐兒一把:“你這死丫頭,想挨揍嗎?”


    馮唐兒一把握住她的雙手,臉色有些冷。


    “你是生我了還是養我了。


    不過就是掛著個長輩頭銜而已。


    你有什麽資格揍我?”


    馮初七上前就拍打起了馮唐兒:“你這個死女人。


    賣了我的房子,私吞了我的錢,還敢打我媽。


    我跟你拚了。”


    馮唐兒迴身抓住馮初七。


    可馮初七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那氣勢淩厲的像是要把馮唐兒給吃掉似的。


    從來沒有打過架的馮唐兒一會就被這娘兒倆給壓製在了地上。


    護工上前想要幫忙,可卻一點也插不上手。


    他連忙拿著手機跑了出去。


    馮天明在床上急的直拍床:“別打了,你們別打了,咳咳咳,別打了,李玉華,你這潑婦,你到底要幹嘛。”


    李玉華停了動作起身指著馮天明。


    “你說什麽?我是潑婦?


    如果不是嫁了你這麽個窩囊廢男人。


    我會成為潑婦嗎?


    我幫你女兒爭取她應得的利益難道我錯了嗎?


    馮天明你這畜生。


    你都這樣了還不讓我過一天好日子。


    你混蛋啊你。”


    “好,好,你嫌棄我是嗎?


    我一天好日子也給不了你了是嗎?


    行,我給你自由,讓你去過好日子。


    咱們離婚。”


    正翻身將馮初七推開的馮唐兒聽到爸爸說離婚,她的手一頓。


    馮初七二話不說直接在她臉上摑了一巴掌。


    馮唐兒臉上火辣辣的疼著,她一把按住了馮初七的手。


    “別鬧了,別鬧了,鬧夠了沒有啊。


    你們本來好好的日子非要拆了才行是不是?”


    李玉華愣了半響後噗咚做到地上就開始哭了起來。


    “初七呀,媽媽沒法活兒了。


    你爸爸老來老去一身病了竟然想跟我離婚了。


    你爸爸是跟馮唐兒那個丫頭商量好了。


    他們把房子賣了,把錢私吞了。


    他們一分也沒打算留給你。


    這是什麽爸爸呀,啊?”


    馮初七一聽,一把將馮唐兒推到了牆邊。


    她伸手緊緊捏住馮唐兒的脖子:“你憑什麽私吞我的錢。


    你把我的錢還給我。”


    馮初七手勁兒非常大,掐的馮唐兒都有些透不過氣了。


    正這時,門口傳來響動。


    有警察推門而入,兩人上前將馮初七製伏。


    帶頭的警察走到馮唐兒身邊,口氣謙卑。


    “阮夫人,阮總派我們過來救你的,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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